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妇联/欠系统六个亿,我靠种田爆富了 完结+番外 (珍馐美馔)
“诶?你还懂医术。”系统惊奇。
“兴趣爱好而已。”
两人说着话,眼前一座土坯矮墙的小院子映入眼帘,房屋有些破旧,几处歪斜的墙壁都是用圆木抵住勉强支撑着,小院的鸡圈鸭圈也空荡荡的,倒是那块菜地打理的极好,绿油油的全是嫩芽。
除了更加破旧,竟是和竹儿记忆里的家一般无二。
竹凌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推开虚掩的木栅栏进了院子。
里屋一个鬓角略微花白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盆水走出来,正好和走进来的竹凌四目相对。
妇人看着不请自入的少女拧了拧眉,待看清来人的面庞,手中的水盆“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妇人僵在原地,浑身剧烈颤抖,她想说话,喉咙却一阵哽咽,发不出声音来。
竹凌学着记忆里竹儿的神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先她一声开口:“娘,我是竹儿,我回来了。”
“啊,竹儿!我的竹儿……”妇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眼泪瞬时间如泉涌般落下来,她顾不得地上的木盆,飞快的跑上前,把瘦削的少女一把抱进怀里,紧紧地箍住。
竹儿离家的时候十岁,如今已经长到十八岁,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但她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竹凌被她箍的全身发痛,却也没有推开,只是听着竹母的哭泣,突然也觉得鼻头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咳,对不起,她共情能力太强了。
“竹儿,娘的竹儿回来了,受苦了,你受苦了,都怪娘没用……”竹母抱完了她,又用手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激动的语无伦次。
“娘,我没事。”竹凌笑着安慰她。
这边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屋内传来一阵咳嗽,然后就是一道沧桑的声音:“秀荷,外头怎么了,谁来了?”
“快,快进屋,让你爹看看……”竹母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口擦着泪,拉着竹凌往屋里走。
竹凌也没有拒绝,跟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竹凌就皱起了眉头,她不自觉的想要捂住口鼻,屋内门窗紧闭,有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腐臭味,属实不怎么好闻。
她看着仅有一张破旧八仙桌和两条板凳的堂屋,有点不好的预感。
竹父是木匠,家里再穷,也没用过这么残破的家具。
竹母拉着她往左边走,掀开帘子进了卧房。
里屋床上,躺着一个臃肿虚弱的中年村汉,他的一条腿用布条高高的挂起来,明显是断了一条腿的竹父。
竹凌心里“咯噔”一下,快步上前几步:“爹,你的腿怎么了?”
竹父愣愣的看着床边的少女,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过了好半天,他才颤声道:“竹儿,居然是竹儿,竹儿你回来了!”
竹父一瞬间也老泪纵横,他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好好看看闺女,可惜伤的太重,动弹不得,只好伸出手去够她。
竹凌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
竹父的手布满厚厚的老茧,粗糙无比,和竹儿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竹凌眼睛酸涩,也落下泪来。
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场,竹家两口子才有空问她:“竹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第3章 给爹治腿
“主子家出了事,便还了我们卖身契,让我们自己回家……”竹凌三言两语的说清楚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竹母听的一阵后怕,要不是提前还了卖身契,说不得女儿就要没了。
她抱住竹凌,揽着竹凌的肩膀一时不想放开。
竹凌回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娘,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
只不过只有她知道,真正的竹儿再也回不来了。
“都怪娘没用,让你受这份罪……”竹母怜爱又愧疚的看着她,不停的摸着她的头发。
“娘,我爹的腿是怎么回事?”竹凌连忙转移了注意力,问了句正事。
她刚才进屋就觉得屋里难闻,走到竹父身更觉得窒息。
这是伤口感染的味道,她以前做救援队志愿者时,在一个被野兽咬断胳膊,又困深山老林十五天的驴友小哥身上,有幸闻到过。
那味道闻之色变,终身不忘。
竹母闻言,面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你爹……他一个月多前,跟着你大伯几个人去山上砍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树居然朝他倒过来,生生把他一条腿压断了!
