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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造反吗 (金烬子)


  一个丹渚她尚且应付不过来,领悟不到玄商说的“智取”是怎么个智取法,还妄想分析更为复杂扑朔的朝中局势,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死了心,拿不到法力,也理不清线索,只得安分守己在府中度日,琢磨着玄商话里的意思。
  某一日,李未阳却匆匆找上了门来,似有什么急事,一来便道:“阿玥,我要请你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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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未阳闲来无事时,溜达去了西市。
  端午虽一早就过去了,河口却还停着几艘花红柳绿的龙舟,此时龙舟未发,几个小孩子在舟上拿桨划水玩。
  一条蜈蚣风筝正在蓝天之上遨游,颜色灰不溜秋的,庞大且丑陋,尾巴上还风骚的挂了一串铃铛,随风摇动时哗啦作响。
  那几个坐在龙舟上玩水的小孩子有眼无珠,指着大蜈蚣兴奋喊道:“快看!龙!”
  谁家在放这么丑的风筝?
  他正鄙夷着,天上那条大蜈蚣忽然“咯吱咯吱”响了两声,接着浑身抽搐几下,一猛子扎了下来,掉进了河里。
  几个小孩叫道:“掉下来了!”纷纷放下划船桨,也不下地,直接跳下水里,朝大蜈蚣陨落的地方游了过去。
  从小长在河边的小孩子就像成了精的鲤鱼,护城河自城内开了一条分支,支流的水流并不很急,那几个小孩水性绝佳,活鱼一样在水里踊跃几下,便游到了风筝残骸处,几人齐心协力,要把那奇丑无比的大蜈蚣拖到岸上去。
  岸上有一人跳着脚叫道:“那几个小鬼!快把风筝放下!”
  他隔着河往对岸看了看,那人打扮像个小厮,模样有些眼熟,他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过了一道街口,前面忽然驶来一辆庞然大物,挡住了他的去路。
  抬头一看,只见一辆华盖大车,赵二公子端坐在上,洋洋得意地俯视着他。
  显然,成功堵了李未阳的路让他觉得意气风发,为了表示目中无人,他把下巴卯足了劲往后仰,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在用鼻孔说话,“那个谁,你挡了本少爷的路了。”
  这人是来找茬的。
  说他横着走,他还真把自己当螃蟹。那么宽的街他哪边不走,非要同他争一块小小的拐角,也是闲人多事。
  李未阳道:“二公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人走得好好的,怎么会挡了螃蟹的路呢?”
  赵瑞被他骂成是螃蟹,顿时暴跳如雷,从车上一跃而起,气道:“你不过就会耍几句嘴皮子,有什么真本事!”
  李未阳笑道:“有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当然只能耍耍嘴上的功夫,哪像二公子本领高强,说出手时就出手,干脆利落不含糊,在下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赵瑞被他拐弯抹角损了一圈,待要骂回去,又骂不过他,气得一挥手,家丁齐齐而上,虎视眈眈把李未阳围了起来。
  这厢气氛正剑拔弩张,长街另一头却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人道:“哟,这是有什么热闹?”
  赵瑞听见这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袍劲装的年轻小将策马而来,顿时一愣,惊讶叫了一声:“萧小侯?”
  萧锐向场中瞄了一圈,向李未阳打趣道:“你约我到西市来,是提前预料到了会遇见麻烦,特意找我过来解围的?”
  李未阳笑道:“哪里哪里,只是节外生枝而已。”
  赵瑞看着二人熟稔的模样,脸色渐渐窘迫了下来。他是和李未阳看不对眼,可萧锐身为安国侯府的世子,向来是京城各大家族的拉拢对象,赵家也不例外。
  何况他生性胆小,也就只敢和李未阳叫叫板,遇见手腕硬些的便立即怂成一团毛球。
  萧锐人如其名,他出身军旅,气如斧钺,锐气逼人,和李未阳打着招呼,话锋还未转到自己身上,赵瑞心下已经生出了几分怯意,忙朝家丁使眼色,示意他们把人放过去。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家丁们个个榆木脑袋,只当自家少爷的眼睛抽了筋,不但未放行,见有外人插手,反而把人包围得更紧了。
  萧锐驱马走近,看了赵瑞一眼,赵瑞背上顿时起了一层毛,不待他出口,忙招呼了手下,溜之大吉了。
  两人到了万钟楼,萧锐命随从在楼下坐等,与李未阳上了二楼,落座便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未阳道:“你马上就要带兵去徐州剿匪了,我当然是给你践行的。”
  萧锐把玩着杯子,不以为然:“你的消息倒灵通,陛下的圣旨还没下,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动身了。”
  李未阳道:“我的消息再灵通,也都是从朝上打听来的,中间弯弯绕绕不免耽搁了些,自然有人消息比我更灵通。”
  他顿了顿,问:“我听闻,此次剿匪是你主动请缨?”
