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尘风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跟着缓缓抬手,抚了抚方才触碰的唇,那缕清香依然残留,回味良久……
继而嘴角微微牵起,笑的玉露清风。
而云浅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凝华阁,一直到晚膳时分,都没有出来。
钟叔有些担心,询问御尘风是否需要叫云浅出来用膳。
御尘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没事,不用了,让她缓缓。”
这一夜注定是难熬。
云浅一整夜都唉声叹气,时不时地捶床辗转。
怎么会这样?
师父那般日月清华之人,竟然被自己扑倒了,还亲到了。
那个,应该是师父的初吻吧……
师父那般仙姿卓然,完全就是一个不染尘世,又冰清玉质的神仙一般的人……却被自己就这么给……?!
虽然,自己也是初吻。
但关键是,是自己主动扑过去的——
真是太丢人了,这以后,还让自己怎么面对师父啊!?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可是,那一幕幕,却深深烙印,完全无法消除——
该怎么办啊!
云浅辗转反侧,困扰重重,混混沌沌中,也不知是何时昏睡了过去。
直到呼吸平缓,昏沉入梦之时,凝华阁外的那一抹身影,才推门进来。
衣袂翩然之间,悄然来到云浅身边。
长身玉立,静静地凝了云浅良久,才伸手提她掖好了薄被。
“浅浅,你一不小心吻了我,真的让你这般困扰吗?”
御尘风指尖轻轻抚上了云浅的脸,一双墨眸专注而深情。
“其实,这一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了——
只是,这是第一次,在你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吻在一起。”
“浅浅,没关系。我愿意等你,等到你能接受我为止。”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了那如樱的绯唇之上,一寸寸,轻柔地摩挲着。
“你这个小傻瓜,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跟着,御尘风轻轻低下头,不自禁地再次覆了上去。
轻轻停落,似冰雪初融,带着丝丝冰泉之气,柔柔地落下。
那般轻柔,又夹杂着清冽之气,沁入心脾。
即便是昏睡的云浅,好似也被这软融清新的滋味所引,不由嘤一咛出声。
只是这一声糯糯的嘤一咛,更似勾了某人的心魂一般。
让原本的浅尝,更加沉沦。
辗转流连,一寸寸……
流连许久,直到云浅趁着那间隙,有些不适地轻哼了一声,才令御尘风停下了动作。
墨眸氤氲许久,才缓缓离开。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原有的那些清贵自持,定力克制,会这般脆弱。
可是,面对浅浅,自己却真的情难自禁。
只要面对她,自己的自控力也便消失了一般。
就好比,自己每每与她独处——
真的就会不受控地,想与她亲近,想拥着她,抱着她,甚至,想亲她——
而且一旦亲上,便会被那份沁心的甜美所吸引,只想想要的更多,完全不想离开…………
欺负她,好似真的会上一瘾一般……
欺负一次,就会想要的更多……
哪怕是像现在这般偷香窃玉,见不得光,可是,自己偏偏甘之如饴。
原来,自己竟也会有如此混账、无赖的时候……
浅浅,我该拿你怎么办……
次日清晨,云浅睁眼醒来,嘴角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缕清冽气息。
而这一晚,自己好似又做了荒唐的梦,梦里许那清冽地气息纠缠着……直到自己不能呼吸了才被松开。
这可怎么是好!
日思夜想……辗转反侧……
自己定然是魔症了!
云浅在心中反复挣扎好久,最后鼓足勇气,去倒御尘风面前。
只是,一抬眼便见到御尘风眼底的淡淡青惹。
水眸微怔,眸地清澈不由荡了荡。
师父眼下的青影,定然事被自己昨日所为所扰,才会没有休息好……
都是自己的过错!
(木木铃:作为旁观者,我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还真不是╮(╯▽╰)╭
是因为某人昨日偷偷地趁人睡着╭(╯╰)╮溜进了闺阁
还趁着某小只昏睡,而抱着她偷偷地,亲个没完(▽)
------题外话------
木木铃:就问你们,甜不甜!!挥挥手,让我看到你们
第239章 你很介意吻到我吗?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炸了(甜,戳)
某人一直到天快破晓才离开o( ̄︶ ̄)o
御尘风:【捂嘴】拖走ヽ( ̄︿ ̄)—≈ap;lt;(/;◇;)/
木木铃:我冤枉o(╥﹏╥)o我就说个大实话
云浅:发生了啥(⊙_⊙)?
