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叫我苏三少)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叫我苏三少
- 入库:04.10
小绿愣住,“这么阴毒吗?”
随之游道:“很有可能,我觉得他就是这么阴毒的人。”
她说完后,又道:“姑奶,我有事儿先走了啊!”
“行,今天的事情你记住,想活下来一个字也不能吐出去!”小绿嘱咐起来,自觉刚刚失言,又道:“不行,你听姑奶的话,见势不对立刻回来!姜照影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在我眼皮下动手的!”
随之游点头,却又道:“姑奶,你比他们适合当掌门多了。”
小绿咬碎一口牙,“还掌门掌门呢,少惦记了。”
随之游笑了下,又道:“姑奶当上掌门还是得记着我啊。”
小绿被这么一奉承,倒是有些轻飘飘,拍了她几下,“死丫头!真是一张好嘴皮子!”
随之游也不反驳,听了她几句叮嘱,便御剑离开了。
刚刚从主峰离开没多久,她立刻被几名弟子强行押住,送往了掌门的大殿离。
掌门坐在主殿,周刘两位长老坐在两侧,堂下早已跪着四名弟子。
随之游瞟了一眼,认出来这是那天在周长老山门候着的弟子。
掌门问道:“可是她?”
两位长老点头。
于是下一刻,随之游便被弟子押着跪下,跟几个弟子跪在一块。
掌门道:“人都齐了是么?”
周长老又点头,不说话。
掌门冷哼一声,“私下的事情摆到台面上,让这些弟子看了笑话倒是知道问题了?两名长老公然在门派内动手,真是吵得热闹,嘴上没个把门是吧?姜师妹的事情居然也这么囫囵说出来?非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争风吃醋闹出人命?”
几个跪着的弟子瞬间面如土色。
话说到这里,他们被押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
随之游听得有点想笑,长老管不住嘴,倒是听的人的错了。
还有掌门这姿态也有点滑稽的,内斗归内斗,但体面还是要体面,总而言之都是利益共同体是么?
这南阳派,几百年是一点没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几百年前,跪在这里的是江危楼,现在,是她。
行吧,这夫妻不白当,有难同享。
随之游没有动作,在等掌门宣判她和这四位弟子的命运。
许久,掌门这借故敲打的话终于临近尾声,只留下一句命令,“这几个弟子,你们自己带去处理。”
这还不能脏您的手呢?
随之游笑出声来了。
几名弟子终于哭出声来,求饶声不绝,聒噪至极。
随之游站起身,手边画出一柄剑来,看向他们。
掌门冷笑一声:“垂死挣扎。”
随之游道:“一个个来还是一起啊?我赶时间,收拾完你们还得去收拾姜照影,要不一起吧?”
她一手掐出法决,光团瞬间笼罩住几名弟子。
随之游抬腿将四个占地儿的弟子打包踹出大殿,一手横着剑,一面看着他们。
偏偏不速之客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打架前互飙狠话的环节还没开始,一道光影瞬间浮现在殿内。
姜照影拄着拐杖,面罩下的眼睛看着她。
随之游道:“怎么不敲你那拐杖了,这会儿吸收怨气和憎恨不是正好么?看你吸了这么些年,活脱脱跟个瘾君子似的,如此见不得人。”
姜照影握着拐杖的指节苍白几分。
第62章
“我曾听闻, 魔族大阵——”江危楼笑了下,放下茶杯,翠绿色茶汤激起片片涟漪, “最是耗心劳神。魔尊再是法力高强,若要在一日内画出这阵法, 也绝无可能。”
他话音落下, 便看向仲长狸。
江危楼面上的伤还未好透, 其中一道狐狸爪痕最是狭长,几乎要蔓延到眼角下。如今他言笑晏晏,气度翩翩,却因眼下的微红显出几分惑人来。
仲长狸本就机敏多疑,如何听不出江危楼话中意思。他入魔界再到乱魔宫,最多不到一日时间,裴澹又是何来的办法能布下这大阵, 只等他入瓮呢?
要不然便是消息走漏,要不然便是这裴澹早已料到。
仲长狸微微挺直了背, 九条尾巴看似仍是放松的下垂着, 然而尾巴尖却已摆动起来。他捏着扇子, 垂眸带笑, 看向裴澹, “魔尊看来也不是白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倒是有些意思。”
“八海帝君婚宴之事闹得如此之大, 你再来闹这一趟,难道很难猜么?”裴澹仍在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如凝脂的手比玉还要再漂亮几分, “衍衡帝君莫不是看着调解不成, 便要来从中作梗,是本尊与治山帝君更多些隔阂么?”
