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藉祈盼地目光下,祁承微微撮了一小口茶,“感觉,甚好。”
还甚好,没发现他有受虐倾向啊?
天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慈爱的目光望向白藉,白藉被这样的目光地注视下,想了想苍烟落照间的族人,想了想一家老小的殷殷期切,哎,她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
她挣扎着,几近狰狞地开口,“唔,我同小殿下一样,感觉甚好……”
话音刚落,一声轻呵传来,还能是谁?白藉忽略掉某人嘲讽地目光,一番话说下来,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就是怂,就是胆小,怎么了?
“那既然你们如此两情相悦,不如今天就挑个日子,把这事情定下来吧。”
白藉,“???”
两情相悦???
天后说做就做,立马传了缘命大仙过来,要给白藉和祁承定下个好日子。
缘命大仙来得及快,快到白藉还没有想出来对策,他就到了。
倒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神仙,双手作揖给天后和祁承行了个虚礼,便也落了座。
天后说明了意愿,白藉如坐针毡,缘命大仙一皱眉头,开了口,“此事怕是不妥啊。”
天后一惊,白藉一喜,祁承面无表情。
“有何不妥?”还是天后最沉不住气地开口问道。
“不瞒天后娘娘,我方才是从信陵仙君府上吃酒回来的,信陵仙君方才也和小仙说了一件事。”
“说那下界,发现了裂天兕的气息,这事儿,小殿下和白藉仙子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裂天兕,她真的不知道啊。
“确有此事,第一世结束的时候,确实发现了裂天兕的邪念化了精怪,不过已经我已将其打散,难不成是封印又松动了?”
“这也不然,只是那裂天兕的一抹邪念,也算和你们二位在列的仙人牵连上了,前不久,那裂天兕的恶念在下界东傲国作乱,逼死了那国君和他的王后,国君和王后一生潜心向善,又有帝王之气造着,本应该寿终正寝升上来做一方小神,可如今就这样死了。”
那缘命大仙顿了顿,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如今那恶念还在东傲国,且还与你们二位有些牵连,故……”
他虽说得这么弯弯绕绕,白藉却也懂了,无非就是让她和祁承下界去,联手除了那恶念,还东傲国一个清净。
白藉虽不乐意打怪,尤其不乐意和某人一起打怪,可现在实在是特殊时期,她觉得原则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小仙愿为天后娘娘分忧。”白藉答道。
祁承意外地看了白藉一眼,也半疑半信地跟着点了点头。
东傲国国君和王后本不该死掉的,所以白藉和祁承需得补上这个空子,也便提前做了一次夫妻。
东傲国地处九州地块的中部,常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发生过什么大的战乱祸事,人民敦厚而友善。
白藉心中忍不住嘀咕,果然啊果然,如此安然的环境,那国君一生活得都顺风顺水顺畅无阻,一遇到这么些许的麻烦,就没能扛住,带着夫人一命呜呼了。
令人惋惜,令人惋惜。
于是,白藉和祁承便顶了上来——
“娘娘,陛下传召了,说今晚宿在娘娘这里。”姑姑进来轻声说道。
“哦。”白藉点了点头,估计是有什么对策要商量。
“娘娘怎么还愣着,这日头都快落了,娘娘得起身准备准备才是啊。”
“哦哦,准备准备。”白藉忙听话地起身,可是,这要准备什么。
白藉没敢问,怕那侍候的姑姑看出了端倪,便只好找了个借口,“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姑姑替我张罗准备着吧。”
姑姑虽心头有疑问,但也点头照做了。白藉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机智,没有露馅儿。
这比前两次还要难啊,要扮着另一个人的身份,还要跟祁承做夫妻,伉俪情深的戏码,她实在不擅长。
是夜,祁承来到了白藉的寝殿,那姑姑为祁承领路过去,到了之后福了一福便退下了,祁承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花香,他没防备地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皱了皱眉,这是做甚,想熏死他吗?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祁承朝里走了几步,想看看白藉搞得是什么名堂。
突然一个人影晃了过来,作势要扑向他,祁承身手极快,一把攥住来人的手腕,给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哎呦”一声,声音听着是位女子,但陌生得紧,祁承低喝,“何人至此,胆敢行刺寡人!”
