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努力了十来天。周守墟无动于衷。晚上回家的时候,齐诗雨很是闷闷不乐。
对于她的挖墙脚行为,她全家都是大力支持,出谋划策的。能有这样一个女婿,讲什么亲戚情分,谈什么仁义道德。有钱才是硬道理。所以她老妈很热衷于打探进度,听说没什么进展也是很着急。尤其是前两天,齐诗雨她老爹去余父那边喝酒,联络感情,余父酒喝多了,透露周守墟给的彩礼就是五千万!五千万啊!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啊!
齐诗雨全家眼睛都嫉妒红了,只恨不得把周守墟绑过来才好。
想来想去,她老妈一拍大腿:“下*药!”
齐诗雨吃了一惊。她虽然玩弄着备胎,但是撑死了只是人品有问题,从小到大她虽然嫉妒余木木,但是也没想着去害余木木,最多就是看看热闹,嘲笑几句。这下*药?余木木一辈子都毁了啊。
挖人墙角,和毁人清白。前者绿茶,后者就是恶毒了。
齐诗雨很是纠结。她不是天生坏得流脓的人,不被逼到绝路,她不愿意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她老妈,却真真是个,娘胎里就毒辣的奇女子。
大家庭里面,兄弟姐妹九个,绝对权威是余木木的奶奶,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但是在这个小社会里面,杀出一条血路,博得绝对宠爱的,就是这个女儿身的姑姑!
别说孙子兵法了,估计连心理学,这姑姑都自学成才了。也不知道给余奶奶灌了什么迷魂汤,老太婆积攒一辈子的家底被她骗得一分不剩,顺带着还给她做苦力,任劳任怨的带大了齐诗雨。
这不,老太婆得了老年痴呆了,扔甘蔗机里面榨,也榨不出一丝甜头来了。她迅速抽身而出,大放厥词:“养老都是儿子的事情,我们女儿,都是嫁出去的外人。”管你们谁照顾老的,反正不关我事!
余木木的姑父,也是姑姑当年挖墙角得来的。起初这位相貌堂堂的姑父,是姑姑同事的男朋友,姑姑对之一见钟情。各种手段齐出,姑父终究没受得了诱惑,生米做成了熟饭。
好处就是果然改良了基因,生出来齐诗雨这个八分容貌的女儿。加上姑父性子绵软,老实可欺,姑姑自我感觉非常的幸福,对自己当年的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如今面对女儿的窘境,姑姑想起了她当年的大招。
齐诗雨很是犹豫不决,表示不同意给余木木下*药。
姑姑很是吃惊:“谁说要给那个死丫头下*药?”
“你傻啊。”姑姑看着女儿,恨铁不成钢:“给那死丫头下*药,有什么用?你以为我要设计她和那个小白脸?让周守墟去抓奸?”
难道不是吗?齐诗雨疑惑的看着她老娘。
“然后呢?周守墟伤心欲绝,一气之下和余木木分手?可是分手关你屁事啊!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得到机会?机会离成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给周守墟下*药!”姑姑一锤定音。
这回齐诗雨愿意了,万分愿意。她早就不是处子,趁着下*药,大家迷迷糊糊,这事儿还能掩盖过去。要是能一举得子,那更是万无一失了。
“过几日,便是老头子的忌日。那个死老头,生前最是偏心余木木,这死丫头,倒也是个重感情的。忌日她是必定要在墓前坐上一天的。往年她连父母都不许跟了去,今年也肯定是孤身一人,你且好好准备一番。”姑姑说道。
讨到主意的齐诗雨欢天喜地的应了,一想到不久以后,周守墟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心里乐滋滋的。
那天一大早,她便跑到余木木家中,假惺惺的要和余木木一起去墓地。
余木木奇道:“老头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你如此积极的孝顺,今天抽的什么风?”一顿调侃将她丢在家里,陆白也看着她生厌,索性出门买菜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幸福在笑眯眯的朝她全家招手。运气爆棚的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和周守墟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羞答答的看了周守墟一眼,只见周先生霸占了陆白的位置,吃着陆白的薯片,看着陆白的综艺回放,浑然没觉得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对于周守墟来说,他觉得他表达的足够清晰:沉默,是最大的蔑视。
对齐诗雨来说,这是多么有情趣的欲拒还迎。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况且是自己这般姿色的小姨子。
