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壑走在一处寂静空旷的宫殿中,四下无人,远处隐隐传来女子的歌声和笑声。他循着声音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偌大的宫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他走了许久,直到穿过一道门,进了内屋,一眼看到了醉酒歌舞的雪衣女子。
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月下的幽昙花,洁白芬芳,瑰丽迷人,粉面含春倾国色,一点朱唇暗生香。
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桃红色的团扇,仰头喝一口酒,团扇半遮面,身姿舞动间宽袖生风,抬手时宽袖落下,玉臂精致光滑,温润有光。她明显有了醉意,看到玄壑时,嬉笑着向他靠近,拿着团扇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哪里来的神仙?生得好生俊俏。”清栀盯着他的眼睛,神情又软又媚,就像开得正盛的牡丹花,倾国倾城,艳丽多姿。
这样的她倒像是他所认识的她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原来她跳舞跳得那样好看,娇姿柔软,仪态万千,舞过之处遍地花开,香氛清雅,勾人神魂。
“神仙到了我这,是要被吃掉的哦。”她丢了手中的团扇,勾起他的下巴,冲着他娇媚一笑,“你说说,你想怎么被吃?”
“又不记得我了?”玄壑伸手勾住她的腰,目光落在她蕴着娇红的面颊上,淡淡说道。
“哎?”清栀歪着头看他,好一会才如梦初醒般笑道,“对了,你是玄壑,是我心心念念的男人,是不想与我灵修的男人。呵呵,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馋我的颜色我的身子,却又怕我夺了你们的修为!我就知道,你吝啬着自己的那点儿修为,不愿与我相好,哼,我讨厌你!讨厌你!”她笑着笑着便哭了,丢了手中的酒壶,双手握成拳敲打着他的胸膛,泪眼婆娑。
玄壑神情凝滞。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她轻声哄道:“栀儿,别哭了。”
“就哭,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哭死我算了,反正没人在乎我,疼惜我,反正你不喜欢我不要我!”
“我给你找好吃的,嗯?”
清栀一听便恼了,泪落得更凶:“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吗?”
吃居然不管用了?玄壑犯了难:“那你想如何?”
清栀停了哭声,问他:“我想如何便如何?”
玄壑羽睫微颤,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清栀伸出了试探的小手,悄然无声地解开了他的腰带,腰带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样可以?”她半信半疑。
玄壑嗓子干涩,沙哑地应了一声。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他只是为了救她。可是,他的心跳得那样厉害,连他初次与她灵修时都未曾如此,她就像蛊惑人心的妖精般一寸寸侵蚀他的心,那样嚣张放肆,那样深入骨髓。
他的衣服散开,清栀踮起脚尖为他脱下衣服,任凭衣服落在他的脚下。
“这样呢?”她看着他,又问。
“随你。”他嗓音沉沉,眸色幽暗。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杏眼含春望着他,眼中说不出的脉脉深情。她的唇一点一点向他凑近,寻得了那分柔软,轻轻地碰了上去,像蜻蜓点水,像流星划过,玄壑还未尝到她的味道,她便撤离,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玄壑瞧不得她这样的眼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前走了几步,与她一起滚入地上的软榻,稍稍抬起身子,看着怀中柔媚又娇羞的她。
香郁的酒气萦绕在两人的鼻翼间,乱了心神。
“为什么选择我?”他低声问她。
“咦?”清栀歪了歪头,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醉态迷人。为什么选择他?不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吗?
他没有耐心等待她的回答,低头吻住她沾着酒香的唇,一点点探入,品尝着她的味道。她的味道就像是芳醇甜美的栀子花,在午夜时分悄悄绽放,娇嫩洁白,淡而怡人,馥郁了整个夜晚一片星空。
“哎呀……”
*
哎呀一声,摇椅上的清栀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摇椅晃荡,她差点又摔了回去,忙把住扶手,稳住身子。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自己做了好久的梦?而且梦里都是她年少时期挥之不去的糗事?而且,怎么会有玄壑?
身旁好像有人,她一转身,看到了站着的玄壑,他一脸阴霾,神情不善,好似被哪家姑娘抛弃了一般。哎等等,她刚刚梦到了什么?她好像梦到了他在吻她,他……应该不知道吧?
