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位转头看向孟馥悠,继续说:“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三号位的巫师,昨晚验到的七号位是张什么身份?”
孟馥悠一手支着脑袋,慢条斯理地说:“凶牌,毒蛇。”
听到这话五号位女人才彻底放心下来,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运气真的好,倒的是毒蛇,那就是说昨天我得到的消息必然是准确的,昨天我验了八号共情,得到的消息她是一张凶牌,具体的信息牌发言结束再讨论吧。”
八号共情者眉头一皱,当即就想反驳,但还是耐着性子将信息先说完:“我是真共情,昨晚验的左右的六号和九号里没有凶牌。”
陆明衍一手撑着脸侧,另一手拿笔在纸上画圈圈,“我觉得五号给的信息有点问题,八号跟七号明显不是一边的,既然七号是凶牌,八号必不可能是凶。”
“我也这么觉得。”九号位圣女附和。
五号位的厚唇女人点着头说:“确实是这么回事,所以既然毒蛇已经倒牌了,那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就是酒鬼了,八号应该是真共情,那她昨晚验的消息就是保真的,六号九号都是好人,之前说的二六十捆绑,那二号圣徒就也是好人,现在就还剩一三四,这三张牌里面有两个凶牌,对吧?”
“嗯,是这么个逻辑。”陆明衍跟着点头,“三号的巫师是单独撇出来没阵营的,我觉得一号和四号比较有捆绑嫌疑,他们的身份牌是互证出来的。”
一号敲钟人在首夜给出信息,三号四号出守护者,四号就顺势认了下来,捆绑没毛病。
众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而且昨天四号一直在保七号,现在七号确认了是凶牌,四号嫌疑确实很大。”孟馥悠适时的补了一刀。
四号位守护者直起身子,朝所有人摊开手,“这条线推到这都是基于三号的发言,那谁能保证三号这张巫师是真的呢?她自己认的身份也没人佐证,第一天的占星真不见得是凶牌。”
孟馥悠转着笔,侧过头去看四号位,笑着说:“行,那就按你的思路说道说道,假设我是凶,昨天倒的七号是好人,十号撞圣女倒的牌也是好人,九号圣女没得跑,那八号的共情你认她的灵牌身份吗?”
四号点头:“认啊。”
“行,七八.九十都是好人,二六和十号捆绑的也是好人,昨天夜里没人倒牌,五号是铁骑士,就剩下我们仨了。”孟馥悠到最后把自己给说笑了,一脸无厘头的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仨是凶牌队友?”
四号:“…………”
作者有话说:
好地方,适合以后诚哥悠姐在这幽会激吻,拿小本本记下来
第28章 涮火锅
一号位的男人已经把头发抓成了鸡窝, 面色凝重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怎么顺下来,自己都是张凶牌, 但他明明就是灵牌。
急中生智, 一号位随便指了个方向:“那如果第一天小偷吃毒了呢?如果本来只有一张隐牌呢?”
“然后呢?”陆明衍转过头, 满脸期待看着身边的胖男人,示意他继续说。
但他哪里说得出来, 人在害怕的时候本来思路就比较凝滞, 再一紧张, 就成了一片空白。
“自己挖坑要自己填啊,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梳理一下这条逻辑通不通然后再说?”陆明衍撇了撇嘴,露出无语的表情。
九号圣女脾气要好一些,分析着说:“小偷吃毒了其实只有一张隐牌那也就是说还不见得有酒鬼,那第一天的共情就肯定没吃毒,七号就是铁凶了,那巫师给出的消息就是对的,毒蛇下场了。
昨晚共情验的六九是好人也是保真的, 那隐牌是六号的医师,这也就应证了确实没有酒鬼, 三六八.九十是好人,五号铁骑士,剩下一二四里出两张凶, 你和四号抱团,最后嫌疑最大的还是你俩。”
四号位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了, 冷汗从侧脸滑落,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条条线都落回他身上。
“不要再被打乱节奏了, 这一局从一开始所有线索就都是断开的,现在已经慢慢归拢成型。”南景诚扣了下桌子,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却有股莫名的穿透力,能稳着所有人的情绪。
南景诚:“我认为四号更可疑些,他守护者的身份是一号说完之后自己上去认的,也确实有想保七号的嫌疑,一号再观察一轮,我提议今天先走四号。”
“嗯,说得对。”八号共情者举手向人偶执事示意:“八号位提名四号位。”
票决结束,四号出局。
那条巨蟒再次从树冠中游了出来,将他的惨叫声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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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后,孟馥悠在房间里直挺挺的躺了一整个上午,跟个死人一样。
