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时不同,今天的石台上搭起了交拜用的青庐帐,方敛凝骑马绕彩车三匝后,把一条打着同心结的红长巾递给司音,然后把她牵下车,共同走向青庐,还需要跨鞍(以求平安)。到了帐内,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三拜”——拜天地,拜父母,夫交拜!接下来是喝合卺酒,和现代婚礼的交擘酒不同,这边不过是用彩线连接两个酒盏,先各自喝一口,再交换酒盏喝一口。
还好,后面没有什么念结婚证书、切蛋糕、点蜡烛、倒酒塔……否则她真要罢工了,不过让她遗憾的是没有跨火盆,对于郭德刚那段要往火盆上喷汽幽段子她还记忆犹新呢!
后边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彩车把新娘送入安置在昊月轩内的新婚洞房里,新郎则在外面宴客酬宾。可令司音郁闷的是洞房里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好些丫鬟、仆呢,这让她怎么逃啊?!!!
坐在红帐内的司音急得快要撕扇了,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一个劲儿地打架,明知道现在不是犯困的时候,但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睡意……最终跌入了睡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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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起烂麻烦,找了好些古代婚礼的资料,上章的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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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墨昉山庄 19 弃尸未遂
茫茫黑暗之中,司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飘飘荡荡、浮浮沉沉,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浑身好难受,不时有奇怪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琼台玉宇、擎天巨树、幽蓝苍空、银河星空……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擦她的脸,湿漉漉、暖呼呼的,司音似乎用尽了全部力量才睁开眼睛,好大的牛头!!!
“牛牛?!”
看到临时主人清醒过来,牛牛立刻缩回了舌头,跑到河边漱口去了,它可不想因服食铅粉、胭脂过多中毒而亡。
她这是在哪里?!司音看着周围黑蒙蒙的一片,耳边的流水声、身下的鹅卵石都清楚地表明——这应该是在河边,自己刚才不是还在洞房里吗?怎么一觉醒来到了这里?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想让昏沉沉的脑袋清醒过来,然想衣袖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司音睁大眼睛,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咦?自己的下半身怎么套在一个麻布口袋里?她用能动的左手剥下口袋,发现压住婚衣长袖的居然是块大石头。
麻布口袋、大石头、河边……司音脑中灵光一闪,她匆匆趴下仔细察看周围,果然在身旁发现一条断了的草绳,有人要杀她?!
司音一把揪住刚刚漱口回来的牛牛,“有人把我装到麻袋里,然后丢入河中?!”
“哞!”牛牛点头,这只兔子不傻嘛。
“哪个人是谁?”居然有人敢对她司音下毒手,那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
牛牛摇头,那人一身漆黑的行装,它怎么看得出来。
士可辱,不可杀!司音挣扎着从麻布口袋中爬出来,是谁那么凶狠残忍要杀善良无辜的自己?难怪她会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肯定是迷!她一定要回山庄查个清楚!!!被八月河水冻得快成僵尸的司音踉跄着就想往河水上游走,但被牛牛挡住了去路。
“你干嘛拦着我?”脚步不稳的司音,最终还是跌到了牛牛的身上,人身不如牛身暖,趴在牛牛肚皮上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仰面望着星空,她的头脑越发清朗起来——自己回去干什么?!就她的推理能力,找到凶手的可能为零,与其回去随时成为凶手的暗算对象,不如让那家伙以为自己死掉了。再有,本来自己就打算逃婚的,虽然现在不能算是自己逃出来的,但怎么说也是从山庄出来了,白痴才会回去自投罗网。
呼~~~!
司音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吐了出来,墨昉山庄、姑奶奶、长夫人、秋梨……方敛凝,拥再见了!扶着牛角站起身来的她,向上游的方向遥望了最后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扭转身形,“牛牛,我们走吧!”——
“牛牛,我们回去吧~~~~~!”
走了没有几十米,司音就想哭了,她的金银珠宝、她的绫罗绸缎、她的翡翠珍珠、她的……,全没鸟~~~~,就连她那聚宝盆一样的假头套、脖子上的璎珞宝圈也被人抢走了,她不要活鸟~~~~~~
她真想潜回去把包裹取出来,不过,看牛牛那冷冷的白眼就知道,这是不可能滴,还好自己身上的华丽婚衣没有被剥下来,否则她真要“身披麻袋、腰系草绳”了。为了方便行动,她早就脱下了那好几层的青钗钿礼衣,(晾到了牛牛的背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短裤,哞哞的,亏了这不是寒冬腊月,否则自己不被淹死,也被冻死。
麻袋里滚出来的大石头被她重新踹回到河里,大大的麻袋不能浪费,已经被她背到了肩上,过一阵儿天冷了,改良改良可以做棉衣穿,不是她夸张,这麻袋的布料质地绝不含糊,比当初她到墨昉山庄投亲穿的那身麻衣质量还好呢~;再看看那草绳,也不是普通劣质的草绳,编功很精细,用的草也不一般!
