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如何呢?”
白岑观望着脸色,狐假虎威开口。
“是让这个为了救你修为尽废的师父给你做饭,还是这个莫名其妙连实体都没有了的可怜小姑娘伺候你?”
叶弄池被说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进了厨房。
白岑心满意足,只觉得从没这么扬眉吐气,恨不得再开两包瓜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叶弄和揽月正面交锋,怪不得平时一提揽月,叶弄池的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原来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眼见叶弄池进了厨房听不到,揽月对着白岑比了个拇指,又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
“不错,就该这样对他。他这个人,你就是不能顺着他,越顺着他就越过分。当然了……”
她顿了顿,眼神在白岑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道:“有时候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这个就要你们小两……小年轻自己去探寻了,我一把老骨头,就不参与了。”
白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个,但是却突然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一字一句认真记下了。
在厨房忙碌的叶弄池丝毫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背着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他这顿饭到底是没有做完,还没等如何,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宗主出关,正要见他。
叶弄池手顿了顿,揽月的神情也冷淡下来。
“他找我徒弟做什么?”
来报的只是个普通弟子,闻言冷汗都落了下来。
传闻揽月仙尊性子古怪,若是答不好,恐怕他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了。
“弟子不知。”
“算了,总归是躲不过去,便去看看吧。”
揽月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叶弄池打断。
叶弄池笑了起来:“说起来阴差阳错,自我醒后到现在,还从没见过咱们的宗主大人呢。”
“不见也罢,省的心烦。”
揽月啧了一声,白岑见势不妙,连忙扯了扯蓝月的袖口。
揽月低头看了看,神情软了下来。
“那你就去吧。总之,万事小心。”
总归现在叶弄池披着的还是白岑的壳子,若是不去反而引人怀疑。
说着他把白岑递了过去,来报弟子只看到揽月伸手碰了碰‘白岑’的肩膀,他以为这是这对师徒的什么特殊的仪式,只能弯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再多看。
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知道了越少越好。
叶弄池和白岑来到议事厅,果不其然,柳沉舟已经等候多时。
厅里只有他和一个样貌白净的年轻人,年轻人垂手站在一旁,看上去对柳沉舟十分恭敬。
此时若是白岑,那一定会规规矩矩行个礼,奈何来的是叶弄池,他不仅没行礼,还大摇大摆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但他还算清醒,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烦。
“找我做什么?”他的话并不恭敬,柳沉舟倒是没太在意,他似乎总也睡不醒,一双眼要抬不抬地看着叶弄池,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他不说话,自然有人说话。
旁边的站着的那位早就看白岑不顺眼,这会儿自觉抓了他的把柄,立刻向前。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本来是这两位师兄弟时隔百年第一次会面,冷不丁插进个旁人,叶弄池有些不满。
“你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你!”
他刚要生气,却见柳沉舟摆了摆手。
“吵来吵去做什么,有事情好好说。”
见柳沉舟开口,那人悻悻回来一旁,不说话了。
“说吧。”
柳沉舟打起精神,再度抬眼看向叶弄池。
“听闻你杀了一个同门?”
对视的那一瞬间,叶弄池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眼跨过了三百余年,含了三百多年的复杂情绪,白岑看不懂也不想问,她直觉这不是她现在应该知道的。
两人之间的事情,似乎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的。
叶弄池回了神,听柳沉舟这样问,爽快回答了。
“是。”
旁边那人听了,立即上前。
“你这是违背宗门规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叶弄池奇了:“你急什么?况且我说过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此插嘴?”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叶弄池状似无意地一挥手,一股气浪立即向这人袭去。
他连退数步,最终吐了一口鲜血,正好跪在柳沉舟脚边。
白岑面上一紧,生怕柳沉舟因此发难,却见他轻叹一声,满是怀念。
“你这样,倒是叫本座想起一些旧事了……”
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指了指旁边。
“她说的不错,这确实不是你该插手的。寒素,退下吧。”
原来这人叫寒素。
没了他在中间跳来跳去,师兄弟终于又能顺利对话。
叶弄池显然没有寒暄的心思,直奔主题,把留影珠拿了出来。
柳沉舟勉强打起精神,坐直了的身体。
“这是什么?”
