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怀好整以暇地瞅着她,反问:“我此刻对你这么做,你是如何看我的?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他又故意搂紧她腰肢,往身上用力一摁。
贴合之处的轮廓和触感,清晰地透过衣料传来。容絮虽没见过男子的身子,好歹也看过不少书本,强势抵在她身上的是何物,怎会不懂。
她差点没羞晕过去....
容絮瞪看他,恼羞道:“你若背着她对我乱来,就是个喜新厌旧、三心二意的大渣男!”
风无怀闻言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床榻之地刹那如入冰窖,呼吸间冷意刺喉。
容絮暗叫不妙,立马噤声。
果然,下一瞬,她的四肢皆被他以法力幻化的绳索扎实地捆绑在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松开!!”容絮磕磕巴巴吼道,使劲地挣动手脚,却撼不动分毫。
烛火在他阴沉的脸上交错明暗光色,他正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晦涩难懂。整个画面像极了人界那些强取豪夺的暴虐君王正在……
她脑中倏然蹦出一句话——霸王硬上弓。
容絮被自己的猜测吓慌了神,连忙摇头:“不不不,你不能做这种事!背着小凤凰做这种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都说我是三心二意的大渣男,哪里还有良心,当然要做身为渣男该做的事。”风无怀坐起身,跪跨在她身上,冷冷笑道:“莫说背着她,就算当着她的面,我也得做!”
只听嘶拉数声……
容絮傻眼地看着风无怀将他自己的衣服撕成了碎条,光溜溜的上身将她的视线映了个满满当当。
嗯?这似乎和她阅读过的霸王硬上弓的剧本不太一样。
怎么不是撕她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貓尐懶的地雷。
第五十一章
容絮的视线不由往他身下瞄去, 瞧见了他精壮结实的腹部,又赶忙撤回。
他施法还挺精准,外裳里裳碎得干净, 偏偏还留着条裤子。
风无怀眼尖地发现她面具之内那灵活的两眼珠正在上瞟下瞄。心中暗哼:看你还能伪装到几时。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解除她右手的禁制, 握住她的手腕提了上来, 啪地直接贴在自己胸口。
“我感觉不到良心,不如大帝帮我摸摸,这里头究竟是有良心还是没有?”
容絮愣愣看着眼前健硕的胸肌……
曾在魔界北山的深渊冰窟内,她见过风无怀以魔气幻化的男子上身, 但那具身子被冰锥扎得千疮百孔, 身上满是鲜血, 哪里还瞧得出原本的样子。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男子的身子,还是如此近的距离。
手掌之下的肌肤如蚕丝布般光滑,触感仿佛压着捆扎结实的棉花,有韧性又弹性十足。
强劲有力的心跳穿过他肌肤传至她掌心, 似乎连通了她的心跳,随之重重跳跃。
“可还满意?”风无怀声音低沉,显然在努力隐忍。
他实在受不住她指尖时不时地轻轻按压, 若不是她四肢僵硬,他会误以为她在故意撩拨。
正出神的容絮无意识地回了句:“满意。”待说出口, 她猛回神,羞得想咬舌吞回话语。
风无怀忍住嘴角的笑意,说道:“既然对我十分满意, 我亦愿与大帝共度良宵,择日不如撞日。”
他握着容絮的手,沿着身子缓缓往下走。每滑一寸,容絮心跳就重一下,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眼见手掌就要被他拽至裤沿,容絮体内积蓄的力量即刻充盈四肢。她撑在他腹上愤然一推,磅礴的力量由她手掌释放而出,将他猛地打了出去。
风无怀没有防备地受下一掌,飞出床榻。就要撞倒在地,他迅速反向打了一道力,用以稳住身形。
就在他虚慌两步正要站直身,容絮突然跃出床,速度快如疾电。他只瞧到一道人影,瞬间被她扑倒在地。
容絮跪坐他身上,双掌朝地,五指收拢,往上猛提,只听咔咔声音在地上连续不断响起。就见地砖纷纷裂开,四条草藤从地底破土撺出,迅速缠住风无怀的四肢,将他牢牢困在地上。
见他正施力挣脱,容絮果断结印,在他手腕脚踝霎时打下四道禁制符。
冥界最厉害的法术便是抓鬼常用的禁制术,北阴大帝的禁制饶是日夜游神二人合力也难破。这下风无怀如何使劲也动弹不了,第一次被容絮稳稳妥妥地反压在地。
容絮委实扬眉吐气了一把,下巴不自觉扬起来,得意地俯看他。
“这世上还没有谁敢压我,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风无怀索性四仰八叉地任她压着,听她这番硬气十足的措辞,眼中带笑地望着她。
容絮凶道:“笑个甚!”
