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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叫我苏三少)


  鹿淞景:“……什么?!”
  她这话是真的,主要是谢疾爱装杯当体面人,平时也不知道用剑尊的流量带货剪彩搞点割粉丝韭菜的事,搞得他们十分清贫。而随之游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谢疾为了养家糊口,也不得不放下面子时不时给别人代打。
  鹿淞景:“……?!”
  他目瞪口呆,如同五雷轰顶,嘴里喃喃着什么道心,什么修心,什么修道者固需造化。
  经典理想主义面对现实的打击时,多半如此。
  随之游拍了下他的肩膀,继续补充:“想开点嘛,不就打打假赛,你是不知道——”
  他仍然没能释怀,闷闷扔下一句“我去练剑了”打断她便走了。
  随之游没急着追,翻开话本子看完了最新章才去了练剑的地方,刚进古观内便看见他练剑的身影。?
  鹿淞景表情认真,剑气凛凛,眸色沉郁,连她出现了也没发觉。她也没打扰,脚尖点地便上了树,接着满树的花为遮挡美美躺下了。
  也不知道多久,黄昏将近,月亮悄悄现了身形。
  鹿淞景终于练完了,额边黑发被汗水沾湿,修眸有些黯淡,连带着收剑也有些漫不经心。正在这时,他却听树上遥遥传来一道声音,“还差些。”
  他立刻抬头,却见随之游含着点笑,懒洋洋的。
  鹿淞景道:“弟子资质不堪,请师傅指教。”
  “剑里锋芒过盛,道心急躁。”随之游顿了下,又道:“你合该多输些的。只会赢的剑修,是最容易输的。”
  鹿淞景闻言愣住,脑子一转,“师傅,难道你不是为了钱?”
  怎么可能,她胡诌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须光芒如此过甚。只是这话,我怕你听不进去罢了。”随之游继续假装高深莫测,黑眸三分无奈,“隐藏实力这种事你还需要我教你吗?练了一夜你还没想明白,以后我若是教你,也只怕你如此蠢钝。”
  好像……有些道理……
  鹿淞景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可是,无论如何,这样都很不尊重——”
  法术浮现于她指尖,下一秒,一柄剑于苍穹中凭空浮现,攸然擦过他额边,削下几缕发丝。
  随之游低声道:“修仙各凭本事罢了,尊不尊重又如何,若能突破飞升大道,何须顾忌他人?”
  “可是……可是……”
  鹿淞景黑眸颤动,似乎完全无法消化似的。
  随之游翻身下树,走进他身边,轻轻拍肩,“修仙难道不是一个人的事吗?你再尊重别人,别人证道也不可能带上你啊?你想,你又没有加害别人,输几场比赛别人还会更开心名次高了。”
  她毫无良心地开始偷换概念,输入一些黑暗理论。
  鹿淞景迷惑地看着她,黑眸颤动得更厉害了。
  随之游笑眯眯地凑近他,低声道:“淞景徒儿,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强吗?”
  鹿淞景盯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磕磕巴巴地问,“为什么?”
  随之游道:“因为我的目标就是证道,证道路上的一切,都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他又是无助地看着她,随后,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
  鹿淞景道:“我懂了,师傅!”
  随之游:“你懂什么了。”
  鹿淞景:“要学会专注目标。”
  随之游:“对,那假赛?”
  鹿淞景:“我会学着输的!”
