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翼应了一声,却没先挂断电话。
直到苏青先挂断电话,楚翼才把电话收起来。收起电话后,他又立马给自己的朋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不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从里面传出来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
“阿翼,有事?”
楚翼应了一声,开口说道:“嗯,我有个朋友要到京里的大觉寺办点事,她在京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帮我接待一下吧。等我回去请你喝酒。”
“哟?什么朋友?值得你亲自打电话给我。不寻常啊。老实说,是不是新交了女朋友?”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调侃意味。
楚翼没去管他的调侃,说道:“正经的。帮我好好照顾她。回头我把照片给你传过去。她是上午八点十分的火车,大约四个小时后到京。”
那人看楚翼没心情跟自己闹,就收起了调侃的心态,说道:“ok,没有问题。”
“那好,我先挂了。安排好了她,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楚翼嘱咐道。
“ok。”那人答应的很痛快。
“嗯,就这样,拜~”楚翼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帅气男人对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挑起了眉梢,自言自语道:“万年不开化的榆木疙瘩难道要开始发芽了?这不可能嘛。”
“嗯,这个神秘人我一定要好好的看看。”男人自言自语的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一个新信息。
打开看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漂亮娃娃的照片,男人瞬间愣了,自言自语的声音突然加大:“不是吧,不止是发芽,连果子都已经有了吗?不得了,不得了了。我得赶紧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说一声。”
自言自语着,他像个神经病似得很欢乐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刚被接通,他就对着电话一顿狂轰乱炸:“楚爷爷,恭喜你当爷爷了。刚才阿翼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过来,还说要我好好照顾照片上的人。”
自由的发挥着自己脑中的想象力,男人又道:“阿翼是什么人啊?楚爷爷你还不知道?那可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什么时候那么好脾气说要照顾别人了。现在竟然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我好好照顾照片里的人,这很明显不正常啊。后来我对着这个照片一看。”
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高昂:“您猜怎么着,那照片上的孩子活脱脱就是阿翼小时候的翻版啊。阿翼这小子动作也太快,太神秘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才让回来。回头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他。”
人电话那头的楚老爷子,也就是楚翼的爷爷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这个男人说的话给冲击的目瞪口呆,直接哑然无语。
过了好久,楚老爷子才说道:“文博,你说的都是真的?”
康文博,今年32岁,开了家律师事务所,是楚翼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朋友。为人极其圆滑,特别会办事。当然,这是说他工作的时候。
私下里康文博粗心大意的,就跟少根筋似得。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让人头疼的不行。从这次他的行为里不难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人也做不出他这么二的事。
可是,事实是康文博竟然继续二下来了,他回道:“当然了楚爷爷,我跟阿翼是什么关系?我还能骗你不成?阿翼说让我好好安排照顾他们。你看,要不我把他们直接给你带回家?”
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楚老爷子已经相信了一半,他说道:“好。你直接把人给我带回来吧。”
“行,没有问题。那我先忙了楚爷爷。接了人我就给你送回家去。”康文博答应的特别痛快。
楚老爷子‘嗯’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大声的笑起来。
天知道,自己唯一的大孙子在他爹妈死了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从小到大就没哭过,也从没见他跟哪个女人好过。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从来就没听过他身边有女人出现。
害得楚老爷子还以为自己的孙子是不是喜欢男人。准备给他带个男孙媳妇回来。没想到这小子不吭不响的不止是有了女人,连孩子都有了。这怎么不叫楚老爷子震惊,怎么不叫楚老爷子开心激动?
甚至于,楚老爷子高兴激动地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怎么去收拾楚翼了。其原因很简单,楚翼没有提前告诉他这个爷爷。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是从一个小辈的口里听说的。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个爷爷真的很没份量。
而正在火车上的苏青,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孙媳妇。
这大概就是生活吧。你永远都猜不透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就像现在,就在苏青正抱着言言,轻声细语的跟言言说话的时候,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无比的喊叫声。紧接着苏青看到好几个列车员从车厢里经过,也不知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了一会,车厢的播音机传出一个温厚的男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前面十二车厢有一位老年乘客朋友突发急病。现急需医生朋友的帮助,急需医生朋友的帮助。请是医生的乘客伸出援助之手,速来十二车厢。谢谢您的合作。”
播音一直在重复,重复了好多遍也没停止。
苏青也听到了这个播音。但她并没有前去。因为,她看到同一车厢里走出了两个自称是医生的人。所以,她才没去凑这个热闹。
过了十多分钟,其中一位医生回来,苏青听他对身边的人说道:“哎,这老爷子的病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几个医生都看不出来。眼看人就要不行了。真可怜。”
听到这些话,苏青突然低头对言言说道:“言言,跟妈妈一起去前面看看,好不好?”
言言乖巧的点点头,娇憨说道:“好。”
苏青温柔一笑,便牵起言言的小手,背起那些药物离开了座位。
既然看到了,就去看看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可以挽救的生命,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明明能救,却不去救。
这么想着,苏青来到了十二车厢。
24、谁是黑手
十二车厢是软卧,中间那个地方围了不少人,很明显那里就是有人发病的地方。
苏青牵着言言的手走到那里,可人多,根本挤不过去。只听一个无奈的男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这里条件有限,距离医院还很远,根本来不及救治。你们节哀顺变吧。”
这人的声音刚落下,苏青就听到一个痛哭不已的女声:“不,爸,你醒醒,你醒醒。爸,爸,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爸,爸……”
女儿的声音很是凄惨,让旁边的人看着很不是滋味。
渐渐地人散开了,只有三四个在旁边安慰着那个女儿。还有人说让女儿打电话给家里准备老人的后事。人在车上总不是这么回事。
列车员和列车长看着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这是不可避免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苏青牵着言言的手走上前来,她走到那个被医生宣布死亡的老人前面,开口说道:“方便让我看看吗?”
正在痛哭的女儿听到有人这么说,她抬起头看了看苏青,只是流着泪,并未说话。而旁边的人则是语气不好的说道:“人都已经去了,还是让人安息吧。”
这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则是:这么年轻一个女孩,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找实验对象也不看看时候。
这人还十分不满苏青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在他看来苏青就是那种没本事还在这里装的人。
苏青扫了那人一眼,她看向那个女儿说道:“我看你父亲的脸色还没气绝。如果这个时候下手救治的话,说不定能度过这个难关。当然,我只是提个建议,接不接受在你。”
女儿还没说什么,旁边一个给老人看病的中年医生已经开口说道:“满口胡说。这个老爷子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了。根本不存在救活的可能。小姑娘,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苏青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只是看着那个女儿。那个女儿看着苏青平静淡然的表情,她慢慢地止住了哭泣,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这刚一点头,苏青就松开了言言的手,嘱咐他好好的待在一旁。紧接着,苏青动作极快的从包里拿出针,还有生命药剂。
在围观过来的很多人那种活惊奇,或轻视,或像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注视下,苏青动作更快的把老人的衣服全部扒开,紧接把针放进生命药剂中泡了一下,然后她动作快如闪电般的把那些针一根根地扎进了老人的体内。
不一会功夫,老人的身上便密密麻麻的扎了不下数百根针。
随着最后一根针没入到老人的眉心处,苏青缓缓收回了手。
此时,刚才那些或惊奇,或轻视,或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已经被深深地惊愕充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竟然有人能把针用的像飞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