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摇摇头,“太贵了!两万!”
……
最后,高个女孩以三万五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进入那个家的第一天,高个女孩的手和脚都是被绑住的,甚至脖子上都栓上了链条,就像狗一样被固定在一间茅屋中。
第一天,她就被那个男人拿着棍子毫不犹豫打断了一条腿,然后就在那个茅草房中,和着血,用稻草铺的地上度过了所谓的新婚之夜。她称之为QJ。
接下来她三五天就会被挨一顿打,不管她是示弱还是哭求都逃不过。
饶是这样,很快她就怀孕了,这时男人才没有继续打她,但还是被栓在那间茅屋中,没有半分自由。
等她生产之时,腿已经好了,但站起来走路还是有些跛,走不快。
她产下了一个男婴。
所谓的婆婆和男人都一脸喜意,这时他们才操着一口十分不正宗的普通话,问她听话不?
陈清见高个女孩毫无生气的点了点头。
婆婆就将孩子递给她喂奶。
低下头的瞬间,陈清看到了她脸上的恨意。
接下来,高个女孩看起来也很听话,对所谓的婆婆和男人一脸顺从,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终于,当孩子约八九个月时,男人将高个女孩脖子上的锁链取了下来。
这时孩子已经快要学习走路了,被拴着不方便带孩子。
这时,高个女孩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
第88章 公主的城堡六
一般来讲, 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并抚养了差不多一年之久,该建立的感情都已经建立好了,而且还有了第二个孩子, 加上之前的□□, 又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基本不可能再跑了。
所以男人才给她解开锁链。
开始的几天, 高个女孩没有异动,依旧如同原来一样顺从抚养孩子, 甚至还在那所谓婆婆的教导下, 磕磕碰碰给一家人准备饭菜。
那家人很满意, 觉得这个媳妇是驯服好了, 观察了个把月,女孩就拥有了在村落里走动的权限。
女孩的腿被打断过, 走路的速度并不快,但她很聪明,很快就和村里面的婆子媳妇说得上话了, 也摸清楚了村里面的每一条道路。
这个村处于大山深处, 距离最近一个镇子很远,步行差不多要五十分钟,镇上还有村里面的人在里面。
很快, 肚子里面的第二个孩子已经四个月,微微有些显怀, 女孩没有再等下去, 肚子再大她就会走不动。
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 伸手不见五指。
陈清看到高个女孩拿出准备已久的行李, 打开了房门。
这时节虽然正值夏天, 但下着暴雨, 又是深山中,气温已经令人感到有些寒冷。
女孩没有打伞,穿着那个男人下田的套靴,她担心打伞会影响视野,深一脚前一脚的往深山中奔去。
这种暴雨天气,遗留下的气息会被雨雪毫不犹豫地冲刷走,村里人不会出来遛弯,有一点动静在雨水的掩盖下,村里的土狗也察觉不到。
女孩什么都考虑到了,但她唯一没考虑到的是自己的身体状态。
深山中很少有肉吃,且这家人也并没有将她当做家人,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物件。
除了怀孕的时候吃的稍好,就连哺乳期吃到的的鸡蛋都很少,解除锁链后还要承担家庭里的家务。
现在的她比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瘦了十来斤,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因为担心那些人找到她还没有用手电筒,深山中道路难行,走不了多远就摔了一跤。
在旁边看着的陈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作为旁观者,她多么希望女孩这次真的能逃出魔手。
深夜,女孩感觉自己爬了很久,实际上一座山都没有爬过,这仍然是村民日常进山的活动范围。
她的肚子也在隐隐作痛,爬山的时候只能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根棍子慢慢往上爬。
感觉过了很久,终于她爬过了一座山,此时时间刚过半夜,但是她已经爬不动了,她痛得爬不动,她的身体支撑不了这样连续的高强度赶路。
鲜红色的血从她的□□流出,顺着大腿流到脚裸再流入套靴中。
小腹从一阵一阵的抽痛已变成了持续的剧痛,这个孩子要流掉了。
女孩明悟,此时,她的脸上却不见恐惧,只有欢喜,这不是她期待的孩子,流了也好。
黑夜漫长,雨水冰寒彻骨。
不见那茅草屋,不见那喊妈妈的学步童,满身伤痛,痛彻心扉。女孩却大笑出声。
破晓之际,暴雨骤停。
那团已成型的孩子也从□□流出。
女孩一手拿着当做干粮的饼子,一手顺着脐带配合宫缩将胎盘慢慢扯出。
这就是和那个男人最后的牵扯,扔掉!