“醒了?”玄壑看着她,语声凉凉,在第三个场景时,她的神魂醒来,回到了现实之中。
“我怎么睡着了?”清栀站起,四下看了看,疑惑地问道,“那青衣白发的店家呢?”
“没了。”
没了?她看到他眼中的杀意,醒悟过来:“你把她杀了?她不是好人?”
“恶灵,勾魂之花的使者。”玄壑手一抬,指向那些奇形怪状的花草,“一株花,一条命,被禁锢的灵魂,直到所有的灵力被吸取,花落尘土,化作肥。”
清栀闻言一阵恶寒,那青衣女果真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居然害了这么多人。
玄壑掌心灵光汇聚,一挥手,所有的花草被连根拔起,脱离灵田,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
“你不度化他们吗?”这下,他们可是死得彻彻底底了,也不会再转世投胎。
“跟我有什么关系?”玄壑手一收,一分灵田被他收在灵识空间,和天帝赏赐的半亩灵田融为一体,“走吧。”他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清栀感觉左手手腕多了个东西,抬手一看,见是一只通体纯白的玉镯,“这个……你……给我的?”她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烫。
他果真进入了她的梦?
玄壑转头看了眼,“嗯”了一声。
天!所以说,他都看到了?清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是活了很久的老祖宗了,可那些都是她到如今都耿耿于怀的糗事,怎么、怎么能被他窥探了去?
“其实、其实我们姐弟几个感情很好的……”不是,想到小时候她为了霸占蜜果把每一个都舔了一遍,一抬头看到姐姐弟弟一脸嫌恶的表情,她真恨不得抽死当时的自己。
“我也没想到我弟弟那么傻,真以为姐姐是要给他当媳妇儿的……”她其实只是觊觎那柄魔斧就随口撒了个谎,谁知道他还真的把她当了两万年的媳妇,哎哎,他那个时候还小啦,毛都没长齐。
玄壑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眸色冰冷,半晌,薄唇轻启,给了她评价:“贪吃,贪财,贪色。”而他,就是那个被贪了色的。
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清栀悲叹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滚烫泛红的脸。
谁没有过荒唐无知可笑的小时候啊!她就不信他小时候犯的事比她少,男娃儿最皮了!
回到东烨城的街面,没想到天色已黑,清栀跟紧了玄壑,再不敢落下半步。
“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她听到他说。可这里所有客栈都关门的,四周一片漆黑,连盏灯都瞧不见,难不成他们要露宿街头?
她正想着,手被他拉住了,一眨眼,她发现他们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好像是个……洞?这个洞正好容纳他们二人。
玄壑看她一眼,就地躺下,以手为枕,闭上了眼睛。玉雕般的容颜岑静温和,隐隐有一丝倦意。
清栀跪坐在他脚边,四下看了看,问他:“这是哪里?”
“蚁穴。”
蚁穴?那就是说,他们缩小了?
这时,她听到洞外有喧闹的声音,似乎在开什么聚会,很热闹。洞口在他头边,洞中空间有限,她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了过去,探头一看。
嗬!吓她一跳,这洞穴这么高的吗,离底下有个十来丈吧?她缩了缩,又往外探去,只见底下密密麻麻都是人,饮酒作乐,载歌载舞,琴瑟锣鼓,好不热闹。
“他们在干什么?”她问他。
“蚁族新皇登基大典。”他合着眼,平静地回答,浓密的睫毛却微微颤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清栀对着洞外看了一会,又往回缩了缩,正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好像碰到了什么,她眼中灵光一闪,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软软地笑了:“玄壑……”她的尾音拖得很长。
“嗯?”他没有睁眼,气息却已不稳。
她的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充满诱惑,甜美的气息像最要人命的毒药一般灌入他的耳中:“你是不是想要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评继续发红包,小可爱们支持下吖,明天预计18点更新^_^
第29章
你是不是想要我呀?
充满诱惑的话语萦绕在玄壑的耳边, 他缓缓睁开眼睛, 琥珀色的眼瞳一片海的深沉,欲色如浪涛汹涌。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让她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一寸也不能移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撩人的女子,恨不得亲手将其毁灭,疯狂暴虐的念头席卷了他的头脑, 让他几乎无法控制。
不愿因为她而失控, 她分明只是要他的灵力,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止不住地想要拥有她。她就像是他的魔障, 是来蛊惑他、摧毁他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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