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自然是知道天帝话里的意思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感伤,这不还没来吗。况且本座都回来坐镇了,会没事的。”
“可是,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走一步看一步,我们两个联手还是有一定胜算的,起码在两成呢。”
天帝瞅了一眼老友,认真的道:“怪不得你命长呢。”
“为什么这么说?”元始天尊被他这话搞的一头雾水。
“乐天派,啥事都不担心。”
“不是,我不乐观点,还哭给你看啊?”
天帝点了点头:“你哭一个呗,本帝真没看见过。”
“滚,本座还要不要这老脸了!”元始天尊没好气的瞪了天帝一眼,将目光重新移向了水月镜。
还是丫头看着顺心,虽然皮了点,但是嘴甜,会哄自己开心,可比身边这老家伙招人稀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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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招人的稀罕的楚夕,现在已经自闭了。
看冥烨突然难受起来了,心里那股不明的情绪越来越说不清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不小心把冥烨的坟给刨了,这辈子才会如此悲惨。
冥烨抹去脸上的水,也很不自在,轻咳两声,换了一个话题。
“刚才,多谢。”
冥烨所谢的,是楚夕的出头维护,虽没明说但他感觉到了。
楚夕恹恹的瞥了冥烨一眼:“别谢我,看不惯而已。”
“哦。”冥烨重新坐到了床上,突然又说了一句:“其实我和许清姿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楚夕有些小惊讶,冥烨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真是个奇迹。
可是和她解释做什么,于是无所谓的道:“这和我没关系,不过你要是真和她是那样的关系,我顶多觉得你瞎了而已。”
“……”
冥烨噤声了,他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今天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他们之间互换定情信物的事根本不存在,那个吊坠只是自己的凡身送给她的十八岁生辰礼而已。
至于手上的红绳是个小回礼,当时也没多想,就收下了。
没想到放在许清姿的眼里,就成定情信物了,还跑过来胡搅蛮缠。
现在想想看,楚夕那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想着冥烨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昨夜在照镜子时,冥烨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立即反应过来现在这具身体是自己的凡身。
如此想来的话,楚夕那丫头用的应该也是自己的凡身,在神界她倒腾什么芙蓉养颜膏,往自己的脸上敷,臭美的很。
那在凡间应该也差不多,顺着年轻好看爱臭美的这条路线找,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找到了。
“公子,你在笑什么?”
楚夕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从坐到床上开始,嘴角就扬起了迷之笑容,让她非常的不爽。
有一种被冥烨占了便宜的错觉。
“无。”
冥烨差点没反应过来楚夕是在叫自己,新身份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在神界人们称呼他‘殿下’。
少言寡语的样子又回来了,楚夕站起来身来:“公子,你向刚刚一样多说几个几个字能累死自己吗?一个‘无’字鬼知道你什么意思。”
“哦。”冥烨点了点头:“我没笑。”
楚夕:“……”
你还不如说个‘无’呢,我长的丑但我不眼瞎。
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看了一眼斜挂在天边的日头,楚夕也懒得和他扯皮,时间有些晚了,要快点。
楚夕站到了他的面前,将人拉起然后按在床上,扬了扬下巴:“脱!快点的,天快黑了。”
???
脱?天黑?
“快脱啊!”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楚夕更着急了,等太阳彻底落下去就不好看伤口了。
“脱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了冥烨的头顶,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觉得她这副样子比刚刚的许清姿还有流氓。
但······似乎不反感。
冥烨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疯了。
楚夕:“除了衣服还能脱啥?脱你吗?”
