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问题,靠近羊的仓库里除了走私酒还有啥?没有就把酒都给我挪开,问问有没有教育集团想租那块地。”
妈的,老子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崽子,信不信老子让人开个补习班,谁闯进来偷东西谁就留下写卷子抄书,写不完谁也不许走!
这种孩子气的刁钻手段简直称不上报复,太宰眯起眼睛:“应该不会有教育集团敢来Port Mafia的地盘租地皮,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开一条这样的生意。”
教育赚钱啊,还可以享受减免税收的政策,就算不赚钱也无所谓,有这样一桩生意事务所洗/钱都能省几分力气。
想想能够名正言顺找某个橘毛猫仔的茬,他立刻以前所未有的的热情申请这个任务。她狐疑的歪头上下打量他几遍,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最终点了头:“嗯,需要多少资金和人手去问织田,许可之类的事打报告交给我办,给你一年时间。”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甩着衣服蹦蹦跳跳跑出去,迫不及待的心情不用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想要去上学吗?
她抬起笔杆在头发里挠挠,低头继续在文件海洋里挣扎。
最后一份文件被画得花里胡哨签上名字打回去重做,首领小姐毫无形象趴在办公桌上奄奄一息:“快要死掉了……”
无论是少年时大街小巷游手好闲游荡,还是后来军营里密集训练,抑或又在巴黎公社混饭,直到进了欧洲异能谍报局,前面十九快二十年的工作量加在一起也赶不上Port Mafia首领半年。你们这群走私贩也太狠太没有人性了,怎么能逼迫一个法国人如此兢兢业业的工作呢?
我们这个品种天生就是为了罢工而存在的啊!
要是换了平时她绝对大衣一脱翘班就跑,但是眼下……嘛,昨天晚上一时糊涂没禁得住诱惑把医生给睡了,越想越觉得哪里有陷阱的样子。就……就先老实几天,看看风头再说。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这件事……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就好了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森医生带着作为宵夜的点心出现时看到的就是首领把脸压在办公桌上整个人上半身以一种怠惰的姿态摊成咸鱼状,伸出来的两只手在桌面敲出快乐的音节。
“您心情好起来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敲来敲去的手因为自己突然发出的声音陷入呆滞,就像只被人无情抢走花生的仓鼠。
一大片海藻样的头发动了动,首领小姐慢慢收回手,推着桌沿让自己重新坐好,侧开视线强行咳嗽:“你为什么不敲门?”
“事实上,BOSS,我已经敲了五分钟。如果再不进来确认您的安危,恐怕那四位守卫就要切腹自尽了。”他淡笑着走进办公桌,樱花状的粉色浅碟里摆了几块黄油曲奇,也就几口的量,正适合工作到深夜的人填填肚子再去睡觉。
森医生将碟子放在桌面,清浅的“咔哒”声后他弯腰靠近,这男人略带几分妖艳的长相衬着光华流潋的紫色眼睛,随着视线移动映出深深浅浅不一样的色泽:“您……在做什么?”
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怂!
她略微朝他的方向侧首,浅笑声吹过耳畔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你没看到吗,我在工作。”
亮棕色自带忧郁气质的眼底此刻映满他的样子,焦灼急躁的心立刻平静下来。是的,就这样看着我,让我独占你的眼睛和你的心。
他低垂眼睑慢慢眨了下眼睛,紫色里多了些许水汽:“不开灯?”
她挑起眉毛又侧了下身子,红润温软的唇堵上来结束了他的戏谑,浅尝辄止后她懒洋洋笑着向后靠在椅子上:“换你闭嘴,够不够。”
只是这一刻闭嘴保持沉默的话,这份代价足够了。他站直身体离开她的呼吸范围敲敲办工桌桌面:“那就换下一个话题,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明天能休假吗?”她伸开胳膊扯出个线条优美的懒腰,贴合腰线的长裙彻底暴露出她身上女性柔美的一面。
可惜此时森医生是个无情的社畜:“容我提醒,您昨天晚上刚刚结束假期。”
一提到昨晚,兰波小姐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迅速放下胳膊坐得再没有那么规矩正经:“啊,嗯,是。我去休息了,医生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一副十足十吃干抹净不想认账的嘴脸。
森医生快被她给气笑了:“我能认为您这是在表达对我昨晚表现的不满吗?”