  这话一出口,萧锐便知这席践行酒绝非仅仅是践行那么简单了。
  他道:“是我主动向陛下提起的,徐州的匪患猖獗已久,到现在朝廷都没派人收拾收拾,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只是怕你这一趟要扑了个空了。”
  扑空?
  贼寨建在山上,又不会长脚跑了,怎么会扑空,萧锐没听大懂,问:“何出此言?”
  “你在请缨之后,有没有人向你打听过此次行军的动向?”
  萧锐身为军中翘楚,又兼新驸马的尊贵身份,一举一动自然备受瞩目,从他上报开始,前来问候关怀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关心军情的,他说了声“有”,李未阳又问:“那你可记得向你打听的都有什么人?”
  萧锐把剑眉一挑,“有点多,记不住。”
  与斧师山密信往来的那人,定不会放过京中的一举一动,朝廷出兵剿匪这样的大事,不可能坐视不管,事先必定会摸清楚了萧锐的行军部署,再飞信通知斧师山早做防备。
  他原想着,只要弄清楚了打探消息的都有谁,顺藤摸瓜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萧锐既说没能记住,这条线索便作废了。
  他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计较,转而跳到下一个话题:“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你相帮。”
  萧锐笑道:“我便知天下没有免费的酒筵,便是践行酒也不例外。”
  李未阳跟着笑道:“这话说的倒令我汗颜了。”
  萧锐道:“你既知错,有话就快说,别误了酒兴。”
  他沉吟了片刻,谨慎地开了口:“我想请你放一放水,到了徐州时,且饶过斧师山,恐吓恐吓他们就算了,不要真与山寨起了冲突。”
  萧锐此次出兵本就是奔着剿匪去的,身为官兵,不和山匪起冲突,难道还要和他们同修联谊不成?
  这要求提得忒荒唐。
  他若有所思地把杯子放下,深深地看了李未阳一眼,道:“说来也怪,加上你,一共有三个人同我提过这个意见,我很好奇,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李未阳闻言一振,问:“都有谁问起过?”
  “除了你,昨天太子也跟我说起了这事,”萧锐摇着杯子回想道,“噢,对了,还有皇后。”
  太子意在招安,不想动什么兵戈,与萧锐说起此事无可厚非,可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怎的忽然关心起前朝的事了?
  萧锐并不知道斧师山中藏着的不仅仅是一窝悍匪,更是安阳王府的残兵旧部,因此才觉得招安悍匪的想法荒诞不经,他便问了一句:“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会问起此事?”
  萧锐道:“娘娘觉得,我与公主新婚未久,不宜分居,何况剿匪之时难免身陷险境,若有差池,岂不让连懿徒增担忧。”
  李未阳附和了一句:“娘娘心思周道。”
  萧锐却嗤笑一声,语气有些莫名,听不出是赞成还是暗讽,“皇后娘娘的心思确实周道无遗。”
  他已有了些酒意,口中也渐渐无遮无拦起来,话过一循,忽然没头没脑扔下一句:“你和太子是一路的人。”
  李未阳笑道:“我同你也是一路的人。”
  萧锐摇了摇头,反驳道:“你是太子的人,我可不是。”
  他倒了杯酒,戏言道:“我只是帮了重明一把,你便说我是东宫的人,照如此算,你娶了连懿公主,岂不是就是中宫的人了?”
  他这话里别有所指,萧锐闻言却只一笑,“我生平最厌的,便是朝中趋炎附会,只图权利富贵,却忘了自己的本分。比如那什么天命司,一群道士在那里胡说八道,下面就人奉为圭臬,太子有意铲除天命司是好事,可他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是为了给将来继位铲平道路。遍观朝野,能不涉权争勤恳护国的,只有定边侯一位,而冷侯爷不久也要挂印请辞,致仕山野,朝中再无纯臣了。”
  他的这番高谈,将朝野上下,连同自己的老爹安国侯在内,一齐踩了个遍,独独捧了定边侯一家,李未阳笑道:“这不还有你弘明祖志,发扬光大么?”
  萧锐酒意上了头,便有些熏熏然了,笑道:“我定当全力以赴。”
  言讫,他道:“你和太子的意见我会考虑,但要我只是驻扎徐州,不作不为,我还不如不去,也省了这趟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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