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师在外面坐立难安,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了,门还是没有打开。上次这样的情况,还是多年前那场联合诛杀行动。
工作人员送来的餐点,也早都已经凉透了,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去。
自从景家的事件被林沫沫揭开之后,他就焦头烂额,没想到卢家的事情,又牵扯出来这么一堆问题,多事之秋啊……
林沫沫却没这么多烦恼,一直在认真研究她的法器,顺便进行灵气转换,十点的时候,景深阳过来敲门喊她睡觉,林沫沫便老老实实上床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林沫沫继续认真上课,备战月考,捉鬼的事情也暂时放一边去了。一千二百万到账之后,她卡里的数字,就立刻膨胀起来了,十分有安全感。
再加上李绣娘宋大人和书生他们的店铺,也开的红红火火,客户源源不断,而且精品的价格也的确高了不少,每个月都至少有几万块的入账,算下来她也是个小富婆了呢。
林沫沫十分满足,便先将重心转移到学习上去了。
期间,张陵山倒是来找过她一次,希望她能教授明谨一些术法或是符箓方面的知识。
“你也说过,玄门凋敝,我们所传下来的这些东西,很多都是阉割过的,不仅威力大不如前,使用起来复杂又麻烦,紧急情况下很可能就会出意外。我们这辈人都老了,想要从头学起,可能有些难,老习惯也改不了,但是明谨的资质不差,他应该还有机会。”
他说的言辞恳切,林沫沫也就痛快应下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业务,我就带上明谨。”
要是文天师那个狗东西来找她的话,林沫沫说不定还要嘲讽他一番,但是张陵山这好脾气,就没必要了。
而且,明谨的性格,也确实很像她曾经收过的一个小弟子,林沫沫并不反感,也希望他能多学一些,振兴一下凋敝的玄门。
明谨得知之后,也十分高兴,主动给林沫沫打电话:“要不,以后你放学我去接你吧,我这学期下午课都很少,路上你给我讲一些基础知识,这样,就不会耽误你写作业了。”
感受到他迫切的心情,林沫沫只好说道:“基础知识你用本门的就行了,都差不多,而且白话文还容易理解。放学接我就不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术法都说不完,以后每周六你来我们家吧。上午我教你一个书法或是符箓的画法,下午你自己练习,我写作业。”
明谨连忙答应下来,也没有再得寸进尺,不然,他可能连景二少的家门都休想进去了。
转眼又到了周五,卢平已经被抓十二天了。
午饭的时候,周队长打电话来给林沫沫说道:“下周一开庭,你要来看吗?”
林沫沫立刻应下:“去,我带卢艳艳过去。”
周队长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把材料全都递交上去了,希望你能让我过个完整的周末,我已经连续两周,每天只睡两到四个小时了。”
林沫沫:“……对不住,这周我一定好好呆在家,绝对不会踏出家门半步。”
周队长笑了一下:“那咱们周一见,我先回去睡觉了。”
林沫沫又说:“想要顺利到家的话,就避开健康西街,绕一下路吧,不然,会因为交通事故,堵车四十分钟。”
周队长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林沫沫继续说道:“放心,没有人员死亡,不用你们出警。”
“吓死我了!”周队长长舒了一口气,“多谢。”
挂了电话,林沫沫就把卢艳艳放出来,将这个消息跟她说了。
第56章 满脸都是老父亲的欢喜……
听到开庭的消息,卢艳艳麻木的神情中终于多了一丝丝的活气,僵硬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也要将事情办妥当。”
庭审结果毫无悬念,卢平被判处死刑,在场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个大活人,他们这些天师,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越过法律,替天行道,如今听到结果,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一走出去,林沫沫就被旁边一个老太婆拽住了:“是不是你?!我儿子花了大笔钱让你去帮忙驱鬼,你却把我儿子送进了监狱?!小小年纪当神棍骗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恶毒!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还不把她抓起来,我要告她诈骗!”
