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这事儿去找那个小丫头的师父就好,只有一点需要你一直在旁护法。”
“我?”
白岑困惑的指了指自己。
按道理来说,她的修为和经验都不足,这种大事为什么会要她护法。
揽月的声音带笑,见她疑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其实炼化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叫叶弄池的魂魄保持稳定,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与他有紧密联系的人在旁护法了,就算是为他的魂魄引路。”
白岑听了这话恍然大悟。
若说是紧密联系,确实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叶弄池了。
毕竟白岑是烧火棍的主人,而叶弄池又是寄居在烧火棍之中。
大概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揽月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毕竟你们有婚契在,世上还有谁比你们联系更紧密呢。”
白岑的动作顿住。
……确实是还有这一层关系。
只是他总会忘记突然被这么一提,有一些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局促起来。
白岑的视线有些飘忽,支支吾吾应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那朵昙花上。
原本的昙花如月光般皎洁无瑕,这会儿低垂着眉目,却在洁白中透着一丝……粉嫩?
白岑一呆,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是看错了?
因着眼前这一幕,白岑心里那莫名的感觉褪去了不少,只剩下满眼的好奇。
她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叶弄池……?”
白岑的声音充满小心翼翼和试探,引得揽月也不自觉向前一步,试图看看是什么引起白岑这副模样。
昙花的花瓣差点炸开。
“做什么?看我做什么!”
说话间在白岑惊讶的注视下,那朵昙花竟然……缓缓闭合了。
白色没忍住,头上冒出个问号来。
这是我想开了,我又自闭了?
揽月两步凑了过来,但还是没有赶上看到粉色昙花的奇景,只看到叶弄池把自己藏了起来,揽月嘁了一声,顿觉无趣。
白岑看了看昙花,又看了看揽月。
“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揽月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几百岁的人了,在这玩害羞那一套呢。”
白岑……?
所以刚才那一抹粉色不是她看错了,而是叶弄池真的在害羞?
这就是最是一抹低头的娇羞吗?
听到揽月的解释,叶弄池瞬间炸开。
“不要胡说八道!我堂堂开山老祖的一世英名就是被你这样毁掉的!”
说完他又不甘心的,对着白岑道:“你莫要听她胡说,她懂什么!”
她懂的得可太多了。
白层露出了荷兰月如出一辙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隔着昙花,白浅似乎能看到那个嘴硬咬牙不肯承认的叶弄池。
白岑盯了他半天,终于叶弄池忍不住妥协,他缓缓地把谈话再次展开,急于证明什么一般,催促问道。
“哪里有害羞,你自己看!”
嗯,那么粉色确实退去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白岑和揽月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再揭穿。
三百多岁的人……花了,说一句就自闭。
揽月口中说的景芍的师傅当然不然灵淮峰的那位,而是那个炼器疯子,承印长老。
白岑本来还好奇,揽月是如何跟他说的,毕竟叶弄池的存在,旁人并不知晓,突然间就要炼化一朵莲花和烧火棍,寻常人心里竟然会起疑。
揽月并没有直言,只说你见了他就明白了。
白岑当时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片刻后再见到那个沉默寡言的长老,白岑心里就完全明白了。
白岑正要行礼,就见承印长老急不可耐的挥挥手。
“虚礼就免了,不要浪费时间,在哪儿天下间最好的材料在哪?”
白岑一愣。
蓝月递了个眼神,师徒二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懂了吧?”
“懂了。”
当日拜师大典上,叶弄池就介绍过此人,他只说这人是练器疯子,白岑当时心里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如今一见,再加上这只言片语,白岑心里立刻就有数了。
蓝月根本就没必要去解释为何要练器,只需要说有两个天下间最好的宝物需要融合,那即便是来又想解释,承印长老也不会给他机会。
在他看来大概这些都是耽误他练器的时间。
白岑把一只小心翼翼捧着的花瓶滴了上去,又把烧火棍截下来给他。
命剑交到别人手上,这本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但既然揽月说这人可信,那白岑自然不会置喙。
交给他之后,揽月又嘱咐道。
“小心些这里面还有一个魂魄,切莫伤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就算是练器疯子,也会觉得这件事有所古怪吧。
寻常人怎么会把魂魄和本命剑炼化到一起呢?