舔狗们的无原则无底线舔法,让她的自信心极具的膨大。她经常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陶醉:啊,我怎么能这么好看。啊,我的皮肤好白好细腻。啊,我是运气不好,没能做明星,那些明星,素颜哪里有我美。
这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男人。齐诗雨,加油!她比了一下小拳头,觉得自己万分可爱,万分迷人。
第二十八章 城里人真会玩
“姐夫,喝水。”她乖巧的把水端给周守墟。周守墟看着综艺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无奈的坐在旁边陪看,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杯水,希望周守墟赶紧的喝下去。但是周先生,就是不喝。眼看着水慢慢凉了,她只得站起来,给周守墟换水。
“姐夫,喝水。”她再次把水放在周守墟面前。周先生仍然理也不理,眼看着水又凉了。
正值心急如焚的当儿,陆白买菜回来了。
他一眼看见周守墟在吃他的薯片,老大的不乐意!这个口味的很难买到的!他站在周守墟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周守墟吃!周守墟恍若未觉,挥手只叫陆白走开,不要挡到他的电视!陆白气得拿起那杯水,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还擦了擦嘴。
“你,走开!”他指着齐诗雨。
齐诗雨茫然震惊的看着陆白,下意识站起来让座。
只见陆白挤到周守墟旁边,劈手夺过薯片。随便摸出了一袋他自己不喜欢吃的地瓜干,塞给周守墟。
两个人继续开开心心的挤在一起看电视。
齐诗雨实在难以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让她放弃,又无比的艰难。好不容易余木木今天不在家,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白意味深长的看了齐诗雨一眼。
齐诗雨只是低着头,仍然处于震惊之中。
“老大。”他用神念呼唤周守墟。
周守墟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杯子里被人下了药。”
“哦。”周守墟很淡定:“呆会你出去,买几根粗绳子再回来。”
陆白站起来,夸张的演戏:“啊啊啊,我为什么这么热?为什么这么难受?我一定是生病了,不行,我要去医院!”
说完迅速开门,离去。
齐诗雨抬起脑袋,看着离去的陆白,又继续茫然的转回来,看着周守墟。
只见周守墟对她下令:“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齐诗雨恨不得立刻跪下来,给老天爷磕几个响头,谢谢老天爷的眷顾!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天选之子!世界的主角!齐诗雨心里止不住的欢呼雀跃。
她满面笑容的去倒水,周守墟坐在沙发上,很是优雅的慢慢把水喝完了,又开始看电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周守墟巍然不动。
齐诗雨开始怀疑药是假的。
只见周守墟又命令她:“好像还有一点渴,再去倒一杯。”
她下狠心端了一个买一送一双料杯过来。
许是药太多,浓了一点。周守墟喝了一口,问她:“水里什么味道,奇奇怪怪的。”
“啊?不知道啊,也许慕州的自来水厂,最近污染又超标了!”齐诗雨一本正经的说。
“你喝一口,试试。”周守墟直接把杯子送到她嘴边。
齐诗雨尴尬了。喝一口应该没事吧,她想着。
不情不愿的张嘴喝了一口,睁眼说瞎话:“没问题啊,就这个味啊。”
“是吗?”周守墟眯着眼笑。
一把捏住齐诗雨的两颊,整杯水都往里面猛灌了进去:“那你都喝了吧!”
齐诗雨被呛的不住咳嗽。“姐夫,你怎么这样!怎么这么粗鲁!等木木姐姐回来,我一定告诉她!”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心里焦急的想着,药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我喝了要不要紧?要是我发作了,他没事怎么办?
正当焦急的时候,敬业的周守墟好不容易把自己憋红了,开始了他的表演。
周先生在沙发上开始翻滚:“啊,好热啊。木木!木木!”
齐诗雨狐疑的过去观察。药效这么迟才发作?那不是有戏?那自己喝了也不要紧嘛,就当助性嘛,只要生米能煮成熟饭,怎么样都好!
她愣愣的看着憋成大红包的周守墟,不信也得信了,哪有正常人这么红的!
忽然她也感觉浑身好热,趁着自己神智还清醒,她朝着周守墟的方向倒了过去。
余木木刚到爷爷墓前不久。她仔细的把周围打扫干净,又把墓前的松柏修建一番,拿着纸巾,慢慢的擦着爷爷的照片。还没有来得及跟爷爷汇报一下自己的近况,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