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嘛……
嚼着鸡肉口齿不清的回答:“不一样,这个人家有撒各种调料,比你的手艺强百倍不止。”
呃--------------------
老实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
小白脾气见长,越来越有管家婆母老虎的气势。
慕容在对面呵呵的笑,被我在桌下暗踢一脚仍不老实。
“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小白是怎样?”
小白持筷夹菜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即收回,若无其事的扒拉米饭。
狠瞪他。慕容也自觉失口,忙拿话错开。
吃过饭后不给小白喘息瞎想的时间,我命令她上街为我买这个那个一大堆清单。
也想陪她去,但我扭脚了,禁止外出中。
深深看我,笑的令人汗毛直竖:“斩无痕早就不存在——你说的。”一口白牙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她走后我不得不反思是否做了太多坏榜样,曾经纯真可爱动不动就脸红的小白去哪儿了?难不成真是近墨者黑?
呸呸呸,小白可不是跟我染黑的,纯粹是竹桑傅带坏的!!
正郁闷中,慕容逃难般逃来,端起杯中残茶一气灌下。什么战神潇洒,也经不起没日没夜的相处。
这个家伙,爱玩爱笑爱闹。
开朗纯真一如小童。
心机深沉却从不介意被我知道。
摆明算计我,明确告知,不带隐瞒。
这样的人,令我很难讨厌。却不容易喜欢。
人家讲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慕容,他对我太过坦荡,反而激不起对他神秘感。好像容易相处的朋友,跟他在一起没有压力,不会复杂,他明确的告诉你:我在算计你,我对你不怀好意!笑的一脸爽朗大方的好像问你: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不讨厌,不爱。
明知道他的情意,我也只能日日装傻。
幸好慕容于这方面极为聪明。他的关心全部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会令我别扭不适。表达情意的方式于无形中。
好像已经笃定我飞不出去,终究有天会乖乖投降。
竹桑傅在前,三皇子在后,他在中间。
竹桑傅傲的厉害霸道的可爱。我想我是那种需要有人管又不能太管的人。处事方式实在令自己都觉的挑剔。
引不起我的好奇心,不行。对我够不成威胁,不行。温柔不够,不行。霸道不足,不行。
也曾想过,三皇子无论在哪个方面来说比竹桑傅都只强不弱(除去他不是现代人这点),为什么我不能接受他?
想来想去,大概因为他逼我太紧。让我喘不过气。他的强势令我感到,在他的羽翼下我不会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能依附于他,在幸福中失去自我。
慕容……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非常适合做很好的朋友!
那种开心时拉着一起疯玩难过时可以借你一个肩头哭泣的朋友。
太过坦荡反而令人无所适从。
小白骂我:他坦荡?他如何习得一身绝世武艺;为何成为军中高层,这些,他对你坦荡过?
我只是摇头。
不是这方面的坦荡。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过去,藏在心中的秘密。我好奇,却并不想听。
那可能是一段极为难堪的过去,我怕听到会心痛,而女人一旦开始为一个男人心痛,对他产生怜悯之心,那离爱上他也不远了。
他的坦荡,在于性格。
天生的性格是无从改变的。
我喜欢他——基于朋友立场。
对竹桑傅,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夹杂了感激,感动,好奇,温情,依附,种种情感。他的霸道恰到好处,能管的住我,对我产生威慑力却不会令我窒息。给我相当空间去发展,又懂的适时给我一棒子。
未完!!!!!!
淡月:谢谢你的批评指正.因为这两章都是在公司偷空写完的,根本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连检查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难免会有错误.
冲上总分排行榜还是字数排行???呵呵,带鱼我现在都不想.
我慢慢写,大家慢慢看就好.只要还有人在关心这篇文我就一定会写下去.
如果没有人在看了,那就停下好了,呵呵.
第 52 章
他放下茶杯,看看因为气闷而敞开的窗:“怎么不关好窗?这种鬼天很容易伤寒。”自然的走到窗边要伸手关好。
我也跟着来到窗边。出声阻止:“别关。”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我,又看看窗,再使劲抽抽鼻子:“屋子打扫的很干净嘛,好像没有异味。是我鼻子不好用?”
逗的我一阵笑。
窗外,一直望过去是驿站的围墙,围墙外面是冬天有些萧索的天空。空中几乎没有云彩,都被连日大风吹走。
坐在我刚才的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外面远处的天空。北方风沙大,虽然还不比现代的沙尘暴。
几近吟语的喃喃:“沙尘暴。”
练武之人听力都特别好吧,居然也被他听到:“边疆地带偶而会有沙尘暴,但都不厉害,你没见过沙漠里刮起风暴才叫怕人!”
