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忱之余手里也没闲着,在一名大汉手就要碰触到羿冰身子的时候,连飏手心一转,向那两人投去两枚铜钱,铜钱正好打在他们身上,使得两人昏睡过去,勾起唇角满意的收回视线,继续与老鸨向楼上走去。
“妈妈,找两个人帮忙收尸吧,还有最好让叶娥姑娘离开一下。”
“是,我明白。”只见老鸨敲门,“叶娥,快开门。”
不一会,房间内就出来一位女子,见到老鸨深深的舒了口气,她刚躲过屋里那人强烈的热吻攻势,只期望这晚快点过去。“妈妈,您找我?”
“啊,我说叶娥啊,我都说你病了就不要接客了还硬来,你看你都虚弱的冒冷汗了,朱公子~~”老鸨推门笑颜走进屋内,对坐在那里略显不快的男子开口,“您看这样如何,我要叶娥去吃服药换身衣服再来服侍您,要不这不是对您的怠慢么。身体好了才有力气,您说是不是?”
“……叶娥生病了?怪不得刚才一直一副难受的表情。”男子不疑有他的关切的问着。
叶娥心里泛着恶心,她难受还不是因为他这受人“敬仰”的尊容,但面上却还保持着笑容。“是啊,朱公子,我那不是怕传染给您,等叶娥吃服药缓缓身子再过来。”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拉着老鸨的手就向门外走去,路过楼梯,看到连飏斜倚在那里不免有些疑惑。
“你来找我?”
连飏微笑回答,“不是。”
只见叶娥的面上一闪而逝一丝失落之情,转瞬却还是换上自然的神色,“那下次再聊。”见连飏微微点头,她也低头道别,转身离开。
三楼的走廊里一时只剩连飏一人,等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走向刚刚叶娥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你是何人?走错房间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连飏不自觉的挂上笑容,不爽,心情真是不愉快啊,怎会有这种难以入眼的面容还敢走出来逛窑子。“我是谁?公子不是找我吗?”
“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叶娥呢,赶快把她叫过来。”
“急什么……”连飏走到男子的背后,面对他肥厚的后背总比面对正脸的强,低头贴近对方,“公子要不要尝尝男妓的味道?”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什么。”
脸红了?不是吧,这主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连飏的心里更不悦起来,本少爷的面貌也是你可以垂涎的吗?不知死活的肥猪。
“我说什么?我说的意思是要带你领略天堂滋味的意思。”手指剑从袖中滑出握在手中,不等对方反应就已经划破对方的喉咙,却又因为对方太胖,一刀并为把他解决,连飏只好又在他背后补了一掌,才使那人没了动静。
“啧,血都带着油腻的味道。”擦干手上溅到的血,连飏缓缓走出房间关上门,来到二楼的时候正巧听到老鸨在那间半掩门的屋内说话。
她踢醒昏睡在地的两个人严厉的呵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们两个看个人都能睡着,赶快起来,有别的事情让你们去做,去三楼莲室把那里的东西处理干净。”
“这两人……”
“先不用管她们俩,今天加重了药效,一时半会儿她们醒不了。”老鸨说完就随着两人走出来,关好门,向楼上走去。连飏跳下房梁看了眼那边才推门走进去。
桌台上的熏炉看进他的眼里无奈的摇摇头,“真够大胆的,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算了,还是救你一命吧,要是日后真又去杀你大哥,你也别怪我。”坐到床边,连飏从怀里掏出两粒红色药丸,分别喂进祁薰和羿冰的嘴里,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身形,喃喃自语,“这不是考验我这身子骨么,还是一个一个来吧,实在不行一会儿跟妈妈卖个人情。”
说着就抱起在最外面的羿冰,扛在肩上推窗跳出津香馆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一丝自嘲的笑容挂在嘴角,他这善人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连飏将羿冰在客栈安顿好转身又向津香馆走去,身子还未踏进去身后风鸣声传入耳中,快速转了一个身,顺着那个方向抬手接住一枚飞镖,看清飞镖上风的标致,连飏无奈的摇摇头,“凛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不愿接近这里。”打开镖上的纸条,连飏哀叹一声,不用即刻就让他回沧光殿吧,他连竹幽居都还没回呢。
回头看一眼近在眼前的津香馆,连飏还是选择先回去,救自己的兄弟和救一面之缘的姑娘相比,他当然选择前者,他可不认可别人顶替漠尘当上狮月宫的宫主。祁薰那长相应该不会受亏待,这么想着,连飏的身子一转,跳身跃上房檐,快速向城外跑去。
“怎么少了一个?”老鸨回到那间房间的时候,屋内只剩下昏睡的祁薰,羿冰不见人影。
“妈妈,留下的这个姿色也不错。”
“……恩,那倒是。”赞同郁瑶的话,老鸨打量着祁薰的脸满意的点点头,“给她服下三日散春丸,敢糊弄到我头上来,怎么会让她轻松过去。”
身边的人愣了一下,她当初不从时也用过这药,深知它的作用,开口道,“妈妈,不事先问一下她是否愿意?”
