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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魔君变成了上神 (长乐思央)


  各种尖端突起,还有上面染着的暗色的血,执法堂上还专门有一面墙,摆放了七八排不同材料打造的面具。
  大部分都是恶鬼面具,剩下的那些则是非常简单的一笔画五官,即便是滑稽的笑容,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有凄厉的惨叫声时不时的顺着穿堂风送到来者的耳中,如果有心虚者,光是踏入执法堂便会瑟瑟发抖,直冒冷汗。
  多不老实的人,在审讯的椅子上一坐,往往立马乖巧听话。
  程喜感觉自己的衣摆无风自动,抖的厉害,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先前扶着树枝的陶厌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住了她的衣摆。
  陶厌整个人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一副因为害怕瑟瑟发抖的样子。
  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陶厌的侧脸,进来的时候,他的唇角弧度分明向上翘。
  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些琳琅满目的刑具感到了兴奋。
  “殿下,我们不会有事的吧?”
  陶厌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他的声线都在颤抖,仿佛极是害怕的样子。
  他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到了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很多很多的人涌上来,想要杀了他,取他的性命。
  然后他们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被他收割。
  无论之前多么高高在上,在他跟前,这些人就像是抽掉了脊椎骨的哈巴狗,摇尾乞怜。
  之前那枚地炎玉似乎打开了陶厌心中一个奇妙的开关,回想起那些场景,他几乎没有了厌恶和恐惧,更多的是对血脉喷涌的渴盼。
  还想要看到这种的场面,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更多。
  全程配合这么个戏精,程喜头一回有些心虚,她清咳了两声:“你是被魔气所害,只管安心。”
  程喜看向谢玄尘,像是安抚小兽般轻轻拍拍手背:“师尊说了,会保我们平安,你要相信师尊,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被程喜突然轻轻一拍,陶厌心中那些戾气仿佛就被吹散了。
  他的眼眸褪去些许赤色,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情恢复如初:“殿下。”
  一旁的谢玄尘:……只是保你,没说这个野男人。
  “师尊大人当真是太厉害了。”
  陶厌在程喜说完之后看向谢玄尘,满眼都是憧憬和敬仰。
  他这幅模样,到时和谢玄尘记忆里无极宗的小弟子重合了,当年那些跟着他背后喊他师兄的小师弟,也曾是这样满眼信赖的看着他。
  年轻的他躺在当中血泊当中,一大片的血,比满山的枫叶还红,他临死前直直的睁着眼,像是星辰一般的憧憬化作了满腔仇恨。
  “谢玄尘!”
  你怎么可以,可以为了个女人,害了宗门,怎么可以?!
  饱含着愤怒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仿佛和记忆里重叠了。
  出现在程喜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三师伯,原诤。
  如今的崇明峰实际上的掌管者,其实是原诤的亲传弟子,而不是原诤。
  不管是谢玄尘也好,原诤也好,还是温香长老,他们几乎不在宗门当中出现,除非有好事者上门踢馆,把脚都踩到了无极宗脸上,原诤几人才会出现。
  近一千年以来,他们三个一直都表现得非常低调沉默。
  给程喜庆祝的门派内的拜师宴,除了谢玄尘这个师父,他同辈的几位长老都没有来,便是谢玄尘,在众人眼里本也应该是不会来的。
  原诤穿了一身黑漆漆的道袍,和三师伯这个称呼不一样,他并不是程喜像的那种面目威严,或者是如云真的中年老男人。
  大概是谢玄尘那一辈人才辈出,原诤的面容看起来很年轻,按照凡间男子的容貌来看,他看起来不过刚及弱冠。
  在无极宗大部分弟子的道袍都是白色的,浅色亮色的也不少。
  程喜看过,师姐们送给她的道袍和法衣绝大多数颜色鲜艳,几乎是找不到黑色。
  黑色代表不详,黑气往往和魔气有关。在名门正派,尤其是和魔修生死不休的无极宗,几乎没有人会用黑色。
  如果仔细看那些执法堂的弟子,他们的衣服其实都是藏青色,在光线的折射下就显得比较黑。
  但眼前的原诤穿的衣服却是纯黑色的,领子那里绕了一圈看起来手感非常好的绒毛,绒毛根根分明,细腻发亮。
  原诤的面容和纯黑色的道袍,形成了非常鲜明强烈的对比,他的脸色极其的白。
  陶厌也很白,他的脸在大部分时候都像是上好的水蜜桃,动一动在阳光底下就透着健康的粉色,只有在他真的虚弱,或者有心伪装的时候,这张脸才白的吓人。
  但是原诤不一样,他出场的时候这张脸就好像是用雪蚕丝织成的白绢布,空洞诡异,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烟火气。
  黑色的衣服,惨白的脸,还有黑洞洞的一双眼睛,配上的是精致如瓷器的五官,鲜红的仿佛染血的唇。
  简直就是用白纸裁剪出来的假人,看起来是越看让人越觉得恐怖。
  若是原诤在凡间,怕是只凭着这一双能够吸纳万物的眼睛,就能够让小儿夜啼不止。
  “三师伯三师叔好。”
  在谢玄尘面前可能还比较放松的几个弟子在原诤面前显得尤为老实,一副噤若寒蝉模样。
  “这个就是你从山下费心弄来的小姑娘?”
