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到了储家的地盘,那就只能把他们看管起来,储家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次打击了。
储家主长舒了一口气,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那些被三长老擅自关起来的孩子们的状况,突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那人进门后着急地朝储家主行礼:“家主,清见大人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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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灵脉
等储家主匆匆赶到秘境的时候, 清见已经再次陷入了沉眠。
储家主站在一边,眼神担忧的确认躺在床上之人的状况。
清见大人沉眠的地方被疯长的藤枝环绕,只有获得他认可的人才能进入。门外的守卫是跟随他多年的附庸, 在他沉眠这么久以来除了储家主也只有守卫能靠近, 也是守卫听见动静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但是没等到他说一句话清见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虽然没有赶上清见醒过来的时候, 但是储家主眉眼间仍然放松了许多。
这是从那件事之后,清见大人第一次醒过来。
储家主想起了最近他们那还未实施的计划, 他本来怀着半信半疑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心里的天平却在逐渐偏离。
莫非, 是大人感知到了什么, 才醒了过来?
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储家主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 带着守卫静静地离开了。
在几人离开后,毫无知觉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眼皮动了动,像是想要睁开眼,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强烈的疲惫感,沉沉地睡去。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最后一个念头仍然是——
“大人呢?”
虞西似有所感地转过身, 正好看见正用尽全身的力气往自己身上蹭的“杂草”。
这一株草与之前咬了储林的那株外表有些许的不同, 它看上去十分无害, 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在虞西看过来的时候它似乎能察觉到虞西的眼神, 羞涩地扭了扭身子。
但是虞西却发现, 这株草的四周一片荒芜,距离它最近的生物是一棵大树, 并且那大树的姿势似乎是在远离某个东西。
虞西好奇地把它连根拔起, 看到了什么, 了然地笑了笑。
那根草突然露出自己的根好似还有些羞涩,它努力往下伸长自己的叶子,试图挡住它的根。
虞西放下它,落在地上的草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叶子遮住它的根——以及上面的尖牙。
这株草的利齿是长在根上的,怪不得其他灵植不乐意靠近它。
眼见着虞西要离开,它赶紧用力扑上虞西的裙摆,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根抓住,不至于让自己被甩下来。
虞西没有在意这根搭顺风车的小草,一丝白色的灵气在她指尖萦绕,隔了一会从虞西的手里飞出去,指向一个方向。
虞西顺着那灵气指示的方向往前走。
要解决这灵脉的问题,自然要找到问题的根源。
造成这一切的人十分狡猾,瞒住了所有储家的人,却瞒不过虞西。
虞西离开后不久,一群人匆匆赶来,来的方向与虞西走过的路完全重合。
而领头的那人虞西也见过,是储家的管家。
饶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管家都无法掩饰住他心里的惊讶,他无法形容自己在看见这条重新被注入生机的灵脉是什么感受。
这条灵脉是储家刚刚出事时,最开始干涸的一条。
储家的风光全然依仗他们种植灵脉的能力,但是除了储家人特有的种植方法以外,最重要的是他们这片被大妖清见守护者的土地。
据说不知多少年以前,清见大人与储家擅栽种灵植的祖先达成协议,他将这片受他庇护的土地借给储家人,而相应的储家人需好好打理这片土地,来供给他灵气。
但是几十年前,储家的灵脉突然干涸,清见大人也不知道问题所在,而后更是为了让储家不在一夕之间溃散用自己的灵体守护了整片土地,最后还因此陷入沉眠。
但饶是如此,储家的危机仍然没有消失。
灵脉仍然在逐渐干涸,而清见大人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差,而最开始干涸的那条灵脉,居然出现了与岩浆一般的流体。
管家跟所有储家人一样着急,他每日都期望储家的情况可以好起来,灵脉可以停止干涸,清见大人可以醒过来。
但,得到的从来都是不好的消息。
而现在,这条曾经让人无法靠近,干涸到泛着火星的灵脉,居然重新充斥着灵泉!
