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沉渊:“嗯。”
晓风沅:“……”
他瞪大眼看自己的师兄,“真、真真、真的?你二人真双修了??”
蔺沉渊不知他在震惊什么,淡淡道:“双修了又如何,何必大惊小怪,一个时辰前我刚与小七双修过。”
不就是双修,有什么好惊讶的,他大可当着他的面与小徒弟双修一下,也好趁此机会宣誓一下他的主权。
他仔细想过了,自我厌弃没有用,顽疾在身,他就是想放小徒弟自由都不可能。她是他想要的人,余生注定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以后他会盯住她,让她没有机会再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那倒不必……”晓风沅讷讷开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守身如玉上千年,说双修就双修了。
他默默倒了杯酒喝着,少顷,再次凑到蔺沉渊身边,挤眉弄眼:“师兄,双修的感觉如何,快活吗?”
蔺沉渊:“……”
双修没有种莲花快活。
他在心里如此下决断,但没有说出来。
二人说话间,底下的弟子们已喝高了,渐渐开始放肆起来。
“小悦宝!你答应我,一定要牢牢抓住凌息君,千万别让那条鱼有可乘之机。”
说这话的是橘汐,锦悦走后,曾经想拜蔺沉渊为师的女弟子都被琼毓折磨过了。
男人都是大傻子,完全看不出琼毓这条鱼有两幅面孔。
雪貂族不似灵鸟族,没有和天界对抗的本事,对仙族中人便只能再三忍让。
橘汐心高气傲,顾忌琼毓仙族的身份才不敢和她翻脸,忍气吞声受她欺辱已久,听说锦悦深受蔺沉渊宠爱后,便盼着她能气死琼毓。
三界人尽皆知,琼毓仙子和昆仑派的凌息君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两人只差一步便能长相厮守,现在突然冒出个雪貂精来,又传闻她与凌息君已双修过,众人便觉得琼毓仙子和凌息君恐怕无缘相守了。
“你要多和凌息君双修,争取母凭子贵早日成婚!届时,我定让母亲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橘汐是真喝糊涂了,这种话都敢说出来,好在她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的,周围吵吵闹闹,应该没有其他人听到这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
锦悦自己也有点喝高,她酒量奇差,一杯倒不夸张,方才贪嘴喝了好几口,此刻酒意上来,脑袋晕乎乎的。
“锦悦,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呜呜呜……”
唐三千也喝醉了,他喝醉就哭,还喜欢抱着人哭。
锦悦撑着一个橘汐已是不容易,唐三千再压过来,她哪受得住,腰都快弯地上去了。
“你俩起来啊,别都压我身上。”
她推推橘汐,再伸手拍拍唐三千的脸,身子踉踉跄跄站不稳。
“笨死了!”
嫌弃的声音冒出,紧接着,身后多了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有他撑着,她和橘汐还有唐三千都稳住了身形。
“六哥哥!”
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之人是谁,锦悦立刻笑了起来。
景清伸长手将橘汐和唐三千拨到一边,也不管他二人在地上怎么躺着,只收手将锦悦扳过身来,为她掖一掖鬓边的发丝后揉她脸蛋,边揉边说道:“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嘴那么馋,活该现在上头了!”