我们找了赤脚大夫,说是接不了,要去镇上医馆才能接。我们去了镇上,花了五两银子才接好腿,又拿了十几剂汤药,药价贵,我们攒的银子都填了进去,虽说心疼钱,但又想着,能治好腿就好。
可谁知道,刚回来没多少天,那些药就遭了耗子,一半撒了满地,一半泡了水,显然是不能吃了,可家里哪还有钱呢?我将就着把能煮的药都挑出来给你爹煮了,又把家里值钱的物件卖了,从赤脚大夫那里开了几副草药,才勉强支撑到今天……”
竹凌听的心往下掉,又觉得不对劲,问她:“那我弟弟呢?”
“你弟弟……”竹母呆了一下,又捂着脸哭起来:“你弟弟,他早就没了啊!”
“竹儿,咱们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竹母抱着她哭诉起来。
竹凌这才知道情况——
原来,当年竹母卖了竹儿,也只得了几两银子,这些银子连还债都不够,哪里又能救弟弟呢!
彼时弟弟小柱子越病越重,竹父拼命做苦力,好不容易把外债还了,这才攒下一点钱接着给弟弟治病。
可弟弟的病哪里那么容易好,他本来就年纪小身子弱,又病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底子早就空了,到后来,连药都喂不进去,大夫看了也只能摇头,等到钱花光了,弟弟也没了。
短短几个月,失了女儿又失了儿子,竹母差点哭瞎了一双眼睛。
折腾了那么久,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止一次后悔不该卖了女儿!
两个人早年过的清苦,伤了身子,这些年也没能再生个一儿半女,便是对早年卖掉的女儿更加想念。
竹母月月都去庙里祈祷,想让女儿在外面过的好一些……
竹凌听的心里发酸。
她没想到竹儿的弟弟居然没救回来,这一家子,仅仅两个孩子,竟是都失去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她长叹一声,摸出胸口的荷包:“娘,你别哭了,咱们带爹去看腿吧!我有钱!”
竹凌将还没捂热的三两银子拿出来,塞进竹母的手里。
之前摸尸黑衣人的钱,就当她喊人救他的跑腿费了。
竹凌塞完了银子,又开始翻身上的碎花小包裹:“银子要是不够,我还有几件首饰,都是之前主家赏的,先拿去当了。”
说着,她掏出来一个手帕,里面包着几样首饰:一对红玛瑙耳环,一条细细的银手链,还有一只空心鎏金的银簪子。
这是竹儿仅有的身家,想来拿去给她爹治病,她也是愿意的。
竹母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瞪大眼,一把按住她的手:“竹儿,不可!”
竹父更是艰难的支起身子,也跟着道:“不可不可!”
他们两人自认对不起女儿颇多,如今摔断了腿,花掉了多年的积蓄,更是连一份嫁妆都没有给女儿攒下来,怎么还能让女儿当了首饰给竹父治病呢?
这些好东西,都是这小村子看不着的,女儿留着当嫁妆,去了婆家也能多几分底气。
竹父在床上嘶哑的出声:“竹儿,爹娘不能拿你的东西,这些你都自己留着,家里还有草药,爹撑一撑总是能好的……”
竹母一辈子都没有戴过银簪子,更别说竹凌那支簪子还是鎏金的,她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叮嘱道:“这些东西你收好了,万不可叫别人看见。”
说罢,她手脚飞快地把东西重新包起来,塞进竹凌的包裹里。
竹凌:“……”
她知道一下子也说不服他们,于是采用迂回战术:“好,首饰我不当了,但我还有三两碎银子,你们必须立刻随我去镇上医馆治病,爹的腿肯定恶化了,再等下去搞不好要截肢。爹,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花我的钱,就是不想拖累我。可你想过没有,你的腿要是没了,以后都要我跟娘来伺候你,咱们家又怎么过活?”
这番话正好踩在了竹父的痛脚上。
竹凌没回来之前,他对自己的腿是一副放任自流听天由命的心态,反正他也无后,日子又过的这般苦,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无所谓。
可现在女儿回来了,他就要为女儿打算,假如他能治好腿,就能重新赚钱,能重新为女儿攒一份体面的嫁妆!
竹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爹跟你去治腿……只是你的首饰是绝对不能当的。”
他有他的坚持,当年儿子的病让家里人财两空,他不愿重蹈覆辙。
若他真的治不好腿,就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留下家里几亩良田和宅院,还能够支撑老妻和女儿生活。
竹凌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当自己说服了他,闻言高兴的点点头,催促竹母收拾东西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