  原诤薄唇微动,声音便在程喜的耳畔响了起来。
  谢玄尘的脸色不太好看:“我同她有师徒缘分。”
  “三师伯好。”
  程喜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原诤的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手指很长,像是青竹一般的修长,皮肤很薄,骨节分明,捏住了程喜薄薄的肩胛骨:“小姑娘,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随便敢进来?”
  他的声音和外貌不太匹配,比较粗,像是砂石在光洁的地面上摩擦。
  程喜指了指宿飞星,准确的说,是他手中的盒子:“今日是为魔气入侵灵器而来。”
  若不是如此,她根本不可能会涉足此处。
  听到魔气这两个字,原本虚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用力,简直能捏碎程喜的骨头。
  这样程度的疼痛让程喜忍不住皱了眉,发出嘶嘶抽气声。
  让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尽管锦衣玉食的养大,但是程喜比一般人更加能够忍耐疼痛,她的皮肤会表现的很夸张,稍微一点擦伤可能就会有红痕,在这一点上,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那么娇贵。
  但是程喜的疼痛感很弱,她只发出非常轻的抽气声。
  她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就像是掉入看起来平静的油锅里的一滴生水,这轻微的呼痛声,瞬间把陷入过往梦魇的谢玄尘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原诤,你在干什么!”
  面对翻脸护短的谢玄尘,原诤的态度就是不在意:“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最听不得魔字,就是你的师傅在我面前也不可以。只是轻轻捏了一下而已,你这么一惊一乍护着作甚。”
  他低下头,用吓坏小朋友的那种阴森的语气上:“你不妨猜猜看,我这袍子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这原本可是一件白色的袍子。”
  程喜眨了眨眼睛,用她惯用的腔调慢吞吞地说:“我猜是用成千上万个像我这样小姑娘流出来的鲜血做的。她们十分的仰慕师伯的风华,却不知师伯郎心如铁,扒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于是小姑娘们的怨气始终缠绕着负心汉,没日没夜纠缠着他,久而久之,三师伯一袭白衣就变成了纯黑的颜色。”
  执法堂内本来就冷飕飕的,被程喜这么一说,就连一向不畏惧严寒的符邱都忍不住紧张地裹紧了自己的小皮袄。
  这地方回音太好了,这小师妹的声音这么好听,怎么讲起这种故事来还自带恐怖效果。
  原本想要吓唬一下她的原诤瘆人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你刚才在说什么?”
  扒皮抽筋,手段如此之残忍,这种人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得长久。
  不像是正道,反倒像是魔修。
  程喜看着他,笑容十分温柔乖巧:“我方才是在同三师伯讲一个从民间听来的笑话,师伯看起来很爱同人开玩笑。”
  为了锻炼她的胆量,暴君爹老早就给她讲各种恐怖故事。
  他可不讲什么人不心虚不怕鬼敲门的道理,后面只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安放在枕头下面。
  那匕首的作用并不是驱除妖邪,而是为了在碰到那些非人的鬼物时,她能举起匕首,第一时间摸到匕首,然后把对方给捅死。
  原诤便翻了脸,他原本就压迫感十足,溢出渡劫期大能的威压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感觉骇然感从脚底蹿上心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诤像是随时发动攻击的巨蟒,嘶嘶吐着蛇信:“谁同你开这种玩笑。”
  程喜站在飓风眼当中,像是一颗柔弱的小草,旁边的参天大树都倒了一片,她却很好的抗住了原诤的问责。
  一字一句,声音清脆:“是师伯先同我开了个玩笑,我的肩膀都被师伯给捏裂开了,骨头也咯吱咯吱的作响。”
  “你可不像是疼的样子。”
  程喜声音放的很轻,如同脆弱的琉璃:“我只是不会放声尖叫,但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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