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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男主后,我和男主兄弟he了 (豆腐不腐)


  兰冢平坦又宽阔视野,实在没什么能藏身的地方。
  付长宁一个莽子扎进水牢里,躲在林肆背后。
  离清手中端了个盘子,里面有三块枣花酥,“来看看你,关了一天了,还好吧。吃吧,我知道你饿了。”
  林肆:“前天的,都发硬发干了吧。酥得起来?”
  “诶呀,被你看出来了。”离清没指望他吃,把碟子放到一边。
  “宗主这个时候寻我,可是像蒋元说得那样,对我有意?囚我到这里方便享用我?”
  离清上前两步,双眼盯着林肆,仔细瞧了好久那张姿容绝艳的脸。
  林肆不晓得他在瞧什么,反正是算计的。呵,男人都是色中恶鬼,脏得不忍直视。离清又在假清高个什么劲儿。
  有意佯装无意,肩膀微倾,衣领大敞,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胸膛。
  只要离清上手,林肆就有办法为自己解围,甚至反攻,逃离兰冢。
  离清没有犹豫,抬脚走近。
  付长宁在水下目瞪口呆。怎么的,两个人间绝色要给她近距离上演一场活春宫吗?
  确实有东西触上林肆胸膛,但不是手,是剑柄。
  剑柄挑着大开的领口给遮得严严实实,离清侧过头,“都说了是来送吃的。啧,坦胸露背成什么体统。我可是童男子,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林肆清楚自己这张脸对别人的吸引力有多强,尤其他在蓄意勾引对方。离清是继付长宁之后第二个不受自己诱惑的人。
  林肆拿起一块枣花酥,掰开了丢嘴里。浓郁的枣香甜味儿盈满口腔,甚至有些齁嗓子。
  “我不爱吃这个。”林肆拧着眉头说。
  “味道不好吗?我倒是很喜欢。”
  “喜春楼有一种吃了能软了身子、没了感觉的药,就是这种甜腻腻的味道。”吞了太多导致吃伤了,一闻到这味道就烦。
  “我不知道呀,你可不能怪我。下次我换个吃食。”
  “别用那种算计的眼光看我,我不喜欢。有话直说。”林肆说。
  “天地良心,我在讨好你呀。林肆,想不想做合欢宗宗主?”离清侧过头,对着水面道,“长宁,我对你带来的人很满意。作为回礼,礼乐殿殿主之位,我会选择你。”
  啊?
  惊喜来得太突然。
  付长宁从水中冒出头,还有这等好事儿,“离清你说真的?但是林肆看起来很不乐意。”
  “我正尝试说服他。”
  “你们慢聊,我不打扰了。”付长宁欣喜极了,也愿意配合离清的清场行动,欢快离开兰冢。
  脚步一转,进了一夕海棠。走过松涛林,路过飘荡着的数条经幡,眼前逐渐出现有着微弱烛光的书屋。
  天边泛着鱼肚白,书屋呈烟青色,透着几分疏离。付长宁从未在白天来过书屋。
  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辅事,出血了。我有事寻你,有关孩子。”

第45章
  屋子里有其它人。
  两个。
  辅事对面的人背对着自己, 坐姿极为规矩,头端、肩平、腿正,赤色锦衣, 肩膀、袖口上绣着滚边云纹图案,一头乌黑的头发柔。若你用手去穿,发丝定会根根从指尖滑过。
  聂倾寒!
  他怎么在这儿?又听进去多少?
  另一个身穿玄衣,猿臂蜂腰, 面容清俊。身形无状, 姿势说“躺”都是抬举。
  除了程一叙还有谁!
  他绝对会发飙, 当场清理门户。
  书屋三人一静,视线齐齐地移过来。
  付长宁人都傻了。一脚踏进书屋,落在外面的另一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
  手指僵硬地慢慢合上门, “抱歉, 我若是知道里面有人,绝对不会擅自推门。对不起,辅事。”
  “无碍, 长宁。过来,在我身边等着。”辅事脸上的笑一成不变。虽然在跟付长宁说话, 视线却没有对焦,在敛目沉思。
  身边?!
  这合适吗?
  但辅事都发话了,她离开也不合适。付长宁硬着头皮走过去。如果视线有实体, 她现在能被聂倾寒和程一叙看成筛子。
  鼓噪的心跳近在耳边, 手心湿冷, 付长宁一直垂头盯地板上的花纹。三人说了什么, 一句也没听进去, 大致是什么‘借阴兵’。这玩意儿也能借?