我曾经经历过二十一世纪最厉害的沙尘暴。
那年还在上高中。周日下午骑自行车返校。快要到达学校的时候不过五点,而天却几近全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下车走路,刚刚进到教室,外面居然刮起大风,夹杂着风沙的风呼啸着卷入教室,令我们这些早到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那时候沙尘暴的概念只在书上学过,完全没有类似经历。也从没想过距离沙漠地区甚远的我们经历!后来看新闻,说这是有史记载以来华北地区最大规模的一次沙尘暴。
也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感觉到自然的可怕。
摇摇头,暗笑自己的脱节——怎么就突然想到那边去?
身边的慕容并未觉察我的闪神,他的思绪也沉浸在了回忆中。
胳膊肘捣捣他:“想什么呢?”
回神的慕容笑了:“你在皇城拥有两只飞凤鸡对不对?”
哑然。连这个都知道?
他打趣着:“那么爱吃鸡翅膀的人怎么不挟下一只尝尝?”
更加哑然。
我倒是想呢。就怕疯儿会念到我卸下两只臂膀赔给它们。
据说很贵很贵,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而慕容接下来的讲述却让我得知了一个从未听过的故事。或者不该叫故事,因为它关联着我。
飞凤鸡的珍贵我很清楚。
它生活在遥远的大漠地带(第一次听说);毛色艳丽,飞行速度极快(到底是鸟还是鸡?),更加奇怪的是这鸡在未被人驯服之前凶猛无比,驯服之后却温驯可人(变态鸡!!)。观赏作用大,实际作用却不大,只偶尔用鸡骨入药或者取其毛发做饰品。
半年前大漠中突然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四处追逐飞凤鸡。
飞凤鸡算群居动物,有王与王后(神经病鸡。)。王与王后的毛色最为艳丽耀眼,也更加难以捕捉。
这群人看上了王与王后,苦苦追逐。而同时,大漠民族的王室成员也在找寻这两只飞凤鸡。
无法避免的是一场恶战。幸运的,陌生人赢到两只珍宝,带回中原皇城,送给了一个其实并不了解它珍贵之处的女人。
说到这里慕容深深的看着我。
而我脸色早已煞白。
“有个人,大病一场。在边关养了很长时间才养好伤,然后迫不及待的离开。将军留他多住一段时间,把伤势巩固再走。知道那人说什么吗?”
我已经无法讲话。
“如果再不走,有人怕要被孤单淹死了。”慕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不能说话,真的不能说话。
那个傻瓜,不过一只鸡,干吗那么拼命?我不过偶然提到想养一只来看看,干吗连命都搭上。
但是。
疑惑的看着慕容:“干吗要告诉我?这样我会更感激他,更不能离开他。”
他带着无可奈何的笑:“由我口中说出总比从别处听到强些。至少能表现我大度宽容虚怀若谷。”突然看着窗外:“比飞凤鸡更宝贵的来了。”
循言看去,前面大包小包拎着走的是小白;后面那个……
“啊”尖叫着飞奔出去,背后留下慕容爽朗的大笑声。
“疯儿疯儿疯儿疯儿疯儿……”。迭声叫着,声音哽咽。
上前抓住她转个圈,再转个圈,再转个圈:“他们有没有怎样你?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骂你?有没有不给你饭吃?小强呢?他们几个呢?”
疯儿被我搞的晕头转向。
“小姐,要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说过很多遍,为何总是记不住?”面无表情。
呆呆看着她,扑的一下笑开怀。
“果然还是本人表情经典!小白无论怎样学都不像你呢,疯儿……”嗲嗲的叫着她的名字。
旁边站着的小白猛然哆嗦,搓搓手臂。
欢欢喜喜在屋中坐定。慕容体贴的把空间让给我们。
叙旧,问题,小白不比我少。
七嘴八舌中终于理清了所有状况。
三皇子,并非逼宫策反。
太上皇龙体欠佳,居然查出有人在膳食中下毒,而种种证据都指向六皇子帮。伤心失意的太上皇考虑自己年岁已大,再不能握着皇位不放,于是急昭竹桑傅跟三皇子回皇城。
据说竹桑傅跟太上皇在寝宫中屏除所有人聊了一下午。第二天上朝太上皇宣布了由三皇子继承皇位,免除五皇子六皇子皇子封号,逐出皇城。
早朝时候竹桑傅并未出现。彼时他在我家给疯儿布置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我。
疯儿同他赶在城门未封之时同时出城,分两个方向走。
竹桑傅对她的嘱咐是,尽量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