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奴婢一样。”香环小心翼翼的回答。
“丫鬟!受气丫头命?!”舒子妤跳了起来,眉头皱得老紧老紧。乍然想起那一夜的微博小测试,心里狠狠把上帝连同玉皇大帝狂扁了一顿,包括月老!
冥冥之中,她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摆布了。真的注定要待在这个落后的封建时代一辈子吗?舒子妤恨不得捶胸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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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穿来这里出身低贱不说,还糊里糊涂做了神马营主帅的小妾室,而且还是垫底的那个,身份反差如此之大!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七处点火,八处冒烟……这命,是不是活错鸟?
“将军临幸了你,你的身份已经变了。”善瑶温温笑道,“故此——””
舒子妤抢过话来,“所以我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管傻傻的坐在房里等待相公的临幸,还要无时无刻的防备着一群闺中怨妇的挑衅,这就是古代女人要过的生活吗?Shit!”
气急败坏的抓狂尖叫,瞧着自己满身是水的坐在床上,心里更是气恼。穿越已经严重超越了她心底的承受能力,第一天报到就立马接到了肚脐眼的挑战书,还被别人告知她已经非单身了,就不能让她先缓一口气?
“哈秋——”气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知是不是玉皇大帝已经知道她正在忙着在诅咒他?
“哎呀,奴婢忘了替你更衣了!”香环一时恍悟过来,急忙转身,奔至衣橱寻来一套淡蓝色的衣裳,给舒子妤换上。
看着舒子妤身上零零散散的淤青,善瑶奇怪道:“咦?小妤,你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赶紧抽过衣服将身体裹紧,面上刷的一红,舒子妤尴尬的看向香环,眼神猛地眨着。
香环倏然心领神会,解释道:“咳,是、是十三姨落入池子里造成的!”
“对,就是这样!”舒子妤一旁肯定。
“可是——”
“没有可是了!池子里的水太猛烈,我一时招架不住,哈哈~”胡乱找一借口,匆匆忙忙行至妆台前,让自己背对着善瑶,暗暗庆幸着,还好善瑶看不出那些吻痕,否则她真是尴尬得无颜面对。
善瑶,一个多么柔弱娇羞、心灵脆弱的姑娘,她可不愿与高富帅昨夜激战的各种痕迹,刺激了善瑶那颗脆弱的心灵。再怎么说,她拥有的是25岁的灵魂,善瑶至多只是个刚成年的姑娘,相较之下,姐姐应该适时的照顾一下妹妹才是。
舒子妤如此牵强的寻找着理由,来掩饰她内心里的心虚。她是心虚没错,毕竟昨夜是她勾引高富帅在先,现在,她竟然有了一点点出卖姐妹的感觉,真不踏实。
善瑶看到舒子妤没出什么事,心里终于落了一块石头,她坐了一阵子后,便微笑着起身告辞了。香环将她送出门外,看到
善瑶走远,才合上门来,步回内殿。
“香环,有时候你也挺机灵的。”慵懒的倒在软榻上,舒子妤悠闲的看着香环收拾床榻上的被褥,始终没想过要上前帮忙——反正她是主子。
“奴婢谢十三姨夸赞了。”
“不客气!你也应该的。”说得没心没肺,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为啥善瑶会认不出那些吻痕?她也是将军的一位姬妾,按理来说,这方面的经验总是有的,不会连吻痕都认不出,难道善瑶...
☆、Part5:谁与争锋
“善瑶以什么身份嫁入将军府的?”舒子妤看向香环,问道。
“十姨娘本是一名秀女,和其余十一位姨娘一样,是皇上赐给将军的美人。”
“赐给的?”舒子妤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也是两年前,那一夜将军从关外回京,大设宴席,皇上圣旨而下,赐十二位美人予将军,她们就成了将军的姬妾。”
“那高富帅岂不是很忙了?”不由嘲弄一番,忽又念起什么,蹙眉道,“听善瑶说,我也是那一夜受到宠幸?”
她自然是疑惑,皇帝特赐美人给高富帅,他可谓姬妾成群,左拥右抱都忙不过来,又怎会临幸府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婢?
今日她也见过那拨美人,个个皆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与她舒子妤有得攀比,高富帅没有理由会鄙视一片森林,唯独欣赏一根竹竿...
香环点点头,凑近了耳,语声压低,“将军那一夜喝了很多酒,直至宾客散尽,他还是一个人在厢房里继续喝酒。奴婢负责送酒进去,看到将军似乎很神伤,那夜正好是你当值守夜,被将军临幸了,次日将军就把你纳为妾室了!”说到后面一句,显得十分羡慕。
舒子妤听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绿,居然是被高富帅酒后乱性搞上的?不是因为她舒子妤的内外魅力使之无法抵抗?耻辱!
