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彪悍的两脚母猫,还是躲着点为好。
降为打击根本没有千钧一发的危险刺激场面,看守这个据点的人直接被端掉了。
在这人来人往,几乎是众人眼皮底子,苟嗣和年有余也没料到竟然有这么多的受害人。
都吓了一跳。
中年汉子是小团伙作案,也不太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当时交代的很模糊,只说这里有个大人物罩着的据点。偶尔还会接定制类型的单子,诸如媒婆手里的小仙女。
他还只是个小人物,没资格进去。每次送货都是在特定的地方转交,然后接头人开车进入地下车库,把拐卖的人伪装成货物送进据点里面。
转移也是相同的方法。
这里是商场,店铺林立,进货补货都是常事,经常会有大批量的货物装箱进出,根本没人怀疑。
连忙呼叫支援。
虽然事实有些沉重,但好消息是攻破的迅速,很多关键性的证据和头目来不及销毁和转移,直接抓了个大的。
后续由苟嗣年有余和支援的部队在忙活。
陛下继续干饭。
直到深夜的时候才忙活完。京有匪中途还睡了会午觉,忙了两天两夜的年有余顶着厚重的黑眼圈。
“首长,我们去下个地方吧。”
一想到还有很多受害人等待救援,根本就不能安心的去睡觉。
“喵。”
这次去的是个偏僻山村。
以前就听闻这里有买媳妇的传统,只是每次去查看那些人就进去深山躲几天。祖祖辈辈都在山里生活,根本抓不到,没证据也不能直接拿人。全村人都一条心的阻拦,还有某些体质内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可恨的是还有原先被拐卖的,因为各种原因也参与了进去。给解救的工作造成了更大的困难,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
最让人可悲可叹的是,好不容易被救却受不了社会的舆论压力,或者舍不得孩子又自己回去了。
“快到了。”
同样两天没睡的苟嗣还活力满满,精神充沛。在路上小睡了会的年有余也强行提起了精神。
马上进村的时候,“阿嚏!”
苟嗣和京有匪齐齐打了个喷嚏。
年有余神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年有余对这个小搭档的敏锐嗅觉(人类也有嗅觉特别出众的人)多少有些了解,顿时也紧张起来了。
有尸臭。
也有血腥味。
很浓。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车子进了村。
在村子前有个晒谷场的大块地方,今晚的月色很亮,加上车灯一眼就把广场看了个清楚。
场子里摆了五六桌的酒席。周围的架子和简易台子上还挂着红绸,贴着大红的喜字,在这之前应该是在办喜宴。
深夜开席又不是鬼片现场,桌上的菜也已经散发出馊味了。一个打扮的很齐整的女人抱着个襁褓坐在一张椅子上,用筷子沾着碗米汤在喂孩子。
“宝宝乖,要好好的吃饭饭。”
场景怎么看怎么灵异。
更恐怖的是,在她脚下躺着十几具尸体,和一把染血的斧头。尸体中女人有三个,年纪在十二三和十五六之间的小孩也有两个。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的男人和老人,穿红的有两人,就是不知道新郎官是谁了。
下车走到近前。
年有余发现男人的□□全都被血迹污染,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惨状。下意识的夹着腿走路,陛下高高翘起的尾巴也下垂遮住蛋蛋。
两脚母猫,恐怖如斯。
太可怕了。
上次的医生小姐姐只是切除了罪恶,还是留了人一命的。好家伙,这个更狠,直接团灭了。
苟嗣已经开始找个地方吐了,不是被这场面吓的,而是这些尸体估计已经暴晒几天了,血腥味和尸臭味太过浓郁,被刺激的反胃。
除了□□的惨状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尸体都是完好的。年有余嗅觉没有那么敏锐,这点场面还是能撑住的。
干咳了声。
女人抬头看了年有余一眼,视线在他的制服上定格了几秒。表情还带着几分热情,“客人来迟了呢,宴席都已经结束了。”
年有余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
调整好心情想要交流,却看到她怀里的婴儿已经长出了尸斑,脖子上还有个青黑的手指印,应该是活活掐死的。
大概知道这团灭的原因了。
“吃饭饭,长高高,妈妈的乖宝宝……”女人哼唱着童谣,神态仿若孩子还活着般,精神看着不大正常。
