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飞升之前幻境是最后一关,只要这关一过,就可以破开虚空到另一个世界。”
“哦?那是什么地方?”
“我这不是正被你挡在门外吗?我也不知道。”
无语。
天色渐暗,山风吹得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似要乘风归去。
“那现在怎么办?”小夭问道。
他盯视她良久,最后说道:“那就按你之前说的,给对方一个否定的答案,看看是不是可以……”
“好……吧。”
过了半晌,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月上中天。
小夭:“你说啊。”
慧长老:“你先说。”
“我……不如一起说?”
“好。”
“我不喜欢你!”两人异口同声,相视却笑了。
慧长老当即打坐入定,小夭照办。
他们这也算是当局者迷了,修士打坐的时候是不会随便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入定的。两人毫无顾忌,显然在心中已将对方当成了最信任的人之一。
但是那句话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幻境中他依然出现了,小夭板着脸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还来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展示他迷人的微笑,小夭不敢靠近,即刻退出。慧长老依旧入定中,她看着他高耸的眉,紧闭的眼,好看的唇……眼前渐渐被水汽模糊,他现在一定闯过去了吧?一滴泪珠眨下,小夭转身正欲离去……
“水灵。”
小夭愣住。
“看着我。”
两滴泪珠滚下,她没有回头,问道:“什么事?”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我想,我喜欢你。”
小夭心中一震,有没有搞错?她是来让他说不喜欢,不是让他说喜欢的,今天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老是流水。她一声苦笑,“是吗?我走了。”
正欲下山,依旧被他扯住,“我说,我喜欢你!”
小夭的眼泪流的更凶,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他扳过了身子。她转过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流泪的样子,纵使如此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为什么哭?”
“没有。”
“看着我。”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精致的脸蛋儿已让泪水打湿,他轻柔地擦掉她的泪水,温声问道:“你喜欢我吗?喜欢你就摇头,不喜欢你就点头。”
小夭差点破涕为笑,这是什么话?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说完了,到你了,你,喜欢我吗?”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唇,蜜色饱满,薄厚适中。脸又是一阵发热,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不喜欢?”
嗯?她又赶紧摇头。
“还是不喜欢?”
她急了,抬头看着他的眼晴,开口道:“喜欢!”看到他眼中带着的笑意,知道自己被他给捉弄了,嘟起嘴轻轻锤了他一下,“你好坏。”
他笑出声来,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灵儿真可爱。”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小夭体会到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心中萦绕。月光下,他的头发泛着银色的光泽,不是普通白发的颜色,确确实实是银色。她忍不住伸手勾起一缕细看,这头发却忽然卷起在她鼻尖上轻轻一蹭。“啊!”她忙丢开。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抬头一看,见他手中正拈着一缕头发戏觑地看着她,“吓到了?”
“刚刚那是什么?”
他没说话,双手展开,随之他的满头银发也一起向外披散开来,接着他十指用力张开头发向后扩散开去迅速拉长。小夭惊讶地张大了嘴,他的头发如织锦一般铺开,随风飘荡,片刻之后他将之收回。
小夭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能控制你的头发生长?”
“怎么样?”他问。
“那你能让你的头发改变颜色吗?”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他的头发变成了金黄色,随后是浅蓝色,深蓝色,紫色,绿色,红色,黑色,最后变回银白。
小夭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比她的异能还神奇!
他睁开眼睛,“喜欢哪种颜色?”
小夭原本想说黑色,又觉得不妥,微微一笑说:“你觉得舒服就好。”接下来她问出一个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问题:“为什么你的头发全白了,而脸却这么年轻?是不是返老还童?”
