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因为地上的两个不完整的字,他们都在怀疑他?或者说,都已经认定是他所为?
这是什么逻辑?
“就因为这两个字?”白笙无语,这冤屈也来的太勉强了。
“昨夜,你和容姑娘先后离开长亭,有丫鬟看到你们走到一起。”官悦衡很冷漠,话里没有掺杂一点情感。
“对,我们的确一起走了一段路,但分开后我就回去了。而且我昨夜风寒未愈,需要休息。”白笙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我现在脑子都要炸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笙哥哥你怎么了?”南浔焦急的俯下身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南浔急忙缩回手,焦灼万分:“好烫啊,怎么办?在这么下去会烧糊涂的。”
官悦衡可无暇顾及这些,仍在询问:“那你昨夜一夜可都在房里?”
南浔愤愤不平:“白笙哥哥生病了,他需要休息。”
“请白兄回答我的问题。”官悦衡越发咄咄逼人。
白笙语塞,官悦衡的问题他答不上来。他明明记得昨夜回房了,可又不知为何会在柴房中醒来。
萧掌门见他没应,问:“南浔,你和白笙同住,你说,他昨夜在屋内吗?”
“在。”南浔斩钉截铁,丝毫不脸红。
萧掌门瞧出南浔的小心思,又道:“南浔,撒谎对谁都没有好处。”
白笙纳罕,这掌门一点都不护短。
南浔的脸气得发紫,不愿作任何回应。他昨夜喝的多了些,回去没见着人也没留意。待第二日,他才发现白笙不在房内。
白笙冷汗涔涔,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关于此事唯一的“证据”直接指向白笙,让他很憋屈。再者,他现在病得不轻,皮肤发烫,身体里却冷得发慌。
“清者自清,你们没有有力的证据,就不可以污蔑我,不可以把罪行都往我身上推。”白笙把话放在这里,这也是他唯一能为自己辩解的话。
“你你你……你们两个是一伙的,狼狈为奸!”容阁主指着南浔和白笙,言语微颤,说话的不利索,
“你说你一夜不在能干嘛,能做的事儿可多了。谁知道你昨天是不是装病?今天又特地把自己弄生病,以假乱真。
你这小伎俩,骗不了我!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嘶喊着,容阁主的双腿软了下来,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我的宝贝青儿啊,跟她娘一样苦命……”
容成跪在他父亲身边,清澈的眸子了泛起泪光。他本就少言寡语,可就是这种无声沉默,更让人心疼。
容夫人早逝,容成和容青都是容阁主一人带大。他又当爹又当娘,对一双儿女甚是疼爱,他们也正是他的软肋。
如今,容青惨死,还死得如此屈辱,再强大的父亲都会卸下坚强的伪装,悲痛欲绝。
官庆明没了辙,问:“萧掌门,你看此事该如何?”
萧掌门叹了口气,说:“还请容阁主节哀,我知您爱女心切,可令千金的死还有很多疑问。地上的字谁都能写,但光靠地上的字和白笙昨夜不在屋中这两点,是不能确定凶手就是白笙。”
听到这里,白笙算是长舒一口气,自家掌门终于为自己说了话。
“但最大嫌疑人是白笙无疑了。”萧掌门又道。
听到这句补充的话,白笙立刻收回方才的想法。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尊主,仙法大会启动仪式即将开始,还请尊主前去主持。”
几人欲走,容阁主从地上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指着白笙的鼻子吼道:“不能放他走,如果他跑了怎么办?跑了谁负责?我不准他走!”