村子里有个人探头,又跑了回去。
没多久就有两个明显不是乡村长大的女孩跑了出来,其中个还有穿着红色像是喜服,想来就是新娘了。
两人的后面还跟个年级三十多岁满脸风霜的女人,她身后跟着个年纪四岁的男孩,手里牵着有两岁的男孩。女人的怀里则抱着两个婴儿。
这个村只有五六户人家了。
政府也曾经让他们迁出来。有部分的年轻人走了,更多人受挫后感觉跟不上时代恐惧外面的生活又回来了,宁愿守着那几亩田过活。
没人愿意往这里嫁女儿,只能买。
“这里的人真的丧尽天良,不是人!”已经被拐卖一段时间的女人语气有些冰凉的说道,“为了生儿子,只要头胎生了女孩就被掐死丢进山里。”
看了眼唱歌哄孩子睡的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带俩孩子的女人眼神木讷,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她也生过女孩,已经死了。
只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反抗。
全村人都在这里了。
这里的人娶不起媳妇,买女人也没钱,好多人家都是共妻,生下的孩子像谁,就是谁家的。
女人很少。
死的两个女人就是反过来给儿子买媳妇的,两个没成年的小孩子是性子已经掰不正,甚至已经烂到根子了。
总之死的都不是好东西。
手里基本都沾过人命。
死因是那个女人假装被驯服了,偷偷的藏了很多有毒的蘑菇,还有耗子药什么的。这次宴席是她掌勺,当时并没有直接死,硬生生失血过多。可惜遭受到到的痛苦,完全没有他们施加的多。
村里上面有人。
没身份证没办法买车票,看到她们出来也会抓住送回来。村子里还有个腿被打断没法出来的,这些天他们就是在准备干粮,打算翻山逃出去。
年有余掏出烟想抽一根,最后又放回去了。
心情沉重,安慰的话太过苍白根本说不出口。支援过来的时候第一缕晨光照射进来,驱散了黑夜。
“下雨了。”抱着襁褓的女人突然道。
然而天空很晴朗。
没有一滴雨。
精神怎么看都不正常,和她交流也前言不搭后语。时不时还会神经质的笑,又突然的会哭。
废了好大的劲,女警终于说动了女人把死去很久的孩子交了出来,工具猫的京有匪被塞进了她的怀里。
“天黑了,宝宝快睡觉——”女人哄宝宝一样顺着陛下的背,嘴里哼唱着催眠曲,唱着唱着她突然串了歌词,“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京有匪看她。
女人冲他眨了下右眼。
京有匪歪着脑袋。
抬起爪子,和她左手击掌。
作者有话说:
再两章就换西城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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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
翘着jiojio睡觉的京有匪从墙上跳下去, 抻了抻懒腰,陛下依然在午时准点醒来。
论自律的猫猫有多强.jpg
拉粑粑, 吃鸡。
开着车车去村子里和胖墩进行最后一次的领地巡视。再过几天就是开学季了, 胖墩的父母也要接他回城里准备些东西。
麦田已经收割。
翻新的田地正在种花生玉米和番薯。
今天俩老头没有下棋,都在田地里干活。在田里其实就是跟着玩耍的胖墩远远看到陛下的车车,当即就朝着路边跑过去。
“给你和福喵磕牙。”
负责点种的谷奶奶从篮子里抓了把颗粒饱满的花生塞胖墩兜里, 生吃多了容易窜稀, 也就当个零食磨牙。
胖墩朝着路边跑。
这么一会,车车已经到田边了。
“哎哎,跑慢些, 别摔了。”谷伯松在后面跟着喊了句, 回头又跟谷奶奶感叹道,“胖墩身子骨结实很多了。”
跟猫猫玩了一个多月,到处跑来跑去的体格也上去了。放之前跑几步就有些喘,现在小短腿跑的飞快。
“脸上都长肉了。”
同样也在田里干活的胖墩爸爸也插话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当时把孩子送乡下就是希望多跑动,没想到还真有好转。
“等等, 那开车的是只猫?”
刚角度不对没看到。
谷爸爸是今天才回来的,之前忙工作, 偶尔抽空关心的也是儿子的身体健康, 知道有个到处玩的小伙伴。
没人告诉他。
这小伙伴是只猫啊。
“叫福喵啊, 当然是猫啊。”谷奶奶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你大惊小怪什么’的表情道,“还能是狗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