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见跟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见江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便不再沉默,说:“我的押题能力,是县城初中的老师,市里的老师,甚至省城高中的老师,都清楚的。公安同志,要不要去我的初中,还有市高中,省高中打探一下,问问我曾经的老师,我押题准不准?”
稍顿,阮甜甜又补充了一句:“去问我小学老师也是可以的。以前跟我做同学的人,和我关系好的人,应该都知道我考前押题太准,老师不让我参加考试了的事儿吧?”
这话一出,很快就有阮甜甜的同学附和道:“确实有这事儿啊!我记得以前咱班上不少人为了得到阮甜甜的押题,那是跟前跟后的帮忙,恨不得水都喂她喝呢!”
“我也记起来了,阮甜甜押题的事儿暴露后,不是还给小张罚站国旗台了吗?哈哈哈哈,她那时候哭得老惨了,因为奖状没了!”
阮甜甜:“……”
这事儿大可不必说。
有同学作证,小学的老校长也不知何时过来给作证了,阮甜甜的嫌疑一下子就被洗清了。
阮甜甜看着脸色陡沉,一脸不可置信的江蓉,问:“江蓉,现在差不多能证明题是我压的了,你是不是该说说,我的笔记本是怎么到你那儿去的?还有你拿出来的那张纸条,是怎么来的?”
江蓉都不必答,就有人说:“陷害!这肯定是陷害啊!”
“我也觉得,刚才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江蓉跟阮甜甜关系这么差,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她咋还一副劝阮甜甜承认错误的好姐姐样儿?”
“对对对!还有呢,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她还迎上去,开口就问阮甜甜犯了啥事儿,我估计啊,就是她偷了阮甜甜的笔记本,然后去举报阮甜甜偷题的!她贼喊捉贼!”
……
一堆马后炮将矛头指向了江蓉,江蓉要死就是一句:“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一醒来就看见笔记本还有纸条被牛皮纸包着,放在我窗台上了。”
这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江蓉是自导自演,公安同志也没法逮捕她。
公安同志没法,只好就此作罢,离开了大队。
走前,阮甜甜还相当坦然的说:“公安同志,你可别忘了去县初中,省城高中打听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押题特别厉害。证据证人嘛,多一点比较好,这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公安同志表示:“你放心,咱们公安办案,那肯定会调查清楚的,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张兰在旁边哼了一声,低声说:“刚不就冤枉我闺女了吗?!”
两个公安同志有点尴尬,但好在有阮甜甜打圆场说:“阿娘,这可不能怪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被某些人混淆视听了,这才有了误会。现在误会不就解开了吗?不就还我清白了吗?”
公安同志松了口气,连跟阮南夸赞他妹妹。
阮南虽然很喜欢听别人夸他妹妹,但没被糖衣炮弹给哄住,在公安同志临走前,他严肃道:“以后查案,得严谨,不能随便就认定别人是犯人了。大多数人都没有我妹妹这么厉害,他们可能就遭殃了。”
公安同志理亏,连连应声。
目送公安同志离开后,阮家人都准备走了,江蓉这么欺负他们家甜甜,他们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吃这个喜酒了!
阮甜甜却说:“别啊,咱为什么要走啊?就应该留下来吃饭!”
小堂哥阮森是个暴脾气,他问:“阮甜甜,你咋回事儿啊?人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忍着,还安安稳稳吃酒席?你啥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阮甜甜拿出江蓉之前替她阿娘张梅给写的欠条,说:“咱们得多吃点,吃垮他们江家,然后用这玩意儿上人情。我觉得江蓉肯定会气死的!”
二堂嫂袁丽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说:“这个好,这个好!我现在就去跟来吃酒的人说,让他们别上人情,得劲儿吃!”
他们一家子憋着坏水回到了江家继续吃酒席,还吃不少呢!
张梅瞧着各桌得劲儿喊要菜要饭,心都在滴血,她跟闺女说:“这些人咋回事儿啊?一个个饿死鬼投胎啊?吃喜酒还吃这么猛?!”
讲完还瞥看了一眼阮家那两桌,说:“他们阮家是干啥啊?明明都走了,还打转回来吃饭,真不要脸!我真恨不得把他们给赶走!”
江蓉也奇怪呢,阮家人认定自己欺负了阮甜甜,为什么还会留下来?
难道阮甜甜要使坏?想在贾文锦过来接亲时,说她坏话?