见到老太婆的一瞬间,卢艳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顿时满身怨气就凝聚成黑色的雾气,整个人的面孔也刹那间变得青面獠牙,低吼着就扑了上去。
卢平的这些罪行,别人或许不知情,但是她的这个大伯娘,却是从头到尾一清二楚。在知情之后,这个老太婆为了保守秘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一直住在农村,未曾踏入过儿子在江城的住所。
原本,只要她一句话,或许卢平就能放过卢艳艳,毕竟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老母亲。
林沫沫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这老太婆的力气还挺大,死死攥着她的胳膊,感觉骨头都快要被她掐断了。
景深阳原本在跟闫松明商议去西北的事情,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大步走过来,掰开老虔婆的手指,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卢平的母亲在水泥地上滑了将近有十米,才停了下来。
正在拉架的辅警,一下子就沉默了,悄咪咪走到旁边去了。打交道几次,他们都懂,景二少爷有的是钱,只要没死人,都不是事儿。
而且,这老太婆也确实太可恶了,就看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好欺负呗,要不然,怎么不冲着刑警大队使劲去呢?毕竟,当初她儿子可是被公安局逮捕的,关人家小姑娘什么事儿?
景深阳一脸阴沉:“狗东西,你再碰一下沫沫?”
卢平母亲全身火辣辣地疼,腰和腿那儿还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响,约莫是骨折了,但是她太疼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趴在那里,耳朵里“嗡嗡嗡”地响,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眼前也一片模糊。
随即,她又感觉到周身一片冰冷的寒意,后背仿佛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皮开肉绽般地疼痛,顿时“嗷”地一声吼了起来。
林沫沫立刻走了过去,制止了卢艳艳,强硬地将她拘了起来:“你现在不能弄死她,不然就要算到景深阳头上了。”
卢艳艳正在愤怒之际,哪里会听她的话,挣扎着就要蹿出去,弄死这个老虔婆!
林沫沫直接两张符箓贴了上去,又将她塞回到了特制的包里,然后喊辅警:“麻烦给她喊个救护车吧。”
辅警立刻应了下来。
景深阳又骂道:“助纣为虐的老东西,别以为没证据,你就没事了,迟早遭报应!”
听到这话,周队长忍不住叹气。
——他们都知道这老东西是知情者,毕竟二十年不去看望儿子,也从来不肯来江城住一天,怎么想都不正常,但没有相关证据,就没办法。这也着实让人意难平。
林沫沫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她活不了多久了,正好能看到她儿子人头落地。”
景深阳犹不解气,拽着林沫沫的小胳膊看了看,被她掐出来一大片淤青,顿时又皱起眉头:“先去医院。”
“又没受伤,连皮都没破,去医院浪费资源干嘛?回家让阿姨给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闫松明走过来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小孩子皮肤嫩,又白,看上去就显眼了些。——去西北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景深阳抢先回答:“端午节假期,我带沫沫过去。我看了下学校的放假计划,五天,完全足够。你们可以先自行组织人员,去看看情况。”
闫松明听他这意思,就是没得商量了。不过端午节也没几天了,相当于他们提前三天过去,那就先去调查一下,等林沫沫到了,再集体行动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景深阳又问道:“咱们晚去几天,会不会你的法器就被别人拿到了?”
“不会,放心吧。那个文天师虽然很讨人厌,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法器是看缘分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会被另外的人抢走,品质越是好越是这样。”
那座古墓里面的极品法器,一定是她的。林沫沫已经三五次梦到那个东西了,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而且,那玩意儿一般人也驾驭不了,闫松明都够呛,更别说他的弟子们了。
听她这么说,景深阳就放心了:“那你好好准备月考,先别想这事了。”
“我也没惦记着啊。”林沫沫看他一眼,“倒是你,希望你不要再作弊了。”
景深阳:“……闭嘴。”
不就那一次,这个黑历史还洗不掉了?
回去之后,林沫沫才又将卢艳艳放了出来,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是等着卢平执行死刑后,让他魂飞魄散,还是现在就走?”
被关了这一路,卢艳艳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了,顿时冷笑一声:“自然是让他魂飞魄散,反正我也是下十八层地狱的结果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过那个老太婆,我也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