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墨凌微微怔了怔,似思考了半晌,才抬头,冷冷的道,“你说的不错,是本王做的,还有如今的老八也是本王的杰作,而你用永世换来的情蛊也加了一些东西,长孙墨渊,你以为这情蛊只对你有影响,可它对安锦瑟没影响,可你错了!”
“四哥,你这注意真不错,这下七弟不光是输了江山,连自己所爱的女人也输了,当然,他不爱安锦瑟便另当别论了。”
就在长孙墨睿大笑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长孙墨渊竟站起来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弧线,在宫灯下,他那俊逸飞扬的笑靥中带着嗜血的寒意,深幽冷谧的眼瞳中此刻寒光毕现。
“朕谢谢四哥为朕解惑,只是你也高兴的太得意了,朕既然早知道,又岂会被你的圈套所陷!”
长孙墨凌长孙墨睿皆是一震,长孙墨渊这样的神色,于他们而言再熟悉不过了,他动了杀意。而今日一举,本来是成功了的,可此时看来,竟有些生死难料。
长孙墨渊淡漠一笑,声音淡漠疏冷,“无伤,可以动手了!”
一瞬间,从四周进来好多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此时的宫无伤提剑冲在最前面,那张容颜在月华下微微泛着白光,眉目如星,他竟比女人长得还好看。
“杀!”
瞬间,长孙墨睿将长孙墨凌护在身后,退向了一旁,而长孙墨凌看着站在那上面的长孙墨渊,眸中有些颓败,他就真的比不上他么?不,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他不会被他打败,不会。
不过短短片刻时间,长孙墨凌的党羽悉数被抓住,反抗的,则是被杀。
“皇上,已经叛乱已除!”宫无斯笆郑牡馈
“嗯!”
此时,却传来一阵冷冽的声音,长孙墨凌朝着他喊道,“长孙墨渊,你以为你赢了么?我既然胆敢在今日造反,必是做了充分准备!”只见他手一挥,从琉璃瓦上跳下了,许多蒙面的黑衣人,可奇怪的是最后一个飞跃而下的,竟是一个身着一袭红衣,带着一半银色面具的女子,银色面具上,红色雕刻的罂粟花栩栩如生,好似它开得正艳。
他看着那人,“悦悦,本王要长孙墨渊的命!”
“王爷,我不是容悦,是容音,悦悦去寻喂养魔琴的魔花了!”
“本王不管,本王只要长孙墨渊死!”
“是!”女子却直直盯着他,笑而不语,她的笑如同一朵毒罂粟般,美得令人窒息,也奇毒无比。似过了良久,他唇角流转出冷然的光芒,“罂粟,动手!”
令下,刀起,光影闪。
原本残留在长孙墨睿和长孙墨凌身边的人,瞬间毙命,倒在了长孙墨凌的身旁。他看着自己周围的尸体,瞪红了眼,他如同一只困兽,咆哮道,“容音,你找死!”
☆、第十七章残忍嗜杀5
第十七章残忍嗜杀(5)
女子漠然一笑,“也许该让宁王看看本座真正的面目了!”说罢,红衣女子舀下面具,只见那面具下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带着慵懒的气息,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月华下,那淡淡的墨眸如同玻璃般清透。
“四哥,五哥,小九这张脸,还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呢!”
长孙墨睿和长孙墨睿顿时瞪大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长孙墨瑄淡然笑之,随即感受到了一道眸光紧紧盯着自己,他转头望向那人,微微一笑,单纯如孩童,“七哥,所有的叛党已除……”
“嗯!”长孙墨渊淡漠一笑,“无伤,动手!”
说罢,周围出现了许多的暗卫,长孙墨睿和长孙墨凌所带的亲兵也不存在了,此时的他们,已然成了他们一人孤军奋战。
终究是抵挡不住这样强劲的攻势,那马夫已经死了,而长孙墨睿也身受重伤。
容悦两姐妹却此刻一袭白衣出现在这里,无伤与容音打了起来,被无伤打伤了,而容悦则是和长孙墨凌在一起。
长孙墨睿见此状况,大喊道,“容悦,带四哥走——”
“不——老五——”
“走——”
容悦咬牙,随即便转身带着长孙墨凌便走了,长孙墨睿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长孙墨凌,微微一笑,月光下,他遥遥仰望着依旧坐在龙撵上的长孙墨渊,却好像再无不甘,因为他知道,这场仗没有谁输谁赢,有的只是失去。
他看着长孙墨渊,淡漠的笑着,今日就算我长孙墨睿失去了,性命,而他长孙墨渊失去的是挚爱!