管家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将手放进去看看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还没等他靠近,那灵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面降了一小截。
管家僵在了原地。
他其实也知道,灵泉只是灵脉状态的表现,如果灵泉充盈,那就说明灵脉状态十分良好。
而现在虽然这里灵脉里有了灵泉,但是灵泉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管家的表情重新变得凝重。
突然,管家在一旁的草丛上看见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上前拾起,却差点被下面的草咬了一口。
管家眉目间放松了许多,像是知道这草的脾性,并不与它计较。
他低头查看手里的东西,才发现这是一块有金色暗纹的白色布片,看上去像是被这草从某人一副上咬下来的。
在储家,只有一个人会穿这种衣服。
-
“你说什么?灵脉恢复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储家主猛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他着急地走到管家身前,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威严。
“你没看错吗?真的是灵脉恢复了?”储家主语速十分快,他盯着管家,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管家点点头,“是真的,家主。而且是最开始干涸的那一条。”
“不过,我发现有一些问题。”他补充道。
但储家主完全听不进去他后面那句话,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久久回不过神。
他等这个消息等了多少年了?
从期望,等到失望,等清见大人陷入沉眠后更是逐渐地绝望。
但储家主知道他是最不能放弃希望的人,他只能打起精神,不停地寻找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方法。
他期望了这么久的消息就在这一天突然而然地到来了。
原来,清见大人醒了过来竟是因为这吗……
等管家叫了他几声储家主才回过神来,将管家的后半句话听了进去。
果然,储家主听完后面上也是一派凝重。
“而且家主,我在灵脉旁发现了祭司大人的衣服碎片。”管家拿出来那块碎片,“好像是被……给咬下来的。”
储家主并未在意管家后面的一句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半部分。
“祭司大人?”储家主神情有些恍惚。
难道……这一切都与祭司大人有关吗?
-
“你何时带我去见家主?”谈少淮问道。
大祭司并没有为他的无礼而感到被冒犯,而他身旁侍奉的仆人也不想上一个那样爱多管闲事,他沉默地站在大祭司身旁,但一个十分合格的下人。
谈少淮看见此人突然想到了那个差点伤了他的仆人。
“不要急,家主应当不久之后就会找上门来。”大祭司带着淡笑道。
谈少淮皱眉,“为何?因为我在你这里?”
“当然不是。”储家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亲自过来。
能惊动他的,必然是一件大事。
比如,那干涸得更加厉害的灵脉。
“我要如何相信你?”谈少淮脸上清楚地写着不信任。
大祭司轻笑了一声,“我之前说过我不会插手我那仆人的处置,我并没有骗你。”
谈少淮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下意识问道:“那人现在如何?”
“死了。”大祭司平静地说,仿佛死的并不是他的仆人。
让人丝毫看不出来那仆人的死亡其实最开始是因为觉得他被冒犯。
纵然觉得那仆人该死,但谈少淮仍然感到十分古怪。
“你不是与他很亲近吗?”
大祭司轻笑道:“我怎么可能与一个仆人亲近。”
说完,他看着谈少淮的眼睛说,“跟他比起来,自然是谈小友更重要。”
各方面都是。
大祭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带一丝奉承的意思,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谈少淮也并不觉得他在说违心的话。
他堂堂谈家的天之骄子,自然不可能跟一个仆人比。
谈少淮的心思再次跑到虞西身上。
连外人都知道明明讨好他更加重要,为何师姐不懂这个道理?
大祭司嘴角带着一丝淡笑,浅浅喝了一口仆人刚呈上来的茶水,好似对谈少淮此时的心理一无所知。
“大人,家主来了。”门外进来一个仆人恭敬地说道。
大祭司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储家主来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还要早。
等储家主进来后,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大祭司更加惊讶了。
“祭司大人,我今日来有事想要问你。”储家主的话并未让大祭司有什么反应,但他并未第一时间应道,而是转而看向谈少淮,“储家主不如跟谈小友先谈谈?谈小友对于你为何突然将他关起来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