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不明白,沈凌不会懂,这不是什么强势压上去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必须耐心!】
野兽咆哮:【上就完事了!】
【你怎么可能指望一个连亲吻都排斥的姑娘直接去接受‘性’?】
野兽咆哮:【上就完事了!】
【因为酒精作用就开始发疯,选择性逃避了这些问题的你根本没有给出意见的权利!滚回去!不准做任何——】
野兽咆哮:【处了几百年的东西才应该滚到深渊里闭嘴!】
【……】
野兽咆哮:【以我们的运气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和女孩子睡觉的机会了!哄她骗她灌她酒不管什么方式——你他妈明明有几千种把她骗到床上的方式——总之上就完事了!】
……没错。
沈凌非常信任他。
沈凌在这方面的知识几乎都是他教导的。
方法有几千种。
只要想,就可以做。
他可以故意让她穿着短裙出门,然后借口惩罚把她关进商场的更衣室,用剪刀剪碎那条裙子。
他可以在她玩自己手的时候,突然把手抽开,威胁说自己也要舔咬把玩她的手,继而逐渐向下。
他可以在沈凌害怕想逃的时候,命令对方不可以变回猫的形态,命令对方不准逃开。
他可以……不,甚至都不需要强迫,稍微引导一下沈凌的好奇心,编几个谎话,什么“如果想要以后换毛期身体舒服的话就让我检查一下这些位置”,就可以……
或者……只需要两句话。
【我保证这件事非常好玩,你想试试吗?点头之后就不可以反悔,反悔了就不是我听话的妻子。】
啊……幻想是无罪的,但太多太细致积累太久的幻想着实……
“危险。”
旁观的沈凌歪歪头。
“什么危险,阿谨?”
我啊。
把“隐藏”刻入骨髓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我昨天喝了点酒,凌凌,可能今天还是需要休息一会儿。你介意我待会儿也去睡个回笼觉吗?”
“?好呀?那我们一起去睡回笼觉,然后……唔,十点钟起来?”
“嗯。我会喊你的。”
——睡眠与休息能让人冷静,当然,我现在这种把脑子塞满黄色垃圾、不停思考幻想实践的可行性的行为——它会随着我彻底休息好,挽起袖子去厨房做菜,专注打扫家务等等日常工作时烟消云散的。
薛谨谨慎地把茶几上的表格收好,然后揉着太阳穴走回了卧室。
说起来,昨晚他喝多后是自己在沙发上睡的?
……即便决定利用千种方法哄妻子上本垒,还要把最终的选择权留给清醒的我……
嗯,基本的自制力连酒精都无法摧毁啊。
“我会拒绝的。”
薛先生小声告诫自己,直接躺倒,用被子蒙住脸。
他合上眼前又强调了一遍:“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去撕了那张表格。”
心底的野兽还想咆哮什么,被森严坚定的理智重新踹回深渊底部。
然而——
“阿谨阿谨,你让让,让让,你挡住我啦。”
被角被掀开,柔软、鲜嫩、漂亮又暖和的女孩子贴着他钻了进来。
在被窝里左蹭蹭,右蹭蹭,然后还打着圈拱了拱,似乎是要以人形在他身上踩出几个小标记,留下气息或毛发来标注占有权。
最后她找到了他右侧肩膀下方的位置,发出了一声“咕噜”后,直接枕在了那里。
薛谨:“……”
他默默睁开眼睛。
“凌凌,去盖你的被子。”
“什么?”
正完成睡前惯例打滚玩耍的小猫趴在他肩膀上皱皱鼻子,“是你亲手把我被子烧掉的,说以后要睡一床……你忘啦?”
薛谨:“……”
哦。
看来那基本的自制力的确被酒精全部摧毁了。
不愧是我,够狠.jpg
沈凌欢快地又蹭了好一会儿,用脑袋用鼻子用脸在自己最喜欢的怀抱里拱来拱去——她本以为用同一床被子睡觉会很不适应呢,实际上,嗯……
这不就是躺下来也能享受阿谨所有气息的绝佳位置嘛!
比枕头比胳膊比隔着棉被的胸口都要棒多了!
