“他不来就代表这人就是我的!”
红衣也笑,笑容极其冰冷,眸中还夹杂着不屑:
“我主子不屑见你。”
“那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他自己不愿意来!”
凌鼎天冷笑,挥手示意原本已经渐渐退开的侍卫带走骆雨沁。
红衣双眸微眯,本要发作,但是人群中一个墨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缓缓放下微抬的手腕。
骆雨沁双眼被蒙着,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动作,毕竟两人离得太近,红衣还扶着她,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红衣微抬的手腕里藏着的绣花针。
她知道,那绣花针的威力和她的袖刀不相上下。
骆雨沁被侍卫带走,五花大绑地捆在甲板的桅杆上,眼罩被摘下来,入目就是凌鼎天那张威严的脸。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凌鼎天冷笑,颇有兴味地看着骆雨沁。
骆雨沁微笑:
“襄王想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若是襄王不怕司马君晔和怀王同时追捕,那抓了我也无妨。”
凌鼎天眸光一冷,但转而又笑开了,笑起来两撇小胡须上下抖动:
“我让你见一个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骆雨沁心头一紧,同时也冷笑出声:
“你抓了华赋!”
这她已经知晓,来这船上的目的就是带走华赋。
只是没想到那个神秘男人竟然让红衣给她下了药,此时的她一动不能动,如何救人,也不知那男人做的什么安排。
不过他明显靠不住,既然旁人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自己。
凌鼎天一声令下,人被带了过来,一个墨黑色的身影从二楼的船舱里下来,缓缓踱步在甲板上,骆雨沁双眸微眯,定定地望着那人。
人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四岁的小娃娃。
“凌萧文!”
骆雨沁冷声喝道,黑衣人抬起头,俨然就是凌萧文的面容,凌萧文瑟缩了一下肩膀,干笑道:
“雨沁,不是我不帮你,是父王他……”
“哪有那么多废话!人带来了就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眼!”凌鼎天呵斥。
凌萧文的喉头咕哝了一声缓缓退下,临走时还特意瞧了骆雨沁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骆雨沁也不怪他,立场不同而已,就像她和南宫诀,和子渔。
她缓缓闭上眼睛,复又张了开来,只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只有一片沉静,像是一汪流动的碧湖。
☆、鸠儿到了
让人沉醉,也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要我如何你才会放人?”她平静地问道。
凌鼎天轻笑:
“我要你死!”
骆雨沁扯动唇角微微一笑,这世上想让她死的人多了,她不介意再多一个,所以这句话对她而言毫无威慑力。
只是退到不远处的凌萧文脚步顿住了,他转了个身又折了回来:
“父亲,您已经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凌鼎天很不耐烦:
“答应了又怎样,你去做你的事情,骆雨沁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凌萧文抿了抿唇却在一旁站住了,眸光深幽,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他确实是站住不走了。
骆雨沁垂眸,唇角勾笑:
“襄王选择走水路回去虽然快了一点,可惜你走了自己最不了解的一条路,你知道这条河上有多少暗礁,哪里有渡口,哪里水流迅疾哪里水流缓慢吗?”
凌鼎天不屑地哼了一声,横眉倒竖。
骆雨沁微微一笑,又说:
“襄王不了解这些也可以,只要船工了解,但是襄王可知道司马将军在这河上布了多少暗哨吗?你分辨地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渔民,哪些是复国军的探子吗?”
凌鼎天的脸色黑了下来,这本就是他最介意的地方,所以着急北上,继而从汉路回到大漠。
“你想说什么?”
