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放开它吧!”江城手握缰绳,驱使骏马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奔驰。
阿瑾松开纸鸢,彩绘的小燕子在疾奔形成的强风中飞向天空,她激动的大叫,声音在空旷的街道回荡,惊起一阵狗吠……
“阿兄,你喜欢阿瑾吗?”阿瑾忽然仰起头问。
“阿瑾还小,懂什么喜欢?”江城温柔的笑了笑。
……
转眼又过了一载,江城的官更大了,此时他已搬出李府,临走那天,他站在桌前,用镇纸将横幅的白纸压平,饱蘸浓墨挥毫写就两句诗。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见面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原来如此。
李瑾缓缓的从长梦中醒转,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等等,不会真被掏空了吧?!她惊惶的抬抬胳膊踢踢腿,心说太好了,都还在。
自从来到小镇后,她就经常担心一觉醒来后身体的某个部分被鬼吃了,也是很不容易了。
她本来就是个挺丧的人,被这个梦弄得更没精神了,迷迷糊糊的去洗漱,迷迷糊糊的坐在桌旁喝牛奶。
忽然,民国妇人现身了,她倚在贵妃椅上吸旱烟,平日里梳成髻子的卷发今天全放下来了,看起来更妩媚了。
“春兰死了,牌局三缺一,你给我补上。”她吐了口烟说。
啥?都不带商量的吗?李瑾瞬间清醒了,说“我不会打麻将啊,何况还是民国麻将。”
“听说你们现代人学东西很方便,限你今晚之前学会,建议你练熟一点,总让我等的话我会很不耐烦。”妇人将烟杆在桌上磕了两下。
语气虽然平淡可为啥这么让人不寒而栗啊!总觉得她不耐烦的话会把你的手指切下来,李瑾吓得手一缩,哆嗦着说“您还是跟同类打吧,我真的不配。”
妇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只觉膝盖一软,立刻拱手说“行行行,我立刻就去学,从今往后随叫随到。”
妇人轻哼了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拜托啊,我可是珍贵的异瞳少女,怎么可以这么卑微?!她简直想哭。
李瑾进酒铺时陈宝七已经来了,正趴在吧台上跟小六聊天,一个兴致勃勃一个百无聊赖。
“你知道这条街的老头下象棋为啥都会输给我吗?”
“因为他们太老,关键时刻要回家换尿不湿。”
陈宝七摇摇头。
“因为有白内障,看不清棋子。”
陈宝七又摇摇头。
“因为手抖,落子时总是放不准。”
李瑾无语了,人家是老又不是残废,小六就是这个样子,一旦无聊就会拿陈宝七取乐。
“你不要总挑他们毛病。”陈宝七摇摇头,说“我之所以会赢并不是因为对手太差,而是因为我善于布局。”
噗!小六差点把酒喷出来了,心想这种闪着智慧光芒的词真的好不适合你。
“好无聊啊!捉鬼虽然很可怕但一阵子不捉居然还会怀念,我他妈不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得什么毛?斯什么症?”
小六懒理陈宝七,转脸看着李瑾说“瑾啊,啥时候再去捉鬼啊!”
“你不要烦我!我头都大了。”李瑾专注的盯着电脑,嘴里还默念着什么A呀B的。
“今天又要录数据?”
“no!”她摇了摇头,说“我在学麻将。”
“卧槽!你真是越来越疯了。”小六端着酒杯挤到了李瑾身旁,只见屏幕上有好几个莫名其妙的公式,不解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学霸麻将公式啊,ABC*X+DDD*Y+EEEE*Z+FF,ABC是顺子,DDD为刻子,EEEE是杠子……”李瑾说。
“停~我头都晕了,你想学麻将就要亲手上场打啊,背公式也太蠢了吧。”小六说。
“你懂什么,要速成,不想我死的话就快滚。”李瑾连推带搡的把小六赶走了。
门口忽然一黑,一行四人进来了,李瑾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是两个装扮考究的青年,后面拎行李的两人大概是助理。
因为逆光李瑾没看清楚,只觉这配置很眼熟,心说派头跟江天星差不多,大概是两个少爷,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李陵和宋云旗!
小六当然也看见了,恨不得一脚把陈宝七踢走。
“嗨,好久不见。”李陵庄重的跟李瑾以及在座的各位握了手。
宋云旗就没有知识分子式的疏离感,他直接上前揉了揉李瑾的头,灿然一笑。
转脸见小六也在时怔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微笑着拍拍她的肩,心里却大呼倒霉,旅个游都能碰上约炮对象,这运气真的没谁了!
