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的尾巴在他的指尖下慢慢发热,金色的鳞片透出一股淡淡的粉色,她纤细的脖子上仰,浸在水中的尾巴尖微蜷,搅乱了平静的水面,使得水面上的倒影越发纠缠不清,十分暧昧。
直到元初露出水面的那半截尾巴上的水汽干透了,二人才喘着粗气分开,元初被他亲得腰身发软,双颊酡红,她无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嘴唇,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闻夕迟。
这属实有些犯规了。
“闻夕迟……”元初气喘吁吁地叫着闻夕迟的名字,嗓音甜得发腻,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是如此地娇弱,就连激烈一些的亲吻都快要承受不住。
闻夕迟盯着元初红艳艳的、湿润的唇瓣,又看向她被自己亲得蒙上一层水雾的清澈的眼中,他的呼吸顿住,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眼尾染上浓烈的欲/色,本就长得十分妖孽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勾人的缠绵之色。
他在元初面前着实不是什么自制力强大的正人君子,于是他又倾身吻了上去。
元初承受着他有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纤细的脖子上仰,迎合着他,闻夕迟搂着元初的力道越重了,像是要将元初揉进骨子里。
许久,闻夕迟才艰难地放开元初,他搂着元初,将脸埋进了元初的颈间,轻吻,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桃花香,像是要引诱着他前往情/欲的深渊。
闻夕迟的眼尾更红了,他的呼吸时轻时重,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元初薄嫩的肌肤上,那一处的温度似乎都比其他位置高了不少。
慢慢地,那股温度从脖子上扩散到全身,闻夕迟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鲛纱不惧水火,十分地坚韧轻薄,闻夕迟轻而易举地便挑开衣襟,他冰凉的指尖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染上了些许温度,但仍比正常温度低许多。
当指尖触碰到元初柔软的肌肤上时,他微凉的手指驱散了元初身上的灼热,又带来一股过电般的酥麻。
元初搂着闻夕迟的脖子,他们的姿势这般危险,元初轻而易举感受到了闻夕迟的改变。
元初只觉得尾椎骨发麻,脸上的红云连成一片,但她却没有阻止闻夕迟越发放肆的动作。
他们是在黑龙殿主殿的寝宫里,这方院子是闻夕迟开辟出来给元初泡水用的,小心眼的闻夕迟不愿意别人看见元初漂亮的尾巴,所以这处院子周围方圆五里都没有别人。
幕天席地,还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只是闻夕迟的动作为何这么迟钝笨拙,元初不解地嘟囔了句:“闻夕迟,你怎么连个扣子都不会解?上次我穿的衣服跟这件款式差不多的吧,你那次是怎么解开的?”
闻夕迟听到这话,顿时身体一僵。
“怎么了?”元初的手搭在闻夕迟的肩上,疑惑地看着他,神色复杂。
闻夕迟不会是要让她自己解扣子吧?他难道喜欢这种调调?
闻夕迟深吸口气,紧张地看了眼元初,道:“初初,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元初:“什么事?”
闻夕迟闭上眼,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语速极快道:“其实上次在天宸宫里我们没有发生过度亲密的接触我第二天跟你说的话都是故意误导你的,我把你抱上床后你就睡过去了。”
元初手搭在闻夕迟的肩上,眯了眯眼。
闻夕迟不敢看元初,他刚才答应了不会再瞒着元初任何事,如今却又犯了。
她会不会生气?