这种无趣又难捱的时光,像一下下的钝刀子,拉在身上不怎么疼,却是持续性的难受。
不管是在休息区还是在副本里,都是如此,让她处在一种烦躁的状态中。
时间终于缓慢的到了十二点,她目光无神的爬起来,有了一件可以去做的事情,下楼吃饭。
这一局的气温骤降了许多,之前大太阳时一直无人问津的自助火锅变成了香饽饽。
孟馥悠拿了些涮火锅的菜肉摆在四方小桌上,转身又去调了些蘸料,一回来就看见南景诚和陆明衍两人拿着水果饮料还有几大盘肥牛卷和大虾,无比自然的坐在了她放东西的那一桌,丝毫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美女,一起吃啊,人多热闹。”陆明衍像模像样的跟她打招呼。
孟馥悠扫了他一眼,没接话,径自坐回了位子上。
锅里飘着满满的牛油和辣椒,煮沸后香气四溢,这时八号位的共情者拿着杯饮料走过来,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四方桌剩下的一个位置上。
“哟,又来一个美女。”陆明衍个头人高马大,坐姿又没有南景诚端正,习惯性的一只腿叉在桌子外面,手掌撑在膝盖头上,姿态非常之接地气。
八号位的共情者化了很浓的欧美妆,黑色的眼线斜飞上挑,挂着大框的亮银色耳环,举了下手中的橙汁,“拼个桌。”
“美女,你没拿蘸料啊。”陆明衍热心的说:“我帮你拿,吃什么味的,麻酱行吗?”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我自己去。”女人笑着拒绝,自己起身去了岛台,回来时手中却拿了两份蘸料,“试试这个,我的独家秘方,好吃又不长肉的。”
孟馥悠一筷子烫好的肉刚塞进嘴里,看着眼前纤细的五指上带着精致的装饰戒指,将蘸料碟子放在了她面前。
“我不减肥。”孟馥悠嘴里嚼着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人笑了一声,“也是,你看着很瘦,该多吃点。”
“我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孟馥悠灌了一口可乐,嘴唇被辣的莹润殷红,不怎么给对方面子。
陆明衍一不小心没忍住笑出了声。
女人却并不在意她的言辞,视线落在孟馥悠的嘴唇上面,觉得好可爱。
锅里的肉卷翻腾,锅底味道鲜辣咸香,孟馥悠吃了不少,最后被辣的不行又去拿了点冰淇淋。
“我叫徐文婧。”女人见她吃的差不多了,继续搭话:“你叫什么?”
八号共情者手臂撑着脸侧,半靠在桌上,几乎是整个人的方向都偏在孟馥悠的方向,把另外的两个男人完全当成了背景板。
孟馥悠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萤草。”
南景诚拿着玻璃杯的手停顿了片刻,才再将水递到嘴边,这是他第二次从孟馥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了,她还直接把它当做了化名。
“姓什么呢?”徐文婧觉得不太像真名,继续追问。
“萤啊。”孟馥悠面不改色地说。
“哪个萤?好少见的姓,哈哈,我都没听过。”徐文婧笑的还算得体。
“是吧?我也没听过。”孟馥悠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直接起身走了。
徐文婧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微微挑眉,发现对面的男人在看她,扫过去一记眼刀,陆明衍赶紧将视线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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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下了暴雨。
透明玻璃的会议室里,再一次整整齐齐的无人缺席,七个人坐在那,大眼瞪着小眼。
五号位厚嘴唇的女人搓了搓脸,吸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这张大鬼什么毛病,我都跳过身份了,居然又把我刀了一次。”
“啊?”九号位圣女满脸的匪夷所思,“不会是手误吧,我之前拿过鬼牌,刀人的时候是直接选就行了,是不是操作失误。”
八号共情者者皱起眉,“这也能失误?”
“信息牌先发言吧,我先来,昨天被票决的四号是凶牌的甜点师。”孟馥悠敲了下桌子。
五号位的骑士抓了下头发,接着说:“我身上酒鬼buff也没啥参考价值了,昨天随便验了一个,说六号医师是张凶牌替死鬼。”
毒蛇昨晚并没有继续咬骑士,既然她酒鬼的身份已经坐实了,反正说什么也都是错,验到凶牌不碍事,验到灵牌更好了还能泼脏水。
八号共情者说:“昨晚我左右没有凶牌。”
一号位男人脸色变得惨白,昨天信息牌没有获得新的思路,那今天最危险的必然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