香环又凑近了一点儿,神秘兮兮道:“传说这十二位姨娘还没有被将军临幸过,十三姨,您可是唯一一个例外!”
瞥了瞥香环,听到这句话,舒子妤心里着实舒服了一些,嘴上却佯装道:“例外。我看是意外...”
善瑶果然还是只处女,难怪连吻痕都认不出来。情况要是如香环所言这般,她终于十分理解为何那群烈女会如此彪悍的跑到云仙斋来撒泼,原来因为嫉妒羡慕恨!
*********
三日后,舒子妤正游手好闲的,在花园里闲逛。
她每天除了吃便是睡,偶尔做一下瑜伽和运动,恐防在这个养猪的时代里,一觉醒来又穿到一头猪身上。经过一次穿越后,她开始坚信着“世事无常”,正如李宁说得好啊——一切皆有可能。
今日真是奇迹,整个花园里都看不到一只庸脂俗粉,舒子妤在回廊里伸展四肢,欠欠懒腰,眸光无意一瞥,看到一个高大人影几乎拐进转角,眯了眯眼后,大喊:“夏从良
!”
前日,从香环口中乍听到夏管家的名字时,舒子妤是笑爆了。还好他只是姓“夏”,不姓“姬”!但貌似...也可以这么谐音——鸭从良。“噗——”心里恶劣的想着,忍不出大笑出声。
夏从良是个年轻的男管家,年龄不超过三十岁,长得高大,但面相十分困难,天生是头娘娘腔,外表低调就罢了,骨子里还一股风骚味。舒子妤不是在鄙视他,而是他的骚劲儿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视。
夏管家本想避开舒子妤,无奈还是被看到了,唯有悻悻转回身,笑嘻嘻的打招呼,不忘掏出手绢挥挥,声音嗲嗲,“嗳哟——十三姨呀,您早嗳!”
一阵鸡皮疙瘩陡然冒起,宛如翻江倒海倾吴蜀般波澜壮阔,但看他这相貌已经很不舒服了,再听他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刑虐...看夏从良对她笑得兴高采烈的,舒子妤勉强回他一笑,“已经不早了哈,亲~”
“我去,十三姨您老不是刚起身嗬?”夏从良一脸奸相。
咳~连小沈阳的本事都学到了,不愧是风骚。舒子妤对他一番打量,连连颔首,其实模糊观望,夏管家倒是与小沈阳有几分神似。
“夏管家介系虾米意思呀?”舒子妤满脸不爽,眯起眼,“听您老人家的口气,似乎——””
“嗳哟,我去——没没没啦,奴才哪敢有什么意思?”夏管家挥动兰花指,一脸赔笑,“十三姨,您老可别误会嗬?””
他知道舒子妤在众多姬妾中是排行最小的那位,但也是他最不敢冒然得罪的那位,只因舒子妤是唯一一个得到他家主子宠幸的女人。尽管她出身卑微,但也是将军钦点的女人,纵使他夏从良有十个胆,还是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舒子妤撇撇嘴,心里一阵鄙视。刚起身?这不是变相嘲笑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吗?换个词说,就是“猪”!瞧瞧,他那一脸谄媚,她都不好意思再瞧下去了,他还好意思继续笑得这般灿烂...
滚了几个白眼,方将目光转移到旁边一群侍女身上,她之所以跟夏从良打一声招呼,只因她对侍女捧着的木箱感兴趣,指了指木箱,问道:“这木箱里,装的是啥?”
夏管家眼睛溜了一圈儿,兰花指挥挥,含糊道:“这、这是——嗳哟!也不是什么东西啦,不提也罢了!”
舒子妤板起脸来,眯起眼,不依不饶道:“本十三姨好奇,想看呢?”既然不是
什么东西,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遮遮掩掩的,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十三姨,真的没啥好看的,只是一些低贱的东西,只怕是脏了您老尊贵的眼睛嗬!”夏从良继续谄笑着,还不忘拍一下马匹。
“夏从良,看来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嗬?”舒子妤目露凶光。
“嗳哟,我去——十三姨说的哪里话?这里边都是一些旧东西,奴才正忙着去处理它们呢!”夏从良继续陪笑着,死活都不愿意打开箱子。
“好,不给我看是吧?那就算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舒子妤挥了挥手,示意着夏从良可以走了。
“那奴才就先忙去啦!”夏从良暗地里舒一口气,急忙催促着几名侍女继续前进。
看他们急急离开,舒子妤双手环胸,勾了勾唇,笑得一脸妖孽。不让她知道是吗,越是遮掩,她越想知道!
待他们一行人滚出老远,舒子妤敛回笑意,急忙悄声跟上。她一路跟踪,竟是跟着夏从良走到了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