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张了张嘴,低头说:“吏部事务繁杂,待臣忙完之后再去探望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上来了,,莫不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惩罚某醋虐了皇桑……好诡异的感觉啊
100、晋江独发
吏部哪里有什么大事,田侍郎把上上下下处理得井井有条,钱程只负责在重要的文件上盖上官印,或者将要事写奏折呈给天子即可。田侍郎听到钱程这么一说,那张板正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裂痕,想来一定在想:这厮太过无耻,每日来应个卯便不见踪影,还好意思说事务繁杂。
散朝的时候,荆田玉和裴子余两个人急急地便进宫去探望景恒之去了,钱程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却一直没动,只是从帘缝里看着东华门,想等着那两个人出来问问情况。
只可惜,等了半天,她只看到有两个小太监走出来,其中一个还眉清目秀,长得十分漂亮,让钱程不免多看了几眼。
眼看着那小太监走过了转角,钱程忽然惊跳了起来,低声急促地道:“方泽,快,快跟上那两个人!”
那两个小太监一点儿都没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只是边说笑着边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大宅院的门前,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见到他们,远远地便迎了过来,一把便抱起了那个漂亮的小太监转了起来,那笑声朗朗,显然是和他感情莫逆。
钱程的脸都气白了,一下子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着那两个人就扑了过去,恶狠狠地说:“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陛下了!赶紧给我松手!”
那两个人吓了一大跳,那高大的男子把那小太监放了下来,狐疑地问道:“敢问你是……”
那小太监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羞赧地说:“钱大人,你误会了!”
钱程的脑袋都快炸了,昨日的伤心、昨夜的醉酒、早朝的担忧全部交替在一起,让她的脑门都突突跳了起来:“陛下都病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溜出来私会情郎!你还有没有良心!”
小太监惶急地四处看看,忙不迭地把她往府里拉:“钱大人,那是我的表叔,去了东北十来年了刚回来。”
“表叔也不行!陛下会伤心的。”钱程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股说不出的委屈让她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那小太监正是丽妃,她一听这句话,忽然便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美目里尽是浓浓的怜惜:“钱大人,你该知道,到底是谁能让陛下伤心。”
钱程沉默了片刻说:“丽妃娘娘,有些话,可能是微臣逾矩了,你虽然伴随太后礼佛,但陛下一个人在后宫形只影单,你总不能弃之不顾,更何况陛下现在正在病中,你更应该在床前伺候,而不应该自己到宫外游玩,陛下重情重义,如果你付以真心,必然不会负你。”
丽妃嫣然一笑道:“若是我和陛下蒹葭情深,不知道钱大人见了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昨夜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半晌才困难地说,“微臣自然会日日为陛下和娘娘祈福。”
“大人,你不要骗自己了。”丽妃低声说,“我和陛下自小就相识,陛下从小便进退得宜、城府极深,自我进宫以来,从未见过他失态的模样,唯有那一日,他得知你失踪……那日之后,我便明白了,若这世上还有一人能让陛下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这人不是淑妃,更不是我,而是钱大人你。”
“陛下自乌孙回朝后,便对我说了实话,说是他爱上了一个人,只想和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宠幸我了。”
“陛下重情重义,想找个机会把我送出宫去,也不用在深宫中看着年华老去,所以让我先自请陪伴太后礼佛,以待时机。”
“我虽然深爱陛下,但深知情之一字,半分不由人,更不愿见陛下日日为情所苦,钱大人,陛下如此深情厚意,你要珍惜啊。”
钱程有些狼狈,后退了一步,强笑着说:“娘娘你多虑了,我生性鄙俗,更喜自由,无意后宫。”
丽妃的脸色微微一变,带了几分薄怒:“钱大人,你这付模样,可让我有点瞧不起你了!你敢拍着胸口说你不爱陛下吗?你若是真爱陛下,两情相悦,就算身在牢笼,也心在天涯。”
“我原以为你女扮男装,身入朝堂,计定岭南,远赴乌孙,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一定是一名奇女子,却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陛下为了你,费尽心机,遣散后宫,力拒选秀,你却只会逃避躲闪,真真让我瞧不起你!”
