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感受着言言体内逐渐恢复的生机,苏青高高悬起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放了下来。
她眼神幽深而痛苦的看着言言苍白的脸色,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的泪水始终也没落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言言到底是怎么了?苏青紧紧地握着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她脑海中是有很多的变态东西,可独独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在苏青深深的凝视着言言的时候,位于东方的一处古色生香的庄园里,一个身穿红衣,留着一头火红长发,长的漂亮的堪称艳媚的男孩看着滨海市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不该活着的,都是因为你,姐姐才离开了我。你该死,该死……”
“姐姐,青青。你逃不掉的。”
话语声落,原地已经没了红发男孩的身影。这种诡异的场景给人一种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的感觉。
但是那回荡在院落的余音,却彰显着刚才的一切并非是幻觉,而是事实。
只是,这个漂亮的过分的红衣红发男孩又是谁?他口中的姐姐和青青又是谁呢?
20、邪恶的诅咒
大约晚上的时候,言言醒了过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苏青一时都不敢放松。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小手,感知着他体内的情况。
要不是确定言言的身体只是因为生机流逝太多而陷入了昏睡,苏青早已失去冷静,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如今,言言的身体再一步恶化,苏青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安排别的事情。她现在就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思前想后了一下,她给徐子逸做了最后一次治疗,把言言哄睡后,她来到了惠明的房间前面,伸手敲了敲门。
惠明和惠普正在打坐念经。听到敲门声,惠明运气收功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苏青,惠明明显很激动。他说道:“是苏大夫啊,快请进请进。”说着,他很热情的把苏青迎了进去。
这时候惠普也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苏青和蔼的笑了笑,说道:“女施主请坐。”
苏青微笑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惠普师傅,打扰你们做功课了。”对于修习佛学之人的作息,苏青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看惠普站起来的样子,很明显正在打坐。
惠普摇头表示没事,惠明则是倒了三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苏青也没拐弯抹角,她直接说出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她看着惠普和惠明说道:“惠普师傅,惠明师傅,我来找两位是有事求你们帮忙。”
听苏青竟然用求这个词请自己和师兄帮忙,惠明不解的问道:“苏大夫,有什么事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那我绝不会推辞。”
惠普也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女施主有什么事说吧。”
苏青也没矫情,她斟酌了一下说道:“二位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见多识广,又懂医术,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说了。”
“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他体内的生机会莫名的流失。为什么会流失,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研究了很久,可还是完全无迹可寻。我也无从下手根治,只能用药去控制。”想起言言在这短短几天内就发病两次,还一次比一次古怪厉害,苏青的眼神暗了下来。她继续说道。
“以前他发病的时间很规律,我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去控制住它。但是最近两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的病发作的很频繁,也特别古怪。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恐怕孩子已经……”苏青说不出那个词。只是想想她的心就会揪着疼。
“所以,我想请两位师傅帮我看看,他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我查不出来的?”苏青心里期颐着惠普惠明他们能看出言言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徐子逸的情况,要不是惠普用驱邪阵法控制住了鬼蛇蛊,恐怕徐子逸早已经死掉。
不过,也是那个鬼蛇蛊的主人阿斯诺对鬼蛇蛊了解太少,不然就会发现鬼蛇蛊是在人的压制之下才长不大的。
听了苏青的描述,惠普和惠明对望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很明显的疑惑,还有隐藏至深的震惊。
苏青的医术他们是看过的,连他们都自愧不如,感觉自己跟苏青比的话,可能连边都沾不上。
可是,医术如此之高的苏青,竟然会医治不了自己孩子的病。但是,听了苏青的描述后,他们也觉得言言身上的病十分古怪。按道理来说一个人体内的生机流失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就算没死,也是将死之人了。
但苏青却有办法控制住这个病,那是不是意味着苏青有办法让人体内流失的生机给补充回来?
把流失的生机给补充回来,这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意味着不死!这便是惠普惠明震惊的地方。
苏青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话说出来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但她别无选择。但凡有一点机会,她都想抓住。只要言言能好起来。
惠明看了苏青一眼,说道:“苏大夫,现在去看吗?”
苏青点头:“如果两位师傅方便的话,请跟我来吧。”
惠普和惠明皆表示没有问题。苏青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徐子逸的房间,言言睡觉的地方。
看着熟睡中的言言,惠普和惠明走上前。惠普看看惠明,轻声说道:“你来看看吧。”
两人之中惠明的医术最好,他点点头,伸手搭在了言言的手腕处。过了一会,他又把手换到了言言的另一个手腕。片刻,他收回了手,示意惠普上前给言言看看。
望着惠明疑惑不解的眼神,惠普上前给言言把脉。可很快的,给言言把完脉的惠普,他的眼中也氤氲起了不解之色。
彼此互看一眼,惠普说道:“师弟,你说说看。”
惠明点头,他看着言言说道:“据我给孩子号脉的结果来看,孩子的身体十分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一听这话,苏青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可紧接她又看向惠普,她希望惠普给出的答案会好一些。
但结果是惠普的回答跟惠明一般无二。
听着这样的答案,苏青满怀希望的心越来越冷。就在这时,惠普突然看着苏青说了一句:“女施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青以为惠普看出了别的东西,她眼含期颐的看着惠普说道:“惠普师傅,有什么你尽管说。”
惠普略微沉思了下说道:“女施主,不知你的师傅为孩子看过病没有?”
所谓师傅不过是苏青信口胡说来的,哪里能为言言看病?当然,这些话苏青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她说道:“我师傅已经去世很久,要是他老人家在的话,说不定能看出言言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惠普‘哦‘了一声:“这样啊。”他的样子明显若有所思。
见惠普这样,苏青问道:“惠普师傅,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方便说?”
惠普还没说话,惠明已经在一旁说道:“师兄,人命关天,看出了什么你就直说吧。”他很佩服的苏青的医术,现在看到苏青的孩子有难,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闻听惠明这么说,惠普捋了下胡子,看着言言说道:“孩子的身体经过我和师弟来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连我们看着都没问题的话,那么,去医院里检查的话,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说的对不对女施主?”惠普抬头看向苏青。
苏青‘嗯’了一声:“是的,去过很多家医院,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孩子的身体十分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得到苏青的确定,惠普说道:“如果很多医生给出的答案都跟我们一样,再加上以女施主你的医术都没办法看出孩子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孩子体内的生机流失的如此之快,只有一种可能!”
“师兄,难道你是说?”惠明没直接说出来。
“什么可能?还请惠普师傅告诉我。”只要有一种可能,苏青都不会放过。因为,这一点的可能就是言言活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惠普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他说道:“这种可能说起来很匪夷所思,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不过,我的师傅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我才会有刚才一说。”
在惠明不敢置信的表情下,苏青急切的表情中,惠普轻缓有力的说道:“有人在通过很邪恶的羁绊诅咒,吸取着属于孩子的魂力,还有他的生机,来达到某种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