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付伶西脸上有被看穿的心虚,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得平静一些。
都怪她自己好面子,明明难过的要死了,可偏偏还有傲娇的抬手指着他车子的方向,送上温馨的祝福。
“师傅,那玫瑰好好看哦,祝你跟师娘可以幸福到老。”
白景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明白了现在的情境,付伶西是误会他在表白了。
一瞬间,白景延心中腾起了满满的窃喜感。
一直以来,白景延都以为她是没心没肺,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伤心,可看着她现在发红的眼睛,他能不能是认为她在难过。
看到这一幕,白景延宛如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奖励。
他抬起他的手,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付伶西下意识的想躲,白景延却抢先一步的摸到了,而且另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脖子位置,根本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这时,白景延忽然低头下来。
付伶西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景延被他这种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嘴角咧开,淡笑着。
付伶西吓死了,抗议急声喊:“师傅。”
“嘘,别说话。”白景延冲她挤了个眼神,“你沙子进眼了,要及时处理,不然很难受的。”
他的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的眼角,付伶西余光看向他,他整张脸很是柔情,眼神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宠爱,令付伶西很魔怔。
就在他刚才低头的瞬间,付伶西真的以为他是要吻她,所以吓得手心都是汗,好在现发现只是一场乌龙。
只不过,眼下这种尴尬局面又该如何收场呢?
心中似乎并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她吁了一道气,受惊的样子的说:“你刚吓死我了。”
白景延由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他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反问她:“有什么好吓的,你以为我要吻你啊?”
被白景延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她的心思,付伶西耳朵跟脸同步的红了,她难堪的推开他的手,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不就是,都吓死我了。”
有时真觉得白景延挺讨厌,明知道她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他还要将俊脸凑过来,故意说:“那要不要真的来一个试试?”
多轻巧的口吻,仿佛跟她接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付伶西抿着唇,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这家伙是存心要她下来台的吧,真真真可恶。
作为傲娇分子的一分子,付伶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神经病,师娘在那里。”
她侧身过来,抬手指着那女子的方同,想要提醒这个还拿她开玩笑的男人,只是,等她将目光看向豪车方向时,眼前所看到的画面,足以吓得下巴合不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师娘,白景延表白的对象,现为何会垫着脚尖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吻的难舍难分。
付伶西将身体转回来,无措地看着白景延。
他很是淡定的保持着观望的状态,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她嘴巴张张,想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疑惑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这两位是我的员工,因工作缘故一直都要分隔两地,男生觉得太亏欠她了,想给她一个特别的惊喜,而我也想支持一下,就有眼前这一幕。”
原来不是白景延要表白,而是他的员工。
她抬眸,“我还以为是你呢。”
他笑了,“我还要管你的这只捣蛋鬼,哪来时间谈恋爱。”
付伶西嘟起嘴巴,“搞的好像是我拖累你似的”
“徒儿尚未出嫁,为师不敢成婚。”白景延说的意味深长,“所以,你不嫁,我不娶。”
付伶西一秒哑言,他最后一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非她不娶”的意思,可从字面上看,又好像跟前半句相辅相成,付伶西都凌乱了,这男人总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白景延一手拽着她的手,拖着她离开。
他说:“走了,别在这做电灯胆。”
……
这一次表白乌龙事件过后,白景延还是那个老样子,时不时的对她损两句,又或者罚她抄抄医书之类,没有任何的改变,可付伶西却惨了。
自那天被那股失落感冲刷了一遍,付伶西总是觉得心情挺烦恼,只要一闲来,白景延的模样总是在她脑海里闹腾,挥不走,吹不散。
有时还会在梦里见到他,听汪汪说,她最近总是三更半夜的在梦里傻笑。
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付伶西,并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早已种上了这颗爱情的种子,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病了。
第107章 心事
这天,白景延又去忙碌了。
她一个人在家发呆着,汪汪在她的身边转来边去。
在汪汪转到第四十圈的时候,它终于忍不住开声问:“主人,你最近有心事啊?”
