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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毛撸回个夫君 (风里话)


  譬如每次同珺林行夫妻之礼,七海之上便波涛汹涌,海底宫殿则晃荡不止。她自然无所顾忌,二人是夫妻,原是再正常不过。偏珺林脸皮薄,承了八荒的君子之风,非说什么扰了他人便失了趣味。便在每次行礼之际,便一边化出消音结界,一边控着风浪海潮,以防止晃动。
  只是这御海定风术,他一个陆地的走兽神君,能精通几分!每每都是西辞看不下去,便帮衬着施法。如此西辞便觉一心二用,难有欢愉。珺林在此间事上,原就是极又分寸的,索性弃了这礼数,只道,待回了青丘且再尽情陪着她。他自是说到做到,每日她就寝之际,便入定调息,再不作任何非分之想,完全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偏西辞夜夜琢磨着这事,实在她觉得自己论情已经输了一大截,如今论起技术手艺,居然也丝毫赶不上。每次行礼间看着是她占了上风,然实际上珺林分明比她纯熟多了,都是他在引导。
  如此,她便想着该如何胜他一筹!
  这样的想她自不会与一贯温婉娇羞的母后和胞妹说,便去寻了神族仙界中最为率性开放的女君,她的姑母御遥神尊。
  果然御遥神尊不曾教她失望,直接便传授了她最佳法门。
  原是九尾狐族有天生秘术魅诀,那床帏之事根本不用摸索便生来精通。然世间万物相克,有流桑花之气可催动魅诀,反客为主。
  至此,西辞才恍然。即便自己再如何天资卓绝,后天所学又如何敌得过人家天赋异禀呢。
  好在天道厚爱,她享着世间各种珍宝。便是流桑花亦唾手可得。
  于是便借着之前藏下的半朵流桑花,试了一次。
  中了流桑花香的珺林,大开魅诀后,西辞简直怒瞪口呆。怪不得北顾总将这事描述地这般神乎其神,虽之前珺林也算表现不错,让自己很是满意,但总觉北顾将咏笙夸得太过。而这开了魅诀后,尤其是珺林中了花香后开的术法,便如同是西辞自己开的术法,皆有她操控着。最主要是待花香一散,魅诀便也关上,珺林除了第二日觉得有些劳乏,其他便前事不知。
  如此,西辞平素里自还是一副因珺林为面子不愿行礼,故而使着小性拒他千里的模样,时不时还要冷言呛上几句,然后便埋头思索如何收拾蒙殷震慑鬼族,方案布了三四个,来回推演着。
  只是,那半朵流桑花用了四五次,便已经榨不出香气,虽她一身血液原也是花香弥散,亦可用来催动魅诀。但看着珺林事后一副疲惫模样,她到底于心不忍。
  于是,这之后,每每夜间便只是乖顺得靠在他怀里安安分分睡觉。或者让他化出原身,自己撸着入睡。
  最主要的一点,她觉得使用流桑花有个后遗症,许是她操控不当,将珺林迷得厉害了些,如此数次下来,她只觉整个人如遭反噬般乏力得狠。尤其是最近的两月,她变得愈发懒散,整日犯困。
  心下只道是报应,若是寻常病痛,她自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直接寻了父君便罢。
  然之前姑母告诫,魅诀于九尾狐族,若由他们自己主动开启,便是至宝般存在。若是被他人胁迫开启,便是禁忌,简直能炸出他们狐狸耳朵,脱掉三层皮毛。
  故而,她亦不敢去寻自己父君诊脉。否则望闻问切一番,总能将珺林扯出来。便也只能时不时以推演战局为借口,避开珺林,躲在偏殿书房睡觉。
  是故,想着等到了下月,熬过母后生辰,这疲乏劲头也过去了,亦可回了青丘白塔,便算是真正地肆意逍遥。
  *
  而相安生辰的第三轮宴会,可以算得一场家宴。来的皆是七海和四野之地的守护神及三代以上的正神,于之前的千禧盛宴相比,如今不过十数席,场面小了许多,却胜在温馨熟络。
  然西辞到底是七海如今的君主,还是得由她主持开席。
  这一日,她是被珺林拖着起床的,从梳妆到更衣一直半合着眼睛偎在珺林怀中。
  “前段时间总见你在书房小憩,这些天看着倒是精神些了,如何今日又犯懒了?”珺林将她扶正,递了个眼色给梳妆神女,让她近身服侍。
  “这般反复,莫不是病了吧?”珺林执过她腕脉,只觉她内里充盈,气息平顺,并无不妥。
  西辞自被珺林唤醒,便心中窝着气。倒不是她不愿起来,母后生辰,合该她主席,孝道之事莫说在礼,就是在情她也不会这般懒散。
  只是珺林寅时唤她时,她便半点睁不开眼,只想缩在榻上睡着。待珺林过了半个时辰,再度唤她,她便知晓再没有不起之理。可是偏偏心中这般所想,身子却万分实诚,只蒙着锦被拖一刻是一刻。
  而窝在被衾中,她又烦躁不堪。只觉自己中了什么邪术,浑身酸软,又疲惫犯困。整个回到了使用流桑花之后的那几日。反观珺林,早就神采奕奕,气泽流光。
  “你怎么日日想着我生病,不能想我些好吗?”西辞推开珺林,只觉无名怒火腾上心来。
  “我……”
  “你第一天当差?原是本君素日太纵容你们了,手艺生得连梳个发都不会了!”
