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看着他,“你太厉害了吧?这样就能猜到!”她顿了一会又道:“不过,你告诉我这事好吗?”她指着他掌中托着的月栖石,这东西应当便是他的力量来源,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般轻易告诉她。
衍烈被她赞叹的语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手一翻将月栖石收回,将人拉近,道:“怎么不好?我的事便是你的事,你总要知道。”
曳罗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梗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见衍烈睨她一眼,板起脸道:“别转移话题,说回刚刚的事,在别人地盘上你也敢透支巫力?不知道危险吗?”
曳罗笑嘻嘻回道:“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一不小心用过度了嘛,对了,你猜猜我替谁治疗了?”
衍烈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气,果然那时候尹风抱着她出来是事出有因,为了治别人透支了巫力才虚弱至此。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曳罗吐吐舌头,也不要他猜了,直接把候卫的事说出,而后微微仰着头看他,“你会怪我替他治疗吗?”
她双眼湛湛有神,圆圆的杏眼微弯,像天上半圆的月亮,明亮又动人,面对这样的曳罗,他怎么舍得对她发脾气?只能将忽生的火气压下。
“不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比起这事,我更希望你对自己的事上心一些,你太大意了。”
若不是他赶到,他都不敢想像尹风那混帐还会对她做什么,只能暗暗提醒,“曳罗,我知道你当他们朋友,只是他们恨我,难免会迁怒你,我不希望你因此受伤。”所以最好不要和他们靠太近了!
曳罗轻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想什么呀,我清楚着呢,大家立场不同,我没想太多,只是我觉得欠候卫一个小人情,再说他那副模样我看了于心不忍,于我很简单的事,于他却是天大的难事,既然顺手,那就帮他一把罢。”
“你心中有数就行。”他取来一旁搁着的斗篷,披在她肩上,牵着她下床,状似无意地问道:“他们告诉你是我派人去灭了村子,你信吗?”
曳罗:“那你告诉我,是你派人去的吗?”
衍烈:“……不是。”
曳罗:“那我不信。”
衍烈莞尔,捏着她的脸轻笑,“你这回答,毫无诚意。”
“我怎么没诚意啦。”曳罗学着他轻捏着他的脸,弯了一对笑眸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衍烈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的眸色深了深,半晌道:“你就不怕我骗你?”
曳罗好笑地看着他,故意凑近些,一双睁圆的眸子便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那你会骗我吗?”
衍烈:“……”
衍烈:“……”
衍烈:“不会。”
曳罗哈哈大笑,忽地伸手抱住他,“你太可爱了!”她的狼崽子真可爱,最近他总是装出一副深沉模样,这会看他露出不自在神情,只觉得难得,笑了一会,她拿手指戳戳他的脸颊道:“你放心吧,就算你骗我,也只能骗一次,我不会给机会你骗第二次的。”
衍烈眉头一皱,十分不喜她话中透露出的深层次意味,他手一揽,将她欲退的身子拉近,覆上她的唇,在她唇间呢喃,“我绝对不会……”
扬泰在房间门口苦等许久,好不容易等到房间里的发`情味道淡了,心一喜正准备再次敲门,不想味道又一次浓郁,然而一瞬,刚刚鼻间嗅到的味道便完全消失,仿佛有无形的罩子将房间拢住。
扬泰摸摸鼻子,心想他知道的好像有点多了,不知王会不会恼羞成怒灭了他……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终于被打开,面色看起来相当不善的王走了出来,手里牵着被斗篷包得密不透风的曳罗姑娘。
扬泰:……
用不用啊,船舱内没有风,瞧瞧那小脸,都闷得通红了,还穿那么多……
正瞧着,衍烈侧移一步挡住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扬泰打了个激灵,再不敢乱瞧,肃然道:“殿下,截到反叛军船六艘,对方已经投降,正由精英小队看守,捉来的反叛军头领,戈大人审讯后,已经押入大牢,戈大人正在书房等您。”
衍烈向曳罗望去,其见无甚反应,心头暗松,沉声道:“降军分批收押在一队船舰,二队接管反叛军船,战斗军船全部收回,全员向北启程,收编完毕立刻出发。”
扬泰行了个军礼,“是!”
衍烈牵着曳罗向前走,穿过光线不明的走道,到达一间房间前,他的目光顿在门板上,带着几分幽远,仿佛透过门板望向他处,他侧过头缓缓笑道:“我们去听故事。”
……
北斗军船上,燕槐指挥着士兵快速撤退,好不容易逃出包围圈,刚喘了口气,手下的士兵就来敲门,“头儿,我们抓住个内奸!”
