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玉 (用爱发电墨痕子)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用爱发电墨痕子
- 入库:04.10
“天呐,言道士你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来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应云醉讶异归讶异,但紧要关头,还是维护兄弟的脸面要紧,于是赶紧将那看热闹的饭客们轰到了自己座位上去,“看看看,看什么看!都没娶媳妇儿啊!?”
丁向北瞧见乱象也翩翩而来,依旧笑眯眯的道:“几位客人的私人恩怨,在此解决似乎不妥,不如楼上雅间请?”
“好呀,我们走吧?”那女子过去牵言无忧的手,却被那人冷冷躲开,并且甩给她一句“自重”,她委屈嗫嚅道,“自重?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肖桃玉:“???”变了,全都变了。
顾沉殊变了,连言无忧也变了!这世界乱套了!
这几人皆是一头雾水,甫一进了雅间,关了门,不等多说,便见言无忧猛地抱剑单膝跪地,满面悲痛和懊丧的道:
“姑娘……”
“我做出了这种事情,言某人甘愿以死谢罪!”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之后的剧情,先放出来爽一哈】
【ps:这时的顾沉殊身份已经败露,与又受伤又身败名裂的肖桃玉反目】
那一吻……
实在太过火热缱绻,这不依不饶的纠缠下来,肖桃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火都被撩拨了起来,她不谙□□,丝毫不知这怪异的感觉究竟为何物,又羞又恼之下,不由面红耳赤,整个人抖如筛糠——顾沉殊可比她那日的轻描淡写的“蹭一下”要凶悍百倍,更何况发情期的小白龙忍了太久,早就绷不住了。
再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了,再也没有什么冷静自持了。
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微肿且水润的唇瓣,又扫了眼那让他扯得凌乱的衣衫,往日那工工整整的秉玉弟子服此刻不伦不类、松松垮垮的挂在那小木头疙瘩身上,衬得肤色雪白,欲盖弥彰似的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肩颈,他喉结忍不住了似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肖桃玉猛地别过了头,眼前水雾朦胧,屈辱的咬牙道——
“滚。”
“……滚?”
似是尝到了甜头,顾沉殊身心愉悦了不少,舒适的喟叹出了一口气来,眼角眉梢的淡色鳞片微微显现了出来,他眯起眼睛,看着身下发着颤的人,慢慢提起了嘴角,是一个怙恶不悛的顽劣笑容。
“怎么,才亲一下就要哭了?”
☆、无语
“谁要你死了?”那姑娘说话间就咋咋呼呼的扑到了他身上,要将人给扶起来。
然而言无忧便像是慷慨赴死一般,不动如山,仍旧抱拳道:“是在下毁了姑娘清誉,除了一死,我再无法相还!”
“谁说的?”她扬声道,“那你娶我不就好了?”
言无忧满脸抗拒:“可是在下是出家之人。”
“那你还俗啊!”
“……”
肖桃玉眼看二人车轱辘话绕来绕去就是说不清楚,上前道:“二位都先别急,事情来龙去脉我们尚且不知,不如说清楚后我们一起商量?”
“桃玉此话有理。”顾沉殊颔首道,“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咄咄逼人的样子,言道长又何必坚持赴死?”
言无忧往日都是傲气凛凛的,这下子就像再也抬不起头了一般,虽是坐得腰身笔挺,却一直满面晦暗的低着头,他刚要开口,便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
那女子看他时眼睛都在笑,貌似很喜欢他的样子,道:“我来说吧!”
这姑娘看上去也就双十之龄,脸颊圆润可爱,双眸灿若星辰,脸颊一点小小的痣很是俏皮,很爱笑的模样。她声音清脆的道:“小女子季清婉,昨日言无忧便是将我误认成了狐妖,还说我非礼他……”
言无忧晃了一瞬,下意识便道:“不是的,是我非礼你!”
然而此话一出,他就恨不得将自己舌头给咬掉,满脸“吾命休矣”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肖桃玉、顾沉殊和应云醉神经兮兮的目光交流中,他开口道:“我来慢慢讲吧。”
昨日他的确是遇见了一只火红皮毛的狐狸,一眼看去便知是修炼了上百年的精怪,敏捷且机灵,言无忧在得意楼三楼一路追过去,几个兔起鹘落都没能抓住。
但是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万一这畜生伤人可怎么办?