  珺林还未将话说完,西辞已经冲着梳妆神女嚷开了。原是那梳妆神女给她梳发时,扯到了她头发,引得她一阵疼痛。可是,却也怪不得梳妆神女,是西辞推开珺林那一下,自己用力偏过身去,如此扯了一下。
  按着以往,她都不会当成个事,此番却是勃然怒火。直吓得神女连连垂首跪拜,出声求饶。
  西辞自是回过神来,知错在己身,于旁人无异。然见了侍女那副委屈模样,便心头更恼,她原是恼自己躁气横生,只是落在侍女眼中,自是觉得还在责怒自己,只咬着唇口,眼泪颗颗落下。
  “下去吧!”到底还是珺林给她解了围。
  珺林想着左右是被强行唤起生的气。便也再未多言,只执过梳子,亲自给她梳妆,然后又挑了衣衫给她一件件穿好。
  待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打扮下来,西辞亦清醒平静了许多。
  她抚了抚云鬓,垂眸看着一身玄色滚金云纹长袍,最后目光聚在镜中正给自己描绘额角金梅的那人身上。
  因对着水镜较近的距离,最引她瞩目的自是他握笔的手。从纯白广袖中伸出的骨节分明的五指,指间光洁圆润,偶尔碰到她面颊,亦是冰凉一片。蘸着金沙的笔在他手中滑动,一笔笔勾勒出花影。西辞看着逐渐闪出光泽的梅花,只觉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心下去莫名熟悉而欢愉。
  “这边,有点浅!”她才要说出口提醒他,便看见笔尖往她想的那处扫去,珺林的声音亦落下来。
  “这边,有点浅!”分毫不差的一句话。
  西辞心头一颤,顿时回过神来,一时竟只觉如梦初醒,却也一时想不知方才梦中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曾几何时,珺林也为自己画过金梅。
  她来不及思考,只一下反手握上珺林执笔的手腕,抬头蹙眉看着他。
  “怎么了?”珺林觉出她手下力道不对,力气大却是抖得厉害。
  西辞望着珺林片刻,方道,“你刚刚是不是又拿浮涂珏照我了?”
  “我头疼得厉害!”
  珺林闻言,握笔的手一顿,“何时开始疼的?”
  “就现在!”西辞有些委屈,低着头喃喃道,“我哪里惹你了,不就拿流桑花熏了你几次吗,明明你也很开心……”
  “你说什么?”珺林不曾听清她的话,只一把抱起她,“我没有拿浮涂珏照你,我带你去寻父君!”
  西辞晃了晃头,“现在好像不疼了。”
  “还是让父君看一看安心!”方才浮涂珏珺三字入耳,他心下便跳得厉害。
  “真没事了!”西辞从珺林怀中跳下,转身照了遍水镜,拉着他往外走去,“马上就要到开宴时辰了,都等着我主席呢!”
  宴会伊始,珺林看着西辞于正座之上,接待各地属臣,精神确实不错,便也稍稍放下心来,只当自己多虑了。
  席至酣时,北顾怀中婴孩许是饿了,开始哭闹起来。
  此刻,双生姐妹夫妻四人坐在一侧。西辞便挨着北顾,她还未好好抱过孩子,此番见他哭闹不止,便起了兴致,想要抱一抱,将他哄好。却连哄待骗半晌不得成功,珺林便自然的接过,硬是片刻将孩子哄得服服帖帖。
  西辞简直目瞪口呆,开口道,“你如何这般熟稔?”
  “很久前学的!”珺林也没看她,然说话间眉眼皆是温柔情意。
  西辞虽无情根,但贵在聪慧好学,如今已能辨出情意的种类。比如珺林此番看着怀中婴孩,流漏出的情意,根本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之意,倒有几分恋人间的眉目传情。
  “你不会在娶我之前,养着外室,连着孩子都有了吧?”是故西辞问得直白而率性。
  “啊?”珺林差点将孩子从手中跌落。
  北顾赶紧过来抱过孩子,只道,“姐夫方才那般神色看着阿恒,可是想着何时能同阿姐有自己的孩子?”
  “阿顾说得对!”珺林冲北顾笑了笑,侧身对着西辞道,“你说的,就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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