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小西躲闪不及餐盘一斜,奶油蛋糕滑落在地,樱桃滚到桌子底下。
“我的蛋糕!”小西连忙蹲下身捡,可奶油粘在地上,蛋糕不能吃了。
辰辰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谁让你不给我吃,这下你也别想吃了,哼!”
小西咬住嘴唇,小脸涨得通红,像小老虎似的冲上去扑倒辰辰,骑在他身上快速挥动小拳头。
谁也没料到瞧着瘦瘦小小的小西竟然打的辰辰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幼崽们都惊呆了。
辰辰用胳膊护着头挡着脸,拼命扭动想把小西从身上晃下去,可小西好像定海神针,无论他如何扭,小西始终稳稳骑坐在他肚子上。
辰辰又急又恼,出了一头大汗,肉嘟嘟的小脸憋得通红,心里又憋屈又委屈,偏偏小西拳头虽小可力大惊人,速度也快,落在身上疼得要命,他实在忍不住,也顾不上丢人,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楚小西,你敢打我,我要让曾老师把你关进小黑屋!”
“我才不怕呢,你告去告去!”小西见辰辰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停下手道,“你快点儿向我哥哥道歉!”
“呜呜——你哥哥本来就是——”辰辰嘴硬,话未说完左眼眶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顿时成了熊猫眼,“哇——”他愣了一瞬,紧跟着歇斯底里地哭嚎起来,“救命,快来人啊,妈妈救我——”
偏偏曾敏不在教室,辰辰有总是欺负别的幼崽,这会儿没人肯上来帮忙,辰辰的呼救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西双拳紧握,出拳快如闪电,一边打一边道:“你道不道歉!”
“哇哇——”辰辰一边哭一边双手护脸左躲右闪,然而小西的拳头密如雨下,无论如何躲闪,拳头总会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脸上。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不骂了,我错了,对不起——”辰辰杀猪似地嚎叫,终于服了软。
“哼——”小西这才从辰辰身上站起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昂头睨他,傲娇道:“再敢骂我哥哥把你打成猪头!”
一张稚气的小脸,软糯超凶的声音,学着大人的表情,偏偏还学的惟妙惟肖,那样子滑稽又不失天真,让人忍俊不禁。
辰辰打了个哆嗦,一句话也不敢说,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见小西被幼崽们围住迅速跑出教室。
第2章 小黑屋事件
“小西你真棒!”
“小西你太厉害了,竟然敢打辰辰。”
“小西,曾老师知道你打辰辰一定会把你关进小黑屋的,你不害怕吗?”
“小西,在小黑屋里千万别动,只要不动就不会被怪兽发现。”
“小西,你快躲起来,老师找不到你,你就不用关小黑屋了。”
幼崽们笃定小西会被曾老师关进小黑屋,都热心肠地帮她想办法,给她传授小黑屋自救指南。
“我才不害怕呢,”奶JSG团子小西傲娇地昂起头,毫不畏惧,“我要进小黑屋打败怪兽,让它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们。”
“小西你能打怪兽?你是奥特曼吗?”
“奥特曼打怪兽,小西一定是奥特曼!”
“小西你真的能打败怪兽吗?你要是打败怪兽以后我再也不怕关小黑屋咯!”
“太好喽,我们有奥特曼保护,再也不怕怪兽喽!”
小西竟然敢打怪兽,幼崽们秒变小迷妹小迷弟,满脸崇拜地围上来用星星眼望着她。
唯独坐在小西旁边的轩轩始终保持沉默,他眉头紧紧蹙着,满面担忧地看向小西,欲言又止。
***
曾敏躲在走廊拐角处刚接完男友电话,一回头瞧见鼻青脸肿,满脸眼泪鼻涕的辰辰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抱着他问原因。
辰辰打着哭嗝,断断续续诉说经过,狠狠告了小西一状,却丝毫不提他说小西哥哥是瘸子的事。
曾敏本就偏向辰辰,听完毫不怀疑,牵起辰辰的小手返回教室。幼崽们早已乖乖坐回座位,教室里鸦雀无声。
“楚小西!”曾敏目光扫视一周,最后定格在小西脸上,“站起来!”
小西平静地看向曾敏,不慌不忙站起身。
曾敏缓步走到小西桌边:“老师有没有说过不能打人?”