  就觉得结束得挺快的。
  程一叙起身, 视线在付长宁身上划过一圈, “娃娃仙吗?还没处理好,真没用。”
  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聂倾寒从听到付长宁那句话时眉头就拧起来,但他十分清楚这不是说话的场合。强压下一肚子的疑惑和莫名的急躁,面上表情不变,“长宁,我在外面等你。”
  门轻轻掩上。这是礼数。
  书屋是没有椅子的。
  辅事盘腿坐在首位,背后是硕大的‘一分天地’明窗。整个人出尘脱俗。
  颈项轻微垂下,手肘支着膝盖,单手揉了揉眉心,卸去一身算计。轻声问付长宁,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怎么了?”
  “我出血了,但是不疼。”付长宁说了清醒梦中的事情,有些担忧,“到现在有一天了。我想了一圈,只能找你。”
  俯视辅事不太好吧?要不屈膝微蹲一下,以示尊重。
  正调整姿势,背后一只手轻轻揽住腰身,压着她往他怀里去。
  大概是忧心了一天,付长宁忘了抗拒,顺从极了。整个人坐在辅事腿上,眼睛平齐之处,是他的喉结,随着头顶的话一动一动的。
  “别急,有我在。我看看。”单手横过纤细的腰身,轻放在小腹上。一股热流渗透衣衫查探孩子情况。
  除去三天一次的为崽鼓掌,付长宁第一次和辅事离得这么近。
  视线瞧着他的颈项,他算计人时喉结也会这般平稳缓慢滑动吗;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缓慢但强劲的心跳;分明做的时候都没在意,他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肌肤。
  付长宁心跳得有点儿急。
  “清醒梦剥离了你的意识,身体在一段时间陷入了假死状态。它不安稳,自然出血。无碍的。”
  是她无知了。付长宁舒了口气儿,“血还挺多,我以为要流.......”
  流产。
  后知后觉这话不吉利,她倏地收声。
  辅事胸膛微动,在笑,“妖修的种哪儿有那么脆弱,更何况它是我花兰青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出口,辅事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乎起字符了。
  也许是对孕育孩子之人做不到无动于衷,跟着对这孩子也上了心。
  他将与付长宁共同孕育一个孩子。若是两个月前有人跟他讲这话,辅事只当鬼扯。他这样的人拖谁下水都是作孽,更别提有进一步的关系。
  付长宁窝在辅事怀里感受了一会儿,还是偶尔有几滴,稀落落的,“辅事,凉凉的,好像还有血。”
  “是吗?我探一下。”按理说不应该的,但人怀妖胎,什么都说不准。探一下稳妥些。
  现在?怎么个探法?
  握草不会吧。
  付长宁脑子里有个想法,但是这想法完全和无欲脱俗的辅事压根不搭边。
  辅事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付长宁额头靠在辅事肩窝处,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人。任他扶着她后腰直立起上半身、膝盖分落在他腰间两侧......
  很是磨人漫长,但其实就那么一小会儿。
  辅事撤出二指,“人动了胎气就会这样。你怀的是妖胎,便格外明显。施了术,现在应该无事了。”
  膝盖打颤、双腿发软,付长宁垮下来瘫软在对方的胸膛里,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闷声哼了一下算是应答。
  好不容易消退的心跳声弱了些,余光又瞥见辅事拿出帕子擦拭指上的水渍......
  双手掩面。
  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辅事:“怪我,我没有‘父亲’的自觉。我看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我能就近照顾你。”
  “不行,绝对不行!”付长宁意识到拒绝得太过干脆,补救道,“我也觉得有你顾着比较好,总归孩子是两个人、不、一人一妖的事情。但是被人看出来怎么办?辅事你对侄女下手,还要不要名声了......”
  笑话,辅事什么时候要过名声。以妖修之身入主息风宁云做辅事时,他的黑历史就被集结成册满天下传阅。比如做妖修时饲养活人吞吃,成为一方霸主后暴虐无道、狠戾滥杀,为一赌注屠尽一城的也没少做,至于后来修身养性行好事,那是伪善......
  这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真实性大大地存疑。付长宁只当听个故事。
  但是万一被人看出来腹中揣了辅事的种,这不就是昭告天下人礼乐殿付长宁自甘下贱与妖修□□,还珠胎暗结吗?好不容易到手的礼乐殿殿主之位顷刻间就没了。
  她就是爱虚名,有什么问题。
  付长宁从辅事身上爬起来,脚软了一下。辅事擅探人心,他一定看出来她的私心。
  辅事不做没把握的事儿。话一出口,后面的事儿虽然琐碎,安排起来也不费什么功夫。但她另有打算,那就罢了吧。
  “好。有什么事儿,来书屋寻我。我一直在。”辅事笑眯眯整了整被她弄皱的衣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是那个‘一分天地’明窗前仙风道骨的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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