闻夕迟紧张地看着元初,眼底透着紧张,但他没有后悔选择在这个时候坦白,毕竟错过了这个坦白时机,以后若是让元初自己发现……
光是想想,闻夕迟都觉得胆战心惊,还不如此刻坦白了算了。
元初看着闻夕迟不说话,把闻夕迟看得汗毛直竖,浑身紧绷,刚才的满腔热血与沸腾的欲/望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
“初初,”闻夕迟跟个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元初,“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误导你,我发誓……”
元初抬手,将食指抵在闻夕迟的唇上,笑了笑,“不必发誓,我相信你。”
她勾着闻夕迟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似有些羞涩道:“我们继续。”
闻夕迟已经做好了元初会生气的准备,然而想象中的疾风骤雨没有到来,眼前元初言笑晏晏、温柔体贴的模样让闻夕迟有些不适应,心底还有些毛毛的。
元初抱着闻夕迟的脖子,吻了上去,她学着闻夕迟之前的动作,撬开他的牙齿,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声音。
闻夕迟一开始还能分心思考元初为什么不生气,但软玉温香在怀,慢慢地,他便抛弃了杂念,温度又重新变得炽热起来。
并且经过刚才的偃旗息鼓,这一次的情绪来得更快更猛,闻夕迟在元初面前的自制力几乎为零,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元初衣服上那复杂的盘扣处。
他这次花了些时间,终于弄清楚这个扣子是怎么解的。
元初的衣襟松散开,鲛纱的布料柔软顺滑,失去了扣子的约束,便朝两侧滑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看了眼闻夕迟,媚眼如丝。
闻夕迟黑沉深邃的眼神落在元初的身上,呼吸又沉重了几分,身体绷得更紧。
就在闻夕迟准备替元初褪去外衣时,一双柔软细腻、指甲透着健康粉色的手柔柔地握住了闻夕迟的手。
“等等。”元初轻柔道。
闻夕迟停下动作,抬头不解地看着元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眼尾因为在最后关头被叫停而憋出了红晕。
“初初……”他的嗓音哑到了极致,看起来十分地可怜。
元初动摇了一瞬,不过很快又坚定起来,她将金色的鱼尾变回雪白的玉足,踩在地上站了起来,在闻夕迟的目光下,一颗一颗,慢吞吞地将闻夕迟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扣上。
她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瞥了眼闻夕迟,看见他因为忍耐而稍显狼狈,脖子上都沁出一层薄汗后,她终于露出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微笑。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就不继续了,”元初整理着散乱的衣襟,瞥了眼闻夕迟,指着旁边的冰泉,笑眯眯道:“那里有冷水,你自己解决吧。”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闻夕迟身上点火,然后在紧急时刻叫停,报复闻夕迟误导她,让她误以为真的和闻夕迟发生了什么,还为此心虚了好几天的事。
闻夕迟按了按眉心,想明白过来前因后果,他无奈且纵容地对着元初笑了笑。
元初哼着小曲,转身迈着不负责任的欢快小碎步走了。
闻夕迟低头看了眼,认命地脱去外衣,走进冰泉中,让冰冷的泉水平息他体内滚烫的血液。
元初走进了一旁的屋子里,她听着屋外一阵一阵的水流涌动的声音,以及偶尔钻进她耳中的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闻夕迟压得极低的呻/吟,不用猜都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
元初揉了揉滚烫的耳尖:太涩了。
一刻钟后,外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元初深呼吸几下,才走了出去,她看见闻夕迟披着外衣站在池边,发丝透着湿润的水汽,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向元初,眼尾透着一股懒散的殷红,分外勾人。
元初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一次加剧。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过于粘人
元初瞥了眼闻夕迟的脸, 又从他的脸向下,看了眼他骨节分明的十指,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烧。
毕竟听墙角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光彩的, 更别提还听到了……咳咳的过程。
是元初人生中的第一次。
不过闻夕迟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看向元初, 面色如常,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简单地泡了个冷水澡。
只有眼尾残存的一抹殷红诉说着方才那光听声音, 便足以令元初面红耳赤的一幕。
他向着元初看去,那张平日里总冷着的脸多了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眼神勾缠, 像极了在夜晚破庙里诱惑落魄书生的风流女鬼, 只不过性别转换了一下而已。
他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散着,露出底下漂亮的肌肉线条, 他虽然看起来清瘦,但衣服底下却并非干瘦的排骨身材, 若是用手去摸,可以摸到上面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充满了野性的力量美——元初没有见过,但刚才她用手摸过, 能感觉得出来。
元初险些和话本里的书生似的,没忍住诱惑, 但紧急关头, 她想起自己才将闻夕迟戏耍了一通,如今没忍住诱惑过去, 岂不是羊入虎口?
元初到底还是坚强地抵挡住了美色的诱惑, 她走过去, 一脸严肃地将闻夕迟的衣襟拢上,“天气冷,把衣服穿好,小心伤风。”
她站在灿烂的阳光下,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闻夕迟的眼底透出几分遗憾,轻啧了声,元初的耳根也变红了。
穿好了衣服,闻夕迟低头看见了元初光溜溜的脚丫,微微皱起眉,“怎么不穿鞋?”
他的嗓音还残存着几分暗哑,不过没有细听是发现不了的。
虽然院子里都铺着青石板,又有阵法维系着,青石板的表面一尘不染,但光脚踩在青石板上,肯定是不如穿鞋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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