凌鼎天眉头紧锁,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骆雨沁丢进河里喂鱼似的:
“司马君晔先赶到了淮郡找你,等他得到消息追过来也晚了,现在他恐怕还在哪里兜圈子呢,想要找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骆雨沁无力地勾起唇角,多看了一旁的凌萧文一眼,眸中饱含深意。
凌萧文回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空中传来一声嘶鸣,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空落下,速度很快,让人猝不及防。
大鸟扇动着两只翅膀撞向凌鼎天,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凌鼎天防护不及,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大鸟一击得逞,鹰目一瞪,又朝着凌鼎天的眼睛啄过去。
四面的守卫都发现了大鸟,有人拉开长弓,但是碍于凌鼎天和大鸟缠做一团,也不能大面积放箭,放了几支都被大鸟灵敏的闪了开去。
凌鼎天被这突然来的生物气得不轻,拔剑和大鸟斗了起来,衣衫被大鸟撕裂了几处,脸上手上都是爪子印。
凌萧文竟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幽幽地望着那只鸟。
“鸠儿。”
骆雨沁轻唤了一声,大鸟突然收起攻势,在骆雨沁的肩膀上落下,昂首挺胸地和凌鼎天四目相瞪,凌鼎天气得吹胡子瞪眼。
“看来襄王估计错误,司马将军来得比你想象得要快呢。”
骆雨沁勾起了唇角,侧头看了看天边,灿金色的阳光让她眯起了双眼,神情怅然:
“鸠儿到了,司马君晔也就不远了,只要我让鸠儿回去报个信,襄王可就走不了了。”
凌鼎天面色青紫,冷哼一声,拍了拍残破的衣衫:
☆、给她解了药性
“本王就不信一只鸟能做什么!”
他挥手让人瞄准了鸠儿放箭,骆雨沁转头看向肩膀上的鸠儿。
鸠儿喉头咕哝两声,然后昂起脖颈嘶鸣一声振翅高飞,一束束羽箭都被他矫健的双翅扫落在地。
骆雨沁冷目望着,唇角缓缓勾起,被侍卫抱着的骆华赋醒了过来,一看到绑在桅杆上的骆雨沁,皱起了眉头,拼命在侍卫怀里挣动起来。
凌鼎天眯起双眼,突然对一旁的凌萧文喊道:
“让那送她上船的女人过来。”
凌萧文眸光明灭,但还是点点头去了。
凌鼎天转过头看着骆雨沁冷笑:
“司马君晔找来了也不要紧,我要让你亲手毁了你自己!”
对他眸中那莫名其妙的恨意,骆雨沁很不解。
她觉得要是凌萧文恨自己,那还正常一些,毕竟自己亲手杀了赫连映菡,虽然那是误杀,但是如果赫连映菡执意要对她不利的话,她确实会那么做。
红衣被守卫带了过来,她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凌萧文,转而立刻站在骆雨沁身前,冷目望着凌鼎天:
“你想对她做什么?”
“给她解了药性。”
凌鼎天吩咐道,见红衣倔强地不动,不免有些恼火:
“你主子让你把她送上来,你不怕我杀了她,到时候你主子找你要人你无人可给?”
红衣冷着脸:
“你想让她做什么,我帮她做就是了,解了药性一但她逃跑了,不是你我能担待地起的。”
凌鼎天有些无奈,恼怒地冷哼一声:
“这是在船上,她想跑也跑不了,你当她是条鱼不成?”
骆雨沁摇头轻笑,看着红衣转头看了凌萧文一眼,继而又看向自己。
料想凌鼎天此举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目的。
红衣突然改变了主意,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取出一丸药塞给骆雨沁服下,在骆雨沁耳边说了一声:
“对不住了。”这才离去。
从头到尾没再看在场的其他人一眼,就连凌鼎天也觉得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才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面前的骆雨沁。
嗖的一声破空声传来,已经恢复了体力的骆雨沁偏头一侧,一把小刀扎在她身后的桅杆上。
红衣的药不仅限制她的行动,或许还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她从被她下-药之后就没感觉到浑身的疼痛,可是方才吃了解药之后,随着四肢渐渐有了力量,身上的伤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受了那样重的伤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现在的她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凌鼎天快走两步抱过被侍卫揽着的骆华赋,走到栏杆前将他高举起来。
骆华赋挣扎着,望着身-下的滔滔河水,又抬眼望向骆雨沁。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要你听话,我就放了他让你们一起离开,若是你不听话,我这就把他扔下去。”
凌鼎天冷笑着说道,笑得很开心,但是眸光却异常冰冷阴狠。
骆华赋又紧张地望了望身-下的河水,突然一低头。
☆、你写两封信
低头,朝着凌鼎天的手腕就咬了下去,凌鼎天吃痛一缩手,差点把骆华赋甩落。
骆华赋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下有些也怕了,紧紧扒着凌鼎天的手腕不松手。
骆雨沁眉头紧皱,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凌鼎天的双眼: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写两封信给司马君晔和南宫诀,我告诉你怎么写。”凌鼎天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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