“你才是内奸呢!我是尹风请来的传唤!少污`辱人了,快放开我!”幼兰小姑娘的后领被士兵提着,一路捉进控制室,此时正愤怒地张牙舞爪着。
燕槐对这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有点印象,听尹风说是从奴隶船上救来的,因为十分粘着曳罗,便让她近身服侍对方,他登船的这两天,没少见小姑娘在曳罗身后跟进跟出,除了对曳罗和和气气,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他按了按额角,倚在窗边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道:“我们正在全力撤退,有人在船尾看见她往水里丢信号球。”
信号球,是一种用藻叶制成的球形物,能浮于水面不沉,是水军作战的一种辅助用品。顾名思义,此物浮在水面,除非被大浪冲走,那便是一串长长的信号条,方便追踪和寻访。
“嗷!”这时小姑娘突然咬住士兵的手臂,士兵吃痛立刻甩开她,她便趁机躲到一边去。
“敢咬我?我要你好看!”士兵怒气冲冲地向她走去,正要一把抓住她时被燕槐挡住,他疑惑地抬头,“头儿?”
燕槐脸色淡淡,挥了挥手,“先出去,我来问。”
士兵出去后,燕槐闭着眼睛捏了会鼻梁,半晌道:“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丢你去大牢用刑了再说?”
幼兰立刻钻到案桌下躲起来,抱着手臂道:“我不是内奸,我只是想让曳罗姐姐来找我……”
燕槐:“她看见信号球也不一定会来找你。”
虽然是事实,但小姑娘明显还是因为这句话受伤了,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不要一个人在反叛军船上,我要回去,你让我下船……”
燕槐闭了闭眼,觉得有些头疼,走到案桌前蹲下身,打量了她片刻,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信号球的?”
“什么?”小姑娘哭得鼻子红红的,抬起泪光朦胧的双眼道:“那不是寻常物件吗?谁都知道。”
“喔——”燕槐在心中想,那可不是寻常物件,除了行军士兵,谁会知道这件小东西,而且她不像一般平民称他们北斗军,而是称他们反叛军,这个称呼,就他了解,只有国都那边的人才会这般称呼,因为受到朝廷官员的影响。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呢。
“你想见曳罗吗?我可以送你去见她。”
幼兰抬起头,“真的?”
燕槐笑得人畜无害,“真的,不过有个条件。”
……
衍烈带着曳罗走进书房,正站在窗边的戈飞冀立刻回身行礼,待看到两人都坐下,王没有让小姑娘回避的意思,不由得惊讶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殿下,属下有要紧事禀告。”
衍烈:“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戈飞冀马上望向曳罗,就见小姑娘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跟他对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殿下,属下要说的事是皇族秘史。”
“有什么区别?”衍烈不悦地道:“我让你说便说。”
说了皇族秘史,这些事竟然都可以分享?这个意思难道是要选这名小姑娘当伴侣?戈飞冀一时大惊失色,他知道这一路上,王都带着这名小姑娘,也表现得很在乎,只是他以为,最多带回去放后宫……但是现在看王的意思,愿意让她参与这些要事,意义已然不同。
“殿下!您不要任性!您的婚事……”
他没说完,衍烈已经飞快打断他,“够了!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干涉!你难道忘了你还是戴罪之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扯些无关紧要的事,之前从哪出来就回哪去!”
无关紧要,王说自己的婚事是无关紧要的事,戈飞冀感觉心里一阵苦涩,想到之前被关押的地牢,他黯然地垂眸,他现在不能被关,还有很多事要做……
深吸了口气,他缓缓道:“殿下,属下告诉您这件旧事前,想问清楚一件事,您应该早认识尹风,知道他长得跟我这么相似,为何不早告诉我?”
衍烈:“没有为什么,之前那段记忆我忘了,前不久才想起来。”
原来如此,想来王失踪后莫名其妙在那个地方出现,也是命运的轮回。
“二十七年前,先王收到一个消息,数百年前出现过又消失的至宝月栖石重现人世,出现地方正是极南蛮境万古森林……”
为了得到至宝,先王派了一队人马出寻,带队的正是当朝实力最强的晋殿下,晋殿下是先王的皇弟,先王原本有十几个兄弟,可是经历了一番夺位争权之后,最后只剩下先王跟晋殿下,二人的感情一向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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