女孩的唇色苍白,满脸倔强,还想继续往前,离这里远远的。
但此时她真的走不动了。
将胎盘和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一起用枯枝败叶草草掩盖。
女孩艰难的挪移到一个能晒到太阳的石头上喝了口水,再吃了一块饼,准备休息一下再走。
清晨,晨雾懒懒的圈在山峰上,群山层叠,飞鸟飞起,从树冠上掠过,如同水墨晕染的中国画。
景色很美,现实却很残酷。
女孩刚刚闭上眼睛,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什么动物穿行的声响。
细听处,这种声响,不是偶然的,而是连绵不绝的,且正在不断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
是什么东西到了?
作为透明人的陈清同样紧张的往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原来血腥味引来了一群狼。
这让陈清为女孩捏了一把汗。
眼看着狼群越来越近了,女孩的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在狼群到来之前挣扎着爬到了一棵较高的树上。
陈清松了口气,这个高度狼群咬不到了。
但狼群吃不到人,很快就找到了被女孩掩盖住的胎盘。当时状态不好的女孩并没有将胎盘掩盖完全,血腥味很浓。
一个胎盘一个将将成型的孩子,根本不够几条大狼分。
狼群围着女孩在树下度过了一天一夜才散去。
正当女孩以为终于能松口气,准备继续行走时,又有狗叫声传来。
原来昨天的狼嚎已经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再加上发现女孩已经逃跑了,孩子在家里被饿得哇哇的哭。
出村方向找了一天也没有女孩的身影,男人一早就集结了几个村里的伙伴入山寻找。
女孩再次被抓住,锁在茅房中。
很快她就被发现小孩掉了,这次她被男人刺瞎了双眼,彻底断绝了逃跑的可能。
她也想过自杀,但都被男人发现了,手都被绑着。
万般无奈下,她居然没有疯掉。
而且很快她又在男人的强迫下怀上了第三个孩子,依旧是个男孩,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体质问题,这五个孩子都是男孩,看在这五个孩子的份上,婆家再没有对她打骂,反而在村里面到处炫耀她会生,而且生的个个都是男孩,眼睛瞎了,走不出多远,她也彻底绝了逃跑的心思。
就仿佛这村里的其他女人,转悠在家里的一分三亩地,心如死灰。
这一次隔了好几年,她才怀上第六个孩子,这是她生的第一个女孩,活泼可爱,娇俏黏人。
刚生出这个女孩时,她以为男人会将女孩扔掉,却没想到并没有,也愿意给东西给女儿吃,只是就当女孩不存在,也不搭理。
时光匆匆,转眼女孩已长到7岁。
这天刚好是女孩的7岁生日,女人拿出积攒了好久的鸡蛋,摸索着在厨房准备给女儿做点好吃的。
等做好了,却发现怎么喊女儿的喊不应。
这时,一个和她同期进来的女人经过,让她别喊了,说孩子带到祠堂了,这辈子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就当做没生女儿吧!
这时,女人才想起这个村子里虽然生了不少女孩,但7岁后别人都说孩子去镇里面上寄宿了,就再也没看到,只剩下男娃。
他们说男娃不寄宿,怕学坏,自己管着比较好。
而她眼睛是盲的,说不到一块儿去,很多人不愿意和她接触,消息也很闭塞。
至于带去祠堂干什么,那个女人并没有告诉她。
祠堂的路女人知道,当即摸了根棍子就跌跌撞撞的往祠堂处奔跑。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所有这个村子可能对女儿做的所有可能。
当她赶到时。
祠堂里的男人正在往外走,她的那个男人也在里面,而她的女儿并没有出来。
就算她看不见,她的女儿,只要看到她出来就会甜甜的扑进她的怀中喊一声妈妈。
但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祠堂的大门已经关上,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透出。
“女儿?我的女儿呢?!”女人不停地呼喊着,尝试着推开男人冲进祠堂。
“别闹!先回去!”男人扯着女人。
女人当然不依。
但村子里面的祠堂不准女人进去,女人最后是被打晕带回家的。
夜深,山腰的村庄已经沉睡了,守村狗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