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大修为高深这几个字,容恕便来了兴致,他耸肩,就等着许悠悠开口向自己请人情。
这件事情和七善门有关,许悠悠定然是不会想着让裴栖寒卷进来,这会看着容恕玩味地看着自己,许悠悠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傲然道:“看什么看?就你了!”
容恕故意说:“什么就我,就我什么?小先知的话可要说清楚。”
许悠悠道:“当然是就你和我一起去冒险了。”
容恕调笑:“那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亲亲师兄了呢?”
许悠悠犟嘴:“我师兄,我师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混元珠吧?”容恕挑明。
“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想要混元珠,我们今天能为失踪案齐心协力,明天就能为混元珠大打出手,你信不行?”
他的话好像是在摧毁这些来自不易的信任,许悠悠看得明白,接他的话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失踪案齐心协力是为了道义,为混元珠则是为了个人宗门的利益,我相信最后无论混元珠落在了谁的手里,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在失踪案上的团结与合作。”
容恕抿了一口身边的茶,意味不明说:“还是小先知看得透彻。”
这茶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于寡淡了些,还是烈酒最得他心。
“小先知?”容恕撑着自己的脸,神魂飘荡地开口道:“等着混元珠的事情结束后陪我喝酒怎么样,咱们比比谁的酒量大?”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酒量?”许悠悠道。
容恕轻笑:“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要是不和我比酒量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许悠悠嘴硬,“喝就喝,谁怕你,到时候别难看地输给我就行。”
“小先知口气真大。”
晚间,许悠悠奔波一天从外回来,她推开客栈的门,发觉裴栖寒竟然在大厅内品茶,见是她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许悠悠:“师兄,是在等我吗?”
“嗯。”裴栖寒低声应,“白日里是我不对。”
他站起身走到许悠悠身侧,诚心至歉,“还疼吗?”
“不……不疼了。”
许悠悠心中一阵窃喜过后,更多的是警戒,她面前这个裴栖寒该不会又是容恕变得,想来他一个套路不会连着用两次。
简单几句寒暄后,两人没再多话,容恕从门外进来,她狐疑地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裴栖寒又对她低头了。
许悠悠回到卧房的时候,发觉自己桌子上放着一盘子水果,她端起来嗅了嗅,便觉得这水果还漫这清香,许又是罗颂给她送的。
她出门问底下的店小二:“你知道这是谁给我送的么?”
“姑娘是说这个?”店小二回忆说:“我今日晚间倒是看见了那位白衣侠士端着个果盆上了楼,想来是姑娘的师兄送的吧?”
“真的?”许悠悠心中惊喜万分,一听说是裴栖寒送的水果,她想吃还有点舍不得。
她师兄这是铁树开花,学会讨好她了?
不错不错,得再接再厉才是。
荔枝是剥好的,许悠悠捏起一个放在嘴里,那可真是分外的甜。
许悠悠又美美地拿上两个荔枝吃这,而后从旁伸出来一只手,将盘上的一块西瓜拿去吃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许悠悠叉腰气道:“容恕,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样?你说清楚?”容恕道。
“你怎么平白无故抢人东西吃?”
“我接下了保护你的重担,吃你一块水果怎么了,这么小气?”容恕幽幽地带着抱怨。
许悠悠冷哼一声,没理他。
容恕一猜就中,“我知道了,这是裴栖寒给你的?”
许悠悠点点头,容恕一手搭上许悠悠的肩,饶有兴致道:“看来,你那榆木疙瘩的师兄要开窍了?”
许悠悠脸一热,哼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容恕不语,许悠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见裴栖寒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房门中走出,正凭栏看着底下打闹的二人。
许悠悠对上他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站好,然后离容恕拉开很长一段距离。
她每往旁挪一步,容恕就要追上来一步,许悠悠只好扭头对他道:“旁边那么大位置都不够你站的?”
容恕贱兮兮说:“你躲什么呀?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你?”