白笙还跪着,心情极其烦躁。他连片刻安宁都没享受到,又被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既然容阁主不放心,那就麻烦尊主派人先把白笙带去客房内,找人好生看着。”萧掌门站在门口。他皱起眉头,背对着他们微微侧首,撂下狠话:
“但是,要确保他安全。凶手还没有查出来,不可伤人性命,否则,我们云之巅也不是吃素的。”
就这样,白笙被关到了偏僻的客房别院。虽然他受了一堆冤枉气,但也好在安静下来了。
只是他浑身不舒服,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没力气想其他事。现在他已经难受的快睁不开眼了。
第67章 第二口锅在路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白笙迷迷糊糊间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
须臾,门开了,南浔的肩上抗着被褥, 手上端着药。进来后, 他用最挫的姿势把门关上,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生怕洒了。
“白笙哥哥,来喝点药。”南浔把药端到床边, 又把被褥放到床上铺好, “喝完药就睡一觉,盖厚一点, 发发汗就好了。”
白笙端起药,药还有点烫,就没喝。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同掌门讲, 不去参加启动仪式, 去给你煎药,掌门同意了。”南浔拿过他手中的碗,慢搅着吹了吹, 又抱怨道,“门口那些人拦着我,死活不然我进来。”
“然后你怎么进来的?”白笙笑着,等着听南浔古灵精怪的小妙计。
“那还能咋办?我直接迷晕他们, 简单粗暴。”说着, 南浔舀了一勺伸到白笙嘴边,“你还生着病, 我可没功夫跟他们闹着玩。”
白笙很配合的喝掉勺子里的药,瞬间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脸都快皱成老太太了。
“我有放糖啊,怎么还苦?”南浔不敢相信白笙夸张的表情,自己也试着喝了口,难喝的差点喷出来,最后还是假装没事人一样咽了下去。
南浔苦笑着:“还不错,还能接受,良药苦口。”
白笙拿过碗,强忍着苦涩直接倒进嘴里喝了下去,沾得满嘴药渍。
“南浔啊,你的药方咋来的?比我想象中苦数倍。”他边说,边往身上摸索一番,忽然意识到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给。”南浔递了块手帕给他,正是他丢失的那块,也是南浔曾经赠他的礼物。他有点难为情,补充道:“药方是我之前在书上背的最简单,也是最容易考到的一副药方。”
“你还真会投机取巧。”白笙连忙接过,细细摩挲。找回重要之物,他也安下了心:“手帕怎么会在你那里?”
“昨日你在赌坊脱衣服落下的。”南浔低下头,思绪纷飞,“绣的是绯华,不是度生花。很久之前,我问过容师兄了,他说你当时吃了绯华,还把大的那朵度生花给了我……”
南浔的声音很小,话里多了自责和难过。
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总会被人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白笙的嘴似乎被涩味堵住,开不了口。
“白笙哥哥,你人那么好,还那么爱五长老,你又怎会做出这种事?”南浔的眸子里都是藏不住的忿忿不平,“我相信你,这绝不是你做的,定是有人诬陷你。”
白笙伸手拍了拍南浔的肩膀,直到看见南浔的眼中全是坚定。他会心一笑:“没事,这事漏洞百出,迟早会抓到凶手的。”
他顿了顿:“只是,容姐姐可惜了。”
“容师兄一定很难过,这该死的凶手,真想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泄愤。”南浔气愤道。
“嗯嗯,南浔说的对,差不多,你回去吧,我睡一会儿。”白笙说。
“好,那你盖好被子,发了汗就好了。”南浔觉着外面的人应该快醒了,他也该离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笙躺在床上,侧首目送南浔出了门。他看见门一点点关上,南浔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直到最后一缕亮光消失,只留下阴暗的屋子和孤独的他。
这个别院很偏僻,没什么人,也没有喧嚣,能听到屋外悠扬的鸟鸣。但这些却又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他甚至觉得吵闹。
“我是无辜的,可容青怎会死得这般屈辱?就好像,就好像……”白笙在心里嘀咕着,在一刹那间,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想起晚歌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死得多么屈辱……
为什么那么像?
是上天为了报复他吗?
容青的死和他扯上关系,是为了让他偿还前世害死晚歌的罪孽?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想到这里,白笙不禁笑了起来,笑得很无奈,也很无助。
另一面,江十里的大殿前,仙法大会启动仪式还没有结束。
十年一届的仙法大会,只要在修真界有名号的仙门,都有机会受邀参加,一展风采。
浩浩荡荡的数百位门中翘楚在殿起集结,各门各派的弟子井然有序的站成数列,衣衫各不相同,如此排列就如同彩虹般赏心悦目。
各门派的掌门宗主等高座前方两侧,官庆明则站在正中间,宣讲此处仙法大会的重要事宜。
刚经历丧女之痛,容阁主推辞此次出席,取而代之的是铭水阁的长老。
容阁主不在,容成也不在队列中。
兰皋闲得无聊,在队列中疑惑的东张西望,不见白笙也不见南浔,更不见容成。
“别看了兰师姐,他们都不在。”旁边的明吉见她寻着什么,便主动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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