果然是有在天族当殿下的基础,这人间帝王的身份,也适应得快。
话音刚落,随行的公公和问外边守着的姑姑便冲了进来,不知是谁点亮了烛火,看清了屋中的形势,一干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地上的那女子,衣衫不整,裸露着肩头,瑟瑟发抖小声啜泣,不知是被摔得还是被吓得。
祁承面露威势,“这是怎么回事,去把王后给寡人叫过来。”
一只脚刚踏进屋门的白藉只听到了后半句,她敏锐地觉察到了祁承的怒意,她儿时没少犯错捅娄子,后来便有了经验,先哭诉自己的可怜,博得同情,有时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
窃以为自己素来有经验的白藉立马做出决定——先发制人。
“好啊你,我才半刻不在,你居然就背着我,背着我……”
白藉觉得此刻应该有眼泪,可她哭不出来,只好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掩面,做哭泣状。
“人人都说帝王薄情,我本是不信的,我私以为我的夫君,是个顶顶好的人,专一深情,从一而终,可如今,如今,你竟背着我偷情……果然天下男子,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贪新忘旧!”
白藉慷慨激昂地哭诉着,可周围人怎么都不为所动,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唯独侍候她的姑姑的目光,变得哀婉又悲壮,果然还是身边人疼她。
白藉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控诉般的哭泣声音更大了些。
最终,那姑姑看不下去了,挣扎着开口,“王后娘娘,这些都是您授意安排的啊,况且,这位是陛下正正经经册封的柔妃,不算陛下偷……”
偷情这个词,姑姑实在讲不出口。
她授意安排的?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姑姑看着白藉疑问的目光,暗道今日素来稳重矜持的娘娘这是怎么了,便上前一步拉住白藉,在她耳边低语,“平日里陛下若是说要过来,娘娘方便的话,就会说准备沐浴,不方便的话,就会说身子不舒服,那么奴才们就会看看该轮到哪位妃子娘娘,便传唤过来在这偏殿侍候陛下,这也算是这么些年不成文的规矩了,怎娘娘今日变得如此糊涂?”
白藉听完觉得脑袋“轰”得一下炸了。
所以她现在这是在贼喊捉贼吗?
所以,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第21章 彻夜疯狂
白藉心里怎么想,身体就怎么行动。
奈何——
她的鬼主意刚过了过脑子,身体还没来得及行动,腕子便被祁承扣住了,力度大得让白藉一个哆嗦,紧接着略带愠怒地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们都退下!”
一干奴才忙架着地上险些被遗忘了的女子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把房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白藉看逃跑无望,抬起头对着祁承谄媚地笑了两声,祁承面色冷若冰霜不为所动。
他凑过来,气息带着压迫性,在白藉耳畔咬牙切齿,“白藉,我算是知道了你背地里是怎么编排我了,我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贪新忘旧……”
他险些气笑了,“嗯?”
那句上扬的尾音颇有威势,引得白藉心肝儿一颤。
“没,没有……”白藉步步后退,祁承步步紧逼,最后“咚”得一下,后背撞到了墙上,避无可避。
“我没有。”似乎不满于自己处于劣势,又作死般地补了一句,“我说得都是事实。”
祁承的脸成功的更黑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藉,他怎么才看出来,她故作乖巧的表面之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呢。
祁承决定跟她讲讲道理,“我就算真是这样的人,你又该当如何呢,凡界现在讲究的是以夫为天,我再怎么胡作非为,你也没地方哭去。”
“你,你恬不知耻……”白藉嗔怒地指责。
祁承,“……”
好,他闭嘴,他再说下去,真要把千古以来的罪名收揽个遍了。
他不说,他用做的。
祁承一把将白藉双手捉住,拖去了床的方向。
“唔,你做什么,你做什么。”白藉身高不如他,气力不如他,术法更不如他,一下子便被祁承扔到了床边,白藉挣扎着坐起来,惊恐地看着祁承,他怎么突然就兽性大发了。
白藉本能的就要跳起来要逃跑,可被祁承一巴掌拍了回去,他左手一伸变出一根绳子,欺身上来,将她两条胳膊反剪在身后,右手捏住她两个手腕,将绳子绕了一绕,缠紧,打了个死结。
白藉气急,可却处于劣势,不仅人矮了他一大截,双手还被他捆住无法动弹,白藉抬腿就要踢他,成功的在祁承衣摆处踢出了两道鞋印子,可刚动了两下,双脚也被他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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