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月还是有些不大懂，“就不能直接说吗？”
“个人的性格不同罢了，本意是好的就行。”宴鹤归笑笑道：“就像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和他怎么说的没有关系，要看怎么做的。”
姬无月点了点头，见宴鹤归这条路似乎不像是开回特事部的路，她有些好奇：“我们不回特事部吗？”
“暂时不回去，”宴鹤归平稳地开着车，道：“带你去见见我的几个朋友。”
虽然姬无月如今这样不用吃血肉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宴鹤归却隐隐有些担心。
姬无月对于宴鹤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的信任感，见状也只是点了点头。
宴鹤归见她这样，勾了勾唇，谈起另外一个话题来：“你沉睡已久，如今玄门术士除了玄学之外，都要接受正常的教育。”
总不能玄学界都是文盲吧，所以特事部和玄门合作，对于登记在册的玄门弟子和非自然生物，也是要接受一些正常教育的。
至于大学，则是和花国国内著名大学合作，只不过玄门人士的高考考的可是玄学的水平罢了。
姬无月惊了：“正常教育？”
她可是听越明说过的，高考十分苦逼。
“你若是不喜欢上学，我可以教你。”以宴鹤归的水平，教导姬无月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宴鹤归还是希望姬无月身上能多点人气。
说来也好笑，虽然姬无月是僵尸，但是宴鹤归总觉得她不像是僵尸。
“好，”姬无月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地方之后，姬无月才发现这里不就是陶味居吗？
不过今天的陶味居格外的安静，姬无月接的这一单子用的时间很短，如今也不过是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而已。
但是姬无月却没有从陶味居里感应到很多非自然生物的气息。
宴鹤归带着姬无月进了上次那个包厢里，一推开门姬无月就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了两个人，见到宴鹤归之后眼睛都是一亮。
尤其是在看到了跟着宴鹤归进来的姬无月之后，他们仨看向宴鹤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宴鹤归神色自若地给姬无月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这才指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介绍道：“这是白止。”
另外一个面容有些妖艳的男子眼神微闪，对着笑了笑，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诱惑：“关山。”
“这是我们新来的小朋友， ”宴鹤归把菜单递给姬无月让她点菜。
自从上次发现菜单上面没有姬无月能吃的东西之后，陶微深感他们食谱的不足，特地更换了菜单。
白止和关山对姬无月都很感兴趣，趁着姬无月低头看菜单的功夫，他们俩几乎是没有收敛地盯着姬无月在看。
宴鹤归面上的笑容不变，温声道：“说起来，我们特事部也有很久没有进新人了，你们身为前辈，不应该给新人一些见面礼？”
白止：“…………”
关山：“…………”
就说宴鹤归没有这么好心特地请他们吃饭。
关山到底是比白止知道的要多一些，这次宴鹤归请他们吃饭的目的，就是因为姬无月的不正常。
不过，就算是宴鹤归不请客，关山自己要是知道了，也会想方设法地研究一下姬无月。
吃素的僵尸，还如此的像一个正常人。
关山笑眯眯地道：“行啊，我们这位小朋友缺什么？”
宴鹤归神色淡定：“妖气。”
白止灵机一动：“你上次从我这里抢去的妖气，就是给她了？”
姬无月抬起头来，疑惑道：“抢？”
宴鹤归笑了起来：“是拿。”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白止。
白止屈辱道：“对，拿。”
用武力值拿来的而已。
姬无月将菜单递给宴鹤归，小声说自己已经点好了，接着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关山，神色中有几分犹豫。
“怎么了？”关山勾了勾唇。
姬无月看了看宴鹤归，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关山一愣。
片刻，他面上笑容不变：“我怎么不开心了？”
“你的妖气，”姬无月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像冰淇淋。”
复姨曾经给姬无月做过鬼气冰淇淋，但是和关山身上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关山一愣，半响，勾了勾唇，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妖气薅了一坨下来递给姬无月：“小朋友，送给你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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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师叔
关山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姬无月片刻，开口道：“你这小朋友到倒有些意思。”
看在他送给自己妖气的份上，姬无月对他喊自己小朋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说不定我年纪比较还大呢。”
关山被她给逗笑了：“这倒是看不出来啊！”
“你说我的妖气很像冰淇淋，”关山提起这个比喻，神色顿了顿，接着道：“这倒是有些新奇了。”
这些，宴鹤归倒是没有同他说过。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妖气还是冰淇淋味的。
他一手撑着脸：“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就是一种感觉，”姬无月认真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和关山解释，“如果是开心的话，应该是他那样的味道。”
她指了指一旁在兴致勃勃点菜的白止。
白止：“啊？”
他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问道：“我怎么了？”
他已经点好了菜，将菜单递给一旁的关山，顺带着从自己身上捋了一大团妖气给姬无月。
关山揶揄道：“那你说说，他的味道像什么？”
姬无月认真把白止递给自己的妖气收好，听到关山的问题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像奶油蛋糕!”
白止脸黑黑的，他觉得这个奶油蛋糕，和他纯爷们的气质不怎么符合。
关山挑了挑眉：“奶油蛋糕？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甜。”
白止：“…………”
他一撸袖子：“想打架吗？”
关山呵呵一笑：“行啊！打就打，谁怕谁!”
姬无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就快要打起来了。什么妖孽，什么爽朗，都是假的。
宴鹤归：“嗯？”
白止立马乖乖坐好，关山轻咳一声道：“我听老宴说，你不记得很多事情了？”
姬无月点了点头：“但是有些时候会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变成僵尸的。
“人死之后执念太重则为僵，”关山道：“按理来说，成僵之后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执念才对。”
不会像姬无月这样，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他问道：“那你突然想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姬无月抬头看了一眼宴鹤归，只见宴鹤归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姬无月：“驭鬼术。”
关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驭鬼术？!”
“咦，”白止也凑过来：“最近很火的那个驭鬼术是你写出来的？”
姬无月点头。
关山若有所思道：“驭鬼术已经消失近千年，若是如此，你变成僵尸到现在应该已经过去千年。”
他抬眼问道：“发现你的地方可有墓葬？”
宴鹤归道：“并无。”
这也是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后来宴鹤归也去姬无月苏醒的地方查看过，那里并没有墓葬的痕迹，但是从姬无月的那个棺材以及她带过来自己出墓的时候穿着的那一套衣服也能看得出来，她生前应该地位不低。
但是棺材里又没有任何陪葬品。
显而易见，这很矛盾。
关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他在人类社会中说身份是一个考古学家，毕竟关山活了这么多年了，又是个大妖，就算是进入了什么墓室考古，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他的。
他问道：“你的棺材能让我研究研究吗？”
姬无月：“…………”
虽然她现在也不需要棺材了，但是总觉得把自己的棺材给别人研究，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于是姬无月衡量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宴鹤归介绍道：“关山如今在京大历史系任教。”前几十年关山可都在深山老林里睡觉呢，还是宴鹤归把他给挖出来的，关山闲着没事做去了京大当了一个历史系老师。
“至于白止……”宴鹤归轻笑了一声，“他在京都动物园。”
姬无月好奇道：“饲养员？”
关山嗤笑一声：“什么饲养员!他是被饲养的那一个!”
姬无月：“？？”
被……被饲养的那一个？
这完全看不出来啊!
白止振振有词：“我这是兼职，兼职懂吗？”
关山毫不犹豫地拆台：“对，本业是在动物园里当被饲养的动物，副业是在特事部兼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