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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美又强 (猫逢七)


  鹤婉恣木木的转头,愤愤瞪着他以示不满。
  他赢了别人只是弹脑瓜崩,到了她这里怎么就是故意吓唬不说,还咬耳朵,真咬!
  “你吹气那下,我竟然一厢情愿相信你还是有良心的。。”
  “姐姐是不是对这个惩罚不满意?”凌白低低的笑,“若是咬痛了,我再给姐姐缓一缓,就像儿时咬完手指那样。”
  他说的含糊,鹤婉恣却是一下就听懂了,儿时凌白喜欢细细咬她的手指,咬完再轻轻舔舐,眼下咬的是耳朵,那岂不是……
  鹤婉恣的脸颊飞快染上两抹红霞,慌张的撑开手臂挡住凌白向后退,“你,你适可而止,听到没有!”
  简直是太羞人了,光只是想想她都要烧起来。
  凌白肆意大笑,姐姐真是太可爱了啊,他真的好喜欢看她这样。
  还想……还想要更多。
  离开那片郊野时,孩子们热情又不舍。
  “哥哥姐姐,你们下次一定还要再来玩啊。”
  “是呀是呀,下次我会带好吃的给你们。”
  “好舍不得呢。”
  孩子的情感似乎总是更充沛,望着他们期期艾艾依依不舍,鹤婉恣也受到了感染,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凌白侧目瞧着她:“姐姐若是喜欢小孩子,不如我们自己生一堆来养着玩?”
  妖怪和人类想要繁衍后代很难,这个鹤婉恣听江楼月提过,下意识反驳道:“别想了,一个都难生出来,还一堆呢。”
  说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皱起鼻子苦着脸懊悔不已,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原来姐姐并没有那么害羞啊。”凌白眼里幽光漫漫,“就连能不能跟我生孩子都想过了。”
  “不是这样的。”鹤婉恣心虚到声音都低了下去。
  她的确想过,在江楼月讲过异族繁衍困难后,她就情不自禁想到了凌白。幻想着若她并非高门贵女,无需嫁给不愿嫁的人,幻想着能和凌白在一起,就算不能有自己的子嗣,也大可去收养两个。
  “姐姐。”凌白突然很认真叫了一声。
  鹤婉恣埋着头,以为他又要打趣,没应话。
  “妖和人想有子嗣,就像姐姐说的,一个都难,但也不是没有法子。”凌白认真起来,面色格外沉静。
  鹤婉恣被勾起好奇,抬眼看过去,想问是什么法子,又觉得再开口说这样的话,更显得她真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微红着脸,依旧没吱声。
  凌白揽住她,像来时那般,凌空飞起。
  风呼呼吹在耳边,鹤婉恣感受着腰间手臂的力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来越多,就在脸越来越红之际,凌白将唇靠拢在她耳边,接上方才未说完的话。
  “只要我愿意破碎妖灵,不再做妖,就能和你生很多小孩。”
  声音轻飘飘传入耳朵,甚至还带着清浅的笑。
  鹤婉恣震惊地仰脸去看他,抬了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慌张又不安。
  “凌白,你不要做傻事,我对孩子没有执念,领养就可以!”
  她一紧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凌白垂眼望着她,眼里的光细碎:“姐姐,你知不知你说这样的话,我有多高兴?”