大魔头被压了居然没有半分恼状,甚至看起来还挺高兴?
“我很荣幸是第一个,当然……我也绝对是最后一个。”风无怀的心情如风扫阴云,顿时一片晴朗。
“将来能压在你身上的人,唯独只有我,可不就是你所言的最后一个?”说着,他下巴往不远处的床榻点了点,暧昧地暗示道:“只要你高兴,随时去那儿压,我绝不反抗。”
容絮颦眉想了会儿,才反应他所指为何,登时又羞又气。他怎能面不改色地将这种事大剌剌地道出,仿佛习以为常。
想她都只曾在书上见过些皮毛,大魔头活了这么久,定不知经历过多少□□。
旁人竟以为他对男女之事寡淡,若真寡淡,他今日不过饮多些酒,就屡屡调戏她,话语极尽挑逗。她才离开多久,他那不甘寂寞的心开始骚动起来。
容絮皱着眉,不发一语地站起身,施法解除了他腕间的禁制,剩下的草藤只需他用些力就能挣脱。
“既然魔帝无恙,我便不留了。今日你醉酒不清醒,我可以不予计较。倘若魔帝还有那些个男女需求,尽管去找别人,莫要来招惹我。”
容絮说罢,便转身往门口走去。不过踏出四五步,面前陡然竖起一道屏障,她赶忙刹住脚步,险些撞上。
身后恰响起草藤被撕裂的声音,她不悦地转身,就见风无怀缓步走来。
“你急着回冥界作何?”他问道。
“你只是掌管魔界的帝王,难不成还要管到我冥界头上来?”容絮不客气地怼回去。
风无怀没应话,默然走到她面前,步步靠近。容絮被他逼得整个后背贴在屏障上,可他仍未止步,继续迫近。直到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眼前的烛光如数遮挡,宛若一座大山朝她压了下来,却才停步。
两人相隔不过半小步的距离,风无怀这才发现北阴大帝与容絮之间显而易见的共同点——在他面前都显得格外娇小,只需双臂轻揽,便能将她拥个满怀。
他曾与大帝交手,而她打斗时的勇猛、招式间的凌厉、说话时的威严,会令他忽略北阴大帝竟也是个娇小的女子。
他如何猜得到……他为何就是没猜到!
一声轻叹抿在齿间,风无怀开口道:“我不管冥界的事,我只管你的事。”
“我的事与你何干!”容絮被困在中间,前难进后难退,火冒三丈地仰头恼道:“仗着自己力量强大就以为三界皆为你所掌控。即便我力量的确不如你,可我身后还有几十万忠心耿耿的属下,你若敢伤我,他们纵然拼命也会来找你报仇!”
“忠心耿耿的属下?”风无怀眉梢不豫地挑起,问道:“日游神?”
容絮也未多疑他为何偏偏只问日游神,脱口便道:“没错!尤其是日游神,他与我乃生死交情,我若在魔界出了事,他定会与夜游神一起领兵攻来,绝不放过你!”
“呵!”
风无怀一声冷笑,清凉的眸子覆上层层寒霜,将容絮盯得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似入了寒气。
容絮胆子素来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谁若惹了她,绝不能有好日子。可在大魔头面前,她越发晓得一个词——审时度势。
就如此时,嘴里过了瘾,也发泄了一番,该沉默时就沉默。她便低下头,暗暗琢磨该怎么将屏障破除。
风无怀看着她的脑袋,眼中暗潮汹涌,瞬息敛没无痕。
他突然飞身退后,单手结印,朝她那方挥去,三道坚实的结界兜顶将她罩入其中。
容絮错愕地环看周身铜墙铁壁般坚硬的结界,这......是要囚禁她?
风无怀目无波澜地看了她一眼,丢下几句清淡的话语:“你要如何胡思乱想,我阻止不了,我能做的只有阻止你离开。十万年前的事我没法为自己辩解,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并未想与你、与冥界为敌。等你冷静几天,我们再谈。”
说罢,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将她独自留下。
容絮怔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直到门板将月光悉数关在屋外。
“唉?”震惊过后,她神游回来,抬手猛地拍打结界,发出嘭嘭巨响,继续蓄力打去,结界丝毫未损。
“大魔头!你给我回来!!”
***
魔宫最近都在传一件事——魔帝金屋藏娇……不,是金屋藏悍妇。
为何称作悍妇?只因距离魔帝寝屋五十丈距离,都能时不时听见女子彪悍的怒吼声,和撞击重物发出的砰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