又暖和,又舒服,又……
沈凌顿了顿。
她奇怪地抬起脑袋。
“阿谨,有东西在戳我。”
“……”
绝佳抱枕睁开眼瞥了瞥她,沈凌莫名又有点想发抖了。
但他是那个清醒而克制的绝佳仆人,所以他只是略略推开沈凌,侧过身调整了姿势。
“你枕在另一边睡吧,凌凌。贴着我的后背就可以,不要过来乱蹭。”
丈夫的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就是稍稍有点发哑,“那大概是你昨天晚上睡觉时往床上叼的积木玩具。”
可昨晚我困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叼什么玩具。
不过……
沈凌又不安分地拱到他的正面,爪爪在被子里胡乱摸了摸。
“哎,好像是积木?”她疑惑地说,“我没有这么硬的玩偶。”
作者有话要说: 凌凌啊,再摸会出事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只爪爪
第六十六只爪爪
前注:本章有一句引用自《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灾祸之主。
这绝不是什么仅仅止于口头的称呼。
喜欢的东西会被毁掉。
渴望的东西永远得不到。
厌恶的东西总是如影随形。
只有彻底把自己克制在一层层订立好的规则之后……
薛谨很清楚, 被深深克制住的那部分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以遵守规则对准备结婚的温婉女子千般容忍宠溺,也可以遵守规则对再没什么干系的前任相亲对象灌消毒液。
因为遵守规则, 所以会对孟婉绅士体贴,温和到她一度认为自己深爱她。
因为遵守规则,所以没有在结束关系后彻底抹杀消耗了他精力时间的这个女人。
因为遵守规则, 所以在她对自己现任的妻子出言不逊时选择了出手。
而面对沈凌……
没有任何规则阐明, “邀请合法结婚的成年妻子发生性|行为”是不能允许的。
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早在下定决心后, 薛谨就开始每天逼沈凌观看小电影, 他确认她清清楚楚明白那是什么,那如何发生, 那是成年异性之间正常的事情。
唯一阻碍的, 只是沈凌的强烈排斥而已。
这姑娘连亲吻都会厌恶, 第一次看到电影里的接吻画面后她做了噩梦,接连三个晚上她只有抱着他的胳膊才能睡着。
平时触碰她的手或脚都会引起她的不适,握紧的时间稍长一些她就会变成小猫冲他龇牙咧嘴。
薛谨看得出, 沈凌直接把电影里亲吻之后的那些行为划分到了“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恶心事情”上,在和他相处时逃避式地全部忽略, 把他身边当成了一个安全童真的小花园。
这姑娘真的一点都不笨。
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舍得逼她做出她不喜欢的事, 所以她蹦蹦跳跳着得寸进尺, 一点都不在乎忍耐和等待对他是多么艰难的事。
……谁让这是灾祸之主漫长生命中最珍爱最喜欢的存在呢?
所以根本不存在的规则也变成了很多很多绝对不能违背的规则——由忍耐的他一手制订,自觉遵守。
要说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为什么要一次次纵容她的逃避耍赖……
“你真的非常美丽, 凌凌。”
薛谨哑着嗓子拿开她的手, “所以,不要再这么碰我了。”
闭上你的眼睛,因为对视会让我发疯。
停止你的抚摸, 因为触碰会让我痛苦。
——如果真的要发生这种事,我果然还是希望这出自于你和我一样迫切的渴望,出自于我对你同等的吸引力。
【耐心。】
野兽在深渊底部低低咆哮,但它再也没有奋力挣扎。
理智与冲动都清楚,它们所要的绝不仅仅是纯粹的**,它们想要更多更可怕更完整的东西。
沈凌果然停止了动作。
直觉告诉她,对方的语气里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和昨晚他的注视一样危险。
她安静地缩回手,蜷在他背后,不知怎的心跳飞速加快。
……虽然危险,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有点期待?
沉默了好一会儿,本应该的回笼觉一个都没睡着。
最终,背对她躺着的丈夫猛地坐起。
“我去洗澡。”
他沙哑地说,“你先休息吧。”
“哦……”
沈凌把脸埋在被窝里,缓缓放开了揪住他后背衣料的手,看着被自己汗水浸湿的那一小块展开、抽离。
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所熟悉的那个真正的阿谨不会责怪她的错误。
……所以还可以由着性子继续逃避,因为是阿谨……
“休息好了,我们就去市中心重新给你买床被子。”
“……嗯。”
不行。
果然还是不行。
昨晚的阿谨也是阿谨,让她害怕的阿谨也是阿谨,如果因为她的错误让阿谨不开心,那就不可以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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