“哎呀,就是你得离我远一点。男女有别,靠太近了不太好。”许悠悠很是正经的对容恕道。
容恕笑哑然自笑,许悠悠再度扭头往上看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没有了裴栖寒的影子。
她嘴里嚼着瓜果:“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记得离我远一点。”
而后她对容恕很是语重心长地说:“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以后要记得离其他女孩子远一点,要守男德知不知道?”
“男德?”容恕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倒是对许悠悠口中的男德很是感兴趣,便问道:“什么是男德?”
许悠悠眉飞色舞,傲娇道:“哼,你自个琢磨去吧!姑奶奶我要去睡觉了。”
次日一早许悠悠上街巡游,她走到半路上,忽然一个小男孩拉住她的手,递给她一个信件。
出来好几起女子失踪案,江邑街上刚出来游玩的女子并不多,她没有注意到,早在出门时,便一直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人腰间挂着一个飞速转动的罗盘,见许悠悠落单他正要上前,兀自被一人按住身子,行进不得。
“我说过,她,你不能动。”
两人都隐在暗处,带有罗盘那男子回头,两人似乎是熟识,他道:“给我个理由。”
他们渐渐退至一个死胡同内,“别告诉我你喜欢她,这个理由我可不接受。”
另一名黑袍男子道:“自然不是,原因很是特殊,无法与你细说,你只要知道她不能动便可。”
“说不出来具体原由,我可不会就此罢休,”说着,那带罗盘的男子道,“她是我见过的最为纯粹的至阴体,若是能将她带回去,族长定会奖赏于我。”
“不会,”黑袍男子斩钉截铁道,“这个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太多,记住我的话,你才不会犯错,别打她的主意,我最后说一次。”
男子腰间的早已罗盘停住转动,“别以为族长宠爱你,让你来接管这件事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有自己的判断,不用你来说教。”他的眸子像蛇一般淬着毒意。
“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你我终究是族长大业之路上的垫脚石,我即便是死了也无所谓,光荣之至。”
*
这封信起初许悠悠并不敢拆开,这种套路她从前看小说的时候见得多了,怕一拆开便是些什么迷人的药粉之类的。
直到她将这信件放到太阳底下,看见了一条眼熟的冰蓝色的穗子。
许悠悠心一惊,这东西不是她师兄的么?
她不顾得那么多,捏着鼻子就将信封拆开看,许悠悠确认了这东西是裴栖寒的之后,便将信打开看,只见这信上的人说她抓了裴栖寒,容恕和罗颂,贺生四人,分别绑在了不同的方位,而这次她只能选择一个方位去救人。
只能救一个。
许悠悠觉得不可思议,在这江邑,会有谁的功夫厉害到能将裴栖寒与容恕同时绑架起来?
看样子多半是假的,或者又是某个人的恶作剧。
实在是太幼稚了。
她回平安客栈,客栈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许悠悠碰了碰自己身上的示踪铃,她想着若这真是一个陷阱,她过去之后裴栖寒也能通过示踪铃找到她,救出她。
可她若是没有去,万一呢,那她可就真的要没有师兄了,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悠悠迈步向南边跑去。
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一袭白衣在里面异常惹眼,倒不是因为这满身的雪白,而是他周身的气度,只是裴栖寒并没有被绑架,许悠悠靠近他,扯住他的衣袖,将他拉回身。
“师兄?”
“怎么了?”裴栖寒问道。
许悠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许悠悠将方才的一方恶作剧讲给了裴栖寒听,然后拿出的他的穗子和信给他看。
裴栖寒接过穗子,“这跟穗子前几日掉了,想来脏了不要也罢。”
说着,那个穗子在他的手里化作齑粉。
裴栖寒看过信,“所以,你是先来找我了?”
“嗯。”许悠悠用力地点点头,“师兄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裴栖寒追问:“哪里不一样?”
许悠悠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只说:“因为你是我的师兄。”
“贺生不是你师兄么?”言外之意是你怎么来救我反而不去救他?
许悠悠语塞,裴栖寒在这个问题上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我只认你。”她道。
她只承认裴栖寒是她的师兄。
“好。”那份信也在他的手中化作碎冰散去,裴栖寒瞧了瞧许悠悠叮嘱:“日后这样的事情切不可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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