装什么纯情大少爷,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光着屁股跑一起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羞涩过。
“男……”女授受不亲。
“闭嘴!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医师面前不分男女。”
楚夕在心里又补了一句:一张婴儿床都睡过了,早都授受相亲了。
“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同意了,不用说了。”
日头西斜拖不得,楚夕上前一步,强行拉开了冥烨的上衣,露出了他精装的胸膛。
温和的晚风吹在他的胸膛上,冥烨的身体僵住了。
可是当他感觉到那柔软的小手,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时,反应过来楚夕是要上药,而不是要耍流氓,才惊觉是他想歪了。
她刚刚说了一句‘你们男人就容易想歪’这句好,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平常看见冥烨这幅诱人的场景,楚夕肯定会在一旁啧啧称赞,说不定上手摸两下,现在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上面横过了几条血肉模糊的伤疤,宛若狰狞的蜈蚣交错着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楚夕又看了看他的后背,同样的场景,或者说更严重一些,伤痕深可见骨,还有几块淤青,应该是撞的。
从深度和割口来看,这些应该是冥烨滚下山崖时,被地上的诡刺所划伤的。
诡刺是凡间山崖上常见的植物,只有兔子尾巴那么大,但头的部分尖锐无比,宛若钢针,轻轻一划就是皮开肉绽,白骨森森。
加上前几日众人都以为他气死了,没好好给伤口做处理就换上了寿衣,扔进了阴冷的棺材板子里。
这伤口挺可怕的。
可是奇怪了,她昨夜用灵力给冥烨处理过,为何这伤口还在不断的加重,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而开始腐烂。
楚夕将手探到了他的额头上:“嗯?这么严重竟然没有高热,真是奇迹。”
冥烨:“我是散修,身体好。”
差点忘了这事,凡间确实有不少凡人修炼,渴望跨过蹬天路成为真正的神。
可真正跨过登天路的凡人寥寥无几,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只有墨羽是从凡人晋升的神位,其它诸神都是从四海八荒飞升上来的,还有她这样自小在神界长大飞升的人,也算是一种。
第9章 娘亲
看着冥烨满目疮痍的后背,楚夕抿了一下唇,拿出她让刘三爷准备剔骨刀和定制的金针摆在床边。
她向来喜欢用金针,利于灵力的传送。
这一排反光的东西,闪进了冥烨的眼睛,他的身体抖了一下:“这是做什么?”
楚夕微抬眼皮,点燃一旁的烛台,将刀子放在上面烤:“你后背上的腐肉要刮了,不然伤口很难愈合,忍着点。”
冥烨握住了她烤刀子的手,有些犹豫:“可以·····不刮吗?”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冥烨有些犹豫:“因为我怕疼……”
他知道,身为男人怕疼这事很丢人,但他就是克服不了,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含着这个就不疼了。”楚夕的掌心轻转,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糖,喂进了冥烨的口中。
她一直都知道冥烨怕疼,身上习惯性的带着糖,以备不时之需。
消瘦的指尖划过冥烨温热的薄唇,也染上了几分热度。
甜意在舌尖散开,冥烨有些错愕的看着楚夕,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怕疼的时候喜欢吃糖,还是饴糖。
巧合吗——
“嘶——”
趁着冥烨出神,楚夕直接动刀子替他疗伤,若是放任冥烨不管,他整个后背都会烂掉,等到毒入骨髓回天乏术。
楚夕尽量将动作放轻放柔,但疗伤总归是会疼的。
冥烨捏着床沿,浑身的青筋暴起,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怕打扰到楚夕。
汗珠从额角向下划,黑色的长发被浸湿,垂落在床榻之上。
最后一块腐肉被刮下,楚夕快速将刀子放下,施以金针止血,并不断的传送灵力。
见血止住了,楚夕抹了一把汗,又叫下人打了一盆热水,帮冥烨擦拭血淋淋的后背,再将金针取下重新包扎。
太阳彻底落下,屋内只剩下摇曳的烛火,楚夕坐到冥烨的面前,替他整了整微乱的头发:“结束了。”
实在是疼忍不住了,冥烨一把抱住了楚夕的腰,意识早已疼模糊了,开始胡言乱语:“娘亲~”
“······”楚夕的手悬在了半空,眸光微沉,然后扶上了冥烨的脸颊,又喂给他一颗糖,学着天后的语气:“烨儿乖,吃糖就不疼了。”
“好想你,娘亲。”冥烨下意识的将人抱紧了几分,在轻声细语中昏睡了过去。
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楚夕想要将自己腰间的双手拿开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可冥烨的手就跟铁钳子一样纹丝不动,反而还抱紧了几分:“娘亲,别走。”
——蹬鼻子上脸了!
楚夕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脸:“臭蛋!看在你快不行了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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