  鹤婉恣不懂破碎妖灵,不再做妖的具体意义,只是直觉很危险,她羞于承认很多东西,但绝不想在可能危害到凌白的事情上含糊,所以即便羞的满脸通红,她也没像往常那样躲闪,仍仰头注视,坚持重复道,“你不可以做傻事,以后永远都不要,答应我。”
  凌白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将头埋过去,埋进她的颈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姐姐,你愿意相信这一点,真好。”
  对他的真心,她没有半点质疑,凌白很高兴,一遍又一遍轻轻蹭着。
  感受到凌白软软的发蹭在脖颈,颇有撒娇的意味,鹤婉恣却半分旖旎想法都没有,只揪着他衣襟的手用力一扯,“我不要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我只要你好好的,凌白,你认认真真答应我,不准胡来。”
  她始终记得儿时凌白从树上摔下来的场景。
  他闭着眼,静静躺在地上,胸前抱着纸鸢,地上有血迹蜿蜒流出。
  她每每想起来,心都会纠疼。
  可这样的噩梦一样的凄惨,却是凌白故意的,就为了得到她的关注和疼惜。
  怎么会这么傻。
  “嗯,我答应你。”凌白仍埋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姐姐,可我真的好爱你啊。”
  人活百年,于妖漫长的生命而言,不过须臾,他真的好想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啊,如果不能,他宁愿去死。
  鹤婉恣得到应承,松了口气,想推开埋在颈窝的凌白,又害怕一失手,从空中掉下去,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你看,灿烂绚丽的霞光。”
  凌白果然抬起头来,遥遥望向天边。
  太阳沉进远山,徒留下亮眼的光,将大片大片的云镀上金色和绯红,云海翻涌,霞光铺陈至最亮,浸染了半边天后,又开始飞快收拢,一点点暗沉下去。
  凌白拥着鹤婉恣,不断往云层上空飞去,看起来像是在追逐霞光。
  鹤婉恣以前坐在庭院里看过很多次晚霞,但从未有哪一次如此刻这般,叫她迷心醉眼。
  稀薄的云层卷在身侧,霞光披在当头,这样深刻的绚烂,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忘。
  霞光飞快消退,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缩紧。
  悸动心魂的,总是短暂。
  如烟火、如霞光、如怦然心动。
  暮色开始笼罩,鹤婉恣再也忍不了那股即将失去的酸涩,双手紧紧环住凌白的腰,张口很想说点什么,却是轻轻呜咽一声,什么也说不出。
  只要想到不日之后就要嫁给别人,想到此生再也不能见到他,她就想嚎啕大哭。
  可她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
  酸涩之下更是厌弃自己的懦弱。
  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她也还是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鹤婉恣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凌白感受到濡湿,似意料之中,并没有惊讶,只是将声音放得很轻,“姐姐,你为什么要哭?”
  他在等,耐心等。
  鹤婉恣浑然不知,只吸了吸鼻子,想着反正在他面前已经丢过很多次脸了,多这一次也不算多,索性嗷嗷呜呜抖着哭腔道:“我舍不得你,想到……呜呜,想到要失去你了,我就难受。”
  “这么难受啊,那姐姐是不是很爱我?”凌白温柔引诱。
  鹤婉恣窝在他怀里猛点头:“嗯,很爱。”
  “有多爱啊?”
  鹤婉恣胸腔里酸胀的难受,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拿捏挤压,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老老实实顺着凌白的问话答:“很爱很爱,爱到想抛去意志里根深蒂固的枷锁,想枉顾为人子女应有的责任,想抛去我自己,只想跟着你走。”
  说到最后,她仰起脸来,眼泪多到像决堤的河,汩汩往外冒,整个眼眶都泛着红:“凌白,你带我走吧,带我远走高飞。”
  她原以为自己能割舍这感情,能将之做为美好的记忆珍藏,所以总在克制矜持,不愿透露太多对凌白的感情和依恋,甚至想相处这最后一段日子,就此决裂。
  但在这一刻,她清晰看明白了,她根本就割舍不开,就像要活生生在自己身上挖个洞,把心脏拿出来一样,比死还难受。
  什么家族,什么亲人,什么世俗,她现在全都想抛掉,不管不顾跟着他走。
  她仰脸看着他,眼里带着乞求。
  凌白望着这张满面泪痕,眼眶红肿惹人无限怜爱的脸,疼惜不已,却连半分缓和余地都没有,声音轻柔又坚定的拒绝了她。
  “姐姐,人和妖不同,妖生于天地,长于自身机缘,大多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人却并非是离群索居的,你有血缘至亲,有自小生长且适应的环境,有太多已经印刻在你生命里、割舍不开的东西。”
  “我不能让你失去这些,姐姐,我无权拿你对我的爱去剥夺你所原有的。”
  “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带你走。”
  鹤婉恣失望极了,她不明白,她以为凌白一定会欢喜着答应她的。
  “那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她眼里的依赖和想要不顾一切的决绝毫不掩饰,凌白抬指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随即又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
  “我可以伤害我自己,也可以为你奉献出一切,我只想给你更多,而不是你去为我做牺牲。”
  “姐姐,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
  说话间,凌白已经揽着她回了鹤府。
  稳稳落地,鹤婉恣没有羞怯退开,依旧靠在凌白怀里,攥着他的衣襟。
  “怎么交由你来?父亲已经交换了庚帖,同人商议起下聘的日子了,再晚又如何来得及?”
  明确自己割舍不下的心意后,她分外焦急。
  以父亲的性子,她若是去求说想要退婚,绝对是不允不说,还会提高警惕将她给关起来。
  除了凌白带着她逃走,别无他法。
  面对鹤婉恣不再闪躲的倚靠,柔软温香让凌白喉结轻动,眼里温柔的光变得浓稠,他按捺住悸动,轻轻掰开她的手,想将距离拉开来劝慰,外头却是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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