这点江蓉不怕,她又没错,阮甜甜本就偷了题,只不过她会找借口,而那些公安同志都不敢得罪大表哥阮南,这才让阮甜甜安然无恙。
就算她真搞错了,贾文锦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对她嗤之以鼻。贾文锦目前还是很欢喜他的,而且还想要她手上的人参呢,绝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就不娶她了。
自认为猜中了阮甜甜的报复,且认为阮甜甜是在无用功的江蓉跟她阿娘说:“别管他们家,让他们吃!我倒要看看他们吃这么多,到时候上多少人情!要是上少了,我就让整个大队的人知道他们阮家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照旧,不是半夜就是明早出第三更。
废物如我,白天始终写不出来……
轻轻跪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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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堂嫂袁丽非常会搞事儿, 尤其是这种能掀起风浪的事儿。
吃席期间,全大队的女人们基本都晓得了不用上人情的事儿,就贾家亲戚和白客都晓得了。
有些因贾元锦成了县医院大夫而想巴结他们的人, 听到全大队的人情钱阮家都会给后, 嘴上嗤之以鼻, 还嚷嚷着阮家人无耻,欺人太甚, 要去贾元锦那儿告状, 实际上压根没告诉贾文锦,也没去上人情。
等到贾文锦把江蓉接回去, 挨桌敬酒,热情招待来客, 一天下来那是累死累活, 结果发现没有人情账簿上没有一个人上人情, 他们蒙了。
贾文锦拧眉问自个弟弟:“你说他们吃完席就走了?每一个来上人情?”
贾文新刚点头, 就被亲爹贾德民劈头痛骂:“他们走,他们不上人情,你不会拦啊?!不会叭叭他们吃白食啊?!”
贾文新老委屈了, 他说:“我哪敢拦啊, 我啥都没说呢, 他们就讲人情记在阮家账上。”
听到阮家这两字儿,江蓉和贾文锦眼皮子都跳了一下。
江蓉问:“啥叫记阮家账上?”
贾文新说:“不知道啊, 就说他们都在大嫂你娘家上了人情的。”
贾文锦面无表情的看向江蓉, 问:“你家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这人情钱归咱两的小家, 怎么又都进你家兜里去了?”
没拿到钱的贾德民也是很生气, 说:“文锦!我就跟你讲了, 这娘们娶不得, 娶不得!是个扫把星!前头老子大队长的位置都到手了,结果就因为她丢了!现在她才嫁进来呢!就开始往娘家扒拉东西!不要脸!”
贾文锦知道他爹瞎扯了,但他没提江蓉说话,更想借此机会打压江蓉。
他拧着眉头说:“江蓉,我们家这办酒也废了不少钱,不说别的,合该在我家上人情的,你得拿回来。总不能办个酒,让我家亏吧?”
江蓉可不是以前那不知事儿的小姑娘了,并不会为这事儿羞愧脸红,反而听出了贾文锦的防备与疏离。
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对贾文锦也没以前的心思了,她现在嫁给贾文锦可不是打算依靠贾文锦!他们是战略伙伴,相互合作关系!
江蓉当然会回去把钱拿回来,但对贾文锦以及贾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表示:“什么叫合该在你家上人情的数?贾文锦,整个大队哪家哪户乐意在你家上人情,你心里没点数啊?”
贾家穷,还懒,又没个当家女人,贾家父子三人吃饭要跟大队哭穷,贾文锦上学要跟大队里借钱,逢年过节也得找乡亲们借粮。
整个大队,就连揭不开锅的人家里,贾家都去借过。
江蓉瞥了贾文锦一眼,说:“大家乐意去我家上人情,不乐意在你家上人情,关我什么事儿?这关你们的事儿!你们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说完,江蓉就栽了头发上别着的头花,回娘家去了,完全不理会脸色难看的贾文锦。
贾文新瞄了一眼他大哥,说:“大哥,这个嫂子好凶,咱能不能换一个啊?”
贾文锦也想换,但江蓉还没把人参给他呢!还有他医院里那些个领导的喜好,他还没从江蓉那儿搞清楚呢!
“娶都娶了,哪能换啊?!”贾文锦不耐烦的说,“我要能换,不早换了?!”
贾德民也怕大儿子,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大老爷们儿,你咋还收拾不了自个屋里人啊?一点都不像老子!”
贾文锦冷眼横过来,贾德民立马闭嘴了。
贾家父子三人对江蓉的不喜和议论,正往回家路上去的江蓉并不清楚,她匆匆赶回家,劈头就骂她阿娘:“阿娘!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婆家难过才舒坦啊?!你让所有人在我娘家上人情,你啥意思啊?!你这是要让我在婆家因为你这个吃相难看的亲娘而抬不起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