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有很深吗?开始确实没有达到那般的深度吧。
眼看要毕业,经济状况也好了起来,他却告诉我:“我要结婚,新娘不是你。”
为什么?
太辛苦了,这是我的极限了。
我们最辛苦的时刻已经渡过,为什么?
我不是能吃苦的人,最辛苦的时刻是硬撑,想试试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而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底线,却再也不想回到底线去。
不恨他,真的不能恨他。
我最辛苦最无助的时刻是他陪在一旁。怎能恨他?
还是要恨。
他的母亲说过一句话: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弃,对你对他都好。
那时我眼睛多亮啊。声音清脆,底气十足。
不就是所谓门户之见吗?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不信还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笑了,笑我的年轻:
等着看吧,他会离开你的。你们,不是一个世界。
有的,跨不过的鸿沟。
“完了?”见我再也不说话他问。
点头:“完了。我就跑到这里来了。不能给他看我的奋发图强千娇百媚悠悠自在……本来我还想,某个高级宴会上,我身穿高雅的小礼服,芊芊玉指拈着水晶杯,目光迷离的看向舞池。他走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帅气英俊潇洒多金的男士走到我身边。站定,搂住我的肩膀。‘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哈哈大笑:
“真想看看他的脸色呀——是否灰败如土?”
“不会。——男人永远不会在情敌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这个声音——我与猪丧父奇异的对视一眼。
一个人,自花丛掩映之中走出。
赫然是史荧迩!
震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翩翩公子:“听到泡面这样食品,在下去吩咐下人为姑娘寻来;折回头听到了姑娘最后一番话。”
放下心来。那还好,没什么可疑之处,否则我跟猪丧父就要被当成妖怪烧掉了。
猪丧父的脸色比我还奇怪:“看来府中的下人们需要重新调教了。”
恶狠狠看着史荧迩身旁满脸菜色的达鄂。
史荧迩温尔一笑:“朱兄莫怪。是在下不许他们出声打断谈话的——是在下的错。”
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轻易闯进别人府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的架势,我连忙和稀泥:“找到了没,我的泡面。”
他惭愧道:“竟是闻所未闻之物。”
那时当然,你要听说过还在这里混?
一把拉起猪丧父:[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走吧,陪我上街找泡面去!”
经过达鄂身旁时他狠狠地看他一眼。达鄂的脸上冷汗直流。——这可是三月天耶!
-------同题-----
TO:晓凉:地震????偶这边怎么都没感觉?莫非晓凉是福建人?听说那边因为台湾地震的原因有震感.应该不严重吧,看你还有力气看文-----哈哈-----这篇专门送给你的.----本来想送条带鱼给你压压惊,后来一想,你是沿海城市啊,比偶们这边还沿海的地方肯定缺不了海产品.
雨:汗一个先-------笔误,笔误.打死偶都不承认偶没记住主角名字.谢谢指教,改过来了.
jxy :\"怎么看都觉得女主太随性了,以前没穿过来之前也没见的是那种人见人宠的类型,怎么来了古代之后就不怕人家知道她是多么霸道呢,貌似并没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地方啊,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太理所当然了吧。 \"
汗如流水哗啦啦-------小小的打击了一下带鱼脆弱滴小心灵.偶还以为偶很坚强的说-----那个,有很霸道么?重新看一下好象是挺霸道滴-----再汗一个-----因为是恶搞文偶就想尽量往快乐里写,看到大大的留言有如警钟啊,以后会注意-------可是偶还是想写她耍嘴皮子-----再汗一个-----也许是因为在现代没人宠来到古代想找人宠了???那个,大大的留言要偶重新想了想原来的设定,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要按着原来写下去,否则就变成悲情文了-----不过后面会逐渐修正,尽量完善女主的性格,但是人无完人,女主在某些方面会讨人厌滴-----
带鱼顶着加厚锅盖飞速游走------表打偶的屁屁-------
这章也有点郁闷!!!
在古代自然不可能有泡面这东西的存在。奇怪的,大包皇朝没有面条——是不敢要求什么机制面鸡蛋面绿豆面海鲜面啦,但是至少应该有手擀面吧?不然刀削面?再不然西红柿打卤面?牛肉面?鸡丝面?
回答是:你当你在面馆点餐呢 ?