但白岑显然又低估了承印长老的疯子程度。
听到揽月说里面有个魂魄,承印长老不仅没有面露迟疑,反而是眼中精光更甚了。
仔细想来,白岑只见过承印长老寥寥数面,眼下这一刻,竟然是他最为精神的时候。
“还有魂魄?好好好,这个好,我还从未炼化过有生魂的武器呢!”
白岑忍不住又分神了。
飞羽宗的人真是上到长老,下到弟子,哪一个单拎出来都透着古怪。
有言之凿凿叫她杀人灭口的,这会儿又有见到生魂眼冒金光的。
上到长老下到弟子,该怎么说呢……
白晨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安静的昙花。
这种离经叛道的门派,也只有这种离经叛道的人才能创建出来。
感受到白岑的视线,叶弄池抖了抖叶子。
“怎么了?”
白岑淡定的把视线移开。
叶弄池当年陨落的早,即便如此,飞羽宗的门风也隐隐约约有一些他独有的风格,白岑有些难以想象,若是这些年飞羽宗一直都在叶弄池的带领下,又将是怎样一幅光景。
或许更为离经叛道,或许会成为修真界中最张扬的门派,但可以肯定的是,纵然是不被世人理解,但一定不会如如今这般,一眼看去就好像烂到了骨子里。
柳沉舟。
白岑的眉目垂了下来。
他害叶弄池到这个仇,即便是叶弄池自己不在意,她也是要寻到机会报复回去的。
思量间,承印长老已经兴冲冲地把烧火棍和昙花看了个遍了。
“这个好,这个好,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揽月仙尊所托的。”
说是不会辜负所托,但是依照白岑看,他这是不负自己兴趣所托。
揽月也笑一笑,飞羽宗能得,她真心一笑的人很少,承印长老算是其中之一。
“我自然是信你的。”
承印长老却没有发现这是多珍贵的事情,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一个棍和一朵花,不过就这样看着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抬眼间又有一些困惑和茫然。
“这烧火棍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
“不对啊,但凡我看过的绝不会忘了。”
他一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整个人顿在了远处,愁眉苦脸的,似乎不想明白决不罢休一般。
白岑浑身一凛。
先前她就有这样的担忧,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眼下见承印长老如此,那股子担忧就又冒了出来。
既然烧火棍曾经是叶弄池的配剑,面对这些故人,怎么没有一个认得出来?
白岑琢磨着待会儿一定要把这话问清楚,但没等她问,叶弄池便无意之间给出了解答。
“他当然会看着眼熟,当年我的配件也是被他炼化过的。”
白岑倒吸一口冷气。
如此这般,这秘密岂不是掩盖不住了?
叶弄池重生,或许他猜不到,但这配剑他绝对是认得出来的。
“不过嘛……”
叶弄池画风一转。
“这古剑宝贵就宝贵,在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不同变换最适合他的形态,所以他当时看到的,并不是这个烧火棍。这个秘密我未曾告诉他,也是他现在困惑的原因。”
何止是他困惑的原因。
白岑听他这个大喘气,险些要气笑了。
这种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他这也算给白岑解惑了,这样一想,揽月应当是知道的,当日,他看着白岑背着烧火棍出现,却没有露出什么惊异的表情。
多亏如此。
白岑后知后觉的感到后怕。
这烧火棍在外人面前还好,在飞雨中,他可是光明正大拿着走来走去的。
不过……
根据使用者来变换形态,莫不是这古剑觉得,烧火棍的形态最配她?
眼见承印长老开始钻牛角尖,大有一副绝不罢休的样子,白岑也有点不忍心了。
“您见过的宝贝如此之多,我这有些相像也是难免的。”
“不可能。”
承印长老瞬间回了神想也没想就反驳了。
“世界武器再过相似,在我眼里也是每一个都独一无二的,绝没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器。可你这个为何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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