他凶归凶,凶完又爱怜地用手指轻抚她酡红的脸颊,方才他也饮了几杯,当下略有几分醉意。
“嘭”的一声轻响,天上突然下起花瓣雨,不知是哪个弟子喝醉在乱用法术。
漫天花雨间,景清捧着锦悦的脸庞,望着她迷离潋滟的眼眸,还有微启的红唇,气息不由乱了几分。
“小七……”
他情不自禁朝她靠近,想一亲芳泽又克制住了,须臾,在花瓣雨密密麻麻到看不清周围的人时,炙热的吻落到少女发顶。
“答应我,要多喜欢我一点……”
一如当初在山洞内的轻声呢喃,真正听到的人,依旧只有他自己。
周遭突地狂风大作,吹得人东倒西歪,下个不停的花瓣雨被吹成齑粉散于天地之间。
刺骨的寒意逼到跟前,景清尚未反应过来,怀里便空了。
他的师父杀气腾腾地瞪着他,冷冷出声道:“她是我的人。”
他身上的气势太压迫人了,他没办法招架,不得不低下头跪到地上:“弟子知道了。”
蔺沉渊打横抱起醉醺醺的少女,方要御剑离开,晓风沅在那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好大一股酸味,难怪师兄不喝我的酒,原来是喝醋喝饱了~”
蔺沉渊斜他一眼:“与你无关。”
晓风沅摇着扇子,“夜色还早,师兄留下再喝几杯吧,何必急着离开。”
蔺沉渊:“急着回去双修。”
言罢御剑离去。
晓风沅:“……”
师兄未免太纵欲了……难怪脸色看着不大好,原来是真元流失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景清,一个敢于当着蔺大佬面占锦悦便宜的勇士~
第54章 百媚生
*
云烟小筑。
锦悦上来时被夜风吹得清醒了几分, 故而在蔺沉渊抱着她往寝房走时,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嚷嚷着不要睡觉。
“月亮还没睡呢,弟子也不睡。”
“……”
蔺沉渊单手抱着自己醉到说胡话的小徒弟, 再扬手召了朵云过来遮住天上的弯月。
然小徒弟还是不肯到石床上躺着,两只手勾住他脖子,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嘟着嘴撒娇:“师父我不困,我不要躺在这, 你抱我出去坐着嘛, 我画画给你看呀~”
“……”
蔺沉渊倒是不知自己的小徒弟会画画。
下一瞬,许是见他站在石床边没动,小徒弟竟变回雪貂原形从他肩头跃了下去, 在地上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后一头撞到柜脚上。
蔺沉渊哭笑不得, 忙快步走过去捞起在地上瘫成软绵绵一坨的小徒弟。
“呜呜……”
毛茸茸的小雪貂发出几声呜咽,短短的小爪子在脑袋上扒拉着,想来是撞疼了。
蔺沉渊托着她柔若无骨的身躯走到矮桌后坐下,用手指背面安慰的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脑袋, 少顷, 指尖凝了灵力轻点她额头,一道白光闪过, 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小徒弟现出身来。
“画吧。”
他给她压好纸张,又取了细豪塞到她手上, 此举并非真指望她画出什么来, 纯粹是知她醉酒在胡闹便顺着她。
锦悦坐在蔺沉渊腿上,眼睛眨巴好几下才勉强看清面前的东西。
呵!蔺大佬太小瞧她了,她不但会画画,还画得栩栩如生。
等着, 她这便画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出来!
她拉着袖子伸长手,细豪沾了墨水后毫不犹豫下笔,“唰唰”几下,须臾之间便画完了。
“师父你看,弟子画的莲花好不好?”
画完将细豪丢到一边,她抓起桌上的宣纸给蔺沉渊看,语气甚是得意。
“……”
蔺沉渊盯着宣纸上墨迹未干的“大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小徒弟描的这副丹青哪是什么莲花,分明是“莲藕”,且怎么看都像是他那根……
他红着脸将宣纸从小徒弟手里取下,低声说道:“胡闹!你喝醉了,还是快些到床上歇息罢。”
锦悦立刻拒绝:“我不要——”
那张石床有毒,躺在上面就会做不可描述的噩梦,她才不要过去。
“师父不要用铁链绑着弟子,弟子会乖乖听你话的。”
她转过身去,靠在他胸前,可怜兮兮地哀求,手指在他心口处划圈圈。
“……”
蔺沉渊真不知说什么好,他何时用铁链绑着她了,她再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他都没有对她动过怒,又怎会用铁链绑她。
转念一想,以为她看出他在吃六徒弟的醋了,便微微别开头,有些僵硬地启唇:“男女有别,你以后不可与旁的男子太过亲近,来往时要保持距离。”
“噢……”她似乎听懂了,脑袋瓜点了点,但很快又问道:“可师父也是男子,师父为何不和弟子保持距离,还老是对弟子搂搂抱抱亲小嘴?”
“……”
蔺沉渊被她问住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次浮现在脸上,好半响后才一本正经道:“你身上有邪祟种下的鱼鳞,我亲近你是要查看鱼鳞有没有异样之处。”
话音方落,怀里的小徒弟便哼道:“骗谁呢。”
锦悦是喝醉了,但还没醉到彻底失去神智。
此刻有些话,实则是她佯装醉酒在试探蔺沉渊。
连真元都吃过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注定不可能是朋友或普通师生情了。
事到如今,师徒恋已是板上钉钉的发展。
左右无法改变原书感情线,她索性大方面对,反正蔺沉渊是她喜欢的类型,相处那么久,她对他亦很有好感,不如试试能不能在一起。
她要让蔺沉渊亲口对她表白,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她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他不但得宠着她,还得爱她保护她,视她为心中最重要的人!
便放柔声音,说道:“师父喜欢抱着弟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