于是言无忧穷追猛打,幸亏他知分寸,否则便要将得意楼给拆了。他眼看那狐狸过了拐角便冲进一间房,便也提剑闯进门去了。
谁知那刚一走进去,漫天的红色纱幔兜头而下,好像成婚了一般。水雾蒸腾、香气萦绕之间,他拔剑迎去,瞬时便将暴雨梨花似的红纱斩成一片片,花瓣似的纷纷扬扬。
而就在这时,便看见了未着寸缕的香艳画面,惊慌失措的季清婉正试图捂住胸前和腿间的红纱。
……可是谁让我们言大师兄斩得太碎了呢。
言无忧瞳孔骤缩,眼前的活春宫还是当道士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僵滞片刻,在做出反应之前,耳根和白净的脸颊齐刷刷的灼烧起来,肉眼可见的绯霞乱飞。
这木头脑袋的道士成天就知道抱着长剑,背着葫芦,捏着符咒,收收妖怪,驱驱小鬼,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非……”
“非礼……非礼!”言无忧惊恐万状的喃喃了起来。亏他还是毋庸门大弟子,众人说他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沉稳有谋,此刻却是一路捂着眼睛后退,撞到门板上便如同大姑娘似的紧紧闭眼。
季清婉扯过一旁的衣裙,随意裹了裹,反倒一片旖旎。她眨巴着眼睛,生的乖巧可爱,笑得竟促狭,非要看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你说我非礼你,还是你非礼我?”
他舌头打结,可谓百年难得一见,先前杀妖的英气荡然无存:“自然是、自然是在下……自然是在下,误打误撞,惊扰了姑娘,我罪该万死。我以为此处有妖,可是……”
季清婉丝毫不退,只痴痴凝神望他,眸中有几分泪意,却不是被他吓的,那是一种动容的神情。她只觉得言无忧很可怜,青年微微下垂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痣,却生生被一身仙风道骨、游侠正派的架势,给磨没了那些柔软意味。
她声若蚊蝇:“你究竟还要受多少苦?”
“姑娘……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季清婉更加凑近了些,若不是言无忧躲着,恐怕那粉嫩唇瓣都要亲上去了,她很是无辜地道,“唉,看都看了,还能如何?”
言无忧紧紧闭着双目,眉头皱得死紧,整个人都快长在门板上了:“我自然应当对姑娘负责到底,是杀是剐,我都任凭发落!”
“好啊好啊!”
季清婉拍手叫好,这么一拍衣物没了拉扯,又软趴趴掉了下去,谁知这时言无忧怂巴巴的睁眼,又让她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她不似寻常姑娘那般含羞带怯,而是大大方方的道:“那我们公平起见,既然你看光了我,就把衣服脱了,我也看看你不就好了吗?”
言无忧这辈子厉鬼不怕,妖物不惧,偏偏被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姑娘逼得无路可走,他几乎窒息了:“……不可,我真的不可。”
“那你就走吧。”季清婉道,“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这也不可!”他急出了一脑袋汗。
季清婉有些恼火了,她天生就嗓门大,说起话来十里八村都要听见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让你走你还不走!那我就脱你衣服了!”说着便动起手来,一把就扯开了那人的衣领,露出了一个月牙状的胎记。
言无忧风度尽失的嚎叫一声,拔腿就跑,一口气回了毋庸门,脸都是涨红的。
……
当然了,言无忧自然不会将这件事的细枝末节将给他们听,基本上挑了无伤大雅的说了出来,饶是如此,还是被几人给笑了个底朝天,他额头青筋暴起,踹了一脚趴在桌下狂笑的应云醉,怒道:“滚起来。”
季清婉一双大眼水汪汪的:“言无忧,我们成亲吧?”
不过眼看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要以死请罪”,她连忙话锋一转道:“……算了,我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你真的看见了几眼?我季清婉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嘞!”
言无忧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他垂眸好半晌都不说话,季清婉忍不住道:“你为何不说话?”
“……我说不出。”
“那你为何叫言无忧,不叫言无语?”
“……”
“噗嗤……”肖桃玉忍无可忍,见言无忧看向她,连忙恢复了冷得掉冰碴的表情,“对不起师兄。”
顾沉殊摇摇头,心知他这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言无忧忽然起身,对季清婉深深一礼,“对不住季姑娘,昨日之事,今后我会慢慢偿还,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请你……不要难过。”
季清婉没心没肺的道:“我不难过啊,见到你挺开心的!”
言无忧属实让人给堵得说不出话来,见季清婉似乎真的没事,没有寻常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症状,便匆匆和几位友人告别,回毋庸门复命去了。
临走时,他从怀中摸索一番,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便将今早凉无边给他的山竹递给了季清婉,勉强消除一些心中的愧疚感:“季姑娘,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