他拉着她的手卖了个关子,“等你修炼到明照期就知道了。”
“不嘛,我现在就要知道。”她拉住他衣袖,颇有些撒娇味道地说道。
而他就喜欢逗逗她,“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走了。”看他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小夭气嘟嘟地转身跑出他的视线后隐身到了一棵树上。
第三十六章 芥子空间
慧长老用他清朗的声音叫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哼!想诓她出去?没门儿。
“咦?”他轻咦一声,往山下飞去,小夭一声轻笑却见他又马上折了回来,啊哦,露馅儿了。她又瞬移至山顶,慧长老飞至她刚才藏身的树上又飞回了山顶,往她站立的地方而来。
小夭轻轻往旁边挪了几步,只见他唇边漾起一丝笑意,难不成他能看见她?她再次展开闪电速度往山下奔去,看看明照期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小夭用闪电速度沿着地面一连翻过了几座山头,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智商,慧长老并没有傻傻地跟在她后面跑,而是直接从空中飞了过去。当她再次登上一座山头的时候他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往哪儿跑?”
她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回家!”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小夭阴阳怪气地唱道。
他扬了扬他好看的眉说:“哦,那走吧。”说着牵过她的手,小夭只觉得从他手心传过来一缕真气,身体轻飘飘地跟着他往前飞。嘻嘻,这感觉还真不错。
一直飞到日出东方,他才终于停了下来,问道:“你家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到?”
小夭忍住笑意,故作镇定地说:“不告诉你!”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带着宠溺的笑容:“调皮的丫头。”
小夭吐了一下舌头,“是你先耍我的。”
看着渐渐升高的太阳映照着大地都铺上了一层金色,只觉得胸怀万丈,小夭仰头看着他:“现在去哪儿?”
他拉紧她的手,单手一挥,短暂的眩晕过后小夭眼前景物已变,没有大山大河的雄奇壮美,只有小桥流水的清新怡人。走近一看,流水是从一个泉眼里冒出来的,旁边有一丛紫色的竹子,看上去就不是凡物。周围生长着一些花草,远处还有一座小房子。
小夭过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哇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都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这是谁家啊?有人吗?”
“主人在此。”
身后传来慧长老的声音,小夭转头看他,现在她该怎么称呼他呢?叫慧长老肯定是不行了,叫慧哥?不行,这个慧字她怎么老觉得是个女人的名字。
“想什么呢?”他来到她的身边问道。
“我在想我该怎么叫你。”
他一转眼珠,小夭立马觉着他在想什么坏主意。果然,他说道:“按年龄呢我可以做你爷爷了,可能还不止。按身份呢,怎么着你也该叫我一声前辈……”看着她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他自觉地闭上了嘴。
小夭气鼓鼓地说道:“我看你就叫你老牛好了。”
他疑惑:“叫老牛?这难道有什么说法吗?”
“老牛吃嫩草,嘻嘻……”小夭捂嘴偷笑。
“好啊,那我这老牛就来吃吃看。”他攸地捉住她抱进怀里含住她鲜红欲滴的唇。小夭没想到他这老牛动作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张大眼睛看着他。
他腾出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良久才将她放开,尔后又轻啄了一下,舔了舔唇,“想不到还真是颗嫩草,味道不错。”
小夭羞红了脸,双手锤着他的肩,“讨厌啦你,你才是棵草!”
“哼哼,这不你说的吗?我是老牛,你是嫩草。”
她仰头看他:“说真的,你到底几岁了?”
“唔,这个嘛~要看跟谁比了,如果跟普通人相比,我活过的年头的确可以说是老头子了。但是我现在的修为到了明照期,寿数可以达到八百岁,相比那个来说,我现在还年轻得很呢。”
“切,厚脸皮,那我该怎么叫你呢小年轻?”
“随你高兴,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真哒?那我就叫你……嗯,叫jack,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这什么怪名字?”
“反正是我叫,又不是你叫。”小夭挽着他的手,“走吧,杰克船长,这真的是你家吗?带我看看。”
新任杰克船长带着她在房子各个屋里转了一圈,这房子并不大,但处处透着精致典雅,她非常喜欢。
从房子里出来,小夭向四周看去,总觉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她问道:“杰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我创造的介子空间。”
“介子空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介子空间啊!哇,那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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