“郁瑶,咱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你忘了吗?进了这里的姑娘你以为会那么容易出去?主动送上门的我怎么好拒绝。”
第十八章 残月孤意浓
赤潞都城城外的泉山上,枝林茂密,越接近山顶白雾越浓烈,让人不敢涉足的神秘使得泉山上的景象成为谜一样的存在。不过,传说中同样富有神秘感的暗杀组织沧光殿就坐落在这浓雾环绕的泉山之上,周围借着浓雾设置了不少屏障的机关,使得误闯上来的农夫或是猎人因这屏障无法轻易靠近那里。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缓慢的走在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上,昏暗的空间,墙壁上的油灯将这个人的身影照耀在墙壁上,未扎发髻的散发,只到膝盖的衣摆,腰间别着剑,墙壁上的黑影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除了那规则的脚步声,一切安静的显得有些异常,直到那人走到一间木闸门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外的两名守卫举起右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对他行礼。
他只是手轻轻一抬,屏退那两名守卫,打开门走进了房间。房间里要比走廊显得更昏暗,只有高高的墙上有一扇木条栏框的小窗透射进月光证明着夜幕的降临。
正对窗子下面的位置,双手张开被锁链绑在墙上的男子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人并不言语的再次低下头,男子的身上布满伤痕有些地方伤口绽开,甚至已经萎缩卷曲接近黑色,面色惨白的他嘴角仍有血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除了眼睛里迸射的冷光,整个人都显得毫无生气,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时间。
走进来的人站在远处停住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男子一会儿才走近他,抬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他。
“漠尘,你还是不肯屈服吗?”
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男子不屑的开口,“龙之,你还是不打算杀了我吗?”
漠尘眼前的人,被他称作龙之的男子,当年把他带回沧光殿的师傅,他这十年来必须遵从的主上,也是他杀了十年都没有成功过的人。漠尘不明白,他那种明显是犯了殿规的行为这个人却为何一直默许他,更不明白的是,这次暗杀皇帝的行动,这个人既然已经知道是他暗中所为导致任务失败,又为何只是这种惩罚而不杀了他。
“呵,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欣赏你,欣赏你作为杀手的能力,没有人可以把我教授的东西表现的那么完美,霜泽不能,连飏他们也不能,只有你,背负着仇恨的心理,顶着善恶的矛盾,一直做得很好,这个眼神就如同当年一样坚定,只不过最近你似乎有所动摇了。”
“哼,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有这种嗜血的癖好。”
“哈哈哈哈,漠尘,真是愚蠢的说法,当杀手的本来就整日与血为伴,你早明白的,怎么,这次的任务真的影响到你了?”
阴冷的凝视着龙之嘲讽的面容,漠尘回避着他的问题,“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幕后的人,然后把你们都送上黄泉。”
“……十年前我就说过,我等着你来杀我。”
撇过头去,漠尘不再看向龙之,“你既然没有杀死我,那就说明你并没有把这次的事告诉那个人吧。”
在沧光殿这些年漠尘虽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的,眼前的这个人虽是沧光殿的主上,可以做任何决断,但是只有在那个人下令的时候,他是不会违背的,完全听从。并没有很多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甚至只有龙之见过,但是那个人对沧光殿的权力却是无形的存在。或许龙之唯一违背的事情就是带回了他。
龙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漠尘,你够聪明,只可惜,命运不允许你发挥你的聪明为这个国家付出。不要试图猜测我的想法,如果你还想你在这里有意义的话,劝你安分的听我的,否则……你身边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见龙之转身欲离开,漠尘叫住了他,“这和霜泽他们没关系。”
龙之鼻间吐出轻声的笑意,“你似乎收了个不错的忠犬,那个人,好像是叫瑞承吧。”
“你……”漠尘的眼中一闪而逝片刻的惊慌,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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