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专心地洗着澡,陶陶拖起叶猛的手,刚放上些皂角,在替他仔细地清洗。叶猛微微转过头,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光线看着小三儿。忽然前面的竹林子里闪过一个白色的人影,叶猛一下站起身。
陶陶正蹲着,一点防备都没有,某样东西便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叶猛那声谁还没问出来,陶陶就生气了,站起身怒道:“你……你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暴露狂,有木有?
叶猛看着小三儿愤怒的脸,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为他站起来的时候吓到他了,微微蹙了下眉,喉咙里卡着三个字,就是说不出。
陶陶见他表情怪异,似乎在吞口水,向后退了一步,嘴里说着:“你……你别过来。”
谁知叶猛不听她的阻止,向前跨了一步,脚上还带着皂角的水,一下杯具又重演了,他扑在她身上,两人瞬间倒地。叶猛压得陶陶差点就一命呜呼!
陶陶在他身下挣扎,大声嚷道:“你……你想干什么?”
叶猛本想起身,但身上太滑,手刚用上力,被小三儿碰了一下,他又一下压了下去,嘴不偏不倚地覆上了他的。两人眼睛瞬间睁大,第三次了……
叶猛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胸口不断的起伏,一副气得快爆血管的样子。谁知小三儿站稳以后,对他发起脾气,将手中的汗巾啪的一声带着水打在他肩上,怒道:“我不给你洗澡了。”
叶猛一把拉住他,两眼怒火熊熊,他居然恶人先告状。他也生气地说道:“要不是你乱动,会这样吗?”他才没有断袖之癖呢!他得好好替自己解释下。
陶陶才不信他的鬼话,哼了一声,拿出新证据来:“洗得好好的,你干嘛站起来?”始作俑者就是他,他还想赖?
叶猛深深吸了两口气,怒道:“我不是看见园子里有人吗?”
陶陶左右看了两眼,问:“人呢?”
叶猛光着身子,捂着额头,心中恨恨的:“你被人发现了还不跑吗?”以为天下人都是笨蛋哪?
陶陶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被人莫名其妙亵渎了双眼,还要挨骂,挣脱手,转身就朝柴房走了。叶猛看着小三儿的背影,忽然心里没有气了,他哭了?刚才可是看见他眼里湿湿的!他转身走回刚才洗澡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将身上的皂角清理干净,这才回屋穿衣服,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呢?从前小一和小二对他都战战兢兢的,小三儿才来两天就被他弄哭了?他已经很小心了好吗?他穿好衣服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柴房门口,却没听见抽泣声。不过里面传出阵阵香甜的气息,他倒有些好奇了。躲在门边儿偷偷看了看里面,只见小三儿也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在咬,一边咬,一边嘴里还低声骂着:“死叶猛,烂叶猛!咬死你!咬死你!咬!咬!咬!”
叶猛在门边儿捂嘴笑了起来,这小三儿还真有意思,他就这样生气的?不过他很好奇他究竟在啃什么?没一阵见到小三儿从灶底下掏出一个圆乎乎的象果子一样的东西,似乎还挺烫手的。小三儿拿在手里左右手交替握了两下,似乎又想着什么,将那东西放回了灶底。嘴里还低声自言自语:“太饱了,晚点儿来消灭你。留着明天带去书院也好!”
叶猛见小三儿拍了拍手,站起身,看来是要出来了,立马轻手轻脚地跑回屋子,找了本儿书坐在茶几旁,斜靠着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没一阵陶陶便进来了,狠狠瞪了他两眼,自己又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叶猛的目光偷偷随着小三儿转着,觉得他太有意思了,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嘴角又微微抽动了两下。
趁陶陶正忙,叶猛拿着书,装模作样地走出房间,偷偷一个人到柴房,将灶底的东西掏出来,发现还热热的。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吹了两口气,掰开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忍不住也咬了一口试试。甜滋滋的,一时想不起自己吃过没有,不过味道不错,他就整个“笑纳”了。
吃干抹尽后,擦了嘴才回到屋里,陶陶正在为他铺床,他在她身后偷笑一下,坐到一边儿开始扮没事。陶陶一早知道他回来了,只是不想看他,弄完他的床便自己走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园外一处回廊中,枕浓急匆匆地跑着,见到前方栏杆边有个人影似乎正坐在上面,忙靠近叫了声:“少爷。”
叶畅从栏杆上跳下来,忙问:“什么情况?”
