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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雪满头)


  许是她对他太敏感,也兴许是,她太惯着自己了罢。
  她叹了口气,“没怎么。”这话说完,她却又像是不死心似的,抬眼看向他,“昨晚睡得好么?”
  司景行皱了皱眉,没接她这话,只问道:“你身上怎么有酒气?昨夜去了哪儿?”
  苏漾低头嗅了嗅衣袖,确实有股浓重酒气——大概是昨夜不慎将酒洒在了身上。
  可她已经进来这么久了,原来他才发现啊。
  其实细想起来,他一直这样后知后觉。
  成婚三年,只要他受了伤,哪怕他遮掩得再好,只要他来过她面前,她一定会发觉。她从前以为是自己比较敏锐,可现在倒看明白了,是因为她眼里心里只有司景行,不自觉会放大他的一切,会关注他的一切。
  可反过来,他几乎从未主动发现过她藏起来的伤口。
  真的是她装得太像,遮掩得太好吗?
  苏浔有一回曾问过她,“你真的笃定,他对你的心意,与你对他的,是同样的么?”
  她那时反驳他什么来着?
  她似是说了很多,将苏浔说得哑口无言——现在倒有些记不清了。
  这三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四处搜刮那些细枝末节,来证明他对她怀有同等的爱。
  司景行对她,在诸多细节上做得无可指摘,是不论是叫谁来看都要说她这夫婿选得好的程度。
  可这三年,同他日夜相处的不是旁人,是她自己。她为什么会时不时觉得,他对她很割裂呢?他确实处处照顾她爱护她,可他为什么又可以不那么在意她?
  苏漾有些迷茫。严格来说,司景行是她真心实意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她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判断,什么算是爱。
  苏漾定定看着眼前人,最终只是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我去浴房,将这身酒气洗下去。”
  卧房的外间是有浴池的,可她不想同他在一间房里再待下去,才去了外头的浴房。
  司景行看着她走出房门,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藏在衣袖中的手才一松。
  他的手掌早被自己刚刚抓出了血印,伤口却在他松手的刹那愈合。
  因着同她神魂相交时压着分寸,他本就不全的神魂劳损太过,隐隐要收拢不住填补其中的邪气——只要稍不留意控着,怕是就会露出破绽。
  可苏漾若是同往常一般,整日整夜同他待在一处,他没有十足把握能一直不露出端倪。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不能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苏漾去洗了很久,整个人一直泡在热水里,心情好容易才熨帖平静下来。
  不就是一夜没来寻她而已么,她已是洞虚境,不说能在整个沧泽横着走,最起码自保是绰绰有余。确实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
  再说,遇到司景行前,她在化神境就敢到处蹦跶,就能孤身闯进惊天境,如今哪就这么脆弱了?
  这样一想,她自己将自己的气消了下去,从水中出来,换了一套衣料柔软的衣裳。
  司景行在房里等着苏漾回来。
  他倒了两盏热茶放在案上,苏漾一进门就瞧见了——这显然是要谈谈的架势,正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于是她在他对面坐下,拿过茶盏啜了一口,等着他先说。
  她原本心情已经好起来,却在听见司景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时,一颗心再度沉下去。
  他说,“我要出去一段日子,暂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漾将茶盏搁下,没什么表情:“去哪儿?做什么?”
