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他被母亲劝导了半天才肯走,他崩溃到了极点,不去接受任何人给的伞在雨中乱跑,时不时跌倒,又时不时狂吼。原本渗血的衣服已经够狼狈了,再加上路上的坑坑洼洼,泥渍,雨渍混合交错,脏的污渍已经将一件上好的绸缎弄得破碎不堪,脏污不断,这他的疯癫已再一次惊动母亲的心,双手紧抓帕子不放的她,迅速与丫鬟花鸾搀起沉溺在悲伤中的他。
路上路人们见此纷纷议论道:“这是沈家贵公子吗?” “哟!瞧你说的,那肯定是!” 另一个路人不信地问道:“什么,不是吧!沈公子被打成这样,谁打的!” 另一个路人小声悄然说道:“还会有谁?看看府门就知道!”其间有一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沈家贵公子被打了,还破相!还是刘府的下人打的,可怕!”
可是,谁知颜青被搀起时旧疾加新伤晕倒了,瞬间夫人蒙了,大喊着:“儿啊!儿……快叫大夫!花鸾!”过了一会儿,有个提着药箱的药童来了,赶紧引路到了妙春堂,立即就诊。
此时,醒来的凝汐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听到了下人们议论沈家的事,她急忙上前去听,心想:“什么!颜青他!我不信,想他上一世是那么的无情!他就不是人!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去刘府!他!只为了他爸而已。”想到这儿,她哭了。“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复活,要再次经历遇到他的煎熬,为什么?还要那么去期待,去奢望这一切!为什么!”凝汐自责道。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沈家这一局会翻盘吗?
第33章 振作—重回
渴望着,是你的归来,盼望着,是希望的回归,是烈日般的灼心,还是久违的愧疚,还是彼此的疏离,还是默默地等待,等待你的到来!
颜青被打的遍体鳞伤加之旧伤的复发,眼看着期限已然过半,渐渐地灰心失望起来呐喊着:“璃月!你到底在哪儿?我好想你!你不要走,好吗?”一边痴情地说道,一边双手摇晃着母亲的肩膀,希望得到她的安慰。母亲也在一旁焦灼着,因为丈夫也被奸人所害现在牢中遭受着非人的虐待,一想到姓刘的小人,瞬间纵使愤然也无用。
纵使不甘也不敢 ,纵使残忍也要忍耐,纵使这一切的不是,也要强压着这心中的“忿忿不平”,纵使再煎熬也得扛住。因为这是关键的一环,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掉了什么链子,其间将会导致举家上下的毁灭。渐渐地她也无措于施,面对这种种的愤然而无奈,绝望而不堪,渐渐地陷入困境无法走出,多年来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失夫,失妻的感觉了。渐渐地感觉到那种不该属于自己的绝望,恰恰又涌上心头,在此交织着,不再回头,不再欺骗,不再相见,不再……
渐渐地他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慢慢地仿佛他后悔将其杀灭。后悔这种种的一切,一切,后悔以前辜负她的青春与年华,后悔逝去的时光里总是一味地伤害,一味地强迫,一味地夺取,占有,一味地……
逝去的是时光的匆匆,逝去的是情感的湮灭,逝去的更是那夺走与不甘,逝去……而不回。慢慢地,不再光泽,不再鲜活,不再浮现那曾经的美丽与光辉。可是时间还是会走,它总是那般残忍,那般无情,那般的“匆匆”。仿佛自己成为了那个人群口中的“众矢之的”,往往就是这样,他更加自责,更加深陷,更加走不出这个“迷宫”。
“难道少爷真的不能振作起来吗?”花鸾愤愤地问道!萝彩一脸不屑:“这还不是他把我们家小姐给搞丢,难道不是吗?”花鸾见此更加气愤:“你说什么啊!你!不要这样诋毁我家少爷行不行,你家贵小姐也有错吗?”一边说一边还开始磨拳擦掌起来,险些就要上去打萝彩,还好小九及时赶到上前制止。不然,可就真的要打起来了,那可就不好了,本来就乱了还要添乱,这是火上浇油啊!