我又做不该做的梦了o(╥﹏╥)o
木木铃:o( ̄︶ ̄)o呵呵,你污了!)
云浅手心紧了紧,必须要厘清才行!
要不,快刀斩乱麻?!
云浅心里这样想,可是头却垂地愈发低。
说是要快刀斩乱麻,可是,这可叫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心中饶是平复许久,才幽幽地出声:
“师父,弟子有错。
弟子昨日实属无心之失,不曾想会冒犯了师父,唐突了师父,还,还夺了师父的初吻……
都是徒儿不好,徒儿不是故意的,还请师父责罚。”
只是说到“初吻”两个字时,云浅声音极轻,几乎是囫囵过去的。
但是,却还是让御尘风墨眸一柔,心尖上都沁着着丝丝点点的潮。
好似那夏日的风,轻轻热热的,却粘腻的紧。
闻言,御尘风墨眸凝了凝,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浅,静静地看了许久。
见御尘风迟迟不语,云浅手心更是沁出不少汗,轻咬下唇,抬眸迎了上去。
“都是徒儿的错——师父,我——”
只是,下一刻,御尘风忽然靠近,二人距离瞬息拉近,玉颜更是在咫尺之间。
“浅浅,你很介意吗?”
御尘风的声音很轻,若是再近一分,甚至能直接亲到对方。
这旖一旎的距离,顿时让云浅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四目相对,云浅只觉要被那一双深邃的墨眸,给吸进去一般,不自觉地面红心跳。
“浅浅,你很介意吻到我吗?”
御尘风声音清冽低沉,可这言语落到云浅的耳中,却是烫人的很。
呼吸清冽,偏带着别样的炙热,落在耳畔,简直是浓稠烧骨,那热度灼灼,一直漫延到了心底。
“嗯?!”
怎么会这么问?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云浅心底突突的跳,脸上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
“不是……我,没有……不对,我——”
这问题可怎么答?
回答介意?
不对,感觉怪怪的,好像在嫌弃师父一般……
回答不介意?
又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和师父的初吻,怎么可能不紧张、在乎……
心中百般纠结,干脆最后没有出声,抿了抿嘴,低眸不语。
御尘风盯着云浅的小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启言。
只是,接下来御尘风的言语,才是彻底让云浅头痛和懵怔了。
“其实,浅浅,我其实想说,
其实昨日那一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亲到了……”
“嗯?!”
云浅抬眼,水眸一怔,脑子感觉都要炸开了一般,一时间,根本转不过弯来。
并不是第一次亲到了?!
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和师父以前也亲,亲过?!不……不会吧?
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没有映象?
云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御尘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
“若真要说初吻,第一次,应该是在你第一次醉酒之后——”
第240章 虎狼行径!不止是黏人(超甜,戳)
御尘风眉眼温沉如水,墨眸中点点灼热,更有着某种让人难以抵抗的深情。
“你每每喝醉之后,都会变得十分黏人,跟小猫儿一般……而你醉酒第一次,才是真正的初吻。
只是,当时你还是男儿身,又是醉酒失去了意识……”
御尘风眸光凝了凝,话语稍稍顿了顿。
“没想到,你酒醒之后,就似乎全都不记得这些了。”
御尘风微垂着眸,眼底潋滟出一片水光,波光熠熠。
而那语气怅然若失,似带着一丝丝化不开的失落与惋惜。
云浅眼睫颤了颤,小嘴喃喃自语。
“醉,醉酒?”
脑海中开始努力回忆自己醉酒后发生的一切————
恍惚之中,自己好像确实是被一股冰泉般的清冽气息所包围,感觉好似一片片轻软的云,又像水嫩嫩的豆腐一般,还沁着点点的冰泉的清香,诱人的很。
绵绵的,糯糯的,轻软而令人着迷,一寸寸都诱着心。
难道,那些轻软的云,就是师父的——唇?!
顿时间,云浅只觉心口好似被人一记重锤,又似被人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如梦初醒一般。
原来,师父的初吻,早就被自己第一次醉酒后,就直接给夺走了——
不仅如此,自己还亲过了,占了便宜,还给彻底忘了……
自己这行径,完全就是那些戏文本子里,那些孟浪的地痞流氓的行径。堂而皇之地占了人清白,然后拍拍脑袋就忘记了,不负责任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