“有。”小西仰起头,无辜地看着曾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像晨曦草叶尖上的露珠,纯净而明亮。
“记得倒是清楚,知道你还打辰辰?瞧你把辰辰打的,去,到小黑屋罚站,下午等你哥哥来领人!”辰辰的脸伤得不轻,家长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得让小西的哥哥给人家家长道歉并陪医药费。
“去就去!”小西转头目视站在讲台边的辰辰,辰辰得意的朝她扬了扬下巴,她举起小拳头朝他晃了晃,辰辰吓得缩了缩脖子。
真的要去打怪兽吗,太棒喽,好想跟去看,可小黑屋里好恐怖,幼崽们的眼睛炙热起来,神色激动地望着小西,都等着她进入小黑屋打败怪兽。
“老师——”轩轩突然站起来,“是辰辰先骂小西的哥哥,辰辰还抢小西的蛋糕,辰辰也有错。”
“轩轩,你也想去小黑屋罚站吗?”竟然有人敢帮她说话,曾敏转身瞪着轩轩,心里越发坚定处罚小西的决心。
轩轩打了个哆嗦,却没有坐下,倔强地挺起胸脯:“老师我说的是真的,好多小朋友都听到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轩轩看向周围的小朋友,希望他们也能像她一样站起来伸张正义。
然而小朋友们都满怀期盼地等着小西进入小黑屋打怪兽,非但不愿意作证还不满地瞪着轩轩。
“轩轩坐下,小西去小黑屋罚站,现在立刻马上!”曾敏不再给别的孩子站起来的机会,指着门口大声说道。
“老师,你不能光处罚小西!辰辰他——”轩轩像个小男子汉,脊背直挺,毫不示弱。
曾敏不耐烦地打断轩轩:“你和小西,你们俩一块儿去小黑屋!再敢多说一个字今天晚上都别想出来!”
轩轩脸色惨白,小西安慰道:“轩轩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我,我不怕,我是男子汉,不用你保护。”男孩子怎么能让女孩子保护,轩轩涨红了脸,脊背挺得笔直,赶在小西前头走出教室。
走廊尽头的教室里堆满桌椅,最里头的墙上有一道门,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储物间,被小朋友称为小黑屋。
曾敏有储物间的钥匙,作为惩罚,她总会把不听话、捣乱纪律的孩子关在这里,美其名曰帮助他们认识错误。
曾敏打开储物间的门,小西果断走进去,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曾敏。
外头的亮光并不能完全照进储物间,轩轩隐约看见黑暗深处有些高高大大好似怪物的东西,不由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跟在小西身后进去。
曾敏呯一声关上门,把光线隔绝在外,杂物挡住储物间里唯一的窗户,阳光照不进来,关上门后里头漆黑一片。
轩轩不受控制地打着寒战,伸手一抓,正好抓住小西的胳膊:“他们说别动怪兽就不会发现我们。”
小西果然不再走动,她小手一翻,一团橘黄色的火苗凭空浮现,小黑屋里顿时充满昏黄的亮光。
“着火了!”轩轩伸手就想打落那团火苗,小西反应快,手往后一躲,轩轩手掌落空,掌风让火苗晃了两下。
“不会着火,它们是我的朋友,很乖的。”小西安慰轩轩。
轩轩眼睛圆瞪,小手慢慢靠近火苗,灼热的温度传递到皮肤,他很惊讶:“你不烫吗?”
“不烫,我不怕烫。”小西摇头。
“你好厉害呀,你真是奥特曼?”轩轩开始相信她能打败怪兽。
“我不是奥特曼,我是小凤凰,”小西牵起轩轩的手,借着火苗的光慢慢朝储物间深处走,“走,我带你打怪兽去。”
小凤凰?那比奥特曼还厉害吧,轩轩紧紧攥住小西,挺直胸膛走到前头,虽然他的心怦怦直跳,可是男子汉不能让女孩纸保护。
第3章 小黑屋事件
储藏室深处有一些仿真动物模型,狮子,老虎,长颈鹿,大熊猫,还有高大的恐龙。
“这就是怪兽?”看着堆放杂乱的动物模型小西很失望,“大人就会吓唬小孩子,出去后我们一定要告诉小朋友这里没有怪兽,让他们不用害怕。”
“嗯。”轩轩用力点头,小黑屋里并没有怪兽,曾老师骗人,他终于不再害怕,眼睛亮晶晶像黑暗中的小太阳,熠熠生辉。
储藏间里长时间不通风气味呛人,进来时间一长小西连着打喷嚏,轩轩的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并不停抓挠脖子和胸口。
“轩轩?你怎么了?”小西察觉轩轩的异样,连忙问道。
可轩轩并没有回答,他微微张着嘴,突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像只离开水的鱼张大嘴拼命呼吸,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空气。
“轩轩!”小西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轩轩。
轩轩表情痛苦,紧紧抓住小西的手腕,嘴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
“轩轩你先靠在这儿,我去找人!”小西心急如焚,扑到门上拼命敲,“快开门,开门,快来人,曾老师——”
外头的人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小西拍的手心发疼也没有人回应,而此时的轩轩已经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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