“韩延呢?”李陵问。
“哦,他起床就是为了吃午饭,你至少还有两小时才能见到他。”李瑾将盛满果酒的竹杯推到客人面前。
“啊,毒药!”宋云旗喝了一口露出难耐的表情,而李陵却神色如常。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给他带点工作,他从来都没有营业的觉悟。”李陵说。
“你到底在干嘛?”宋云旗伸头一看,好不容易才憋住笑,说“学霸麻将公式?还有这种东西?”
李瑾也觉得自己很蠢,羞的接不上话。
“想学麻将的话让韩延教你啊,他七八岁就会打了,圈子里哪个没被他赢过钱。”
“太夸张了吧,我怎么觉得他输的多呢!”李陵说。
“我不比你了解他吗?我怀疑他赢的钱比工作赚的还多。”
“真的?”李瑾吃惊的问。
“当然是假的啦!他工作赚的超多。”宋云旗爽朗的笑了起来。
大家还没有很熟,寒暄了一会儿后就跟着李卉去看房了,一直到吃完晚饭都没回来。
晚上李瑾趴在窗前画分镜,因为惦记着妇人晚上会来打麻将,精力总是无法集中,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起了点风,樱桃叶刮的飒飒作响。
她看见宋云旗,韩延,江天星,李陵以及各人的助理等一大伙人站在石子路边说话,她感觉这群公主少爷真像一群神仙,每一个都是那么华丽,站在一起又那么和谐。
“阿瑾!”韩延开心的挥了挥手,其他人也都朝她微笑。
她也微笑着挥手致意,可心里却不怎么好受,她在想自己那么激烈的拒绝韩延真的完全是因为梦里的书生吗?或许也有一些自卑心作祟的缘故吧!
第25章 我哪敢胡牌?
不知不觉夜深了,院子里的游客越来越少,李瑾沉浸在漫画里,灵感不断的往外涌现。
忽然,那阵如泣如诉的笛音又响起来了,越来越大,有种由远及近的感觉,她想起了五里拐说的鬼笛的故事。
她用心聆听,不知不觉把笔放下,内心的情绪不断的渲染叠加最后终于爆发,她夺门而出,跑到客栈的平台上,焦急的四处张望。
暗沉沉的夜空群星闪耀,浩瀚的月季花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一个模糊的黑影从不远处缓缓飘来,隐约是吹笛姿势。
随着他的靠近笛声也越发清越动听,可惜他没做停留,径直往远处飘去,笛音也随之缥缈。
好奇怪!李瑾坐进藤椅陷入沉思,若是鬼魂的话为何看不清?难道他真的处在另一个时空?若是如此即便在吹上一千年也无法让情人知晓啊。
李瑾十分想帮他,却苦于不知道他是谁,五里拐说他是一介鬼雄,却孤独的留在了时空边缘,这得多无助啊!
难道是他?李瑾脑中好似烟花迸发,她梦中的那个书生不是一直在求救吗?!还说自己等了一千多年!!
可到底要怎么救呢?
忽然一个民国女鬼落到了木栏杆上,正是妇人的牌友之一雪樱,还没等她发话李瑾就豁然站起来了,心想卧槽啊!手指要被砍下来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西厢。
牌桌已经摆好了,李瑾趴到桌上一边点头哈腰的给各位太太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洗牌。
几双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舞动着,各色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妇人松开春葱般的手指,两粒骰子落到牌桌上,旋转立定,点数是八。
“抓牌~”她吐了口烟说。
“我吗?”李瑾惊讶的问。
“不然呢?!”
李瑾赶紧去抓牌,黄铜烟杆立刻敲到了手上,她吓得快炸了,以为要切手指了。
“这里!”妇人用烟杆点了点,说“我不是让你练熟点吗?”
李瑾一叠声的道歉,心想失策啊!只顾学胡牌竟然忘了学抓牌,跟她们打麻将谁他妈敢胡牌啊。
“那小子杀了春兰,你不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雪樱吸了口烟,出了个红中。
“竟然连你牌桌上的人都敢动,是初来乍到不知情还是不把我们元姬姐放在眼里?”另一个牌友菊仙吐了口烟说。
因为这几个烟鬼,屋里已经烟雾缭绕了,李瑾只觉自己快要被腌入味了。
“少来挑拨离间。”妇人瞥了她一眼,说“一个贱人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大动肝火。”
“用不着挑拨离间,小子嚣张,迟早会来找你,不杀个中级鬼怪,怎能显出他的本事?碰!”雪樱说,把东风拿了过来。
“那么在此之前,你们一定早就魂归西天了,有笑话也轮不着你们看。”妇人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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