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缃伸手捏了一把小花白嫩的小脸:“我们小花真是贴心,爱死你了,我一天都没顾上吃。”
小花嫌弃地打她的手:“小云,你再捏我,我就不给你拿吃的了!”
云缃缃笑道:“我就是看我们小花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捏。”
的确,小花的脸蛋圆嘟嘟的,有些婴儿肥,再加上年纪小,确实特别可爱。
小花跑庖厨去了,而一旁的那护卫甩了一句:“吃吧吃吧,兴许是最后一顿,从前有个县主,看上了我们家公子,就拉了一下我们家公子的衣袖,就断了根手指。”
云缃缃震惊抬头:“不是吧,公子看起来很和善啊!”
护卫道:“公子的和善,从来都不会对用尽心机的人,尤其是女人。”
云缃缃垂死挣扎:“我没有!我单纯得很,比纯生还纯!”
“不知所云!”护卫丢下这么一句,也懒得搭理她,去了后院。
而偌大的前院中庭,就只留下了她。她跪在一棵槐树下,茂密的树叶为她挡去了大部分雨滴,可纵使如此,她的衣衫也早已湿透。
用尽心机?她的确也算得上了。公子醒来后,到底要怎么处置她?她想到只是拉了一下他衣服就少了根指头的县主。
人家还是县主,她云缃缃,只不过是个扫地侍女罢了。
第5章 蒙混过了关
第二天雨停了,又是一个春光和煦的日子。
云缃缃早已跪着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忽然,谁使劲踢了她一脚,她跌到地上,瞌睡全消。
晨光还有些刺眼,她眯了眯,总算能够视物。
巫青叶,一张尖俏的脸笑盈盈对着她。
“你踢的我?”云缃缃看上去很冷静,仿佛在问“今天你吃了吗”这种问题。
巫青叶笑得像捡了三百两银子:“啊~小云啊,公子刚刚醒了,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云缃缃也笑着:“刚刚,你踢的我?”
巫青叶漫不经心道:“是啊,我刚刚看到一只蟑螂,我情不自禁就踢了一脚。”
云缃缃扶着槐树干,站了许久才站起来,天,她的膝盖,跟用榔头砸了似的,而且脑袋还有些晕乎乎。
不过,面对她看不惯的人,她总能以最坚强的一面去面对。
她笑:“我说,巫姐姐,你可能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嫉妒我吧。”
巫青叶惊道:“你胡说什么呢?”
云缃缃继续笑:“你也知道,公子此番晕倒,全然是因为我,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跪一夜了,你肯定很嫉妒,嫉妒我竟然能和公子有构连,而且阵仗还那么大。”
巫青叶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可嫉妒的,你一个马上要被不知怎么处置的人。”
云缃缃缓缓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晕的吧?”
巫青叶没搭话,但那耳朵已然竖起。
云缃缃一笑,苍白的嘴唇轻轻凑向云巫青叶:“因为我亲了公子。”
巫青叶如遭雷劈,大喊一声:“什么?你亲了公子?”又怒又妒。
周边先前不敢过来的小侍女们纷纷靠了过来,一个个眼神里都是难以置信和鄙夷。
她们看着云缃缃,就好似看着一朵雨后曼陀罗花,嫉妒它的美,恨不得将它一把掐了扔地上踩烂,但同时又忌惮它的毒,不敢近她半步。
小声的讨论声在四周响起:
“她亲了公子?”
“天呐,我神明一般的公子!”
“怎么会栽到个叫花子手里?”
“定是这叫花子用了什么手段!”
“太阴险了!”
“啊~受不了,我的五行神!我的阎王老子,我的公子啊!”
云缃缃知道,她触了这江都城万千女子的众怒。谁让她亵渎了她们心中的男神!
“上回有个县主,就拉了一下公子的衣服,手指就断了一根。”
“还有个青楼女子,公子路过,就拿扇子招了招,后来那位青楼女子就被被送去做苦役了。”
“还有还有,之前番邦来了个公主,看上了我们家公子,就碰了碰我们公子的手,后来,番邦就被我们大容给灭了。”
“这么邪乎?”
*
云缃缃听着这些言语,再联想昨天夜里,清水桥上那位玉一般的公子,怎么都没办法对上号。
小花从人群里钻进来:“你怎么样了啊?昨晚天那么凉,来,这是姜汤,快喝!”
