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梦境泡神君 完结+番外 (笨蛋美女和花)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笨蛋美女和花
- 入库:04.10
而司年轮一时兴起,去查探他二人的情形,看见下界的杳杳同周云辜在人间的神祀节上相遇,难得想起这一茬来。
是的,这个节日还是他当初给捏的。
初衷全然是因为——
帮着一位避世不出的高深神君下凡历劫十世,是他帮衬着干过的最大一桩事,叫他觉着有几分壮阔,从而生出了这一点儿小小的恶趣味。
他做得小心,毕竟怕真有同样隐居的闲散神仙好奇去查探,从而暴露了神君下凡历劫这一桩要事,故意将讯息传得模糊而隐晦。
因而当凡间人对神祀节议论纷纷没个定论之时,始作俑者司年轮却得意极了。
他们有人猜这是神仙的诞辰,有人猜这是神仙降临人世的日子,也有人猜这实则是神仙的忌日——
他们肯定想不到吧?这三个猜测其实都是对的。
他安排在凡人界轮回十世的周云辜在这一日生,又在这一日死,一世复一世,仿佛趟着命运的河。
司年轮饶有兴致看着,看到他们从神祀节过到乞巧节,乞巧过完了还有中秋重阳,一年轮上一遭,年后又是元宵灯会。
没想到自己当初那点儿恶趣味,全然是多给了他们一个过节约会的由头。
看着他们心无旁骛地相知相爱,一同赏花赏月,共度佳节,他倏然间觉得酸死了。
下一秒他生出一个莫名想法。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也下凡体验一番呢?
如果要给自己找个人陪的话,那他想要余辞陪他。
来不及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他立马就丧了气。
差点忘了,自己是司命神君,根本脱不开身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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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一腹黑世子X前厌男后粘人小作精
SC,先婚后爱
褚府用金堆玉砌娇养出京城第一美人。
美人以扇遮面,只露一双含笑的眸,无数才子便醉倒在她的眼波里。
世人却不知,千娇万宠是褚府的愧疚弥补,美艳动人则是她褚瑶华最厌弃的评价。而娇纵二字,便是她为自己武装起的保护色。
褚瑶华生得美,家世好,到了年纪理应被说亲之人踏破门槛。
只可惜她娇纵声名在外,无人敢求娶。
殊不知这恰恰合了褚瑶华的意。
*
只可惜一场春日湖畔的赏花宴上,褚瑶华意外招惹了那位风流意气的江小侯爷。
别的姑娘见了江小侯爷,蜜蜂见了花一样往上凑,偏偏她褚瑶华寻了种种理由,敬而远之。
江瑾年“啪”地合上扇,笑得玩味。
有趣。
月余,一纸诏令送进了褚府,将褚瑶华定给了定北侯府做世子夫人。
*
褚瑶华不敢违抗圣人的令,但得罪得罪这位从天而降的便宜夫君嘛,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出嫁前夜,褚瑶华端坐镜前,弯着眉眼给自己贴了满脸的麻子。
陪侍的喜娘丫鬟皆苦了脸,却无人敢拦。
*
江瑾年其人,既有照人风姿,又有滔天权势,是宣京一众闺秀的春闺梦中人。
偏偏他英年早婚,娶了褚家的娇纵美人,叫人扼腕。
新婚夜,红盖头下的新嫁娘顶着满脸狼藉,他却视若无睹,微凉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庞。
指腹擦过新娘细白却布满斑点的脸庞,带下一块儿没有沾牢的“麻子”,江瑾年却不甚在意,缓缓开口。
“听闻褚小姐娴雅端方,德才兼备。我还纳闷,为何无人求娶?原是毁了容貌。”
褚瑶华原本打了满腹的稿,势必要叫新婚郎君厌弃她,不敢近她的身,却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哑口。
……娴雅端方,德才兼备?他是否认错了人。
*
新嫁入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取闹。
偏偏她上头有人罩着,任由她肆意妄为。
除了一件事。
提起为世子纳妾这桩事,褚瑶华欢天喜地,认真为他挑选筹谋,只为解她靠近异性就犯怵的忧。
总之她顶着声名赫赫的一个褚姓,哪怕不得夫君宠爱,也不至于被人看轻。
褚瑶华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正响,却被世子冷脸拉进房里。
“这么盼望我开枝散叶?不如夫人尽尽职责,先跟我把房圆了。”
褚瑶华睁大眼,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如今竟然不畏惧男性的靠近,只下意识偏头问了一句:“非我不可?”