“长孙墨渊,你以为我输了么?哈哈,如果你真这么以为你就真错了!”
“不知死活!”
宫无伤站在他后面,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而后,狠狠地朝着长孙墨睿的心窝刺去。
长孙墨睿身子一凉,感到了那长剑刺进自己的身体,血喷涌而出,疼痛让他眯了眯眼睛,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身体,鲜血正不断从胸口处泉水般涌了出来,耳边全是欢呼雀跃的声音……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月光如水,周围的星星璀璨而美丽。
这一刻,所有的愤怒、仇恨、焦虑、绝望都化作烟云……
生命其实也很脆弱。
在生命终结的这一刻,他瞬间释然,从此以后——无忧亦无怖,无愁亦无怒。
“皇上,叛党已除,但是宁王逃走了!”
“无伤去追!”长孙墨渊淡漠的说道,“其余的,回宫!”
宫无伤看着长孙墨渊,“是皇上!”
“无伤,不论生死,朕都知道他的下落!”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看不出什么起伏,“小九,去永福宫!”
“是!”
永福宫内,太后走走停停,看着外面的一切,直到大门被推开,她才知道,她输了,她看向长孙墨渊,还有他身后刘熹端了一杯毒酒,“皇帝,所有的事,都是哀家的注意,请你放过老八!”
“若朕说不呢?”
“皇帝,老八对你从无不敬之心,也从无争夺皇位之意,一切都不过是哀家强迫于他的!”太后淡淡地道,“哀家还有东西与你交换!”
“嗯?”
太后仰头看着长孙墨渊紧蹙的眉,轻吐出三个字,“你母后!”
长孙墨渊淡漠一笑,阴鹜森冷的墨眸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寒冰,深墨色的眸底隐隐有不知名的火星簇动,他轻扯嘴角缓缓开口,“你有何资格跟朕讨价还价?!”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刘熹继续,不用理会。
“皇儿,等一下——”
这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月光下,一位贵妇缓缓而来,一身明黄色服饰,没有太多累赘的首饰,容颜在宫灯下凸显出来,苍老无比。太后在看到那人时,不可置信的惊呼道,“绣宁——”
“华敏,没想到会有今日吧!”她淡淡一笑,而后望向长孙墨渊,“皇儿,太后可以死,放过老八吧,太后说的对,老八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母后曾答应过你父皇,无论将来如何,都会保全皇子,不让你们兄弟相残
!”
“母后——”长孙墨渊微微蹙眉,似有不悦。
“答应母后,不要为难瑞王,只给他爵位,不给实权便是,至于太后,赐她一杯毒酒吧!”
长孙墨渊看着眼前苍老的母亲,再望向那边的一对人,气愤难平,可到底是母亲开了口,思索良久,他淡漠的道,“刘熹,传朕旨意,太后同宁王长孙墨凌叛乱,朕特念其恩,赐毒酒一杯!”
“是!”
太后跌坐在原地,看着逆光中向她走来的女子,眼中满是愤恨,“白绣宁,你知道,哀家有多恨你吗?!”
“我知道,正如我恨你一样!”那人淡淡一笑,而后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太后说了一句话,而太后听后,眼眸突兀,仰头直直地看着长孙墨渊。
那眸光,纠缠了太多的情绪。
然而那人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向外走去。
就在太后还在盯着长孙墨渊看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长孙墨渊冰冷的声音,“刘熹,请太后归天!”
说罢,太后便在刘熹的强迫之下,将杯见血封喉的毒酒吞下了肚,只是一瞬,她的唇角便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可她的眸光却依旧望向长孙墨渊,忽而她竟笑了。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即使她将所有的事都算计于心又如何?
到头来,终归不过是一场空梦。
她同她,始终还是她赢了。
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混着她唇角的血一起落下,在月华下,显得哀婉无比。最后留在她眼眸之中的那抹俊美如神祗的身影,她是怎么都没办法触及,永远都没办法触及了。一杯毒酒,了断了此生,可原本该恨的她,此时竟一丝怨恨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命运给她最后的归宿。
“七哥,你回去陪锦妃吧,剩下的事,我会同刘熹处理好后面的事!”
“嗯!”长孙墨渊淡淡的道,脚步向桃夭宫那边走去。
这时,漪澜殿的宫女来报,皇后娘娘服毒自尽,长孙墨渊微微蹙眉,只是淡淡笑了笑,随后便去瞧了瞧,见安锦曦没事,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