换个人兰波小姐能把人推在办公桌上给机会让他重新“表现”一回,但是面对这位医生……简直就跟在外面花天酒地一不小心搞出私生子回家面对妻子求原谅时一样让人心虚……
等等!
此时此刻,首领小姐终于明白过来这一整天都觉得别扭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医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剧本,给我看一下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来自Port Mafia
小黑泥的
降维打击
小朋友们
千万小心
森医生今天
拿了什么剧本
我们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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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极道大佬14
医生跃跃欲试想要再“表现”一回, 奈何对自己节操并无信心的首领不想失去他这个人才,淡金色光芒闪过人跑得无影无踪, 大约是躲进卧室蒙在被子里又像条虫一样扭来扭去。
他站了一会儿,将地面和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一一整理妥当,仔细看过胡乱划下的批注,他把视线停在备忘栏里的某个任务上。
真是, 亏她想得出来用这种办法报复折磨“羊”。
你的宽容与慈悲用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够了, 别去看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崽子。
他是这么想的,能让她抛开Port Mafia上下过万人口留在外面几天不回来, 这只羊未免对她的影响也太大了点。他不喜欢除自己以外任何吸引走她注意力的人,只是太宰和乱步这样的, 勉强还能够当做领养来的孩子看待,外面野生的崽子让他有种说不明白的威胁感。
交给太宰君解决是个不错的选择,还能适当给予支援, 让敌人消失得无声无息是这小子的拿手好戏,他只需要站在岸边旁观即可。
——想是这么想,计划也很好,问题是某群羊并不愿意按照牌理出牌。
第二天Port Mafia就乱糟糟将河对岸一片仓库统统搬干净,负责拆除的工人开着工程车干脆利索将仓库墙体彻底推平, 尘土飞扬噪音不断。如果换了正常社区附近有人这么干居民们绝对会报警顺带拉横幅示威, 然而这一片除了紧邻镭钵街外没有任何一条体面街道存在,镭钵街里的人?
没过河去直接把他们的铁皮长屋拆了就不错了,叫什么叫。
羊的少年们站在河岸这边无可奈何。
Port Mafia拆自己家的仓库,说破天去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总不能说你们把仓库拆了我们就没地方偷东西了……就算心里这么想这么怨恨也不好说出来吧!
“中也,Port Mafia怕了,你快去报复他们,那个女人说过她杀了羊的成员。你去让他们百倍赔偿!”
首领与组织的成员之间,就像政治家与自己的选民一样。政治家抛出承诺,用政治生涯做抵押向选民“贷款”信任,选民们认可政治家的承诺觉得这笔生意能做,付出信任,以选票为形式与政治家缔结契约——政治家实现承诺,选民源源不断的支付信任并支持他……
在这个线性结构中,天平的两端并不对等,通常情况下是政治家得到代表权力的信任后就不再积极做和承诺有关的工作,选民们又没办法找这个无赖的茬,只能尽力忍受他直到下次大选。
但是羊的情况正好颠倒过来。
首领勤勤恳恳为自己的成员工作,成员们却觉得这家伙有点傻——无论怎么压榨都任劳任怨,甚至天真的将社会契约等同于亲缘关系把整个组织简单视作家庭……同一个家庭里尚且存在多个孩子依附某一个兄弟姐妹生存的可能,遇上这么个冤大头不往死里榨油委屈的是自己!
善良的人在镭钵街里活不下去。
面对一双又一双透出渴望的眼睛,中原中也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他的迟疑引来了其他人大声不满:“你果然是想要投靠Port Mafia背叛我们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的,难道我们的成员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这件事前后因果并不难以调查。那个孩子被人骗去帮着运送毒/品,毒/贩为了瞒过警察将粉包缝在他腹腔内,结果慌乱中难以忍受痛苦不小心被码头货车扫了一下,粉包破裂,内脏也破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给他个痛快才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