江瑾年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意,贴着她的脸,似是玩笑。
“嗯,非你不可。”
第86章 番外
在外端着孤高清冷架子的女剑君余辞爱看话本子。
这一桩事并没有多少神仙知晓。
起初司年轮也是不知晓的。
纵使他同杳杳颇有些交情, 而余辞又是杳杳的好友,他起先同余辞是全然不熟的。
最先开始是杳杳总上门来,找他借阅那些闲来无事整理出来的凡人故事;后来有一次闲聊起来, 司年轮难得在几位好友面前作了一番感叹, 还问杳杳看完那一册故事, 是否也这般觉得。
杳杳当时茫然极了。
她一口云崖仙露方抿进口里, 还没来得及咽下,争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鼓着脸将茶水咽下, 开口道:“啥?我没看过啊, 问我做什么。”
司年轮无语半晌,问她:
“那你每回都从我这儿顺那么多用废掉的命格谱子走, 说是拿去当话本看——”
杳杳口快, 理所应当道:“又不是给我自己看的。是余辞爱看。”
一旁的余辞便来不及捂住她的嘴。
原来面上冷冷的女剑君实则有着满腔柔情,爱看话本子,也会因为听了动人的爱情故事而落泪。
这件事便不再是秘密。
司年轮当时打量了余辞好几眼, 见她似乎通红了耳尖, 面上却仍然端方整肃。
他摇摇头,这不仍旧是个冰碴子吗,同她那倒霉师父一样。
后来,杳杳误打误撞将下了凡的大冰碴子捂热捂化了, 余辞这位他心中的小冰碴子却主动贴上来想要捂他。
那段时间, 杳杳忙于奔波在凡人界, 追着周云辜的转世一轮轮地跑, 司年轮便要替任性的小祖宗收拾烂摊子, 将总想去探望杳杳近况的余辞拦上一拦。
他们因而熟络了许多。
司年轮这才发现,原来余辞内里实则是个很柔软的小姑娘, 只是跟着她那位师父学剑,将端架子的功夫也一并学了来,端得久了便成了她这副冷冰冰的外表,实则她最是外冷内暖,分外好说话的一个人。
他素日里没个正形,其实反而有几分骨子里的通透。
因而当余辞愈发爱黏着他时,他一边觉得同她相处十分愉快,一边却又不想将自己置身于情爱之中。
可当对方真的找上门来,同他直诉自己的心意时,他却慌了神。
他落荒而逃,看似是因为避之不及,其实实则是因为他再不跑,兴许就要出卖自己的本心了。
可他跑完就后悔了。
余辞却再也没上门来找过他。
司年轮惆怅得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几位神仙之间,被杳杳带起了一遇到忧愁烦心事儿就喝上几坛的风气。
杳杳拎着酒坛找上门的次数最多,且通常集中在周云辜每一次转世后;杳杳喝完重整心态兴冲冲下界去找周云辜了,就轮到玄炽喝。
他们通常都爱找司年轮喝。司年轮话多,人乐呵,喝酒嘛,总得找点乐子看看不是。
可这一回却是余辞拉着杳杳喝。
恰逢夜间,云雾海上有莹白的月光洒下,柔软却不带温度。
余辞抿了一口酒,嘟囔了一句。
“真凉啊。”
杳杳默了默,只在一旁抱着酒坛子,问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余辞白她一眼,没什么好气:
“为情所困,看不出来啊?”
“你现在怎么神态言行都同那个半吊子司年轮越来越像了。”杳杳嫌弃地戳了戳她,这才又问道:“你为谁啊?为司年轮?”
余辞闷闷地不吭声,权作默认。
杳杳见她今日格外沉闷,便主动一些,又道:“我瞧着你俩相处得挺好呀?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伤心。”
余辞顿了顿,神色有些茫然,两颊上是被酒晕出来的红。
“我同他表白了。”她说,“然后司年轮他跑了。”
杳杳惊奇地睁大了眼。
余辞跑去同司年轮表白也就算了,司年轮竟然临时跑路了?
她一时觉得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你看,同我不熟的时候,你们都说我性子冷;后来你们又说我师父他性子冷。”余辞还在说着,停下来打了个酒嗝儿,又继续道:“可是我看着啊,你,还有司年轮,你们的心肠才是真的冷。”
杳杳闻言拧眉不服:“你以前这么说我我倒没什么好反驳的,现在怎么还要扯上我——”
她不过辩驳了一瞬,还是将话题绕回来,顺着余辞的话分析道:“不过要我说,司年轮那人确实没心没肺的。你啊,你却是个心中一片纯粹澄明的,就像那皎白的月光——可是像月光,却捂不热他心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