  随之游十分欣慰。
  月光寥寥,热风吹过几株蔫儿蔫儿的花,吹起几分略微难闻的枯萎味道。
  南阳派内夜巡的弟子们愈发多了,小绿在厢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同样没睡着的小蓝问她:“你说大师兄到底犯什么事了,被关在宗门禁域已经四天了,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小绿将被子拉了拉,挡住了表情,“我怎么会知道。”
  “之前大师兄不是跟你和随师姐一起回来的嘛,我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小蓝想了下,又说:“不过这么说,随师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肯定是为大师——”小绿立刻噤声,含糊了过去。
  所幸小蓝还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听清小绿的话,没有追问。
  宗门后山的禁域处,阴冷的风啸叫不停,四根雕饰石柱中是巨大的阵法。半丈高的水浸没在阵法纸上,四根石柱中心的柱子上,一个削瘦的人被囚禁于其中。附有术法的锁链将他裸露在衣物外的肌肤也捆出红肿的伤口。
  “咳咳——”
  他的咳嗽声回响在空旷的空间内,嘴唇干枯洇血。
  江危楼努力平复了下呼吸,但喉间的痒意却逼着他不断咳嗽着,腥甜伴随着火烧火燎的燥意袭来。
  他只得不断默念心经,运转调息,让身体保持干燥。
  已经风寒发烧数日,加之这水牢浸泡着他的下半身,他这些努力有些多余。
  江危楼看向远处那个格状的小窗,窄窄的微光映入室内,在泛起波纹的水面上跳跃着身形。
  看来,已经被关在这里四天了。
  这里建在密林深处,封在此处的阵法更是限制了所有神识和法术进入或使用,他只能通过那个暗格来判断日夜交替。
  和他猜测的一样,真正炼妖的人正是他的师父——善见。而因掌门也参与其中,其他长老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善见突破飞升成功。
  江危楼回门派第一时间便被内门弟子们拦截扭送至此,在毁了他在门派的声望后,长老们反倒是不着急杀了他——将他囚禁于此,留着宗门大比结束后让善见来亲自将他也练成傀儡。
  他并不意外,不如说早已料到。
  水下的阵法散发出微光,几息后,细微的弧光顺着水面爬上他的身体带来蚀骨的疼痛——这是善见特意加的,不定时便会
  江危楼面色骤然苍白了些许,汗水自额头滴落,薄唇血迹殷红。
  他冷冷地注视着水面,几滴不知从何而来的红滴入水中,洇出细微的颜色又散去。原来是唇边的血。
  阵法施加的伤害让他的身体几乎有些瑟缩,但却也使得他的大脑愈发清醒。
  已有八个门派陆续收到他私自扣下的部分弟子信物,原先埋下的暗桩应该也要被发现了,不出意外在宗门大比结束前就会查到这里。宗门弟子内他的亲信应该也在行动。
  一切都尽在掌握,只不过之后——
  陡然加重的刑罚力度使得江危楼喉间再次痛吟了几声,汗水浸湿他温润的黑眸,刺得他微红的眼角流下几滴泪水,苍白发青的手青筋毕露。
  他强迫自己继续思考下去。
  信揽派、天山宗、镇北教三个邻近中小宗门恐怕会以此邀功,不如便呈上宝地让他们争个两败俱伤。
  不过若是他们来不及支援,便只能趁着间隙再开天机纵横了,但会失去些威望与名声。
  如果此事结束后,有些空便再去一趟苍华山,最近似有突破之相。
  上次堪天命,星象所言,也该再下凡一次了,只是不知凡间如今的君主是谁。
  随优,现在又在哪里呢?
  随优的名字唐突在脑中浮现,接着,江危楼居然便再也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了。
  他想,她不跟自己回来是对的,这些事他一个人可以解决,何必让她跟他受这些阵法的苦呢?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即便那个秘境里,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便不想离开木屋。
  但是……如果她在这里,在他身边呢?
  江危楼闭上眼,如月光清辉般的面容愈发显出些冷淡。
  分别四天,他有些想她了。
  当时不该放她走的。
  ……不,如果她没走,不过是多一人受苦。
  可是,现在他一个人却已经在受两倍的苦了——还有精神。
  什么精神,在想什么东西。
  江危楼烦躁地睁开眼,黑眸中暗色流金涌动,又散去。
  隐约的法力波动再次激起地牢内的阵法机关,加诸在他身上的禁制更加沉重,密密麻麻的痛疼使得他面容几乎扭曲,牙齿咬合出细微的“咔嚓”声。
  江危楼喉间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将身上狼狈脏污的白衣又添上几分红,狭长的眼眸下几分青黑憔悴,愈发衬得他病弱苍白。
  他又想,当时的分别那么匆忙,之后找到她解释,她会接受吗?
  她现在会不会也有些想他?
  一些就可以。
  他也是一些,只有一些。
  宗门大比进行到第五天时,随之游赚得盆满钵满,而鹿淞景被鸿蒙派长老们齐齐抓起来骂了一个时辰。
  显然,假赛这事被发现了,随之游猜测可能庄家就在长老里面,这会儿亏大了。
  更显然的是,鹿淞景很有义气,挨罚一个时辰也没供出来她。
  虽然随之游也知道长老们知道她一顶干了什么,但没证据也不好抓她这个剑尊继承人。
  鹿淞景从刑罚司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颓废难过极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随之游,又踢了脚石头,七尺男儿快缩成一块了。
  随之游想着自己这些天捞的钱,对他态度十分和缓,“走吧,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鹿淞景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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