正在这种百感交加的情况下,仿佛沈府的所有人都沉溺于悲伤之中。在此颜青回想着当初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以后他才想通了,其实当初的他什么都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利用,什么是欺骗,什么更是辜负,这就是他欠下她的情债,一笔还不清的情债!他总算冷静下来,总算走出来了。
“就算天都塌了,至少我还有你,所以就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也要抓住它,因为我真的很爱你!”说至此,颜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说什么也要改变这一切,拿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以及自己的东西。
这天闹了这么一出事情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变得阴沉晦暗,常人都感到一种异常的恐怖,只要他每走一处,都会让每一个人退步万分。慢慢地,他出了府门,一路上仔细思考着这其间的蹊跷,一路上尽管受尽路人的指指点点,他也不做反应。
昔日的“檀花公子”,瞬间形象大跌,原本集宠爱于一身的他。如今,却是这般无奈不堪,这是多么大的反转啊!他心想:“如果,这心中的“救命稻草”还在,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把你救回来。可是,如今我越找越失望,我真的多么希望此时的你能够出现在我的身旁。因为你就是我的希望,可是,你到底在哪?”思至此,他仰望着天空,想从天空那里得到一种寄托与希望。可惜,天不应,地不灵。只剩下绝望与失望交错纵横,他自责着,埋怨着,可是这样做,依然无济于事。还是只有悲伤与痛苦,除了这些还会有什么呢?在眼前的只有煎熬与狼狈,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潜在威胁……
可是正当此时,救星登场了,他又会是谁呢?他与颜青的关系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这次的沈家会翻盘吗?而后续又会怎么样呢?面对种种的大小事件,颜青的选择又会是什么呢?而恢复记忆的凝汐面对他还怎么做呢?是逃避还是面对?而这一切都会好吗?
第34章 情动,融化
不知从何时说起,我又梦到了你……
入梦……
渐渐地,我看到他一个模糊的背影,似是向我走进,我压低了步伐悄然向他靠进,却殊不知他已经离我而去……
我想叫他的名字,却又不敢,怕他知晓我已察觉他的存在,又或者害怕我再次忆起那些伤害到我的记忆,而蜷缩拘谨起来,不敢靠近。
我想要去追却又追不到,影子远了,远的我抓不到他的分毫,我想喊出他的名字,却又停住了,因为他会离开,因为他会……
“不!不会的!他是爱我的!对!他是爱我的!”凝汐梦里胡言着,呢喃着。
每当画面着闪现着,颜青为了寻她不辞辛苦来到刘府,每每忍受着刘齐茂的手下狠打时,争执声,还有各种声音时,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她的内心是有多复杂,多难过……
似是乱了分寸一般煎熬而又不甘,后悔而又不忍……
她猛然惊醒,原来天已然蒙蒙亮起,柴门外石阶上“滴答!” “滴答!”
“这是下雨了吗?也对,萝彩!不在!我上哪去和她说话呢!”
想到此,凝汐更加的愤恨不得,渐渐地觉得那个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那么不堪。
与此同时,沈府的少爷,也不知怎么了,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肉一般,渐渐地觉得失去她是如此重要,如此刀绞一般难受。
自从被打的那一天以后,他渐渐觉得没有了凝汐,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失掉了灵魂。
无论母亲怎么劝他都没有用,离着翻盘还有一两天左右,他就这么混混沌沌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办法,而是愁眉不展,只有一坛一坛的酒如同度日如年一般煎熬。
花鸾过来看看他时,他还时不时耍耍酒疯,砸砸东西什么的,要么就是把她当做凝汐了,给她吓得立即躲开,不敢再来服侍他了。
望着孤独无助的儿子,夫人只有两行泪,无论丫头们怎么劝也不听。
整日以泪洗面,甚至整日还寻思着怎么去轻生?因为这个家似乎根本给不了她希望,她压根就看不到希望,一个女子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想到这,正想着如何轻生,只听屋内“噼里啪啦!”一声,一个瓷瓶碎了。
给外面几个丫头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去看屋内情况,只见她拿着一片碎了的瓷片正要割,泪流满面时,被众人拉住,忙说:“夫人,不可!不可啊!”
“让开!你们懂什么?昂!儿子!儿子!家不要了,夫君!夫君!还在大牢我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冷笑着,拿着瓷片威胁着众人,“谁敢过来!让开让我死了算了!”
“你疯了,吗?夫人!即使这天塌了,我也帮你顶着,你忘了你对玉辞我说的了吗?”
那天我收到母亲病逝时的信时,瞬间我觉得家没了,我痛哭了一晚上,正要去寻思着一条白绫死了算了。
可是就在这时你来看我将要问我母亲的病情将要推门时发现了我要推开板凳的瞬间,你立即制止了我,问我为什么想不开。
“家没了!我还活着干嘛!”说着用袖子抹了抹脸上流下来的泪,在夫人怀里哭了好久都未平复,当时你说的这句话我依然铭记于心,你说过“沈府即我家,天塌了这不还有沈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