有馒头,包子,米饭,饺子,各式各样的蒸饼,就是没有面条这类东西。
现在回想一下好像我这五年里真的一次都没有吃过面条。以前是有什么吃什么不敢挑剔,后来在猪丧父家里每天大鸡大肉大鸭子的伺候,光是各式各样的菜都不够看,哪来闲情想到面条。
“蒸饼喽,热乎乎香喷喷的蒸饼喽——”路边摊的小姑娘嗓子沙哑的叫卖。
“客官,来个蒸饼吧?”见我杵立在摊前她期盼的问。眼中散发着某种我曾经很熟悉的光芒。
猪丧父挑剔的打量着简陋小摊。
两块支板架着一个揉面的案板,一个简易木柴火炉,再有一口大锅盛着满满的热水。
见他在看那锅热水小姑娘解释:“那是给客官们解渴用的。随便客官们喝。”眼中有着怯生生的神色。也许是注意到我身后一行人的衣着华贵了吧,小姑娘低下头,有些拘谨。
她有多大?八岁?九岁?或者十岁?
我总是不会在第一眼看出对方的大体年龄,每次都要傻傻的问别人才能知道。
注意到我的神色,史荧迩低着头温柔看我:“想到自己的身世了?”
问的很直接。说明他对我的过往非常清楚,对这我和猪丧父都不惊讶。他既有所图故意靠近就必然会来调查我的一切。说不准真实秀花她爹她娘葬在何处他都比我清楚。
猪丧父轻触我手:“都过去了。那不是你的命。”
那本该不是我的命,那本不该是我的命,那本该是一个叫秀花小姑娘的命。
如果我还是我她也还是她这个身体的命运会怎样?也许平生都要困苦度日了?
缓缓开口:“我七岁那年跟她是一样的命。”
然后对小姑娘亲切的笑:“给我十个蒸饼好吗?”
小强尖声抗议:“你不会又要来祸害我们吧?”
我经常乱卖一堆零食自己吃到撑死又逼着小强和疯儿吃。疯儿是无所谓的,女孩子嘛,本来就喜欢吃零食的,只苦了小强,每每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吞着他不应该吃的食物。——做作,什么大男人不能学女人吃零食,他还不是吃的很高兴?
“你不配吃!”
我也不配。
我们都不配。
笑看猪丧父:“跟我去个地方?”又看向史荧迩:
“今天真是谢谢史公子,但是怎么办呢,好像没有的样子,等下次我请史公子吃饭。”婉转赶人。
这个内心如何不清楚,至少表面很有礼貌的公子这时却没有了眼色:“翠花姑娘要去何处?在下不能跟?”
刚要拒绝,却听猪丧父一晒:“当然。”
一面又使眼色给我。
也罢,随便你们爱跟不跟,反正老娘我今天是要将回忆跟怀念进行到底了。
城外的乱坟区。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就算有也不过是面部表情麻木或哭天喊地的死者的亲人。很多都是不哭的。生活压力到一定程度,人的精神会变麻木,亲人的离世有时并不代表悲痛,有时对活人对死人反而都是一种幸福。
贵大爷就埋葬在这里。
只一领破席裹身,身上的衣物还是破烂的,帮忙丧事的红橙楼厨房大娘告诉我人老去的时候应该给他穿老衣裳的。我没钱买,那时候。应该给他多少纸钱的,应该在头七,三五,清明等等节日祭祀的。我只给他烧过一次,我没精神去想他,那时候。
站在荒草丛生几乎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坟头前,春风还是萧瑟地,春寒还是料峭地——我唯一的感想。
他在下面冷不冷?
身为中国无神主义论者,在接受了十几年无神论思想的情况下,我实在不应该想象人死后是否有灵魂,是否有地狱这种没有建设性的问题。可是如果连穿越都变成了现实,还有什么事不能理解的呢?
“我真的很不孝啊,是不是?”侧头笑看着猪丧父。
“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知道的亲人,可这五年我很少想到他。有了几个姑娘赏的钱也都用在吃上,连个纸钱都没有为他烧过。”
猪丧父默然,静静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些许哀伤的神色。
这样的我们,都是陌生的。
如同我不知道他的故事,他也不知道我的故事。我们是典型的现代人,永远把最光鲜亮丽的一面表现在人前。
蹲下,接过小强递来的火折子,点燃。
几身价值不菲的寿衣;许多许多也许一辈子两辈子都花用不完的纸钱;十个当年我们看来是美味的蒸饼。再有,再有什么是我能为他做的?
灰烬飘舞在早春三月的风中,混合着新草的清香。
我们静静站在这里,我侧头看着身边两个优秀的男人。
他们,竟然都不属于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有人帮助我,有人见过我,有人与我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能让我全心依靠。又或者,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是没有心的,有钱就好了——————
笑。
笑。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