——那个谋杀未遂的凶手肯定不是穷人。
利用毁尸工具,判断罪犯身份,她的推理能力见涨啊,擅长自娱自乐的司音和快就把烦恼丢到了脑后。
在山间小路走了没有两、三个小时,东边的天空就开始泛白了,司音不解地问前面领路的牛牛,“不会吧?怎么快就天亮了?我在河水里究竟泡了多长时间啊?!”
也没多长时间,不过七、八个小时吧,牛牛无所谓地“哞”了几声做回答,顺水而下比较省力的,只要保持她的脑袋浮在水面上别憋死就好。
力学原理用得很到位嘛~,司音的脸发白,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经过体温(人体、牛体)的烘干,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凌晨时分的寒意,让司音经不住套上那件不算太长的淡青中衣裙,然后披上了麻袋,至于草绳,已经被她临时编成了草鞋,走山路穿丝履救着鞋亡脚破吧,她还指望把那双精致的绣丝履换成银子呢!走在牛牛身后的司音掰着手指,估算自己的剩余财产——
右臂的黄金臂环,本身6、7两的意思,再加上手工费怎么也能折合80多两银;左手的红玉珠钏,姑奶奶四,要留着当纪念物;腰上挂的鲤鱼水青玉佩,她“夫君”四,貌似也不能卖,不是舍不得,她还没走出方家的地盘,一旦当掉或卖了,就有可能被追查到行踪;
婚衣,别看制作的时候费了数百两银子,但当出去就不值钱了,能当个几十两银子就算不错,还是暂时留着吧;荷包囊什么的,不值钱,但好歹都是姑奶奶、秋梨、长夫人、妤茱四,也应该留着。郁闷啊,盘算来,盘算去,能卖的只有那个可以砸得炕原形的金臂环了……
“哎呀,我的肚子!”前面的牛牛忽然“刹车”,害得司音撞了上去,“怎没走了?难道是……追兵?”
追你个头!牛牛冷哼着让开道来,让司音自己看,换了它是方敛凝,绝对不会出来追,把追人的时间哟剿灭天峰阁更合算一些,有肥兔这种老婆,还不如当一辈子老光棍呢!
扒开树枝,就在不远处是一个小水潭,潭边的斜坡上停着几辆马车,车辆中心的空地上还有没完全熄灭的篝火,一位紫袍男在水潭边洗脸。
过往的商人?!司音迟疑的猜测,不过看那几辆四轮马车都带篷子,应该是坐人的,难道不成是举家迁移?那要有家丁、仆人啊。她还没有推理出个结果,郑重的马车里就传来子尖锐的吵闹声——
“你是怎么睡觉的?脚丫怎么都放到我肚子上来了?”
“干嘛那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的口水还弄脏了我的绣枕头呢!”
“哎呀呀,你还真敢说,那口水分明是你自己的!”
“你少抵赖,全车人都听到你睡觉磨牙打呼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
……
“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叶哥~~~~,你快来看看啊!”一个鬓发散乱、衣裙不整的年轻子从马车上逃了下来。
蹲在水边的男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用手帕擦干面孔,才转身朝那辆马车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和那位子撞倒了一起。
不会吧?一旁看热闹的司音不屑地撇嘴,比慢镜头还磨蹭的走路速度,还能撞到一起,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成心找机会抱到一起。看样子,这个车队里的人不少,她们和这个男子什么关系啊?韦小宝(陈晓饰)和七个老婆的全家福出现在司音眼前。
接下来,那辆马车上又陆续跳下两个同样露出肩、酥胸半显的妖子,一左一右拉住紫衣男的长袖——
“叶哥,你看,她又欺负我~”
“谁欺负你,是你欺负我差不多,子游,你千万不要信那个小妖精!”
“你才是精呢!”
“我呸,你缠人得才像个蜘蛛精!”
“白骨精~!”
“扫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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