枕浓在他耳边遮着嘴小声说了几句,叶畅忽然捧着肚子笑得很开心,笑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二哥……哈哈……二哥居然……居然也好这个!难怪……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太好笑了。”
枕浓在旁惆怅地看着叶畅,不知如何作答。叶畅笑舒坦了,才对他说:“做得好!走,回屋去!”两人就着夜色走向叶畅的园子,一路叶畅还不停地掩嘴偷笑,弄得枕浓有些浑身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某陶跺脚:“都怪你,看,被你弟弟误会了吧!”
某猛哼哼:“误会就误会呗,反正你都是我内定的媳妇儿了。”
某畅大笑:“小三儿,别要他啊!小心守活寡,他可喜欢男人的。”
某猛怒吼:“滚!”
8、野菜他也喜欢吗(小修)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陶陶就起了身,伸了个懒腰,发现叶猛还在床上躺着,轻手轻脚地就进了柴房,她可是惦记了一晚上了,趁叶猛还没起身,她得饱餐一顿。可是在灶底翻了无数次,也没找到昨晚她特意留下的“早餐”。
陶陶一个人在柴房里抓脑袋,她记得自己没吃第二个,而且也没带走,很郁闷:“去哪了?”
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能一直呆在柴房想这“谜案”不是?她悻悻地回到房里,正好看见叶猛起身在系自己衣服侧面的绳子。陶陶看了他几眼,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是他那么无聊去掏灶底的,叶猛给她的感觉就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而且他也应该不知道灶底有东西。否定了这个无聊的猜测后,她更加的无精打采。
叶猛抬头时正好见到小三儿无趣的样子,明显这小子是从外面进来的,想起昨晚灶底的美味,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两下。两人收拾了一番以后,用过早膳,刚出到府门便见到叶畅带着枕浓站在府门外,似乎在等人。
叶畅见到两人出来也一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了看叶猛,又看了下陶陶,笑得很诡异:“二哥早啊!”
叶猛冷眼看了他两下,应了声:“嗯。”心想怎么这三弟转性了?也知道早起了?
等叶猛刚上了马车,叶畅也立马跟了上去,没一阵陶陶和枕浓也先后上了马车。几人纷纷坐定后,叶猛瞥了自家弟弟两眼,不冷不热地问:“你的马车还没修好?”怎么又赖到他车上来了?
叶畅目光一直在两人间徘徊,嘴角总带着微扬的弧线:“是啊!听说挺棘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车把式赶车的时候太不小心了。”
叶猛没再理他,对着外面的车把式说了声:“走吧!”马车很快慢慢跑了起来。
一路无话,叶畅总是在看叶猛和陶陶,而且一直带着怪怪的微笑。但这让陶陶觉得三少爷比自己的少爷可爱多了,至少不是成天黑着张脸,她竟然有几分羡慕枕浓。叶猛一路上偶尔看看几人的表情,时常闭上眼小憩。
到书院的时候,陶陶刚跟着叶猛下马车,就发现今天这些贵族的公子哥儿和他们的书童一个个都挺“热情”,仿佛是在门口欢迎他们似的。见到她下车,有人欢喜有人忧,没一阵便四散而去。进去以后,她见到不少人似乎在给同一个人银子,她微微皱起眉,心想这里难道也有“校霸”?收保护费?
陶陶将背篓递给叶猛以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学堂,陶陶一个人在园子里,很是无聊。看见枕浓也是一个人呆着,立马走过去,与他打招呼。
枕浓微微笑了下,陶陶对早上那些人的反应有些好奇,于是问他:“早上他们都在干什么呢?”
枕浓呵呵笑了两声说:“打赌。”
陶陶不解,反问:“打赌?”心道,原来不是古代版的“逃学威龙”啊!没意思!还以为古代的书院也如此多姿多彩的呢!
枕浓点了下头,没想说下去。陶陶见他似乎不太想搭理她,便四下看了看,情形和昨天差不多,她觉得等叶猛放学很无聊,开始想怎么打发自己的这段无聊时光。
书院是依山而建的,在书院后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正好衬得书院别有一番幽静的感觉。陶陶转头问枕浓:“少爷一般什么时候放学?”
枕浓应道:“申时。不过二少爷一般午时就会离开。”
陶陶对他笑了一下,便自己朝那处小山走去,既然那么多时间,她倒想去“游山玩水”一下。走到书院后面的小山前,她发现自己的决定是百分百正确的。山下有很多蒲公英,还有不少的花草,更难得的是陶陶发现了一种从前在现代很喜欢摘来吃的野菜。那还是陶陶在现代很小的时候认识的了,后来大规模的城市化建设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种野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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