云缃缃冲她笑道:“别担心,昨晚你送来的披风很暖和。”她摸了摸身上的披风,心里感到一丝温暖。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巫青叶翻了个白眼,道:“小花,她可是冒犯了公子的人,你对她那么好,当心遭连坐。”
一旁有其他侍女道:“是啊,还不知道小云会怎么着呢,毕竟他竟敢……”说着还咬牙切齿起来。
云缃缃环顾一圈,都是一群侍女,她们或冷眼,或皱眉,或侧目。云缃缃忽然觉得可笑,在这个有尊卑贵贱的世界,一群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她们,正在嫉妒另一个她们的同类。并且,内心里希望看见这个同类被立马“惩治”。
人群外有男子的声音传来:“都不用干活了么?”
是王管事,他付着手,板着脸走过来。侍女们瞧见他,纷纷散了开去。
“云缃缃,”他叫道,“走,跟我来。”
周遭的侍女们都十分好奇,一个个都尖着耳朵。
“去哪儿?”云缃缃问。
王管事眉头皱起,不耐烦道:“公子叫你,去后院。”
“是。”云缃缃跛着脚,随王管事而去。
等他们走了,侍女们又集聚到一处。
“天呐,公子叫她去后院?后院?”
“是啊是啊,这竹园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女子不得入后院的。”
“不会是……公子他看上小云了吧?”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郁闷起来。
“哼!一个叫花子,公子是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岂是她能攀污的?”巫青叶冷冷道,说完,转身走了,似是十分生气。
众侍女见再没什么可看的,也渐渐散了开去。
*
竹园后院。
云缃缃立在后院的中庭,而姬存章,就坐在屋檐下一把椅子上。今日的他,看上去已经恢复正常,脸上的红疹也消了。
云缃缃垂着头,等待着远处那个人的“判决”。
姬存章盯了他好一阵,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良久,他缓缓开口:“你,为何要冒充允弟?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与允弟之间的书信往来?”
云缃缃一激灵,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这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他远远地坐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云缃缃心想,这事儿,她一定要咬死了不承认!反正那鸽子已经被她抓到笼子里了。
“章兄,您说什么呢?我就是允弟啊!就是那个同你飞鸽传书,桃花以待的允弟啊!”云缃缃一脸无辜样。
“叫我公子。”姬存章淡淡道。
“公子!”云缃缃垂下头,又偷偷拿眼睛瞥他。
“你一个叫花子,从小就是个孤儿,是如何识字的?”姬存章道。
云缃缃又抬头望向他,笑道:“公子,虽说我从小是孤儿,但得上天垂怜,就在我八岁那年,我一路流浪,遇见个老神仙,那老神仙见我可爱,便收我做了半年的弟子,传了我诗书。”
姬存章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洞穿:“老神仙?那本公子问你,江上清风夜袭人的下一句,是什么?这是允弟曾经写的诗,你若是能说对,那本公子就信了你。”
“若是没说对呢?”云缃缃试探道。那命簿上可没细化到如此地步!她怎么可能说对!
“若是没说对……”姬存章垂眸想了想,又抬眼看看她,道,“本公子近来正在练箭,老射木靶子,没什么意思,正想找个活靶。”
云缃缃心下一紧,这就是宿命吗?这还没一个月呢,这家伙就已经有把她射死的想法。
云缃缃望了望天,不管了,撒泼打滚一条龙!
“呜呜呜……”云缃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哇呜一声哭了起来,还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
“章兄,你若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个叫花子出身,呜呜……那就……那就算了,毕竟你是大容的公子,而我,确然只是个侍女……呜呜……你高高在上,万众瞩目,你有那么多女子追捧,我算个什么……呜呜……今日,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反正我已卖入竹园,要杀就杀……呜呜……何苦还要叫我对什么诗?我写了那么多诗……呜呜……哪能记住那么许多啊,我本来就是个一写就忘的记性……呜呜……日后,日后我再也不飞鸽传书了,那鸽子,我今日就将它拔毛煮来吃了它……呜呜……”
云缃缃演起戏来,自己都快要折服。她俨然化身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娇俏小女孩。
“你是说鸽子在你那里?”姬存章道。
“我的鸽子,不在我哪儿,在哪儿?”云缃缃瘪着嘴巴,又要哭起来。
姬存章捏了捏额角:“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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