叶弄池懒得解释,隔空丢了过去。
“自己看。”
柳沉舟稳稳当当把珠子接了过来,留影珠顿时泛出淡黄色的光辉,其所记录的事情一一出现在柳沉舟眼前。
片刻后,柳沉舟点了点头。
“原是这样,她打得是这个主意。”
这话一出口,叶弄池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
柳沉舟坦然点头:“我知道。”
叶弄池不敢相信。
“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老祖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黑幕!
第50章 、砍五十刀
这句话出来,引得柳沉舟笑了一声。
“我虚长你白余岁。是该比你有些阅历。”
“胡言乱语!”
年龄大了不起?
叶弄池还要再说些什么,白岑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是没指望叶弄池能伪装得多好,但是也没有想到他完全把自己摊开,一点想装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她怀疑再让他说下去,下一秒他就要对着柳沉舟说上一句‘师弟我们好久不见最近如何’了。
叶弄池被拽了袖子,勉强恢复了理智。
“行吧,既然你知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柳沉舟的精神比方才好了很多,闻言半倚着,手指在一侧点了点。
“说起来这事确实跟……你有些关系。”
“跟我有关?”
叶弄池听了这话疑惑不解,随后反应过来说得是白岑。
柳沉舟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准确来说是和白家有关。”
白岑也抬着头,不明白这事怎么就跟她有关了。
她认真盯着柳沉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叶弄池看见他的动作,却不知是怎么想的,手微微一压,就把她的脑袋又盖了下去。
白岑眼前一黑,挣扎了半天也没逃脱魔掌,只能认命地竖起耳朵,用听觉来弥补视觉。竖起耳朵。
柳沉舟神色如常,继续道:“传闻世间曾有巫蛊之术,不过不知为何失传已久。而这巫蛊之术最后一个传人,是姓白。”
听到这儿,叶弄池眉头也皱了起来。
巫蛊术确实早有传说,但早就在几百年前失传,也因此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柳沉舟继续道:“当年我便怀疑你们是白家后人,因此才破例允许你入门,想着若是什么时候你们觉醒了天赋,也算能为我所用,却不想……”
他摇了摇头。
却不想白纤竹是个不听话的。
“啊?”
白岑听了愣住,叶弄池也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份渊源,柳沉舟见状不由笑了笑。
“不然你以为,飞羽宗是用银钱贿赂就能进来的宗派?不过是行个方便罢了。”
白岑听了一拍头。
她也早有疑惑,只是一直无人可询问。
她就说嘛,白家再怎么厉害,也没有想塞人就塞的道理。
柳沉舟还在继续做着猜测:“当日我只是察觉到你们血脉有异,但并未觉醒,因此叫人多做观察,若有异常及时来报。之后我时常闭关,始终没什么异样,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向来是我派去监视的人早就受了蛊惑。”
说到此,叶弄池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这样说来,完全是你的粗心大意引此一难。你这个宗主到底是怎么当的?”
这话说得就重了,旁边那人隐忍半天,还是没忍住狠狠瞪了叶弄池一眼。
柳沉舟却没在意,只是随意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不适合做这个宗主。要不是我那坏事做尽引了天怒人怨的师兄被雷劈死了,这苦差事怎么也轮不到我。”
一番话说得叶弄池一阵牙酸,想撕破脸立刻打一架,又被白岑拽着袖子安抚,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柳沉舟继续说道:“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引起恐慌。”
叶弄池本来也没打算把事情往外说,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对于那巫蛊之术,他心里又有些不确定。
这件事真的就随着白纤竹的死而告一段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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