她这种低气压,是汪汪以前未曾见过的。
付伶西平时就好脸面,自然不会承认她的心被白景延给扰乱了。
她状似无意的在沙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假装闲适的说:“哪里有,我只是闲得无聊而已。”
全是自欺欺人的话,用来骗汪汪还是满足的。
汪汪听完之后,果真没有反驳。
他往地上一趴,抬眼提议:“这么闲的话,就去阳台打理一下我的仙参花。”
汪汪最近将仙参花视为宝贝了,三句不离那笑意。
提起仙参花,付伶西才醒起有几天没淋水了。
她兴致缺缺的穿好鞋子,跑到阳台看去。
还以为这朵花会有奇迹,结果,这株仙参花别说了开花,就连一点发芽的迹像也没有。
付伶西纳闷起来,张萌上回明明就说过,仙参花是很容易种植的,只是开花与否就要看运气。
她狐疑的看着花盘,不明为何她种的花没有任何的反应。
汪汪它耐心不足的问:“主子,这花能存活吗?”
“我也不知道。”付伶西如实的回答它,还端起花盘左看右看,适时还小森棍戳戳泥土,看看有没有哪个部门出差。
她仔细观察了数秒,还是一头雾水。
付伶西决定还是去问问张萌的好,于是,她说:“我改天去请教一下吧。”
将花盘放回原位后,付伶西坐回客厅后,又恢复了死气沉沉,连汪汪都不敢多打扰。
付伶西此时,一颗心都装满了白景延的事。
这几天被他搅得查案的心思也没了,她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必须要将查案的事情罢在首位。
有了目标之后,付伶西强行振作精神,与汪汪说:“我外出走走。”
从家里离开之后,付伶西便走去了那一家黑心诊所。
蓝溪就站在诊所的街对面,抬头看着招牌上的“仁医”二字,实属讽刺。
无视法律,公然倒-卖器官,既没有医德,又没有仁义,着实不配这样的招牌。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摧毁这样的黑心诊所,免得再有无辜的人受害。
蓝溪秉着一颗破案的心,安静的站在街道上快一个多小时,可就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这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诊所,从表面上看起来跟其他的医院是一样的。
可越是这样,越是表露着这家成熟的作案技术已非常的娴熟,让旁人无法抓住破绽。
付伶西向来都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越是难突破,她越是要找出真相。
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她竟然又极具耐心的站了足足两个小时,此时正值大热天,晒得她汗流浃背。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毅力终得到了回报,付伶西快就在从中找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
经过她这几个小时的观察,这家诊所无论是守卫跟进出都非常的严格,不是医护人员跟病患根本没办法进去。
如果她想进去摸底一番的话,要么扮病人要么扮医生,可这两条都不太现实。
所以就在她蹲守的过程中,付伶西意外的发现了,除了这两种身份以外,还可以进入诊所的人,那就是外卖送餐人员。
据她保守的统计,已经有超过五个不同的外卖人员,畅通无阻的走进去,又走出来。
她托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慢慢形成。
要是她能够成为一位外卖人员,那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呢。
理论上是可行的。
付伶西为自己的机智而点赞。
说来正巧,诊所里又有一名外卖人员走了出来。
付伶西打火趁热,就赶着外卖人员在拿电动车的时候,一把走到了他跟前,笑嘻嘻的问。
“小哥,方便告诉我,怎么才能成为一名外卖人员吗?”
外卖小哥狐疑的看着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难以置信的问:“你这是帮弟弟还是哥哥找工作?”
付伶西摇头,“不,我是帮我自己找工作。”
她这番话惹得外卖小哥哈哈大笑,“我说小妹啊,你就别逗啦,这种粗活哪适合你做啊。”
付伶西无法理解他的笑意,到底从何而来,“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