这解释看似合理,但江危楼知道,怀疑的种子只在仲长狸心下埋得更深了些。
他自然是拿不准裴澹是当真早已布下,还是仲长狸自己消息走漏有了细作,但这并不重要。无论是哪一样,都够仲长狸自己折腾了,他要的便是如此。
江危楼笑吟吟地道:“我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有疑惑便提了罢了,如今得了解答才更只魔尊果然料事如神啊。”
他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却只令裴澹与仲长狸更为不喜。
世事爱磋磨,如此互相不喜的三人却偏偏要坐在一桌,还都需各自笑脸相迎。
裴澹又道:“所以,莫非衍衡帝君还是拿不准该如何解决么?或者是,觉得本尊是个耳根子软的,打算用拖字诀再拖些时日?”
他盯着腰间的玉,话音淡淡:“恐怕衍衡帝君的算盘打得不够好,本尊有的是时间,便陪着耗又如何?”
“你这咄咄逼人的样子,本君看你倒是很着急啊。”仲长狸向来牙尖,语气轻佻戏谑,“魔尊若是实在着急着找人给你主持公道,直说也无妨,毕竟很是委屈啊。”
他点完炮又开始挑衅江危楼道:“当然,衍衡帝君若是怕我身后这青丘一脉,不如便少说些片汤话,直接让这位委屈得不得了的魔尊死心如何?毕竟说本君仗势,本君也仗势这么些年了,连天君尚且要敬我几分,你一个小小帝君怕也是正常的。”
“哦,原是如此。”裴澹也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江危楼,面上有些惊愕,“本尊听闻衍衡帝君素来严明慎独,恪勤匪懈,不少神魔都说比天君更有手段,却不曾想竟也是想欺我魔界?”
江危楼仍是在笑,道:“正如治山帝君所言,我也只是小小一帝君,怎么能有能耐欺到魔尊的头上呢?那我便说出一法,定教魔尊看到我天界的诚意,何如?”
裴澹放下了腰间的玉,道:“那本尊便洗耳恭听。”
“魔宫所有损毁建筑,包括禁制阵法,我亲自下魔界去修缮,如何?”
江危楼道。
“倒是不错,有衍衡帝君在,这禁制阵法本尊自然是不必担忧的。”裴澹顿了下,又笑道:“但本尊没记错的话,来扰我魔宫的可是治山帝君吧?”
江危楼点头,眉语目笑,朗润的声音又道:“几日后,似乎正是青丘族的祈福大典了不是?那一日,青丘百无禁忌,只等上古降福。”
仲长狸顷刻意识到他的目的,咬牙:“江危楼你——”
江危楼并未理睬,光明正大地道:“那一日,天界也正值休沐,想必是不会收到什么消息的。魔尊大可尽兴而为,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界绝不插手。”
裴澹心下一凛,却仍不住想笑。
难怪,难怪随之游那样的滑头,再见时身上居然还能背个禁咒。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真是机关重重,算无遗策。
祈福之日不得设限,只因要放狐族归山,同时亦会特许其他有缘之进入。若是共同祈福,则福泽连绵,若是想要捣乱,却正是彰显狐族神力之时。也因此,祈福之日向来是按照青丘族族历推算,一般人轻易算不出来。
如今江危楼直接将此事揭出来,让他裴澹自己去还治其人之身,堵了他的嘴。
但他裴澹能去么?
去不得。
江危楼亲自去魔界布阵法,正正需要多少日还不是他自己说的算,他裴澹若是去了,可就是让天界未来的帝君在魔界老巢一个人待着了。
仲长狸那边也是快咬碎了牙齿。
他万万没想到江危楼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居然敢将祈福大典的时间说出来,甚至扬言天界那日绝不插手。
若是裴澹真敢来闹出岔子,他于情于理都难以下台。
裴澹若是顾忌江危楼不来,但这事情一旦说出去,谁知道祈福大典会涌入哪些势力!
看着裴澹与仲长狸眸色明灭不定,江危楼心情倒是好了些。
牙尖嘴利有什么用,逞一时之快罢了。
虽然江危楼这段时间被他们挤兑冷语许久,但他并不打算再欣赏他们如今的姿态,只想快些解决这些事。毕竟放那澹台游在门派两天了,从之前与她的对话来看,他知道她一个人定然是要闹些岔子的。
江危楼道:“魔尊觉得如何?”
裴澹笑了下,“本尊看出来了衍衡帝君的诚意。”
仲长狸没笑出来,捏着扇子看着明来要坏大典的两人,低声道:“若是祈福大典除了半点岔子,天界也罢魔界也好,本君绝不让你们安生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