  她从前不会问这些的。
  司景行被问了个猝不及防,眉头一皱,正要开口现编。
  但从他迟疑的那一下里,苏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抢在他开口前道:“你只不过是想和我分开一段时间而已。”
  既然她已经看出来点破,他再解释什么也是徒劳。
  所以司景行没接话,默然拿过茶盏喝了一口。
  苏漾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那句“既然如此,你想分开,不如和离吧。”从口中溜出来。
  她很清楚,有的话不能就这样说出口。
  倘若说出口,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于她而言,和离二字一旦吐出来,就再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她摩挲了一下茶盏的杯口,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不必出去,在这儿就好。明日我带小白去驭兽门洗髓,结束以后直接回一趟望辰宫。”
  她刚入洞虚境时就同司景行提过的,要带小白去洗髓,为它通灵脉开灵智。如今她洞虚境已稳,可保小白万全,也是时候去了。
  她说这话时,视线只落在茶盏上,便没能瞧见司景行听见后眼里闪过的一瞬锐意。
  半晌,他应了一声“好”。
  两人又默然坐了良久。
  明明从前有说不完的话——多是苏漾起头,缠着他叽叽喳喳,可如今却是再说半句都嫌多。
  苏漾从未觉得坐在他面前这样累。
  她站起身,去房间里独属小白的那一角,将小白抱出来。
  司景行见状,去取了一小把灵草递给她。
  苏漾接过来,拿在手中时却微微顿了一下。
  她一根根喂给小白,小白卖力啃着她手中灵草,耳朵温顺地耷拉着,半分没设防。她看着小兔子白绒绒的毛,无端想起来之前有一回,她回来时撞见小白在屋子里蹦着跳着,挨到了司景行手边儿——而后便被司景行推到了一边。他半分没收着力。
  明明他有时候也很喜欢小白,会取灵草来喂它,也会抱着它给它顺毛。
  那一刹,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他手里一只兔子而已——喜欢的时候可以百般亲昵,没兴致了就可以弃如敝履。
  她一边喂着小白,一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司景行,其实我挺怕冷的。”
  他大概从未发现罢。
  就像他从来不知道,小白挑嘴,不爱吃这种草根带点紫的灵草。
  他刚刚拿给她那一小把里,就有好几根。
  司景行没跟上她这话的思路,正要问她,却见她摇了摇头,将吃完灵草的小白放回去,转身对他道:“小白先放这儿,明日我走的时候过来带它。”
  这一角一直是小白的小窝,有它生活的一切物件儿,它也在这儿习惯了,去外头还要警戒一会儿才能放松下来。
  于是他又只应了一声“好”。
  苏漾不想多留,就从这儿走了出去,叫辰寒来收拾了一间卧房。
  辰寒见她兴致不高,猜出定是两人还没能和好,便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问什么。毕竟府上空房间不少,当初修缮时连客房亦都做得精致非常,找间卧房还是容易的。
  苏漾同驭兽门那边打好招呼,回到自己临时的卧房,捱着时间。她一夜没怎么合眼,第二日一早便去接小白。
  司景行不在房里,她便直接去了小白那一角。
  而后便看见,一只长得同小白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白兔待在那儿。
  可她知道,这不是小白。
  一夜之间,她的小白,不见了。
  苏漾闭了闭眼,却听见身后有人推开门——司景行提了一只食盒进来,并不意外她在这儿,只道:“吃点东西再走吧。”


第24章
  苏漾没回头,只轻声问他:“小白呢?”
  司景行将食盒放下,从里头端出熬煮了一早晨的雪莲粥——粥煮得很稠,又搁了糖,是她喜欢的口味。
  他抬头看了那一角一眼,“小白不是在那么。”
  “在不在你心里清楚。”
  她转过身来,眼眶微红,固执地定定看着他,“我养了它四年,会认不出它么?”
  其实她从前没有养这些小东西的习惯——若是养了灵宠,便要对它负责,可她来去自如惯了,怕是照顾不好。
  之所以养了小白,除却因为在剑冢被困的那三个月里同它有了些感情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司景行。
  倘若没有小白,她不会误入剑冢,也就不会遇见他。
  两人一时皆无言,只看着对方,似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半晌,司景行先移开视线,低头将汤勺摆好,“小白没了。”
  “没了?”苏漾重复了一遍,“什么叫没了?”
  她的卧房,进不来外人。昨夜就只司景行和小白在房里,就连辰寒辰满,都因为她搬了出去,再没进来一步。
  他却只淡然道:“小白本就只是一只兔子,寿数有限。”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它昨天还好好的,不过一夜而已,你同我说这是寿数有限?”
  不知为何,有一瞬她甚至觉得司景行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因为大人弄丢了她的饴糖而在闹脾气的稚童。
  他走到她面前,视线垂下去,似是很认真地在同她认错道歉:“兴许是什么急症,昨夜半夜里我醒来时,小白的尸身已经凉了。是我的错,没能看顾好它。”
  “我在后山寻了处水丰草美的地方,将小白埋了。”
  苏漾听他解释,只觉额角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她昨天不该把小白留在这儿的。
  她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只一夜,小白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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