丽妃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大出意料,钱程呆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钱大人,你好好想想吧,人生苦短,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这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得有失,就算你得了自由,却失去心爱之人,每日为他牵肠挂肚,不能永伴左右,又何所谓真正的自由?更何况,”丽妃顿住了,嫣然一笑,缓缓地说,“你若是进了宫,我瞧陛下这样子,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想着法子帮你摘下来,更何况这区区的自由两个字?”
钱程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娘娘,依我看,你才是当世不二的奇女子。”
丽妃长出了一口气,神色怅然:“钱大人,若是可以,我也希望陛下爱的那个人是我,只可惜,终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娘娘,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会真正地喜欢上你。”钱程认真地说。
丽妃的眼底泛起一阵湿意,忽然,她掩饰地笑笑,凑到钱程的耳边小声说:“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你赶快从了陛下吧,这样,我就能了无牵挂地向陛下求去,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
告别了丽妃,钱程不想上马车,让车夫先回府,自己则和方泽一起慢慢地朝着钱府走去。
方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钱程眉头深锁,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知道自家的大人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做一个重要的抉择。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心里有些惴惴。
“大人,你在想什么?”
“方泽,你说,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钱程问道。
方泽想了想说:“我以前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最重要的必然是建功立业、笑傲天下。”
“那现在呢?”
方泽赧然一笑:“自从遇见了大人,我忽然觉得,能永伴大人左右,让大人永远开心快乐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钱程心里一暖:“傻瓜,这样多没前途,被人笑呢。”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方泽居然文绉绉地说了一句话,让钱程大为惊奇。
“这是荆大人教我的,那日我送他出门,问他这样喜欢着大人,心里苦不苦?他当时仰天大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听着很喜欢,就记下了。”方泽微笑着说。
钱程点了点头,心头忽地就轻松了起来,她盘算了半天,笑眯眯地说:“方泽,你说,我要是向陛下漫天要价,他会不会发火?”
“陛下还会冲大人发火?”方泽奇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让我先想想,我要提些什么条件来着,想得周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钱程嘿嘿一笑,阴险地做了一个五指抓拢的手势。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好长一段路,眼看着钱府的檐角就在眼前了,府门前依稀站了三个人,正四下张望着,显然在等人。方泽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是裴子余、荆田玉和钱平,刚想叫钱程,却见钱程朝着街角走了过去。
街角里缩着一老一小的两个乞丐,正是上次拦着钱程讨饭的两个。钱程看着那个有疤的小男孩,只觉得万分怜惜,弯下腰来握着他的手晃了晃说:“小朋友,你爹娘呢?怎么一直跟着这个老伯伯?”
那个小男孩抬起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钱程,不知道是不是钱程的错觉,她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一下子想不出来在哪里看到过。
“死了,他们都死了。”那个小男孩木然说。
不知怎的,钱程的心里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定了定神,对着那个老乞丐说:“老伯,你不如去试试朝廷的垦荒令,带着孩子到西北去领一块地,这样虽然辛劳,也好过在京城乞讨一辈子。”
那老乞丐站了起来,古怪地笑了笑,声音仿如破锣一般:“多谢大人提点,小人也这样想着呢,不过,在去以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想请大人帮个忙。”
“你这人好生奇怪,居然还要我帮忙,帮什么忙来着?”钱程奇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程子要祸乱后宫了么?!撒花庆祝第一百章!
基友给改了个头型,妹子们看看现在这个咋样?
101、晋江独发
方泽在一旁看着,暗卫出身的他忽然无来由地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警惕地四处张望;远处,裴子余和荆田玉看到了钱程,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走了过来,眼看着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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